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不要逼我!」昀狠狠地咬著牙說道,這次終于明白葉赫先生為什麼唯獨對這個女子不一樣了,她帶給人的震撼,不是你可以想象得到的!
「是你在逼我!」蒼白的小臉比白紙還要透明,咬緊牙關,盡管手臂已經不停的流著血,可是溫馨知道,現在,她才是唯一的籌碼,如果放下槍,冷澤毫無疑問,會被葉赫連槍殺了,她已經害了太多人,冷澤,是她最不想傷害的一個!
「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放他,那我和他就一起死!」倔強的不給任何人回轉余地,眼底那抹堅定徹底叫昀震撼住,他明白溫馨在葉赫連心底的地位,如果真的因為葉赫澤,而傷害到溫馨,恐怕這將是葉赫連一輩子的殤,
「一」因為這一個數字,所有人驟然繃緊了心髒,
「二」死一樣的寂靜,冷澤望著溫馨,內心十分復雜,
「三!」溫馨沒有猶豫,直接子彈上膛,
「砰!」一聲,所有人摒住呼吸,還沒來的及反應,便听到溫馨憤怒的掙扎聲「該死的,你放開我,放開我!」昀桎梏住溫馨,看著她毫不猶豫以死作為賭注,她不知道,在她喊道三的時候,昀早已做好準備,他絕不會讓她出事,葉赫連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放了他!」昀奪回溫馨手中的槍支,那一槍剛好打偏,一雙犀利的鷹隼漣過一抹肅殺,臉色陰霾的嚇人,
「昀,昀先生•••」
「我說•••放,了,他!」狠狠地從齒縫中擠兌出來,
「溫馨!」
「澤,你一定要小心,拜托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自己,懂嗎?」。溫馨流著眼淚,似是在跟冷澤做著最後的道別,事實上,溫馨回到葉赫連身邊,就沒打算活下去,如果他們之間不能和平相處,就讓這一場錯誤趕快結束!
望著冷澤的背影,湛清的水眸中流下最後一滴淚,溫馨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冷冷的說道「我•••跟你回去!」
********戚六月********
凌晨時分,臨近午夜,葉赫連獨自坐在沙發上,手中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吸,一雙陰鷙的鷹眸染上少許哀傷,剛才和昀通過電話,電話里告訴他,溫馨為了葉赫澤堵上自己的性命,他沒有想到,原來,她愛他已經愛的那麼深,竟然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他去死,
呵呵•••那麼這些日子,他算什麼?算是備胎?還是只是她眾多男人當中最犯賤的一個?
從醫院回來的溫馨,剛走進房子,就覺得很不對勁,似乎客廳的空氣過于尼古丁味太重了,打開燈,看見葉赫連坐在沙發上,反射性的大叫一聲,
「啊——」不自覺,心底發怵,
看見他眼底越演越烈的怒火後,溫馨表面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早就料到他們不可能和平相處,只是眼底的那抹慌張出賣了她,趕緊斂下眸子,低著頭剛想走上樓,身後便傳來葉赫連冷冷的質問聲「去哪了?」
就是放是。與溫馨慌亂的神情相比,葉赫連反倒是顯得很鎮定,挺拔的身子斜靠在沙發上,身上的黑色意大利手工西裝把他本質上的野性用文明遮掩住,在這幽深的燈光里,似乎把他襯托得更加狂肆!
可是再怎麼遮掩也掩蓋不了他眼底那抹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溫馨如同一只餓狼,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做著隨時侵佔和吞噬的準備,
溫馨看著這樣的葉赫連,不禁的縮了縮脖子,眼底那抹害怕更加明顯,似乎可以嗅到空氣中越來越緊張的分子,倏然危險降至,
看著她不停閃爍的眸子,卻假裝鎮定,葉赫連恨不得上前,一把撕碎她偽裝好的面具,
過了許久,
「明知故問!」溫馨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冷冷的說道,葉赫連的眼神太過狂肆和陰鷙,溫馨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不禁加快步伐,
「我有讓你離開嗎?」。隨即身後又傳來這個該死的男人聲音,
「我沒有義務听你的!」雖然這麼說,可是腳下卻停住了腳步,溫馨一只手附在樓梯的把手上,緊緊的扶住,另一只手放置在一側,似乎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去哪了?」倏然嗓音中透著濃濃的不悅,葉赫連修長的身子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健碩的雙腿包裹在金貴的西褲中,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凝氣息,
「我想,你的手下已經給你報告的很清楚了,這個•••不用我說!」溫馨淡淡的說完幾個字,便再也沒有勇氣和他對峙下去了,加快上樓的步伐,
「你還真是犯賤!」說完,葉赫連猛地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溫馨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用力的一扭,臉上的表情因為剛才溫馨的話變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你•••放手!」溫馨用力甩開葉赫連的桎梏,可是這個男人似是怎麼都不放,再用力,也是叫自己受罪,
「不放!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印上我葉赫連的標志,這輩子都別想逃!」葉赫連的臉色難看極了,暗如深海的眸迅速幻化成野獸,狠狠地扯動著唇,眼底那抹堅定從未有過!
「神經病!」溫馨沒轍,只好在嘴上攻擊他!
「哼•••謝謝夸獎!」不屑的勾起一抹笑痕,諷刺的說道,陡然,不屑的表情瞬間轉變成臻狂的野獸,鋒利的眸子與她相對,嘴上的笑容也漸漸隱退,邪惡的再次說道「去哪了?」
這是葉赫連第三次問道同樣的話題,而且每重復一次,他眼底的怒火就加深一次,如同一座沒有心的冰雕一般,臉上那抹寒冷的表情,冷傲的盯著溫馨,似是將這個說謊的小兔冰封了!
「和男人私奔了!」
溫馨壯著膽子,硬著頭皮不耐煩的說道,
「啪•••」
「你他媽的還真賤!」葉赫連一巴掌扇了過去,紅色的五指印赫然印在溫馨過分白皙的臉上,
「這都是你逼的!」溫馨沒有還手,只是模了模挨打的臉,痛的發燒,強忍住眼淚,她發誓從此以後,絕對不會再在他面前掉一滴淚!
「fuck!是我滿足不了你,還是你根本就是犯賤!」葉赫連終于爆發,野獸就是野獸,盡管穿著最昂貴的西裝,把他的暴力,血腥掩蓋在文明之下,可是那本質上的凶殘,卻遮蓋不住!
緊扣住她雙肩的手指越加用力,泛白的指尖可以看的出來,他此刻到底有多憤怒,溫馨算是把葉赫連這頭披著文明的野獸看清了,抬起手,一根一根掰開他顫抖的手指,然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與他臻狂的眸子相對,驀地說道「教訓夠了沒有?如果教訓夠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冷冷的甩開葉赫連的手臂,直徑上了樓梯,望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熟悉的痛感拉扯著他脆弱的神經,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曾經為了她失去孩子,他忍辱她所有的責難,可是如今換來的卻是她又和男人逃跑,葉赫連已經數不清到底她有多少個男人,曾經又為了多少個男人離他而去,
深深凝視著她無情的背影,他的每一次動怒,都換回她冷冷的對待,葉赫連頹廢的坐在樓梯上,他感覺真的•••很累!
走進浴室,溫馨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柱順著花灑噴向自己,她需要冷靜冷靜,想起剛才和葉赫連的對峙,溫馨心有余悸,她想,如果真的惹怒葉赫連,吃虧的總是自己,不願多想,趕緊隨便洗了洗澡,便擦干走出浴室,
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再一次酸澀的感覺沖上心頭,還好,只是子彈擦過她的肌膚,所有沒有出現很嚴重的傷痕,只是表皮被擦傷,溫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想想回來之後,葉赫連只是一味的質問自己,看都沒看一眼,她受傷的手臂,溫馨內心十分復雜,不知該難過,還是慶幸,以往他一定會拿著她受傷的手臂左看右看,然後再不停的責怪自己,可是現在,似乎隨著寶寶的失去,她和他開始有著質上的變化,
溫馨搖搖頭,不想在想這些事,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他是故意利用你去勾引戴拉特的!」
「醫生,你確定她的懷孕周期是9周嗎?」。
「很抱歉,您的孩子沒能保住!」s1m1。
「他是利用你去拓展他在東南亞的生意!」「你還真是犯賤的可以!」
「因為患者在懷孕期間曾遭受過不同程度上的性侵犯,所有子宮嚴重受傷,孩子終將保不住•••」
「溫馨,答應我跟我一起走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賤!」
「對不起,您的孩子沒有保住•••」
「你確定她懷孕周期是9周嗎?」。
••••
「啊!」溫馨被可怕的噩夢嚇醒,慌張的睜開眼,自己滿頭都是冷汗,下了床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看著白花花的流水,用力的捧起冰水往自己臉上潑,許久,望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溫馨失聲痛哭,突然耳邊似是回蕩起冷澤層告訴她的話,
「記住,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