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歐陽箬將婚期定的很前,這速度快得直讓眾人咋舌,可是,終歸她是公主,即便再有什麼意見,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一品棄妃︰冷傲王爺的囚寵章節。西厥國主也沒有太多的干預,他早已經說了這一切事情,全憑歐陽箬自己做主。她是他最寵愛的女兒,不管她要什麼,他都不會反對的。
這幾日來,歐陽箬又趁機給百里滄溟繼續下藥,在她的感覺中,再過不久,百里滄溟便會完完全全地只屬于她一個人了。
歐陽瑾的病,是一個月才發作兩次的,而且發作的時間,正是月圓那兩日。依著之前與歐陽瑾的協議,秦素素這三日提供給歐陽瑾鮮血,此外,秦素素也未曾閑著,背著歐陽瑾,在四處奔波著,自然,這一切,歐陽瑾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只是不說出來罷了。
讓秦素素感覺到奇怪的是,明明歐陽瑾當初說了百里滄溟的毒不幾時便會解開,可是現如今,這情況分明不是這樣。每天晚上,秦素素還是會潛入公主府,百里滄溟對她的態度是好了些沒錯,但依舊未曾記起她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慌不已。
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了?歐陽瑾的確是沒有理由騙她的啊!
時間轉瞬即逝,不幾日,就到了歐陽箬與百里滄溟的婚期。整個西厥國上下議論紛紛,這其間,自然有很多人對公主執意要與敵國的人成婚感到憤怒,但是,卻是沒有人敢直接說出口。
秦素素在院子內,隨意地逗弄著眼前的小鳥。先前小鳥飛來傳遞信息給她,說是東錦今日內不大太平,喬將軍他們聯合了喬太後,蠢蠢欲動,想要趁著全國上下民心不穩的時候重新奪回這皇位。秦素素唇角輕勾,有她在,他們也想肖想東錦?她遲早會揭露出他們的罪行出來,秦素素知道,上一次東錦糧草被燒毀,絕對是有人蓄意安排,至于這安插在里面的內奸是誰派來的嘛,秦素素心底明朗得很。手中逗弄著小鳥兒的柳葉枝直接扔下,秦素素轉過身去,想要出府。如果不錯的話,這會兒外面應該熱鬧一片吧。今日,可是他們的大婚呢!
十里長街,四處熱鬧一片,公主大婚,舉國上下,即便再是不滿意,但是這樣子還是要做的。秦素素混雜在人群中,冷眼看著這一幕。歐陽瑾一再地承諾她,百里滄溟的毒一定會解的,所以,她也不再有任何的忌憚,即便心底疑惑著。
「來了來了」人群中有人叫出聲來,不幾時,就見得身著紅衣騎著馬兒的百里滄溟緩緩而來。
墨色的頭發被高高地束起,還是那一身紅衣,騎在馬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四周的一切,絲毫沒有大婚的喜悅。
「這便是東錦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王爺麼?」有人輕呼,「當真如此,那通身,仿似真的有著幾分殺意。」
秦素素听著四周的議論,卻是不免輕嗤一聲,轉而心底卻是涌上了幾絲悲涼。
又是大婚呵……
「你當真在這里。」身邊,卻是有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秦素素轉頭望去,真是那歐陽瑾。
「歐陽瑾,他真的會恢復記憶嗎?」。秦素素輕喃著,語氣中,有著幾分擔心。
「會的,只要……只要不出意外的話。」歐陽瑾卻是微微皺眉,而後說出了這番話來,他不敢告訴秦素素,其實,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毒應該早就被解開了,根本不會拖到這麼久。
「是嗎?」。秦素素輕嘆,「只要能解開便好。」
歐陽瑾嘴角輕勾,「會解開的。」
有風吹過,秦素素看著眼前穿著大紅喜袍的男子,卻是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即便知道他是失去了記憶現在的這一切都不是原來的那個他的本意,但是,心底的悲哀,還是不住地衍生著。
「我要走了,你是繼續留在這里,還是一起走?」秦素素轉過頭去,看向一邊的歐陽瑾。
歐陽瑾唇角一勾,「那就走吧。」
微閉起眼,秦素素深吸一口氣,再睜開,而後轉過身去,從人群中月兌離了出來。
另一邊,馬背上的百里滄溟接收著來自四方的不同的眼神,不管是什麼眼神,他倒也是無所謂,只是面無表情,卻是在經過某一處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去,正見得秦素素與一邊身著暗紅色衣袍的男子相談甚歡。眼神,瞬時冷了下來……
在見得他們二人雙雙離去之後,眸中的陰霾更深了一品棄妃︰冷傲王爺的囚寵章節。直至到了公主府外面,百里滄溟這才換上了另外一副神情,一副淡漠的神情……
月兌離了人群,耳邊再是沒有了方才的喧囂,秦素素這才稍微舒了口氣來。
「歐陽瑾,你說,他會什麼時候恢復記憶?」
歐陽瑾听得這話,卻是一瞬間怔愣在了原地。秦素素見得他如此,心中的疑慮更深了,「怎麼了?不是你一直說他會恢復記憶的嗎?」。
歐陽瑾干咳兩聲,「放心吧,應該就這兩日了。」
「這兩日嗎?」。秦素素輕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的一些情緒。其實,她想說的是,她真的很希望他突然間就恢復記憶了,因為,她不想讓他們兩個今晚在一起……
「好了,別多想了,等能夠恢復的時候,一定會恢復的。」歐陽瑾走上前,拍了拍秦素素的肩膀。「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了,那個百里滄溟,究竟是你什麼人?竟然讓你這麼為他著想。」
秦素素眸光瞬時冷了下來,冷冷地轉過了身去,「歐陽瑾,你不覺得你過問的太多了嗎?我們之間有著的,不過是一個約定罷了。」語氣中,盡是冷意,卻又夾雜著幾分苦澀。是啊,他是她的什麼人呢?五年前,他是她的夫,五年後,他是她的仇人,而現在呢,他又是她的什麼人呢?這一刻,甚至是秦素素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看著她的背影,歐陽瑾卻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是片刻間,眸光變得悠長。這幾日來,他也派出去了不少人想要弄清楚她的真實的身份,可是,只能查到眼前這個叫做蘇秦的人只是東錦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收進府中的侍衛,後來又被溟王爺看中了。但是事實很顯然是沒有這麼簡單的。
歐陽瑾的唇角輕輕地勾起,他就說了,他看上的人,必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夜,緩緩地降臨。公主府內,由原先的一片熱鬧,此刻竟也是緩緩地沉寂了下來。即便歐陽箬是公主,但還是依著平常人家女子成親般,在房內靜靜地等著她的夫君的到來。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歐陽箬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握緊,將手中的手帕揉成了一團。再驕橫的人,此刻面對著這樣的情況,都是有幾分緊張的。
腳步聲越來越響,似乎人越來越近了。
「你們都退下吧,我們不需要這些繁瑣的禮儀。」百里滄溟突然間開口,對著一邊的喜婆們說道。
「公主,這」喜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對著坐在一邊的歐陽箬說道。歐陽箬又豈會不同意?相反,這會兒听得這話,她心底更是一片喜意。原來,他也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啊,看來那藥,真的起了作用了。
「那你們便退去吧。」
在听到歐陽箬的聲音之後,喜婆們這才退去。
紅色的靴子走到了她的跟前,蓋著蓋頭,歐陽箬也只能看到這雙靴子。卻是突然間,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燭光全都被滅了。
「溟」歐陽箬微驚,喊出聲來,但話還沒說完,蓋頭就被挑起,隨即,整個人被攔腰抱了起來。
歐陽箬笑了起來,果然,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一邊想著,一邊迎合著身上男子的動作,即便今日的他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了。哦不,是讓她又驚又喜。她本來還想著會不會百里滄溟不樂意的,畢竟前兩日,百里滄溟對她的態度突然間變得有些奇怪,仿似突然間冷淡了下來。不過看現在這情況,倒真的是她多想了。
漆黑一片的房間,靜悄悄地一片,有著的只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再下一刻,傳來了歐陽箬的驚呼。身上的男子,毫無聯系地退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後分開她的雙腿,直接地埋入了她的體內,毫無半分的憐香惜玉。
「溟你怎麼了?」放然感覺到他的怒意,歐陽箬咬著唇,問道,只是回答她的,卻是一片的死寂。但也因著這話,身上的人動作漸漸地變得輕柔起來,原先的痛楚,此刻變成了一陣一陣的,所有的話語,都被她咽進了喉中。
從此,他便是她的駙馬了……她終于只是他的了……歐陽箬的腦中,最終剩下的,只是這樣的想法。
她卻全然沒有想到,在屋頂上,有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看著底下的這一切,直至歐陽箬沉睡,這才從破窗而入,而後與原先的男子交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