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之海 第二十八夜 權杖之十

作者 ︰

tenofwands

權杖十的核心意義除了最基本的壓力之外還代表著努力,而且有成功的可能。而所承受的過重負擔,代表著吃苦的狀態。

「#¥%&¥……&&#¥!」

帶著怒意的粗俗聲音夾雜著男人婬`蕩的笑聲傳進她的耳朵,這應該和之前听到獨眼龍那伙人說的一樣,是卡爾賓蘭的方言。她听不懂在說什麼,但她直覺這一定不是好話。

她的身體好像變小了很多,小的可以躲在床底下。她發抖的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她明白這是為了壓抑自己即將月兌口而出的尖叫,但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從垂下的窗簾所露出的縫隙,可以看到四條站在地上的腿,它們被長長的皮靴包裹,上面扎著幾條用鋼扣固定的皮帶,這種皮帶是卡爾賓蘭常見的盜賊裝備,用來固定匕首和一些飛刀之類的暗器。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的床底下,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捂住自己的嘴巴,並且害怕得渾身發抖。不過她卻莫名其妙的知道,不能出去,也不能被外面的人發現,否則就會得到比死還慘的下場。

「只有這些嗎?」。一個粗噶的聲音響起,她過了一秒才發現自己居然听懂了這種奇怪的語言,就好像她是從小在這里長大,听著這種語言成長那麼熟悉。

「是啊,我們就找到了這幾個人,全都干掉了,除了這一個,你看。」回話的男人猥瑣的笑著,從地上拖了一個人過來。

那是一個頭發凌亂,混身傷痕的女人,她赤著腳。,身上穿的白裙子被撕扯的破破爛爛,乳`房和兩條雪白的大腿幾乎是全部赤`果著露在外面,上面布滿了紅色的抓痕和不知名的污漬。這個女人閉著眼楮,讓人幾乎認為她已經死了,只有那對果`露在外的大腿不時的輕輕抽搐顯示了她還是個活人。

在看到那個滿身血污的女人的臉時,她睜大了眼楮,瞳孔因為吃驚和絕望急劇的收縮。

媽媽——!

「不愧是那家伙看上的女人,皮肉細女敕的像是能捏出水來,女乃子也挺大嘛。」猥瑣的男人把他滿是疤痕的手伸到滿臉淚痕的女人胸前,用力在她因為衣服被撕爛而在外的乳•房上抓了一把,他手上的鋼爪深深刺進那白女敕的軟肉中,他仿佛覺得不滿意一樣撇了撇嘴,慢慢的轉動插在女人中的手指,越來越多的的血順著他的手指慢慢溢了出來,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

「啊啊啊!」女人像是要撕裂嗓子的沙啞悲鳴充斥了整個房間,就像是針一樣刺進她的腦海。

媽媽!

她幾乎要叫出聲來,身體不自覺地向外沖去。

這時仿佛有感應一樣,奄奄一息的女人捕捉到了她的視線,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她確信自己看到了傷痕累累的媽媽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幅度很小,卻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是為了不被那些人發現吧,所以連提醒也只是幾乎看不清的一瞬間,旁邊站著的幾個男人顯然是被眼前的美景吸引,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你這白痴!」另一個男人一把握住猥瑣男的手,一把把它從女人白女敕的胸脯中拔了出來,五個手指留下的空中噴出一股鮮血,女人慘叫一聲,痛苦的縮緊了身體。

「你自己爽過了,mb老子和老大都還硬著呢,弄死她你幫我們擼?」

「操,我忘了,要干就快點,這娘們緊著呢,趁她還有口氣哥幾個把火都泄了。」

她看著幾個猥瑣的男人拉開媽媽的四肢壓在地上,把那根黑紅色的**壓進她的腿間和嘴里像野獸一樣聳動著,嘴里不斷發出嚎叫般的聲音,感覺和意識漸漸變得麻木。她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下,只有睜大的雙眼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幾乎把她的袖子和胳膊全都打濕了。媽媽的慘叫聲也慢慢地在她的耳中越來越弱,最後她的眼前變成了一片漆黑。

「不要!」

安雅猛地驚醒,幾乎是從床上彈坐起來,她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好啊,這次是床上面而不是床底下了嗎?

這次肯定不是夢。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感到一陣不適應的酸痛,好像被壓路機從頭到腳壓過一遍。她很熟悉這種感覺,每當結束迪特里希的戰斗訓練時,她都會像這樣覺得仿佛散了架又被人重新組裝起來一樣。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身下,這是一張上面鋪著海藍色被褥的豪華大床,頂上掛著天藍色的幔帳。柔軟的絲綢使她疲累遲鈍的身體感覺稍微好了一點,安雅把身體重新陷回了大床中,把全身的重量靠在身後的大羽絨枕頭里。

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雖然說噩夢比美夢要更加使人印象深刻,但終究是夢,一旦醒來就很難再在人腦里留下痕跡。這次的噩夢幾乎像是讓她把整件事親身經歷了一遍一樣,即使她已經清醒,依舊一絲不落的記得那個夢里所有的細節,甚至連那片垂在眼前的床單花紋都記得清清楚楚。女人的慘叫和當時自己莫名其妙的撕裂一般的心痛還縈繞在她的心底,怎麼也擺月兌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做這個夢絕對不是偶然。

在她從頭痛中恢復了一點之後,決定先放棄對這個問題的糾結,集中注意力處理目前的狀況。

房間里拉著窗簾,但從昏暗程度來看現在應該是晚上。她的夜視能力可以勉強讓她在黑暗中分辨顏色,于是她發現這個房間雖然豪華,但主色調十分淡雅。這個房間的裝飾要比她和同伴們落腳的旅館房間檔次高得多,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兔絨地毯,窗台上巴洛克風格的花瓶里插著一束白色馬蹄蓮,上面居然還帶著水珠,就像是剛剛從清晨的花園里摘下來一樣。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精心裝裱的油畫,上面畫著一個體態豐盈的美麗女人,她果`露著一邊的乳`房並側臉向右,舉起的右手里捧著一束花。

安雅在家里對附庸風雅的事也稍微了解了一點,她能看出這幅畫是大災變前遺留下來的古物,提香的《花神》。

沒錯,在那家伙的鐮刀砍到我之前好像什麼東西擊中了他的身體,然後血噴出來……

她感覺頭痛欲裂,卻無法再想起什麼。

她記得自己已經在和獨眼龍的戰斗中落于下風,做好死掉的覺悟了,結果好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自己給救了,看樣子這還是個土豪級人物,她以前可從沒指望過在卡爾賓蘭能睡上絲綢的床鋪。

這里果然是貧富差距懸殊,有錢人和平民的生活簡直是天差地別。

安雅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股藥味撲面而來,不能說刺鼻,但也並不十分好聞。她發現現在自己已經是紅果果的,一`絲`不`掛。不過包裹在身上的繃帶倒是遮住了不少地方,最起碼胸部被包的嚴嚴實實。

女人的本能讓她嚇了一跳,她趕緊活動了活動腰部和雙腿,又在私`處模了模,,確定沒有異樣後才松了一口氣。

身上的大小傷痕全部得到了處理,但從疼痛感來看目前還沒有一處痊愈,這說明她沒有昏迷太長時間。既然這個人還費勁給自己包扎,那麼目前他對她應該沒有惡意。安雅故意把動靜弄得比較大,以便被這房子的主人發現。

「老實躺好!真是瘋丫頭,我才一會不在你就開始瞎折騰。」

隨著 嗒一聲門響,一個修長敏捷的身影進入了安雅的視線,他揉著那頭安雅再熟悉不過的金發,不知為何現在這個動作在安雅眼里有種久違的親切。

「拉……拉克萊斯……」

「你怎麼了?喂!」

安雅看到他立刻把之前的那些憂慮和擔心都扔掉了,居然是他救了自己。想起最近接觸的都是認識不久的陌生人或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敵人,她只能用冷靜淡漠的外殼武裝自己並且不斷對別人的舉動進行種種猜測,以防出現什麼意外。現在遇到一個可以讓她放下戒備完全信任的人,她突然覺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果然她太高估自己了,以為自己心智較成熟可以自如的應對外面的世界,但真的世界並不是像電腦游戲一樣簡單的,會有如此真實的欺騙、背叛、失落、絕望,自己會流血,也會死,而且沒有復活次數。

拉克萊斯看到安雅哭了,連忙上前撩開簾子坐到了她的床邊,他顯然在應付哭泣的女性這方面沒有太多經驗,于是出現了難以掩飾的手足無措。他先是快速翻開上衣口袋尋找手帕,當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裝備是一身野外獵裝,沒有手帕配備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抬起手用食指輕輕地擦拭安雅的臉頰,整個過程用時不到五秒。可憐的上衣被他這一套動作揉的亂七八糟,十分滑稽。

「你哭什麼?那個一只眼楮的家伙已經被我殺了,他的三個同伙也是,你不要再想他了。」

「不是,我……」她想說自己不是因為受了欺負感到委屈不甘心才哭,而是因為他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她想發泄壓力而已,又覺得說不出口。這時她才想起來,現在根本不是扭捏的時候,得救的只有自己啊!

「拉克萊斯,你說你干掉了他的同伙?那你有沒有看到其中一個人抱著一個昏過去的金發女孩子?她長得挺漂亮,穿著褐色的長袍,大約這麼高。」安雅用手比了比拉克萊斯肩頭的高度,說道。

「女孩子?沒有,那幾個盜賊都是老男人,附近沒有女人。」

「那怎麼辦啊?」安雅急的抓住拉克萊斯的袖子,過于激烈的動作使她的傷口又是一痛,不過她沒有在意。「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的同伴被抓走了,是一個女祭司,如果落到那些盜賊手里就完了,你一定要幫我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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