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轉悠什麼?還不滾進來!」雲嫣早就听見有腳步聲在外徘徊,不由心里一陣煩躁,「誰在外面?」
「見過公主!」龐恆嚇得一激靈,身子一抖,連忙撩起袍子,麻溜的低著頭進來,跪在了三人面前。憑心而論,這三人中,他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雲嫣公主。
這個女人的腦袋非常好使!敏銳!理智!做事目的性非常強!最可怕的是,她非常凶!非常狠!女人一旦心狠起來,那就不是普通的可怕,是極其的可怖!只可惜,錯為女兒身!
龐恆口齒伶俐地將朝堂上剛剛發生的一切,說給了三個皇室中人听。
原來,今天朝堂之上一如往常般的平靜。可是臨退朝的時候,雲沐天突然語出驚人,說什麼最近龍體違和,太後和內嬪們均覺似乎諸事不順,宮里那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們,都說是因為近期有邪穢之物沖撞了宗廟神明,神明惱怒降罪,所以才造成眼下的狀況,以至于皇上久病未愈等等。[]
然後,皇帝就詢問諸位大臣,該如何破解。
于是……
李侍郎就說,皇上乃天子,如何能被流言所擾,不需理他便可。
錢侍郎就說,這可不妥,如今大敵剛退,殺戮仍存,定是上天降罪于我東朝。
胡大人贊同錢侍郎的觀點,認為東朝最近幾年來都有殺戮,一定是神明震怒。
如此一來,皇帝就決定,那就去燒燒香拜拜佛,以求心安!這事情宜早不宜遲,地點就選在雲佛山的雲佛寺,那里離京城半日的距離。時間,就選在明天。
听完龐恆的話,姐弟倆都看向雲岡,「皇叔,你看看……」姐弟二人基本可以肯定這件事有問題,但是卻很想從雲剛這里得到證實。
「明天?時間是不是太倉促了?」龐恆抬眼看了下雲沐海,小眼楮里露出遲疑的神色,「根據以往的規矩,皇上都是在宮中齋戒九日後,才會去雲佛山的,可是這次……皇上解釋說,到山上齋戒,更顯誠意!」
雲岡又將一杯酒倒入口中,眼楮微眯,眼角瞄了眼他們,他實在是懶得理這對姐弟。為了皇位,無所不用其極。手段如此下作,連引狼入室,賣主求榮的事情都能做,唉,天亡我東朝了……
可是皇上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他緊鎖著眉,腦中飛快地轉動著。
「皇叔!」雲嫣聲音冷冽,「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看的??」
「皇叔……」雲沐海心里竟然有一絲的緊張,用征詢的眼神看著雲岡,「你說老二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雲岡放下手中的玉盞,深吸了口氣,抬頭看著兩人,「你們不是說都已經部署好了嗎?你們還擔心什麼?」
「什麼?」雲沐海皺皺眉,「皇叔,你什麼意思,現在這個時候,不要打啞謎了!」雲沐海不耐,「雖然老二貴為天子,可是也如同普通人般,有七情六欲。如今那公主就是他的死穴,而他們身體里的毒藥,更是催命符。我們既已知曉兩人也來日無多,不如干脆就解這個機會,把他們悶到山里,找個機會弄死他們,正好應了那句‘拜佛心不誠,佛祖降罪’嘛!」
「不錯!今天晚些時候,讓人散些消息,就說皇帝未齋戒就拜佛,只怕會有報應!越快越好!」雲嫣美目一轉,心情大好,這送上門來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就這麼說嗎?」龐恆看看雲沐海,畢竟,那才是他的主人。
「嗯!」雲沐海難得地露出了幾分慎重,「既然決定了,就讓里面的人做好準備吧,這幾日正好月初,也無月光,派些人上去,三日後……動手!」他嘴角微微揚起,又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皇叔,等我當皇上了,一定不忘今之所諾!」
「允我們四處閑游就行了!」雲岡把著酒盅,定定地看著雲嫣,用前所未有的認真口吻說,「我自認對你們姐弟不薄,若你們成功,希望能讓我和你王嬸離開京城,如何?」
「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封你做一字並肩王了嗎?」雲沐海惱怒,瞪著雲岡,「難道你害怕我殺你?為何還要跟皇姐確認?」
雲嫣臉上雖然露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眼神中有了幾分戒備,停了一會兒才斟酌地說,「皇叔說的什麼話啊,到時候,你都是一字並肩王了,哪還有人管你和王嬸去哪兒啊!到時候,你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全天下都是可以去的!」
「就是!」雲沐海看看雲嫣,眼里也有了陰鷙,「皇叔還是不放心嗎?要不要現在就給你立個字據?」
雲岡淺淺地笑了,心道,字據那東西,對于這兩人,有p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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