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喬東一聲令下,一個龐大的‘怪獸’緩緩的張開了猙獰巨口,森冷的牙齒預示著他將把敵人咬得粉碎!
「桀桀……易名,我看你還怎麼跟我作對,我要讓你今後生不如死,眼睜睜的看著身旁的一切漸漸離你而去!」喬東獨自在房間內怪笑著,痛斥著易名。腦海中想起的全都是易名那睿智,仿佛能夠看透人心的目光,那是讓他到現在為止都在隱隱懼怕的目光。
正因為懼怕,所以當有機會反抗甚至把其壓在身下的時候,才會如此的瘋狂,如此的不留後路,不把敵人消滅,就把自己毀滅掉!
「你也是個可憐之人!」
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想起,讓正得意的喬東愣住了,驚慌得大叫起來︰「誰?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高跟鞋擊地的聲音漸漸響起,敲響著奇異的節奏由遠及近,直到一個倩麗的身影站在了喬東的面前,聲音才停了下來。
喬東眯著眼楮觀察著不請自入之人,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神態、不熟悉的氣勢!
「呂靜仁?」喬東不敢確定,容貌非常相似,神態也極像,可是那股氣勢卻不是呂靜仁能夠表現出來的,怎麼說呢,仿佛就是一個立于九天之上的女王,俯視眾生一般,讓人生不起絲毫對抗的**,只願匍匐于其腳下,供其驅使。
呂靜雅嘴角一勾,冷笑道︰「難道,在你的心目中,無法讓你升起抵抗之心的就只有我姐姐嗎?那你又怎麼敢在她不在的時候對易家下手?」
喬東眼楮一瞪,不可置信道︰「呂家二小姐?你不是……呂靜仁有幾天消失過,之後身邊就多了一個女子,就是你?!可你不應該……」
「不應該有這樣的氣勢對嗎?」呂靜雅逼近陳東,無邊氣勢散發出去,頭發無風自動,「你可以猜猜,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喬東雙腿顫抖,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跪下,可自小培養起來的高傲,讓他連面對呂靜仁的時候都不曾低下頭去,更何況是下跪這般奇恥大辱。
強撐著雙腿,喬東顫抖著身體迎上呂靜雅逼人的目光,咬牙切齒道︰「易家能夠落魄至此,全是因為易遙從呂家偷得一種藥劑。傳聞中,那種藥劑可以讓人擁有神一般的力量。你服用過那種藥劑?!」
「哦?」呂靜雅頗感意外,以為這件事除了呂家、易家就不會再有人知曉,卻沒想到喬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繼承人竟然能夠探听到如此秘密,不由笑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沒錯,我是服用過‘天使’,也獲得了力量!讓我可以俯視眾生的力量!」
「做個交易怎麼樣!」喬東說道︰「我們要將易家吞並,如果你給我這種藥劑和幕蕊靈星那個女人,我可以把易家拱手相讓,如何?」
「哦呵呵……」呂靜雅掩嘴一笑,眼中毫不遮掩鄙夷的目光,「你難道還沒猜出來我今天到這里的目的嗎?」
喬東一愣,想到一個念頭,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易遙從你們那里偷走了藥劑,你們應該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可能會去幫助易家!難不成你們想獨吞易家?」
「易遙?沒錯,易遙確實算是我們呂家的敵人,不過說獨吞易家,就有點太難听了!」呂靜雅輕笑道︰「有一點你可能沒弄明白,易遙是易遙,易名是易名!而且,易家並不是你們這種烏合之眾可以扳倒的。」
易遙是易遙,易名是易名?喬東听得迷糊了一下,沒有太明白其中的意思,「沒有了易遙,易家算什麼?易名又算是什麼,值得你們這麼去幫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話當真不假!你這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是不會明白的!」呂靜雅搖頭嘆息一聲,「你以為,沒有了易遙,易家就真的那麼不堪一擊麼,告訴你,易家最大的王牌,恰恰就是你認為一文不值的易名!你們,永遠也不可能打敗他!」
「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個白痴小子怎麼可能是易家的王牌!」喬東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本以為從今以後就可以將易名踩在腳下,怎麼可能輕易的就相信易名是不可戰勝的。
「夏蟲不可語冰!」呂靜雅微微一笑,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來人!快來人!有殺手!」喬東混跡于名利場,眼神看過得太多太多,雖然不能像易名那樣直接從一個人的眼中看透其心思,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大致意思,他還是能夠看明白的,更何況呂靜雅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一瞬間,大批真槍實彈的保鏢沖破房門,一把把漆黑的槍口齊刷刷的指向了呂靜雅。
看到保鏢們都到齊了,感覺自己的生命有了保障,喬東再次得意起來︰「我不管易名是不是不可戰勝,我一定要把他踩在腳下!而今天,你要是跪地求饒,並且以後在我身邊端茶倒水,供我玩樂,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哈哈……」
呂靜雅直視著喬東,眼中毫無懼色,看著不住狂笑的喬東,眼中哀傷一閃而過,「可憐的人,不自量力之人,為何如此之多,到了現在仍然死性不改。」說罷,呂靜雅緩緩舉起了左手,黑色的霧氣突然從手上冒了出來。
喬東一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呂靜雅手上會出現黑霧,可內心的恐懼卻隨著黑霧翻騰,就好像自己的小命就捏在呂靜雅手中一般。
隨著呂靜雅的玩弄,喬東越來越感覺壓不住心中的恐懼了,冷汗一滴滴順著臉頰滑落。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喬東突然暴喝道︰「開槍!殺了她!」
一時間,房間內槍聲大作,演奏出一篇死亡樂章。
呂靜雅邁動青蓮,在槍聲中漫步朝喬東走去,對飛來的子彈視而不見,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緊緊盯著喬東的一舉一動。
房間內雖然都是槍聲,可喬東依然能夠听到呂靜雅高跟鞋所發出的聲音,就好像直接踏在了他的心頭一般,整個心疼得都快裂開,渾身血氣直往腦袋里沖去。
幾分鐘時間,在喬東眼中卻好像過了幾個世紀,可等到呂靜雅站到他面前的時候,卻又有一種時間過得如此之快的感覺!
房間又安靜了下來,喬東往周圍望去,發現一切都停止了,還可以看到飛來的子彈,可它們卻乖巧的停在了空中,整個世界仿佛只有自己和呂靜雅可以行動一般。
「無知的人啊!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嗎?」呂靜雅嫣然一笑,手中黑霧突然朝喬東噴涌而去,瞬間便把喬東給吞噬了。
「我不能死!我不可以死!」喬東在黑霧中不斷掙扎,身上皮膚漸漸被腐蝕,露出鮮紅的血肉,可喬東仍然瞪著雙眼,嘶吼著心中的不甘。
「哦?在我的黑霧的折磨中還能保持清醒麼!」呂靜雅詫異于喬東對易名的怨念、恨意竟然如此之大,在和死神拼搶生命之時竟還有如此表現,直讓呂靜雅對喬東的執著感到咋舌。
漸漸地,喬東的皮膚都已經被腐蝕掉了,整個人如同肉球一般在地上翻滾,可就是這樣,喬東仍然不斷的詛咒著易名。
「哼!」呂靜雅又是一股黑霧朝著喬東鋪了過去,把他整個人都裹成了一個黑球,聲音這才消失不見。
「如果你還能活下來,那你就將是天底下最孤獨、最痛苦,也是最淒慘的一個人,你活下去的理由,也就只有仇恨!」說完,呂靜雅的身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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