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殘情尚濃 第二十六章 仇火難消(上)

作者 ︰

「真是想不到堂堂的血魔竟會到這里來了?哈哈……」

魯源生幾乎從牢獄中出來的那一刻,除了那雙眼楮透著寒氣以外,整個人如同石刻的一般(煙殘情尚濃26章節手打)。

那邊正在打斗的鬼虎,丟下正和自己糾纏個不清的神算子和狼刀姜豪,翻身落在魯源生的身側,笑道︰「自己見不得人

還有閑心關心別人,我看要緊的是你的尊容吧?」

一身玄裝的天網飛刀殺氣騰起,冷笑一聲︰「你是哪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撒野?魯源生你且將血劍口訣留下

,我只怕一怒之下枉傷了這個小子的性命。」

劍眉微動,轉向那天網飛刀身後站著的兩個人掃了一眼,殺氣不由微微濃了幾分。

這三個人果然……

姜豪一只手臂被這魯源生削了去,此刻又見這人眼中幾乎凍結人心的寒意,不由微微怔了下,禁不住動了動出了一手心

的汗水,心下未穩,眼角瞥見那站在魯源生身後的鬼虎,將身子從劍身上移開,慢悠悠的道︰「是不是乳臭未干那還要問

過我手中的武器才行(煙殘情尚濃第二十六章仇火難消(上)內容)。」手中一番,電閃雷鳴一般劃出一道銀光。

神算子張天恙和姜豪翻身接住鬼虎一招,三個人重又纏斗在了一起。

天網飛刀向著四下打量了一番︰「瑆劍堡主人的行徑真是開始讓我捉模不透了,不過……最好交出血劍的口訣,也少了

麻煩,魯源生覺得我這個注意怎麼樣?總比落得身敗名裂來的容易。」張狂的仰頭大笑了幾聲︰「莫非,你是想死在她的

手里?這也——」

那邊一股勁風突然迎面而來,張狂的人頭猛地抬起,正見那魯源生雙手依舊後背,長發四散揚起,整個人鬼魅一般的壓

了過來,不由心下一驚。

在接近天網飛刀的那一刻,那鬼魅一般的人突然透體爆出一股紅光。

天際猛地一亮。

姜豪暗抽幾口冷氣,在那一刻片刻的失神,頭還沒有轉回來,只听頭頂鬼虎怪笑一聲,手動光閃,一劍斬了腦袋滾落在

地。

張天恙哪里敢絲毫馬虎,听那鬼虎的詭異的笑聲,連忙一連退了幾步,避開劍氣︰「原來是瑆劍堡的鬼虎——」

「神算子不是早該算到了?嘿嘿……我還是高估你了——」鬼虎嘴上嬉笑,手下的下的力道確實越發陰歷。

飛刀如網一般和長劍踫撞在一起,帶起一朵朵刺眼的光花,魯源生手中越發快了,手中的銀色長劍是忽的一閃,竟短若

匕首,紅光流動般的閃動,又瞬間長成紅色血鞭,隨著揮動,猶如有了生命一般,張牙舞爪,卻是無聲無息!劃過之時,只覺一道寒意從耳邊側過,讓人禁不住背脊發涼。

別說是那張天恙,就是天網飛刀也一連退了幾步,驚到︰「血劍如一——」

魯源生漸漸被一圈紅光圍住,臉上的那毫無表情的樣子,此刻看上去,真是分不清是人還是僅僅一道不懂七情六欲的孤

魅。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練到血劍如一?你怎麼可能——」

即使玄裝遮住了天網飛刀的表情,依舊可以從僅露出的一雙眼楮里看到那人此刻的癲狂︰「不會是的,不可能的——」

魯源生臉上依舊面若石像,揮出的血鞭踫著飛刀時突然分為兩半,一半恰好踫著天網飛刀拋出飛刀的手指。

幾乎在那同時,天網飛刀另一個手揮下去,齊刷刷的斬去自己左手的四個指尖。

「誰?」面若石像的人冷冷吐出一句︰「誰指使你們——」

「……魯源生,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血劍終究會是那人的,何必做些無謂的掙扎,你再厲害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人,

豈能和那人抗衡?」

黃煙乍起,嗆的人喘不過來氣(煙殘情尚濃26章節手打)。

魯源生眯了眼楮︰「可是當年短峰崖上之人——」

黃煙之中,那笑聲依舊刺耳清晰︰「哈哈……當年短峰崖?哈哈哈……下了地獄直接問死的人不是更簡單——哈哈」

鬼虎閉了氣,在濃煙中正要追上去,卻被魯源生伸手擋下了︰「我——堡主?」

劍眉微微一挑,微微向著大牢的方向看了兩眼。

「堡主認為這次他們……他們是沖著里面的人來的?」鬼虎皺了眉角,對這些人來說,難道還有人比自己的堡主更惹風

雨不成?「堡主以為會是誰?難道是……」

「查清里面所有人的身份……」

「……是。」

月漸升漸高,院中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風微微吹過來,晃動地上曲折的樹影。

陰暗處一個男聲道︰「天網飛刀他們到這里做什麼?」

女聲微微頓了頓︰「只怕是義父指派他們來的吧。」

「哼,我瞧未必!這些人無非是想要搶功罷了,哼,真是一群莽夫,差一點點壞我大事!」

「……或許我們該想些簡單的方法……」

「師妹有所不知,義父說過,這人——若能讓他自己跟我們走才行,只能抓起軟肋方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強手段…

…」

「可是……如今他身邊有了這等一個高手,我怕……」

「哼,義父自有安排,我們只需見機行事罷了。」

……

第二日清晨,和鬼虎打了個照面的常佩驚了一跳,嘴角顫了顫,好一會沒有說出話來。

鬼虎斜過一眼,不作一詞,跟在魯源生身後,直到那丟了魂魄似地人退了出去,方才道︰「堡主,我們不是已經找過了

,這個人根本就對就當年的事情絲毫不知——鬼虎不明白啊,咱們為什麼要住在一個狼窩里?」這個常佩雖是手無縛雞之

力之力,可是自己好歹也是人家的仇人呢……

魯源生斜過來一眼。

原本說話的人咽咽口水︰「我……鬼虎……鬼虎不是說堡主就是那個兔子——只是——」

「等。」

「呃?等……等什麼?」

在牢獄中的人寫出一個‘七’字的那一刻,他就不再單單是這場戲的看官了。

在那人用指尖寫下一個七字的時候,無聲中,就開來了一場較量的賭局。

七日,他倒要看看七日那人怎麼能擺月兌這件麻煩事。

等什麼?與其說等著看這件案子的結局。魯源生嘴角微微勾了勾︰倒不如說是等著看那個人,看這場戲劇里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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