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蒼茫,整個天地都是一片雪白,孔宣與李長風並肩而行,冷風呼嘯,二人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意,李長風依舊掛著他那招牌的笑容,手中折扇輕搖,似那神邸臨塵。
這一路行來二人已經相當熟絡了,再不復先前的拘謹。
「書生,先前我觀你與那花和尚戰斗,你似乎力有未逮,難道你體內有暗傷。」孔宣笑道。
李長風淡然一笑說道︰「孔兄的眼神真是毒辣,那樣都被你看出來了。當年我父母遭仇人追殺,父親身隕,母親在父親的護佑下,得以逃月兌,卻也被歹人劈中一掌,那時候母親正懷著我,所以自我出生起,體內便有一道暗傷。」
「對不起,戳到你的痛楚了。」孔宣連忙道。
李長風輕輕一擺手,說道︰「無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悲戚也沒什麼用,我相信我的父母也不希望我整天一副恨意滔天的樣子吧。」
「那你沒有想過報仇麼?」孔宣說道。
「呵呵,怎麼沒想過,只是那個仇人,自那天起,便在這個世界消失了,家祖足足尋找了十幾年也沒有找到過他的消息,據說他破開這個世界的封印,去到外面的世界了。」
「那你知道怎麼去到外面的世界麼?」孔宣連忙問道。
李長風搖了搖頭,說道︰「我體內的暗傷,只有到外面的世界,才可醫治,這個世界對人的壓制是在太大了。」
孔宣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隨即斂去。
「不過我知道在這個世界,誰知道出去的路在哪里。」李長風笑道。
孔宣的眼楮一亮,連忙,說道︰「是誰?」
「正是那醍醐寺的方丈,不過就算是他知道那通天之路也無濟于事,因為通天之路行無定所,根本就不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李長風說道。
「二位要走也不打個招呼,太不地道了吧。」
「你總是這般裝神弄鬼,不累麼?」
二人緩緩進入鎮子之中,鎮子里一片安寧,更本就沒有一絲聲息,感覺就像是一片死域,二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小鎮之中了無一人,大門紛紛緊鎖,空氣中散發著一層淡淡的血腥味。
「琴音不會出事了吧?」孔宣不由說道,這個小鎮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
李長風也是微蹙這眉頭,他輕搖的折扇也停了下來。
「看來是有人在這里設了埋伏。」李長風說道。
「哈哈,不愧為李長風,竟然一進來,就知道我在這里設了埋伏。」花和尚肩扛著他的那柄戒刀,哈哈笑道。
「你把琴音怎麼了?」孔宣冷喝道。
「你放心,對于美人兒,灑家還是非常溫柔的,不過你們是見不到我與美人**逍遙了。」花和尚婬笑一聲,從屋頂跳了下去。
隨著花和尚跳下去,周圍景色頓時一變,原本雪白的天空,驟然一變,一片血紅,血腥味撲鼻而來,周圍一切都開始變的模糊起來,一片血霧將二人包裹起來了。
「十絕血陣!」李長風頓時怒火燃燒,「看來這個小鎮之所以這麼安靜,看來是鎮上的所有人都被那花和尚殺了,為的就是布置著十絕血陣,這花和尚真是喪心病狂。」
「這個邪和尚,真該千刀萬剮。」孔宣怒喝道。
血霧漸漸凝實,宛如一柄柄尖刺,要進入二人的軀體之內。
「千萬不可讓血霧進入體內,否則這血霧會融入到體內,自內而外,全身腐爛而死。」李長風大喝一聲,手中折扇揚起,一道風罡將其包裹,孔宣也是大喝一聲,自他身軀之上,燃氣騰騰烈焰,將那團烈焰燃燒的是劈啪亂響。
血霧一陣陣抖動,自血霧之中走出十數到血紅的身影,將二人團團包裹。
「沒想到他連血尸都煉出來了,這下不好辦了。」李長風說道。
孔宣長槍一抖,說道︰「管他什麼血尸不血尸,殺了便是。」
說罷,孔宣就是一槍刺出,包圍他們的血尸也動了起來,他們輾轉騰挪,雙爪鋒利如刀,而且這十幾具血尸之間,相互配合,似乎踩著一個奇異的陣法,盡管二人修為高絕,一時之間,卻也奈何不得。
孔宣一槍刺出,將其中一具血尸給洞穿,然而那具血尸卻並沒做任何停留,穿在長槍之上,揮舞著利爪,怪吼著朝著孔宣奔來。
孔宣面色一變,一槍將那具血尸甩向了一旁,同時長槍如一根鐵棍掄了下來,將擋在其身旁的兩具血尸砸的倒飛了出去。
李長風手中的折扇翻飛,原本瀟灑飄逸的折扇,此刻化為一柄大殺器,鋒利的扇面,如一柄天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軌跡,割向四周血尸的喉嚨。
細小的傷口自血尸喉間顯現,然而那些血尸卻並沒有如意料之中的倒下,反而聞著血腥味,更加的狂躁起來。
孔宣與李長風背靠背,警惕地盯著四方︰「書生,這些血尸殺又殺不死,打又打不跑,你說怎麼辦?」
李長風微蹙著眉頭說道︰「要想破除這十絕血陣,除非我們找到花和尚,殺了他,否則這十絕陣是不會破的。」
「問題是我們被困在此地,如何去找到他,更遑論殺了他,除非我們擁有遁地之能。」孔宣說道。
一听到孔宣說道遁地,李長風眼神立時一亮,說道︰「我有辦法逼迫,花和尚出來了。」
說罷,李長風大喝一聲,渾身涌起一陣青光,暫時將血霧隔絕,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將圍困他們的血尸一下炸飛了。
倒地的血尸,如風一般,朝著二人圍攏了過來,血尸利爪飛舞,孔宣二人猝不及防下,立時被血尸抓了一下。
二人身上立時涌起一陣紅光,血煞之力,從二人的傷口滲透了進去,二人慘呼一聲,血煞之力阻擋這二人的身形,二人出招的速度都緩慢了起來。
血陣之外,一聲厲嘯響起,陣內的血尸驟然狂躁起來,渾身涌起陣陣血霧,咆哮著朝著孔宣二人襲了過去。
二人慘呼一聲,瞬間便被血尸給分尸了,血肉翻飛,死于非命。
花和尚見二人被血尸分尸,哈哈大笑,縱身跳入血陣之中,他看著滿地的殘尸,仰天狂笑。
「翩公子李長風也不過如此,還有這個該死的小子,那晚竟然敢暗算于我,沒將你煉成血尸,已算是萬幸了,我佛慈悲,阿彌陀佛。」花和尚狂笑一聲,道了一聲佛號。
突然,塵土四起,自地下鑽出兩道身影,牢牢將花和尚盯住。
「你這個不要臉的和尚,那晚明明是你不敵于我,竟說我偷襲于你,你害不害臊啊。」孔宣說道。
「你們,你們不是死了麼?」花和尚驚道。
李長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可惜了我的兩張替身符。」
說罷,地上的那兩具散碎的尸體,變成了兩張破碎的黃符。
「你們兩個奸詐之輩,竟敢用計謀陷害于我。」花和尚說道。
孔宣哈哈一笑,說道︰「你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明明是你布下絕陣要絕殺我們,卻說我們設計陷害你,不要臉到你這種程度,真的是無敵了。」
說罷,孔宣長槍一抖,對著花和尚的胸膛就是一槍戳來,花和尚面色一變,他彈身而起,就欲逃出血陣。
「還想走,你不覺得遲了麼?」李長風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同時一掌將他逼迫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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