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抹掉臉上的淚,簡雲心向里面走了幾步,房間里很干淨,床上的被子疊的很整齊。
他沒有進來過。
這是他們唯一可以擁有彼此的地方,他可能已經快要忘記,她還在這里日日夜夜的等著他吧。
呆坐在床上,直至臉上的濕氣揮發干了,側頭,她看到床頭櫃上的照片,是她跟嚴景森結婚時拍的,因為笑的燦爛,所以她一直放在床邊,每晚獨自入睡的時侯,她只要看著這照片,心里就是會流過安慰暖意,這像是她的心靈雞湯,用以療傷的麻醉藥。
她臉上浮起跟照片中一樣的微笑,充盈著幸福的氣息,她相信她的愛情會天長地久的,相信他說過會永遠愛她的誓言。
她相信,,,,她相信,,,,可相信究竟是什麼東西,是她的信仰,還是如今獨守空房的殘忍現實。
笑容變成了苦澀,她別開臉,走到衛生間,用冰冷的水撲著自已的臉,刺骨的冰冷,把她激的連連吸氣。
抬起頭來,她用毛巾的把臉上的水珠子吸了吸,鏡子中的自已似凜然的發顫著。
簡雲心,不要輸掉你的婚姻,老公是你的,你要堅守住,只要不放棄,就沒有女人能夠戰勝你。
月兌了髒衣服,她洗了澡,她用力的搓著身是的肌膚,昨晚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倒霉的失誤,,那個人不會再出現了,這件事情她也會一直雪藏的。
把自已洗干淨回到房間,坐到梳妝台前,細膩白皙的肌膚從來不抹粉,一雙美麗古典的丹鳳眼透著水盈盈的靈氣,小巧的筆直,櫻紅的粉唇,柔和的鵝蛋臉,濕漉漉的黑色長發披散在肩頭。
她並不美艷妖嬈,她更是一朵幽香肆意的白玉蘭,溫婉清新。
房間開了,嚴景森走進來,走到她的背後「雲心,我們來談談吧」。
「你不問我昨晚去哪里了麼」簡雲心猛的轉過身來,抬頭看他。
「你剛才說過了」嚴景森看著她,黑眸深幽,他根本沒有興趣去關心這個問題,因為他了解,她是不可能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的,這個女人有多愛他,他明白。
這一刻,她多麼向往他沖進來,質問她昨晚去了哪里,然後打電話去求證,她多麼渴望得到他的緊張,他對她發火也好,罵也好,怎樣都好過于此刻的冷漠。
原來他真的不在乎她了。
「喬小姐她昨晚沒有回家麼?」簡雲心覺得自已有資格問。
「是,她留下來過夜了,我們在一起了,雲心,離婚吧,我會給你一大筆讓你滿意的贍養費的」嚴景森很是大方的承認,說離婚時侯,從容淡泊的仿佛在跟她談一筆生意。
看到從簡雲心眼中滑落的淚,嚴景森心里忽閃過一絲不耐煩,還有,,,疼痛,可能是因為他極少見她哭的原因吧,他想是的。
其實,連簡雲心自已都沒有察覺到自已哭了,只是再听到從他口中說出離婚二個字的時侯,她整顆心都被撕裂了開來,整個世界都垮塌了。
她深愛了他這麼多年,付出了自已的一切,他卻用錢來跟她結算,他們之間感情。
簡雲心吃力的吸氣,很平靜的吐出字來「我不會離的」她蒼白的臉上滿是堅忍不拔的信念,她的毅力是用鐵打成。
「雲心,我很抱謙與你走到現在這一步,但這樣子生活,對你來說,也是一種痛苦,不如好聚好散,你解月兌了,自已考慮一下吧,下個星期辦手續」嚴景森冷下臉,把話說的更為直接無情,那一絲對她的心痛,在她堅決的態度面前,變成深深的厭惡。
「我不會離的,無論如何」簡雲心堅毅的重復。
「簡雲心,等到跟我撕破臉,對你沒有半點好處,離吧,你別無選擇」嚴景森的表情變的陰寒,她越是這樣,他心里越是討厭越是煩,像是一塊嚼到沒味,沾在他身上,怎麼也甩不掉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