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後院種瓜 194 來到天山,別有洞天

作者 ︰ 魔藍

海願不敢輸,她怕輸掉的是自己的幸福和最愛、最親的人的安全,但她也沒有過激的反擊,畢竟她還不知道那眼神閃爍的攝政王王妃究竟是什麼目的。閑話家常時的親熱和惡人先告狀般的作風實在太過讓海願疑惑。但沒有完全明白究竟這一切是偶然還是人為的必然時,海願還不想要破壞那所謂的一份「親情」,她還不願相信,一入宮門深似海,鐘離域多年的蟄伏、隱忍也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壞心的皇後,而現在的總歸還是「一家人」吧。

而當海願出了這間宮殿,和曦走下台階才來到轎子旁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啪」的一聲脆響,那聲音像是手掌和肌膚重重撞擊而發出來的。海願听著不陌生,但很詫異,轉頭就看到剛剛站在門口的兩個嬤嬤其中的一個用手捂住臉,低下頭不住的求饒;而另一個正哆哆嗦嗦的從攝政王王妃的懷里接過小葉兒,但還沒有抱穩,空出手來的攝政王王妃的巴掌同樣招呼到這個嬤嬤的臉上。

兩個嬤嬤一人抱著一個小公主,每人臉上都是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子,但都在低聲的哀求著,拼命的點著頭聆听著王妃的教訓︰「以後做事仔細些,小公主的身子由不得你們馬馬虎虎網游之騎龍戰神。」

那一刻,海願從台階下向上望著,看到的是一個張揚跋扈的女人,張牙舞爪的揮著巴掌。一個淡淡的笑意在海願的嘴角勾起,她慶幸自己沒有隨便就心軟下來,否則她輸的將體無完膚。

轉回頭,海願不聲不響的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也好像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邁上了轎子。並且讓曦把轎簾和側面小窗的簾子都放下來,一聲「起轎」,海願坐的那頂輕便的小轎向著宮門走去。

高高的台階上,攝政王看著那頂轎子遠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側目看看身邊已經在暗自咬牙的王妃。

「還看什麼,走吧。」王妃瞪了那兩個挨了巴掌的嬤嬤一眼,聲音不大但明顯帶著不甘和狠戾,話說給下人听的,矛頭卻是指向了另外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男人不去爭,她替他爭,在外面苦了那麼多年,當他們一邁進這繁華的京城,享受到了那高宅大院、金碧輝煌的奢侈,還有什麼比這權勢的吸引力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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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皇上為何只要了荷包和香丸進去,卻沒有找我問話?」坐上了瑾王府的馬車,曦才疑惑不解的問著海願。那宮女從里面進來,要找長公主的侍女的時候,曦還以為她硬闖攝政王府的事情被皇上追問了,可卻沒有把她叫進去問話,而且海願也氣定神閑的出來了,難道這麼大的事情就這樣了解了?!

「為什麼要找你問話?曦,不要總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海願輕輕一笑,開了一個玩笑。但隨即臉色又沉寂下來,凝神想了想才說道︰「看來我們都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而其實很多東西都只是一個表象而已。」

「主子,這話怎麼說?」曦對海願前面的一句玩笑倒是還能明白幾分,畢竟她還是一個影衛的身份,就算闖了禍大不了一死,但最怕的就是牽連了主子。可既然主子都沒事,她這個小小的影子確實什麼都不是,皇上不見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海願後面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好像另有深意。

「我只是在想,也許念兒中毒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除了是有人刻意加害,對于鐘離域和我之間也是一個牽制;另外還有一層,就是逼著我們出擊,逼出我們的錯來。」海願知道很多人都是居心叵測的,不只是做一件簡單的事情就能達到他們所預期的目的的,不然,直接派刺客行刺念兒就好了;或是用更厲害的毒,讓念兒直接不治,既然這一次都可以成功下毒,想必用其他的毒也不是不可能的,這就說明,其下毒的人另有深意,其心更加險惡。

「主子,若是真的如此,那不是防不勝防?」被海願一說,曦更加心驚肉跳了。念兒兩次中毒,而且余毒不解、反反復復的已經夠難受了,若是再有人居心叵測的另有目的,那主子和小世子不是更加的危險。

「是啊,不能防,又難躲,只好……」海願嘆了一聲,後面的話卻停住不再說了。現在又能如何,出擊要看對象,若是給她找到對念兒下手的人,她會毫不留情,但不想有太多的誤會,靜觀其變不是坐以待斃,她會尋個時機,把這眼前的真相一點點撥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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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一座高聳如雲的大山,山腳下還是一片蔥郁,但越向上就越見荒涼。從半山腰的那一片銀白的雪,一直延伸到遙遠的頂峰,那泛著白霧的山巔已經和淡藍的天空相連,分不清哪一塊是雲,哪里是山上的雪;看到最後,只能感覺那是一個通往天上的白色巨柱,似乎登上了山,就到達了天。

鐘離域和穆子羽來到山腳下,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眼神在空中交匯之後,只是一個伸出左手,拇指向上,向左邊指了指;一個伸出右手,拇指向上,向右邊指了指;意思是說︰我向左,你向右。隨即,兩個身影快速的向左右分開,朝山上奔去。

過了山腰山就再沒有了路,積雪也很厚,一腳踩下去已經沒過了膝蓋,而鐘離域和穆子羽都運起了輕功,一路飛掠著向山上而去,雪地上只留下了剛剛沒過腳踝的一串腳印網游之沉默的羔羊。

又奔行了一會兒,距離並不遠的兩個人都感到了腳下的雪開始有了變化,似乎在那厚厚的積雪下面隱藏著什麼東西,正緊隨著兩個人飛快的腳步而移動著。

接著,就是一聲怪異的嘶吼傳來,開始還是悶悶的,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而那怪異的聲音,就是從二人的腳下傳來的!吼聲漸漸清晰起來,鐘離域和穆子羽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加快了速度。若是他們猜測的不錯,這應該就是天山的守護神獸即將到來的訊息,而要找到那傳說中的秘族,就非經過這一節不可。

「嘩啦」鐘離域感覺腳下積雪猛的向下一沉,一個一米直徑、兩米多深的雪坑突然就顯露出來,如果不是鐘離域早有防備,肯定就一下跌進去了;而另一邊的穆子羽也是一樣的情形,只是他那邊的雪坑小了一點而已。

「域!」穆子羽跳過了雪坑,馬上向鐘離域這邊看過來,兩人用默契的感知和眼神交流著下一步的戰略部署。

「要出來了。」鐘離域話音剛落,前面又相繼出現了幾個大大的雪坑,而且好像都是算準了鐘離域和穆子羽跑動的路線一樣,那些大雪坑就在兩人的落腳點打開了,分明就是等著兩個人向里跳似的,但也幸好兩人的輕功卓越,每次都是險險的早一步躍了過去。

隨著二人一路向山上不停的飛奔,在兩個人身後已經各有了十幾個巨大的雪坑,不過這雪坑陷阱的效果都不大,沒有讓鐘離域和穆子羽的速度有絲毫的改變。眼看山頂在即,空氣更加稀薄了起來,鐘離域和穆子羽一路奔了太久,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濕透,頭上也冒出了汩汩的熱氣。

鐘離域和穆子羽都感到胸口發悶,腳下稍微一放松,那松軟的雪就沒過了膝蓋;二人的身形也頓了一下,就在打算繼續加速向前的時候,腳下的積雪再次動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動的更加劇烈,而且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猛地向下沉冒出一個雪坑來,而是揚起了很多雪塊和冰屑,紛紛朝著鐘離域和穆子羽兩人劈頭蓋臉的打過來。一些細碎的冰茬打在臉上,像鋒利的刀片劃過般的疼痛,在兩人那俊美的臉上頓時多了幾條細小的傷口。兩人連忙揮起衣袖,遮擋住頭臉,打落了那些雪塊,精神也高度戒備起來。

果然,那些雪塊落下之後,只是沉靜了半刻的時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響起,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從那厚厚的積雪中冒了出來,揮舞著巨大的爪子,帶著「呼呼」的冷風,朝鐘離域拍了下來。

「域,小心!」

「嘩啦,嗷……」

就在穆子羽招呼鐘離域,一分神的功夫,他的腳下也冒出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同樣的招式,同樣的迅猛凶狠,一掌拍了下來。

「穆子羽,別過來,‘雌雄雪猿’不在一處,我們尚可對付,如果到了一起,力量和配合都是分開時的數倍,你我二人現在的力量根本沒有勝算。」鐘離域向旁邊一躍,躲開了那白色的巨掌,趕緊叮囑穆子羽不要過來。

穆子羽點點頭,認真的向面前的巨大身影看去,果然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猿猴,只是身形過于巨大,竟然比普通的熊還要高大上一圈,加上那一身厚厚的長毛和一雙血紅的眼楮,雖然不算十分的猙獰,倒是也讓人心生恐懼了。

而鐘離域那邊的巨型雪猿似乎比穆子羽的這只還要巨大一些,應該就是雄猿了。兩只雪猿看似身體巨大,可動作卻十分的靈活,真的好想是猴子一般,忽前忽後、忽左忽右,讓人無法琢磨,即使鐘離域和穆子羽都是武功高手,可這動物沒有什麼武功招數可言,只是一通亂打,加上身體靈活,不一會兒居然佔了上風,鐘離域和穆子羽兩張漂亮的俊臉都掛了彩,穆子羽的一塊袍子角也被那只雌猿扯去了。

又打了一會兒,由于腳下的積雪太厚,鐘離域和穆子羽每移動一步都要提氣運功,小心防止不要陷到積雪當中,又大大的耗費了功力美女圖最新章節。鐘離域知道這樣硬踫硬的打肯定不行,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利,向穆子羽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又向著對方跳過去。

本來鐘離域和穆子羽一直刻意分開來,兩只雪猿已經知道了二人的目的,是不想要這兩只雪猿和在一處;但現在又突然往一處跑,那雪猿畢竟不是人又怎麼能一下就明白鐘離域和穆子羽的意思呢。

再說,他們二人是一師所出,又是多年知心相交、生死患難的好友,其默契程度早已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別說是雪猿猜不透,就連一般的高手也未必就能立刻明白二人的意思和路數,就在兩人身形變換交錯的同時,兩只雪猿卻微微愣神了。

「好 。」穆子羽最先叫了一聲,隨即把腰間的袍帶抖開,向雪猿兜頭蓋腦的招呼過去,雖然只是一直布帶子,但在穆子羽強勁的內力之下就好像一把帶著勁風的棍子。

那只雌猿感到勁風不善,下意識的用爪子去抓,卻不想那布帶本來就是軟的,穆子羽突然之間把內力一松懈,那布帶就軟趴趴的從雌猿的手臂滑了過去;剛剛躍到近處的鐘離域正好接住,把手腕一抖,同穆子羽一人扯住一邊往上一提,正好把雌猿的腦袋兜住,在雌猿的頭上轉一圈打個結,就將那雌猿的眼楮給遮住了。

動物除了听覺、嗅覺靈敏過人之外,其眼楮也格外重要,但也是一個致命的弱點,若是眼楮被突然蒙住或是戳瞎了,要麼發狂、要麼受驚逃走,而那雌猿自然也不例外。突然的眼前一片漆黑讓雌猿驚嚇過度,驚慌的吼了一聲之後就慌不擇路的往另一邊跑去。

而動物間往往有些感情是十分真摯而忠誠的,雪猿就是如此,而且終生只一夫一妻至死不變。所以那雄猿一見雌猿受驚,也顧不得鐘離域和穆子羽,轉身飛快的向著它的「愛妻」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吼著獸語,听意思像是安慰又像是召喚。

眼見著兩只雪猿終于跑遠了,鐘離域和穆子羽才送了口氣。這神獸確實難以對付,若不是兩人急中生智、默契配合,只怕再拖個一時半刻,兩人身上難免又掛彩了。

「羽,你確定是這條路?」鐘離域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水,但那汗水有些流進了臉上的傷口里,再被寒冷的風一吹,那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

「應該沒錯,收到的消息和地圖都是往這邊的。但是……」穆子羽攏了攏散開的衣袍,因為剛剛已經把腰間的帶子扯下來蒙住雪猿的眼楮了,所以那一襲白衣飄散的頗有些風韻,好似衣衫半解的那份妖嬈,「但是你確定要去嗎?那里可是只有女人的秘族,你這樣的俊俏小哥兒進去了,不是只有被吞吃入月復的份兒了。」

「你這張臉也不差,實在不行就將你留下,這族里也不缺男人了。」鐘離域白了穆子羽一眼,又看他將衣裳攏緊了,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又忍不住吼他一句︰「衣服扎的再緊也沒用,我若是無法月兌身,定將你衣服月兌了自保。」

「呃,你還有沒有點師弟該有的尊敬,我畢竟還是你師兄,又是為了你兒子一路打听消息到此的,難道你就忍心將我一下子推入火抗?听說這天山秘族里沒有男人,那些女人還不如都如狼似虎的……」

「兩位公子說笑了,我們這里有雪猿守著,卻真的還未見一只虎狼呢。」就在鐘離域和穆子羽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打趣間,猛的從更上面靠近山巔處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但那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蒼老但卻還帶著幾許的柔軟,不像是男人老了的聲音那般嘶啞。

「天山姥姥嗎?小佷拜會來了。」穆子羽听到這個聲音之後馬上就乖了起來,白了鐘離域一眼,徑直往雪山上走去,只是一直走著,手還不住的攏緊了衣服。

「小子,再往前十步就是你說的火坑了,跳是不跳你自己看著辦吧。」那蒼老的聲音再想起,穆子羽嘻皮笑臉的說著「跳,肯定跳」,一邊又向鐘離域揮揮手,示意他快過來。

鐘離域點點頭也緊跟著走了過來,和穆子羽並肩往前再走了幾步果然就見地上有一個一米直徑的大坑,乍一看上去就好像剛剛雪猿在地上制造的陷阱一樣,但仔細看過去,那雪坑遠比雪猿挖的要深,坑上面邊緣有一層浮著的積雪,但中間幽深的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王的悍妃︰女人別囂張。

「域……」穆子羽看了鐘離域一眼,一個眼神瞟過去,鐘離域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隨即便縱身先跳了下去。

穆子羽的消息鐘離域信得過,他先跳也無非是要表明這次來到這個天山秘族的誠意和決心,否則,鐘離域真怕那位仿佛有著通天神眼的天山姥姥不高興,反而耽誤了給念兒解毒。

鐘離域的身形一跳進那個雪坑,坑邊上的雪都被他的身體砸的飛揚起來,一片白蒙蒙的雪霧落下之後,已經看不到鐘離域的影子了。穆子羽這才也縱身跳了下去,身子猛的一沉,沒有好像墜入洞中的那般漆黑一片,卻是眼前猛然白光乍起,接著就是雪片迷了眼楮,讓穆子羽難以再看清身體墜向了何處。

「撲通」一聲,鐘離域感覺到身下堅實的地面時猛的一提氣,才算沒有摔傷,剛剛被白光和雪花迷了的眼楮才得以睜開,就看到面前已經是一片蔥郁,而且寒風不再,就連呼吸到鼻息間的空氣都是暖中帶甜的。

猛的身後有聲音響起,鐘離域快速的向旁邊一躍,穆子羽的身子就從剛剛他滑下的洞口墜了下來,只是穆子羽提氣的時候晚了點,落在地上發出更大的「撲通」聲,隨即就是穆子羽的一聲悶吭,好像給摔到了,哼了兩聲才爬了起來。

「這里還真是別有洞天啊。」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土,穆子羽同鐘離域一樣好奇的看著眼前冰雪不在,只是一片蔥郁盎然的世界,那綠樹雖然比平時見的要矮上許多,但顏色更綠了;地上開著的花朵也是嬌小玲瓏,但都是分外艷麗的顏色,仔細看過去,竟然淡黃和白色的都沒有,就連淺粉色的花兒都沒有幾朵,都是大紅大紫那樣搶眼的艷麗顏色。綠的欣然、紅的亮眼,這里真是分外的明艷。

「姥姥,您老人家在哪里呢?」穆子羽放眼四望,就只看到了那些綠樹紅花,卻一個人都不見,忍不住就嚎了一聲,嗓門還挺大,遠沒有他之前風情樓羽公子的那份風流儒雅了。

「猴崽子,叫那麼大聲,進樹林三十步,再往西二十步,就是了。」還是剛剛那個蒼老但柔和的聲音,但此時听來確實近了許多,而且也少了剛剛雪地上的那份空曠,听得更加真切。

「域,走吧。」穆子羽又揉一下自己的,隨即把之前系好了又散開的衣服再次緊緊的攏好,那模樣就好象真的怕這里突然蹦出一個猴急的姑娘,把他給強了似的。

按照那個天山姥姥的指點,鐘離域和穆子羽向著面前的樹林走進去,那些樹都不高,最高的也不過比鐘離域高出一個頭,但卻奇怪的很遮擋視線,走在林中就馬上看不到前後左右了,鐘離域和穆子羽對視一眼,都已經知道這是一道玄妙的迷陣。

「姥姥,三十步了,可這還哪里能分清東南西北啊。」穆子羽和鐘離域確實走了三十步,但三十步之後眼前仍是樹木花草,卻前後不見任何參照物,抬頭也不見天上應有的太陽,根本就難以分清方向,穆子羽只好右吼了起來。

「哈哈哈,分不清就隨你的意思走,你說哪里就是哪里好了。」那聲音再次傳來卻帶著戲耍的笑意。

「啊!」穆子羽一驚,看看身邊一臉正色,眼神深邃的鐘離域,頗有一種被人給涮了的感覺,只好叫了一聲︰「域,你看呢?」

「就听姥姥的吩咐,我們自己選吧。」鐘離域的聲音很清晰,而且很大聲,不像是單單說給穆子羽听的,倒像是說給那個一直未曾露面的姥姥听的。

「好吧,走走看。」穆子羽咽下口水,嘆了口氣這次走在了鐘離域身後。

鐘離域抬頭看看那低矮卻可以使人迷失方向的樹木,又看看身後早已不知道方向的來路,略一思索,邁步向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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