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立刻就將這個電話掛斷了。,,用手機也能看。
張淘淘的家里最多有錢,可這些官場上的東西,淘淘不懂,她也不懂。
一籌莫展的時候,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景淼開始搜索自己的包,上一次,好像葛頌妮有給過自己一張名片,那上面有她的號碼。
把包里翻了個底朝天,搜索無果,她才想起來,那張名片,很有可能被自己放在了修瑜的公寓里。
她立刻出門,返回了修瑜的公寓里。
公寓里十分安靜,一切照舊的樣子。前幾天走的時候,插在琉璃花瓶里的玫瑰花已經枯萎凋謝了。紫色天鵝絨的窗簾沉沉垂著。
看樣子,昨天修瑜應該是沒有回來。
景淼也沒有多想,沒有換上拖鞋,直接進到了一樓的臥室里。
翻看抽屜里,葛頌妮的名片正正夾在一個縫隙里,她拿出電話,撥通了葛頌妮的電話。
葛頌妮雖然意外景淼的來電,可還是十分高興地答應了景淼的邀請,兩個人一起吃晚飯。
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干脆,景淼心里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她順手將衣櫃里的衣服整理了幾件,打算回母親家住一段時間。現在的她不想看到修瑜,只想安安心心靜養好這個寶貝。
剛從衣櫃里收拾好幾件毛衣,就听到了客廳里傳來了說話聲。
「什麼事情值得你這樣高興?龍凌宇怎麼了?少卿,你速度居然這樣快,我那天也不過隨口一說。不過,我倒是希望龍凌宇這一回,永遠都不要翻身。別忘了,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對,我就是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修瑜的說話聲清晰地傳進了景淼的耳里,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敲擊在她的耳膜上,那種痛感慢慢地傳遞到了她的心里。
難道說,龍凌宇這一次倒霉,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那些被有心人拍出來的照片,觸怒了修瑜,因為自己的負隅頑抗,所以就連累了龍凌宇嗎?
景淼忽然有些覺得喘不過氣來。
腸胃里翻滾著酸意,她捂住嘴,妊娠的反應,此刻居然這樣激烈,她想要忍,拼命用手捂住自己的唇,試圖不要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來。
客廳終于恢復了安靜。
景淼靠在牆上,那一口憋了許久的氣還沒有來得及抒發,就被忽然打開的門哽住了。
修瑜站在門口,看到景淼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可是下一刻,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她身後的時候,修瑜的臉色立刻冷了,墨色眼底只剩下寒冰浮動。
兩個人都沉默了。
緩了一陣,那種惡心想吐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了,景淼這才慢慢站起身,再沒有看修瑜一眼,自己繼續收拾著手上的衣服。
修瑜就站在門口,倚靠在門框上,抱手冷冷地旁觀著。
這個箱子里已經放滿了,而衣櫃里還放著許多的衣服,她才拿了全部的三分之一而已。她有些出神,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把這個大衣櫃給裝滿了。
明明自己不過是一個過客,卻偏偏將中途短暫的落腳點當成了終點。所以,最後悲劇的,必然是自己了。
口不應心,心里想的明白,行為卻總是出現偏差。所以在爸爸祭日的那個痛苦的夜晚,她會跟他發生關系。
悔不當初啊。
景淼煩躁起來,啪地一下將整個箱子干脆地關上,拖著箱子就往外走,可是站在門口的修瑜卻像是一尊門神一樣,絲毫沒有讓的意思。
「讓開!」
她冷冷呵斥。
修瑜恍若未聞,居高臨下地抱手看著冷著臉的景淼。
「去哪里?」
磁性的聲音,仍舊暗啞,可是霸道卻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嗓音低沉而減弱。
「回家。」
「景淼,你已經嫁人了。」
「修瑜,別忘了……」
「景淼,你別忘了,這個婚姻的決定者,是我。契約的最後一條,全部解釋權都歸我。」
修瑜的聲音篤定,讓景淼的心,微微一沉。
那份契約,最後一句確實好像是這樣。那這樣是不是代表,修瑜可以隨意更改條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