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他們要打起來了。我們怎辦?坐山觀虎斗?」司機像在請示部長下達命令。
——看來報警已經不能解決燃眉之急了。我只有親自出馬了。一定要制止一場惡斗。
——部長,您不能去!我也不能去!你看我們都是多大歲數的人了?我們給人家勸架,恐怕還沒偎上邊,早被人家拎到一邊去了!俗話說得好︰王老五不當官,美人肩不抬棺,武大郎不劈山。現在的年輕人,尤其是桃區的年輕人,誰听說過您的大名?又有誰認識您的尊顏?那麼誰又會給您個台階下,自動化干戈為玉帛?我看還是放手發動群眾,制造聲勢,驅散肇事者。
吉本仁冷笑一聲︰「磐大作家,你說的那辦法,放在過去行得通;放在祖區興許也靈。可是放在桃區恐怕是……不好,要出事了!我和司機同志下去看看。」
他們兩個迅速跳下車。烏部長和磐老也不放心地跟著下來。
磐老站到最前面,望著如鳥獸散的卻又想做看客的人們,像發表討伐檄文︰「同志們別害怕!听我說!」大家一看一個膽大的老頭在吆喝什麼,連那幾個愣頭愣腦的家伙也把頭扭向磐老。「你們幾個小兄弟,有話慢慢說!如果不好解決,我替你們當中間人調停。怎麼樣?」
圍觀的人們被老頭的鎮靜驚得長大了嘴巴,半天才發出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面目可猙的幾個人先是一驚,听完講話面面相覷,接著,為首者走上前來︰「大哥大哥,我好害怕你喲!」猛不丁奪過伙計手里的一把刀,在老頭面前晃晃。「啪-啪!」一只手使勁兒在刀上拍了拍。
——哈哈哈……
隨身的其他小混混們爆發出自豪而肆意的笑聲。[]
「去去去,小孩兒屙巴巴——沒事兒一邊挪挪窩。」為首者對磐老說這話時,好在沒有推他。也許可憐他一身老骨頭。
司機憋不住了,上前一步,就要動手。吉本仁扯住他的衣角,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我們先不要動他。最好是放長線釣大魚!」
烏部長問道︰「你這個辦法好是好!只是出了事兒,萬一死了人怎麼辦?我們作為國家工作人員失職哪!」
——我們出門打醬油,突然遇到兩只狗,它們既然要咬架,我們何不繞道走?
——吉文媒呀吉文媒,虧你還是個為人師表的人民教師呢!你竟然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跟發生地震時,只顧自己逃命的老師有何區別呀?我看就該把你這樣的老師清除出教師的隊伍!
——烏部長,你別當真!你們看,黑車里坐著的幾位也不是善茬!他們處驚不亂,足以說明它們也是身經百戰的人!依我看,這場戰爭根本打不起來!
司機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
——很簡單︰黑車司機已經把窗戶搖下來了,悠閑地吐著煙花,還露出輕蔑的嗤笑。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不是緊閉窗戶,躲在車里裝熊,就是駕車抱頭鼠躥,要麼立馬下車,磕頭請罪,甚至下得尿了褲襠。就這種情形,誰充大頭的來劈山,誰就會反而被山劈了。看,好戲還沒開演,就快收場了——
掄棒哥舉起粗壯的黑黑的橡膠棒,正要往下砸黑車司機頭頂上的車蓋兒,那根黑家伙竟定在空中不動了。
大家仔細一看,他腰間突然被頂了個短小的黑家什兒——雙管兒手槍。
——小黃鳥,認識這個嗎?
——哦!認、認識!好兄弟,哦,不,老大老大……你高抬貴手、高抬貴手……我瞎眼、我瞎眼……
——認識就好!你眼還不算瞎!叫你們的小兄弟把家伙放下!
——快、快快,都放下!
嘩啦啦——丁鏘鏘——
紅車的家伙山齊刷刷無奈扔到地上。
——叫你們的老大出來,听我們的老大訓話!
鄙人將金二爺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戰斗電視劇里正好有個角色外號也叫一撮毛。我真沒想到兩部出自不同筆下的小說竟然那麼巧合。大驚感嘆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試之上品告上侵權法庭,只好忍痛割愛。常來的文友們,給推推吧!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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