這件事情的確他想的有些多了,本以為是有些人故意為之,因為這兩人與自己關系都特別的好,兩人同時調動,難免會讓有心人認為是有意為之。,,用手機也能看。實際上袁生當初倒是動過把金大可調走的想法,因為上次去大湖縣,這個金政委可是沒怎麼給他面子。可是軍隊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先不說省軍區司令員王培志不會听他的,反倒此人是賀系人馬,仗著有些關系,根本就不買他的帳。為此他是有力而出不上。這一次的行為還真就是正常的調動。
馮思哲座在辦公桌旁,看著這兩紙調令,心中的想法此起彼浮。
這兩人都是在他前進的道路上給予很大幫助的,想金政委可是他來到大湖縣市里的第一個靠山,正是因為有了他,這才認識了市紀委書記耿校,認識了市委常委,副市長孫中平。可以說沒有金大可的幫助,他當初就不會如此順利的可以大湖實施自己的執政理念。
同樣的伍光榮對他的幫助也很大,當初來大湖時,他是孤身一人。剛來之前,有人打壓他,有人想利用他,而伍光榮做為一個中間派,則是做出了最公正的選擇,直到看出自己是想干大事的人,當即立斷,他就給予了自己很大的支持,這些馮思哲都忘不了了。甚至在幾次斗爭之中,縣紀委都起到了決定性的震攝作用,這才讓很多看起來不可扭轉的事情出現了轉機,紀委當為頭功。
眼看著這兩人就要調走了,在沒有回天之力不能把這兩人留下,他也不能去阻擋他們的前程之即,他要想的就是給他們怎麼樣一個更好的歸宿,他要靠自己的努力為他們做一些什麼才可以。
想著,他就一個電話打到了伍光榮的辦公室,得知他正在辦公室辦公時,他便起身來到了三樓紀委書記辦。
對馮思哲的到來,伍光榮表現出了熱烈的歡迎之勢。「哈哈,有什麼事情思哲叫我一聲,我過去就是了,你怎麼來跑到我這里來了呢?」
「怎麼?不請自來到你們紀委的干部是不是很少呀。」馮思哲也是哈哈笑著開著玩笑。的確像紀委這種地方,一般的干部是不願意來這里座客的。
「來,即然來了,就嘗嘗我的這里的茶,一定是比不得你那的大紅袍的,可這確是正宗的土茶,是百姓們常喝的,也別有一番味道呢。」伍光榮邊說著就邊自己動手給馮思哲倒了一杯看起來顏色很深的濃茶。
「用不了這樣濃的。」馮思哲連忙起身說著。雖然說論級別上他現在比伍光榮還要高一級,可事實上是他確是一直把伍書記當成一個領導看,因為自己在前進的道路上的確被人家幫助的不少。
「哎,這你就不懂了,喝濃茶人的精神才會集中,不至于松懈的,你也知道做紀委工作的是要時常保持清醒頭腦的呢。」伍光榮伸手把馮思哲按回到了座位之中,然後就開始給他講起了喝茶的經驗。
「這個茶呀,在更多人看來並不是種類的區別,而是怎麼喝法的問題。像現在社會上流行著茶道,我是沒見過哦。但是听說要把第一遍喝過的茶葉水給倒掉,哎,這實在是太可惜了。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這第一遍茶葉之中雖然有些雜質,但確是最純的,味道也是最正宗的,苦就是苦,甜就是甜,沒有經過什麼加工的喝起來才是原汁原味呀。這就像我們黨的干部,剛剛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都是滿懷著遠大抱負的,這個時候他們的精力最充沛,事業心也最強,當然正氣也最旺盛了。可是在第一遍茶葉過後,在重新泡過,他們的那種斗氣往往就會因為環境的原因起了一定的化學變化,慢慢的有人看出來,往往干的好的人不如說的好,說的好的人不如背景好,這樣一來迎風拍馬的人就多了,干事實的就少了。哈哈,就我本人來講,我就喜歡喝第一道茶,而且是越濃越好,越濃才越有味道,才越真實嘛。」
借著喝茶,伍光榮闡述了對自己對干部的理解,這當然是從一個紀委工作者的角度上來說的。
听話听音,從這其中馮思哲也听出了伍書記的一些無奈。他所說有些人喜歡茶道,便是講有些干部喜歡迎風拍馬之徒,確不喜歡真正干實事的人。這也是一種比喻吧。抬頭看向伍光榮,心中想著這樣一位好同志,廉潔奉公的老紀委就要離開大湖縣了,這絕對是大湖的一個損失。
「伍書記,今年有四十七了吧?」
「啊,這都快四十八歲了,呵呵,就要到知天命的年紀了。」伍光榮點了點頭,確並不知道為什麼馮思哲會問出這句話來。
「嗯,四十七歲,還算是年輕的干部嘛,還是有發展前途的。怎麼樣,听說了嗎?您是想去省紀委還是去市紀委,您說,我給您辦。」
按說像這種工作調動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相談也是有忌諱的,但馮思哲與伍光榮確並不是一般的關系,所以倒是可以去除一些中間話,直接道出的。
「哈哈,我說思哲呀,你是在笑話我嗎?你敢說我年輕,呵呵。」伍光榮先是用手指了一下馮思哲,哈哈笑笑,以掩飾自己的一些表情變化,然後像是想清楚了什麼,又慢慢的說道,「思哲呀,你也知道我,從十九歲就入了黨,一直在革命工作到現在,向來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對于我工作會有調動的事情我也听說了,我個人來講沒有要求,我就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做為人都是有想法的,就算是聖人也一樣,只不過他們希望會與平常人不同罷了,比如說當年的孔聖人游列數國,不也是希望能弄個大官當當,實現自己的抱負嘛。伍光榮也是一樣的,他也有著自己的抱負,他也希望可以用自己力量為人民,為國家,為黨做更多的事情。而要想完成這些事情那就需要一個前提,這便是一定要身居高位,不然一切都是枉談。
今天馮思哲與他相談到了這件事情,伍光榮多少有些激動,本著一貫對馮思哲的信任,他決定一定要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講出來,哪怕只是訴說一番,也算是痛快一回了。
「伍書記,我听到的情況是你有兩個去處,一個是省紀委監察室,一個是市紀委副書記,這兩個部門的職務都是正處級待遇,我不知道你偏向哪一個?」馮思哲也感覺到伍光榮似明話要說,這便以提醒的方式問著。
「嗯,我也听說了。說實話,只要能干些實際工作,我去哪里都無所謂的,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能夠有行駛權力的自主權,能夠真的為黨的正常發展發軍自己的作用就行,至于去哪里倒是無所謂了。」伍光榮這也是實話,他最怕的就是給你一個虛職吊起來,實際上你確沒有更多的權力,這樣一來,想做實際工作就是有些難度了。
馮思哲曾想過這個問題,省紀委的書記是朱英才,這個人實際上是一個老好人,除非你犯的事情惹了眾怒,不然他未見得會下狠手去查,而以伍光榮的脾氣到了省紀委,難免會有感覺到有力使不出,因為上面的壓力會讓你事事掣肘,上面不讓查,你一個正處官員想動手查大案子,一定會很難。另外市紀委書記耿校,此人倒是剛直不阿,只是耿校書記也是年富力強,很多事情都可以親力親為,在把伍光榮調到那里去,就有了錦上添花之意,這也並不能發揮他的長處,而且耿書記年齡也並不是很大,伍光榮調去那里,工作應該沒有問題,但就是前途一定會被耽誤了,因為他與直接領導之間年齡相差不大,這對于他的個人發展也並不是一個好機遇。
想了又想,馮思哲都不認為這兩個部門哪個會更好。這樣,他就有了第三種想法,那便是看能不能伍光榮調到中紀委去。賀莎莎的媽媽就在中紀委第二紀檢室工作,想來調動一個人還同樣是紀委內部的人應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的。馮思哲更相信,像伍光榮這樣有著極強黨性原則的人去了中紀委會干有一番廣闊的前途才是。這一次他來找伍光榮實際上也是來征求他個人意見的。
伍光榮的話中己經透露出了他無意于這兩個單位的想法,也許他也有著自己的考慮吧,或話會與馮思哲存在著同樣的一個心思。即然兩個要去的部門都不合心意,那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也這樣了,去哪便都是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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