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箭,幾乎將趙若秋體內的斗氣抽取了一半不止,直到此刻,他才看清,這這張弓似乎能夠大量引動體內斗氣,而引動斗氣的原因,正是弓上黑色的雕刻符文,就連弓弦上都有難以發覺的雕刻符文。
「以前有練過弓箭嗎?」獨臂男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沒有。」趙若秋老老實實的問答,不管來到這個異界之後還是在地球上時,趙若秋別說弓箭了,就連羽箭都沒踫到過,而剛才那些拉弦的動作也不過是趙若秋將獨臂男子的姿勢拆解,模仿而成的。
獨臂男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可是掀起了巨浪,這個年輕人斗氣資質為一,可是年紀輕輕也已經達到四星級斗師的程度了,放眼這麼多學生里面,二十出頭的四星級斗師也算得中等偏上的實力了。
獨臂男子這樣想著,周圍的破軍部新生再一次喧鬧一片,都在驚異為何斗氣資質為一的趙若秋有如此的斗氣實力。
「你來試著拉開這具弓。」獨臂男子隨即將黑弓從趙若秋的手中取回,又遞給旁邊的一位新生。這個新生也沒有絲毫的預料,誠惶誠恐的跑出隊伍前列,拼命的拉弓。
這柄黑弓在獨臂男子的指示下,在一名名的新生之中傳送。不過二十多名新生下來,沒有一人能把黑弓拉到趙若秋的那種程度,不過每個人都射到了靶子上,只有趙若秋一個人射偏目標,射到牆壁上。[]
幾縷散發的白發拂在獨臂男子的臉上,但是這名外表冷酷的講師卻恍若不知,靜靜的看著這些破軍部新生的拉弓姿勢和準確率。
黑弓繼續傳著,到了一個身材高挑,面容純美的少女手中,正是青衣。這個穿著青衫,梳著馬尾辮的少女是破軍部里唯一的一個女孩子也是新生里看起來最為瘦弱的。
就在此時,凝神不動的獨臂男子看著青衣拿起弓弦的那一刻,眼里卻倏然發出了驚訝的光芒。
跨步,搭箭,扣弦,預拉,開弓。
一系列的動作幾乎完美,行雲流水般的姿態彰顯出無限的美感。
不僅如此,從青衣體內迸發出得六顆金色星星,幾乎震懾住全場。
天才,當之無愧的天才。
這個想法閃過每一個新生的腦海里。
這張黑弓上的黃光綻放到最大,似乎在迎合著青衣的駕馭。
羽箭離弦宛若急電,準確無誤的射在百米處的箭靶紅心上。
周圍響起整齊的掌聲,各個新生紛紛叫好。
有了青衣的完美示範,後面新生似乎都失色了不少,那出彩的一箭,行雲流水的姿勢深深印在不少新生的腦海里。
一輪下來,所有的新生都拉開了弓,拉開的程度不一,但是大多數都射到了靶子上,唯獨一小部分包括趙若秋在內,射偏了位置。
「好了,今天的課程就上到這里,你們自己去科目表選課了,你還有你,留下!」獨臂男子宣布課程結束,但是手指卻指向趙若秋和青衣兩人,叫他們留下。
趙若秋和青衣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獨臂男子叫自己留下。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留下麼?」獨臂男子徑直走到趙若秋跟前,直視著趙若秋問道。
「弟子不知。」
「這些人里,你的實力只能算中等,可是在所有人里,你拉開的弓弦除了青衣,就屬你拉開的最大。夏木當初對我說你是個好苗子,如今看來,果不其然。」獨臂男子又轉身對青衣說道︰「青衣,你對于弓箭最有天賦,也熟悉,所以我叫你留下,也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們講。」
獨臂男子取過放置在桌上的黑弓,對趙若秋和青衣說道︰「你們兩個能如此容易的拉開弓弦,而且將弓弦大幅度的拉大,那是因為你們具有風行者的潛質。因為只有具有風行者潛質的人,才可以和這把黑弓上的風行符文發生反應,輕易拉大弓弦。而風行者,也是最具有射手天賦的人,這也是我叫你們留下的原因。」
「風行符文?是什麼東西啊?」听得津津有味的趙若秋抬頭補充了一句問道。
「風行符文,這是雕刻在弓上還有弓弦上的最佳符文,能夠大幅度增強箭矢的威力,速度更快,爆發力更強,穿透力也越大,而風行符文,只能是具有風行者天賦的人才可以駕馭,正因為如此,我要把你們培養成戰場上讓敵人活在恐懼里的夢魘。」
「講師,那這種風行符文難尋嗎?」一直沉默的青衣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符文極難雕刻,而且每次雕刻都要耗費煉金師的大量精力,稍有不慎,就會失敗,所以整個陌路學院,這種雕刻風行符文的弓箭也不超過十把,算得上稀有了。」獨臂男子耐心的回答道。
「講師。」趙若秋看了看旁邊身子單薄,插不上話的青衣一眼說道︰「為什麼剛才不直接講出來,而要單獨把我們留下說呢?」
听到這個,獨臂講師的臉色陰冷了下來,悶哼道︰「從我們學院里出去,每一個都是帝國里的精英分子,這些精英分子大多不是死在戰場里,而是死在敵軍的暗殺里,尤其是強大的風行者,更是所有敵軍暗殺的首要目標,所以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必須要保密,也希望你們要保密。」
趙若秋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好了,別搞得那麼緊張,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里,我會每天都抽出一個時辰來給你們單獨輔導風行者的技巧和要領。」獨臂講師安慰了一句,又有些疑問的對趙若秋問道︰「為什麼你的斗星顏色是紅色的?」
趙若秋也是有些尷尬的模了模鼻尖,說︰「講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一開始修煉斗氣開始,斗星就是這種顏色的。」
「沒事,般若大陸的歷史里也不少人的斗星顏色不是金色的,沒什麼大礙。」獨臂講師干脆利落的喊道︰「好了,下課!」
從殿宇里走出來的時候,破軍部的新生已經全部走空了,不是去選修其他課程就是去吃飯了,獨留下趙若秋和青衣兩人並排的走著,陰沉的春天總是多雨,綿綿的春雨像是女子優柔心腸,傷心黯然。
不過景色卻是如畫。
「青衣,你餓嗎?」
點。」
「喏,給你。」趙若秋從懷里掏出早上沒吃的饅頭,遞給了青衣。
青衣笑了笑,沒有拒絕的接過,雙手捧著,輕輕咬了一口。
「好吃麼?」
「嗯,好吃!」
兩人走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絲毫不介意滴落的雨水,似乎隱約有著笑聲,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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