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稍候!各位貴客,現在八號貴客的要求你們都听到了,就是兩百個,二千四百兩,有人加價嗎?」過了片刻,沒有人加價。「咚」「好!成交!現在請問貴客是怎麼安排這三百個墨水瓶?」
「就暫時放你們那里吧!叫你們的人來把錢拿走。」八號對此很放心。很快一個少女上前,用托盤盛了銀票,放到台子旁邊的一個管賬面前。管賬驗過銀票,馬上就在紙條上寫了「八號」字樣,貼在裝墨水瓶的箱子上。大家明白了,暫時不拿貨的,拍賣方會做上記號,說明是誰已經買下了,到時憑號牌取貨。每個人把拍到的東西隨身帶是不可能的。
「墨水瓶已經只剩下七百了。這一次,還是一百個,底價還是一百兩。開始!」
這一次爭奪的人少一些,有些人開始學著讓別人先買,到時沒人買的時候價錢或許更少些,最後以一千兩成交。
第三次,爭奪的人有所變化,最後以一千一百五十兩成交。買家是陳相貴,十八號。
第四次,到第八次,價錢不但沒有降下來,反而節節攀升,最低一千三百兩,最後更是達到了兩千兩。那些罵八號是傻瓜的人才發現,自己是真正的傻瓜。
有了開始的基礎,想撿便宜的人知道不太可能了。何伯爵準備了一個多月,消息早就傳遍整個大華,來的都是大商人。北疆的財力實在沒有可比性。後面的拍賣更加火爆,最後一個一兩起拍,居然賣到了一百兩。華櫻買了一個,眾人看在政王爺的面子上,沒有和她狠心競價。她只花了十兩就買到了。
然後是水杯的拍賣。同樣先是一百個一百兩起拍,最低一千兩,最高兩千兩,不過出現了先高後低的態勢,八號又以一千兩的價格,買下了後面的三百個。陳相貴以一千三百兩的價格買下了一百個。最後小量拍賣的時候價格也重新拉高,最後一個賣到了七十五兩。華櫻沒有叫價。這對她來說誘惑不大。
再後是放大鏡的拍賣。馬超開頭就說得神乎其神,大家也親眼見到馬超引燃了紙媒。馬超拍賣時又說︰「這放大鏡是何伯爵天才的發明。何伯爵說了,他可以接見出價最高的人,並花時間詳細講述他所知的放大鏡的所有作用和用法。大家都知道何伯爵很忙,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就看出他對此的重視。以後他發現了新的用法還會優先告訴出價最高的人。」
放大鏡的數量又不多,這下更轟動了。有人問,這出價最高,是單個出價最高,還是總數出價最高?這是何伯爵事先沒有想到的。當時給馬超講解的時候大家也沒有注意這個問題。馬超要想請示也不可能,太遠了,就是用飛鴿傳書都要花半個時辰,說不定還得受訓。對于何伯爵來說,就跟山上的放牛郎,蒙匈的牧羊人,在一定範圍內,多少都是一樣,一個是講,兩個還是講,甚至三五個也一樣。何伯爵主要是為了促進拍賣,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學著研究科學,才拋出了這個誘餌。馬超靈機一動,說︰「不論單個還是總數,都行!就在三天內,這具體時間,等何伯爵決定。」
放大鏡拍賣開始,一直就高居不下。前面十個起拍,底價二十兩,一路攀升,八號以二千兩拔得了頭籌。後來他又適時出手,一共買了四十個。其他的最低也是一千六百兩。陳相貴以一千八百兩的價格買到了十個。
最後單個起拍的時候,華櫻以兩百兩買了一個,還以為自己是最高的了。沒想到後面的更高,最後一個攀升到了三百八十兩,是一百二十八號買下的。那是一個青年道士。不過看那個道士也是頭冒冷汗,也基本到了他的極限了。如果再有人加價,他就沒有辦法了。
花瓶的拍賣不怎麼出奇。底價十兩,最高成交價五百兩,最低三百兩,是華櫻買到的。陳相貴分別以四百兩和四百二十兩的價格買了兩個。
魚缸的拍賣還比較可觀。底價一百兩,最高成交價七千五百兩,最低四千兩。陳相貴總算買到了一次最低價。華櫻出了兩次價,政王爺就攔住了她,說已經超過一千兩了,不許再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華櫻可不好意思撒嬌,只有把小嘴翹得高高的。
茶幾的拍賣可以說最為驚險,也可以說毫無奇處。底價一百兩,一共只有五個人參與競價,最後以一萬兩成交。有人認出他是恭王的管家。恭王爺封地西域銳金省,從來沒有人听說他跟當地軍政交往。西域三省都很蒼涼,沒什麼大城市,也沒有好玩的東西。恭王的錢沒地方用啊,真的想做一輩子太平王了。
拍賣到此結束。
拍賣結束了。馬超說︰「拍賣之初,我就說過,拍賣完後,談論何伯爵近期開發的商品合作事宜。如果對此不感興趣的,可以離場。要離開的人可以讓護衛把你拍到的貨物送到太平關內你指定的地方。兩位剛才在放大鏡時出價最高的貴客,請你留下你的姓名和這幾天的聯系方式。我們會盡快同你聯系。」
一些人離開了。有的人喜氣洋洋,有的人垂頭喪氣。華櫻也同政王爺離開了,不過小嘴還是翹著。陳相貴也離開了,他的錢用完了,留下沒有任何意義。他要住一晚,然後明天到關外府取這幾天的盔甲,然後回東土。
青年道士留下姓名和暫住的客棧後,離開了。八號表示他還要繼續看。只要是大生意,他都願意考慮。再說了,房間也包了,粉頭也找了,今晚是不會離開的。
等要離開的人走了之後,在場的人基本少了一半。馬超說︰「何伯爵要和大家合作的有幾樣。這些事不需要你們馬上確定。我定于十天後也就是九月初八上午辰時在太平關銀行後院,也就是以前的伯爵府的院子里正式洽談。第一樣,還是玻璃。雖然玻璃暫時還不能大量生產,畢竟還是能夠生產一些。何伯爵可以承接各種玻璃品的制作,基本上只要木頭、鋼鐵、陶瓷能做出來的東西,除了不能太小、太薄、太細,都可以用玻璃制作。你喜歡什麼式樣,我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當然玻璃的產量有限,做的人多了就得競價排序。根據你制作需要的玻璃多少、制作難易程度、加工費的高低排序。以後我會拿出一個比較詳細的方案。何伯爵目前只給出了三個月的部分玻璃產量供大家競價。」
「第二樣,請各位先看看再說。」馬超敲了敲鑼,一個少女手提一個東西。那東西長不及尺,粗若兒臂,大部分都是綢緞。少女走幾步,停下了,仰望天,嘴皮子動兩下,仿佛罵天,然後將手里的東西晃一下,就變成了雨傘。眾人都驚訝不已,那麼短的東西,如何變成了遮蓋幾尺的雨傘的?少女再走幾步,把雨傘收起來,又是不及一尺。少女把東西交給馬超,轉身回去了。大家明白了,馬超叫他們看的,就是這種可以自動彈出,輕便收攏折疊的雨傘。
馬超說話了︰「各位,剛才大家看到的,就是這個何伯爵的最近發明。何伯爵叫它自動雨傘。它小巧輕便,實在是出門在外的必備之物。誠然,它的堅固度比一般的金絲木架油紙面的雨傘差一些,只要愛惜,用個十來年是完全不成問題的。那些夫人小姐,甚至公子少爺,出門游山玩水,聚會應酬,既可以遮擋風雨,也可以遮擋烈日。它受到廣泛的喜愛是必然的。成本價三兩銀子,我想就是十兩二十兩也賣得出去。因為我們的人少有限,何伯爵不願意小量出售。何伯爵希望有人能夠代理經銷。也就是說,一個地方,只有你一家可以銷售這種雨傘。你也只能在約定的範圍內經銷。如果有人超出範圍銷售,就取消代理權,你就再也無法從何伯爵的工廠里拿到貨。當然這種保證就得你先交一定的銀兩。具體代理方式,至少是一府一縣之地,最大不限。代理權由各位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地方代理經營。多人選擇同一個地方可以競價。遺憾的是,何伯爵已經把東土三省的代理權已經轉讓了出去。另外,百勝省的代理權不轉讓。」
「第三樣,是墨水和墨水瓶。何伯爵花了大量資金,工匠終于成功研制出不用再研磨的墨水。從此,寫字就可以不用磨墨了。何伯爵最近又投資開辦瓷窯,生產瓷質墨水瓶。這個墨水瓶與今天你們看到的玻璃墨水瓶一樣,不需要再用細繩捆綁,擰緊蓋子後就不會倒出來。這兩樣合作同樣是代理方式。」
「我的話完了。希望大家回去想想,願意合作的到時參加。最後,祝大家生意興隆,錢財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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