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幾人皆是大醉,一出那酒肆便是見到了那不遠處的一間客棧,于是便是去了那里。被伙計攙扶著上了樓,一進房間便是栽頭就睡,好心的伙計硬是將他們一個個的給搬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伙計上來時,他們依舊是睡得如同死豬般,門怎麼也敲不開,卻是被田葉昨晚上不放心給一間間鎖上的,要不是听到里頭的鼾聲如雷,店家定是要以為他們卷鋪走人了呢?
一直到正中午,田葉才算是睡飽了,下得床來。但一向謹慎的他卻是發現自己裝銀兩的荷包里面空空如也,難道是被人偷了不成。一想到這一點,他不由得將自己身上里里外外都給檢查了一遍,最後的結果就是,除了那些銀兩,一切都還是原封未動。想來對方只是想偷些銀兩,田葉這樣想著,心中卻是有警覺起來了︰還好只是偷些銀兩,看來以後還得多留個心眼啊!什麼時候都大意不得。
沒過多久其他人也都相繼醒過來了,田葉一一詢問,發現就只有自己丟東西了,怎麼也想不通。
「難道是自己顯富了?還是人品問題?」田葉低聲喃喃道。
一旁的劉天倒是記得昨天似乎听到有人大呼什麼不用找,高興,都給你的話,連著自己也是吼了幾句來著。但是有不太確定,畢竟自己昨天也是喝得太醉了,于是便沒有講出來。
就這樣,田葉昨天自己喝醉了,一揮手便是將袋子里的銀兩都給了那酒肆掌櫃的,到頭來卻是以為自己遭了賊。
接下來的幾天田葉反正也沒什麼事干,在這就只有這剛認識的成橋他們三人,于是便被幾人拉著輪流喝著慶功酒。這倒也讓他撿了個大便宜,期間到也有不少人與其攀談,打听他的背景身份,但都被他三言兩語一帶而過,其實他也是不大好開口。
說他的身份?什麼個身份?青樓出生,母親已死,父親不知是何許人。也無其他親人,要是非要說的話,遙遙算是名義上的佷女,但也是有名無實。說到底,他也算是無親無故的吧?
說他的師承,至今連師傅完整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個姓氏,那還是听另外幾位老人喊的。這樣說出去怕只會讓人以為自己在撒謊,與其這樣,倒不如不說的好。
想到這些,田葉不禁有些羨慕這些人。
在家有父母兄弟相伴,外出各路朋友相隨;打斗狩獸;大口喝酒;暢聲交談;喝花酒,逛青樓;大聲罵娘;看著不爽就揍。
這是何等瀟灑恣肆,不羈風姿!再想想自己,卻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雖然有不少人有意結交,但田葉知道自己的路還有多遠,與他們多半是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但是對每一個人,他都是會很認真的去對待,感受一下這種氣氛,把他們都當做自己的朋友,不再想那即將來臨的擦肩而過。
快樂的日子總是讓人嫌短。之前通過的那些人又是如約的聚在了一起,一同前往他們所屬的城池——朝陽城。
與田葉一同的除了成橋,吳雨和劉天之外,還有另外兩人,也都是他們佣兵營里的舊識。帶隊的不是黑執事,而是另外一名中年男子。
這次一同前往的共有參考的四十八人加上兩名帶隊的,在這附近一帶也算比較多的了。那宋議自然也在其中,只是此人心態不錯,即使是發生了那件事,但他依舊像沒事的人一樣,與一起來的另外幾人有說有笑的,像是完全忘了那件事一般,只是田葉知道,此人怕是記恨上自己了,那不是投來的目光卻像是要刮死人一般。
不過他到是不太擔心自己,想來此人是過不了城試這一關的,最多就留在城學院,而自己的路還長遠。只是以此人的心機,成橋怕是極有可能會吃虧的。
這一路上也算風平浪靜,只是外面的世界明顯要比之前活躍得多。有不少人都是在注視著這會試的結果,倒有不少有些條件的人也一同前往朝陽城,想要觀看這城試。在城試中,有兩關是公開的賽事,這倒是讓不少人期待。因此這一路上,倒也是時常見到一些並不是前來參加城試的人,只為前來觀光一番,畢竟這樣的場景一年也只有一次。
幾人分成十隊,分別坐在十只白色的大鳥上,這種鳥是城主飼養的,專門訓練出來當坐騎用的。這種鳥不擅攻擊與防御,但重在體積大,且飛行速度快,易于馴養。這些天,這天空上倒也不時有飛禽飛過,但相比于此鳥,那速度卻是遜色不少的。
也就花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一群人便是到達了目的地——朝陽城。
城門甚是高大恢弘,相比較于那古裝電視劇里的城樓,卻是不可同日而語。那高達幾丈的城樓讓人望而生畏。上面的守城戰士更是全副武裝,英武不凡。
這讓平時只在小城鎮里出沒的幾人都震撼不已。
剛到城門口便是有接待使前來相迎,說是相迎,倒不如說是指路。來人只是看了幾人一眼,那帶隊的人邊點頭哈腰的前去問好,加自我介紹,順道也將他們的出處給交代了一下。那人听完只是朝眾人揮揮手便大步向前走去。帶隊的那人大手一揮,忙示意眾人跟上,想來這種情況他倒是經歷過不少的。
田葉對此倒也沒什麼不滿的,他早就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在這樣的環境中便顯得就更加明顯了。抱怨無用,除非你能踩到別人頭上!
看著一旁不滿的成橋,田葉只是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做聲。
一群人就這樣跟著那人,一路上,那帶隊之人,不停地與那接待使套著近乎,只可惜那人自始至終就沒正眼瞧過他。到最後也是說的沒意思,自己閉了嘴。很快就走到了住處,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很多一樣的屋舍,一排一排的,怕是不下幾百間。
「每人去那邊另一個令牌,便可找到自己的房間。至于賽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安心等著就好。另外你們要記住的是︰這里貴人多,可不別外面,最好是不要出門,惹了事可就不大好辦了。」那人說完,便是甩手就走。
「操!他媽的狗眼看人低!我呸!呸!」那人才剛走,成橋便是忍不住了。
「你小子有種就來個天才表現,要不然,哼!以後還有得你受的,慢慢習慣了就好,啊?」那帶隊之人有些不屑的說道,其實他也是白河鎮的,一直在幫朝陽城做事,可惜沒門路,得不到重用,一直也只能做一些最低等的跑腿的事。
「哼!」成橋倒是沒有辯駁,只是依舊不滿的哼了一聲。
「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呢?」一旁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正是那宋議。
「現在各人先去領令牌,安頓下來後,待會還有事要講。這里不許打斗,但凡被發現者,取消城試資格。」那人說完,便是領先向著那院門口的那間小房子走去。
「還是算了吧?教狗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慢慢來!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的是吳雨,搭著成橋的肩膀,便是推著他向前走去,田葉幾人也是跟了上去。
「令牌上面的號碼便是對應的門牌號,令牌可不要弄丟了。」那是一名老者,虛眯著眼,留著兩屢八字須。一邊發著令牌,一邊收著錢財。
「當然,要是想住好點的房間就得多出點。」老人不停地向來人叨擾著。
「這令牌還要錢?不是說這之後的一切都是由城學院免費提供的嗎?」。劉天不解。
「有免費的呀!當然也有自費的,就看你的需要了。年輕人,這出門在外,什麼都是有等級之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