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突出堡壘里的沙俄炮兵們,眼睜睜地看著航空炸彈從天空中墜落下來,听著那死神呼喚般的尖嘯,緊張的趴伏在1米多厚的鋼筋混凝土工事里,做好預防高爆炸彈爆炸時巨大的聲波沖擊震蕩的傷害動作,這都是炮兵們知道的一些簡單的防護措施,至于能不能躲過這種航空炸彈的轟炸沖擊,大家實在是心中沒有概念啊!
在這個時候又看到飛艇部隊轟炸符拉迪沃斯托克其他地區的場面,作為長期駐扎在這里的炮兵,遠遠地听著看著,基本上都可以估算出這種航空炸彈的大致殺傷力,這些大威力航空炸彈和凝固汽油燃燒彈,就要投向自己的頭頂了,沒有人不害怕,不膽寒的。
「轟隆。轟隆。轟隆。」接連三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在爆炸中心區域的沙俄炮兵,感覺就像有一個大力神揮舞著大錘,恨恨地砸在地面上一般,腳下一陣亂顫,頭昏腦脹,胸悶異常,不少人連耳膜都震破了,血水也流了出來,好在大家都是炮兵,大都熟悉這種劇烈地爆炸的響聲,不至于被震嚇地尿褲子。
隨著飛艇上的擲彈手越投越準,500公斤重的航空炸彈不斷地在三個突出堡壘近處爆炸,一聲聲巨爆,讓任何神經大條的人都從心底里泛起一種透骨的寒意,什麼時候,這些炸彈會直接落在自己的頭頂上啊!
堡壘在堅固。也不是密不透風的密封艙。一聲聲驚天巨爆的沖擊波,從炮台發射口傳導進來,直震得人渾身肌膚如刀割似的難受,頭昏耳鳴之際,五髒六腑猶如翻江倒海般倒騰,欲嘔欲死,那種想吐吐不出來的難受勁兒,有過醉酒史的人都有體會,而現在這些沙俄炮兵們,就有些類似這種狀況了。這個時候是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吐出來的不是血水,就是震碎了的內髒,吐出來好受了,也就意味著你離死不遠了。
「該死的。這種炸彈到底裝了多少炸藥啊?」一個俄軍軍官痛苦地抱怨著,挨炮炸就是這麼無奈的事。
「咳。咳…真它瑪德倒霉啊!現在輪到咱們挨炸了。」一個炮兵吐出一口血水,難受的罵著。
飛艇要控制高空轟炸的精確度,投彈時的間隔時間比較長了一些,這讓沙俄岸防炮兵也有了時間喘息一下,不可能像轟炸生活居住區域那樣來密集轟炸這幾個堡壘,一個不小心,航空炸彈就丟到山溝里,投到懸崖下去了,山高妖風大。又不是精確制導導彈,準頭真不好說,現在能用不多的炸彈震懾住沙俄炮兵,就是一種勝利。
「轟…」一聲巨爆響起,經過不斷的調整,在投了十余枚炸彈後,終于有一枚炸彈準確的投在了堡壘正前方岸炮發射口處,在炮台正前方炸起,爆炸的沖擊波和火焰直接從進出口灌入炮台內部,溶岩焚金的高溫和氣浪。直接將炮台內幾十個搖搖欲墜,慘叫都來不及叫出的炮兵撕裂,並燒成灰燼。
火焰和沖擊波余勢未盡,將進出炮台的密道中的炮兵都包裹住了,高溫引燃衣物和發膚。「啊啊啊…」劇烈的燒灼,讓人疼不欲生。慘烈的叫聲從百余人口中發出,在爆炸聲消去時,飄蕩在高地山巔,極為人,讓听到的人渾身直發麻,這要忍受多麼巨大的痛苦,才能發出的慘叫聲啊!
岸防司令官庫羅帕特金在自己的工事觀察據點看著這一切,幾乎就已經目眥欲裂了,驚訝的說道︰「這就是空中轟炸的優勢嗎?太可怕了,這種只能挨炸不能還手的局面,太糟糕了。」
「司令,等敵人炸毀了三座突出堡,怕就要轉移轟炸目標了,司令您可得拿出個法子啊!要不然等會炸彈就會落到我們這里了。」一參謀不無擔憂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庫羅帕特金不滿的瞪了自己的參謀一眼,不再言語,瑪德,自己要是有辦法可想的話,會躲在這里盡挨炸嗎?
這個時候堡壘的沙俄軍官們都看出來了,也一顆顆從天上投擲下來炸彈,威力太大了威勢赫赫,也不知道這些龐大的飛艇中還有多少這種炸彈,這麼沒完沒了的炸下去,誰受得了啊!這防御戰還要怎麼樣才能打下去呀?
就在沙俄軍官們驚異不已,死傷累累之時,最先進行轟炸的三艘飛艇也消耗完了炸彈,隨著炸彈投完,載重減輕之後,越升越高離去,其余的飛艇接替上來進行轟炸任務。
「向太平洋艦隊發報,要求協同打擊這三處突出堡陣地。」在空中觀察著的楊度發出指令,一直在觀察空中轟炸的效果,數十枚高爆炸彈,有三分之一炸中了突出堡的工事,堡壘中的人不死也勢必受傷不輕吧。
從炮擊荷蘭人殖民的雅加達城,到西班牙人殖民的菲律賓群島的馬尼拉城,從馬尼拉海戰到爪哇海海海戰,再到後來封鎖炮擊日本島,這麼多的炮擊沿海城市和要塞,以及海戰的經驗,這些都讓中華帝國太平洋艦隊的海軍水兵們,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和手術刀一般的作戰能力。
「艦長,空艇指揮楊度參謀發來電報,要求炮擊敵人的三處突出堡,敵人的炮手也受損嚴重,端掉這三個突出堡壘,海軍就完全可以把沙俄殘余艦艇消滅。」報務員把電報傳遞了過來,一參謀通報道。
「回復,我艦艇編隊完全統一此協同作戰計劃。4000噸級以上的驅逐艦,輕巡洋艦和重巡洋艦,重點炮擊這三個突出海防工事,不端掉這三處炮台,還真繞不過去,也打擊不到敵人的殘余艦艇。準備開火。」太平洋艦隊第一編隊指揮官林正英艦長穩穩地發出指令。
「要求其他艦艇編隊,向我艦艇編隊靠攏,高速魚雷艇和小型驅逐艦,巡視整個海岸線,不要放出一艘敵艦逃出大彼得灣。在詢問確認一下主力艦隊現在方位。」林正英艦長又補發了一道電令。
此時大火依然在燃燒,濃烈的煙霧遮蔽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天空,陽光都無法穿透上空濃厚的黑煙。猶如地獄般的烈火將符拉迪沃斯托克燒起來了,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螃蟹,紅通通的一片。
先前追擊沙俄艦隊的好事,被敵人的岸防炮兵組織了,各編隊艦長們正一肚子怨氣呢,得到指令無不雀躍不已。平時的苦練讓海軍官兵們海戰基礎扎實,一路戰爭中走過來,戰爭的硝煙和戰火使他們經驗豐富,游刃有余,外加從容不迫和信心十足。一個個地官兵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把炮擊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當成了檢驗自己炮戰能力的考場,樂此不疲︰和在海戰中攻擊敵人的移動戰艦相比,炮擊固定目標對于苦練殺敵本領的太平洋艦隊全體官兵來說,就是小兒科了。
太平洋艦隊第一編隊,離1、2、3號突出堡的最遠射程線,就幾千米遠而已,,艦隊劃了一個小弧線,就切入了最佳炮擊陣位。
某二級副炮炮室內,只見大炮地左邊是排放整齊地彈藥箱。箱子都是打開地,每箱里並排放著五發炮彈,而另一側地地面上卻是堆滿了射擊後地炮彈殼,一個個地金光閃爍,155毫米口徑的艦炮,都先瞄準了1、2、3號突出堡以及陣地。
咚!
炮手拉動了炮繩,也不看有沒有打中,直接轉回頭喊道︰「兄弟,再快點兒!」
!
一名副炮手迅速地打開炮門,旁邊地另一名副炮手立刻用帶著濕手套地雙手,將炮彈殼從炮門中拽了出來。
「當啷啷」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音,炮彈殼掉落到甲板上,滋滋的冒著白煙。
「嘿」兩個副炮手抬起炮彈,送上炮門,一使勁兒,「唰拉」一聲金屬地摩擦聲,炮彈上膛。
「 」炮栓鎖死。
「完畢。」副炮手喊道。
「開炮。」炮長命令道。
炮手听到命令後,毫不猶豫的就拉動了扳機炮繩。
「 …」一發發大口徑穿甲彈被發射了出去。
「嗤嗤嗤…」艦炮炮口噴射著長長的余焰。
一發發炮彈呼嘯著劃破長空,飛向突出海岸線的突出堡壘,鑽入地表,「轟轟轟轟……」千百聲爆炸響起,1、2、3號突出堡以及陣地,頓時硝煙彌漫,漫天沙石,嘩啦啦的四處飛濺。
「糾正誤差!仰角修改為53度,方向長接到上級觀瞄手的命令後,急忙轉達調整艦炮的指令。
齊射炮擊,調整動作就這樣周而復始的循環著,若是沒有刻苦的訓練,一定會覺得枯燥無味。
即使天氣已是十分寒冷了,活動起來的炮兵們的額頭、鬢角都已經微微的冒汗了。不過最夸張得還不是他們,而是推著小托車,不停的來回在各個炮位和彈藥庫之間的炮彈搬運兵們。由于各炮位的射擊速度遠遠高出了正常海戰時地速度,炮彈消耗的十分快,這些搬運兵們索性月兌掉了棉衣,快速的為各炮位搬運炮彈。
太平洋艦隊這邊士氣高漲,猛烈地傾瀉著炮雨。與之相反的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俄國守軍,卻在1、2、3號突出堡以及陣地哭爹叫娘,狼嚎遍野。
俄國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從彼得大帝開始,一直是俄國人對外侵略擴張,如今自己國家突然遭到如此凶悍的炮擊,頓時人人自危,驚慌失措,沒有被炸中的守軍惶急的亂竄起來。
1、2、3號突出堡遭到中華艦隊毀滅似的打擊,整個陣地和工事都陷入炮火紛飛之中,硝煙滾滾,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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