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ofpentacles
錢幣王後居住富裕,過著如皇後版的安泰生活,代表著知性,自立與成熟的女性。
「你干嘛要帶那一堆閑人回來?」塔巴莎用她蒼老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質問道︰「這就罷了,還非要讓我的人去裝模作樣的把你搶回來,是為了給那些小鬼造成你是同伴的錯覺麼?我丑話說在前面,你回來了就不要想再回修道院去過逍遙日子,如果你不能對這件事做出有說服力的解釋,就要為我死去的十七個手下付出代價。」
「當然,塔巴莎姨婆,我呆在聖羅蘭那個惡心的地方只是因為偶然得到了關于他們下一次行動的消息,這次那些多管閑事的人居然把髒手伸到了我們潮汐的地盤里,他們想要這個小鎮上的分會會長的命。」
「你說什麼?!」塔巴莎干癟的眼球突然睜大,隨即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她發出一陣咕咕唧唧的笑聲,滿臉的褶子隨著她的笑聲不斷的顫動,看上去既惡心又詭異。
「就憑……就憑這些小毛孩……哈哈哈哈,也想要老娘的命嗎?」。她身上突然發出的殺氣使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抖了一抖,幾個定力差的盜賊甚至連腳都站不穩了,不住的打著哆嗦。
「的確是這樣,」克麗絲汀根本沒有受到影響,她作為中階祭司的力量已經使她免疫這樣的負面效果。不過為了讓塔巴莎認為自己還是個只能靠作為工具的廢物,她還是裝作壓力非常大的抖了一抖,從塔巴莎眼里輕蔑的神情來看她做得很成功。
「但在北面的龍骨荒原上居住的白龍一族蘇醒,艾瑞拿盆地又因為雷加將軍的疏忽而落到了獸人軍隊手里之後,卡爾賓蘭這個中立地區是最近人類和黑暗精靈族共同的目標,這次修道院學生的刺殺任務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您。」
「你是說……」塔巴莎好像恍然大悟一樣狠狠的把手里的拐杖頓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你知道格雷是怎麼死的嗎?」。她對身後一個粗壯的盜賊怒了努嘴,示意他解釋。
「是,他和周圍幾個手下的尸體和其他人不同,周圍沒有一絲血跡,而且他們的身體都變成了半透明狀,透過他們的皮膚可以看到里面半透明的內髒和身體下面的地面,我們沒能回收他們的尸體,因為在被人踫到之後他們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堆泡沫。」盜賊面罩下嘴唇的形狀蠕動著,拿出了一個用破爛皮衣包起來的鐮刀。
「他們只剩下了武器和衣服。」
克麗絲汀一眼就認出了那把鐮刀,那就是當時追殺她和安雅的獨眼龍手里拿的那一把。
她知道安雅一直在隱藏實力,但把別人化成泡沫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絕對是來了幫手。
原來如此,安緹諾雅,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一定可以幫我報仇。
「這……應該就是後續勢力干的好事了,」她裝作疑惑地說道,「我們從那些學生入手,一定可以挖出後面跟著的人。」
塔巴莎緊盯著克麗絲汀的眼楮,這是她用來探查對方有沒有說謊的慣用招數,一向非常有用,但克麗絲汀早就習慣應付她這一成不變的伎倆了。
「很好,我果然沒有白疼愛你,」過了一會,她抬起手里的拐杖指了指克麗絲汀身後帶有明顯卡爾賓蘭地方色彩,雕刻著**圖畫的大門,說︰「陪我看完這場拍賣會,我們慢慢考慮給那些自不量力的小鬼怎樣的死法。」
「五十個金幣!」「七十個金幣!」
她順從地跟在塔巴莎身後來到了外面露天的包廂里,可以看到下面十五米的展示台上正在拍賣一個金色頭發的小男孩,他低著頭跪在地上,脖子上帶著鋼制項圈,上面拴著一條鐵鏈,一個彪形大漢一手拿著鐵鏈,一手壓著他的肩膀。小男孩渾身赤`果,白皙的皮膚在四周婬邪的目光中瑟瑟發抖。站在拍賣場旁邊和上面包廂里的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獸?欲,一邊大聲說著猥?褻的詞語,一邊大聲爭相喊價。
在風氣開放的卡爾賓蘭,長相較好的小男孩作為孌童是非常普遍的事情,由于沒有懷孕風險,生命力也要比女性強不少,被很多有虐待癖的人所看好。
「哼……」塔巴莎端坐在椅子上,翹起小指故作優雅地拿起桌子上黃銅制成的放大鏡看了看下面,這時那個金發少年正被那個彪形大漢掐起下巴向周圍展示他的相貌。
主持人配合的解說道︰「雖然經過良好的調`教,但我們並沒有對他身上的後?穴進行過開發,所以您完全不必顧慮,可以盡情享受開?苞的快感。」
同時,彪形大漢用鐵鏈拴住少年雙手,退下褲子把男?根塞進了他的嘴里。
氣氛瞬間變得熱烈起來,價格也越喊越高,已經飆到了150個金幣,很多人已經把持不住用手開始擼起了管,幾個穿著暴露的小姐識時務地端著有精神刺激效果的藥物上前開始推銷。
「真是沒見過世面,」塔巴莎冷笑了一聲,她嘶啞的聲音讓她听起來像一只老蝙蝠。「這樣的貨色也能讓他們這麼起勁。」听到這一句話,站在包廂里的幾個盜賊開始竭力壓抑自己的喘息聲。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塔巴莎在這里他們也會立刻月兌下褲子來擼管。
克麗絲汀漠然的看著,她更加在意的是塔巴莎現在目光的所在,這個老不死的女人只是看了下面的少年一眼就轉移了視線,而她一直緊緊盯著的那個年輕的黑發盜賊是……
卡米羅!
她看見卡米羅跟在一個大叔旁邊,站在拍賣場對面的時候驚得心髒幾乎從胸腔里跳出來,好死不死對面的人好像也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抬起眼來捉住了她。
他們都平淡的移開了目光,就好像只是不認識的人不小心視線相接一樣,旁邊的人都沒有看出端倪。但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明白,對方給自己傳達了什麼樣的信息。
果然拉克萊斯沒有夸大這種金黃色藥劑的效力,安雅在將碗中的藥喝到見底之後,很快身體就有一種從里面向外發熱的感覺,好像是胸膛里突然冒出一小股溫泉一樣,舒適的感覺隨著血液流淌到四肢,把她身上的疲勞感一掃而空。
同時,身上不斷發出陣陣疼痛的大小傷口也突然間變得貌似可以無視,疼痛減輕的同時還伴隨著一種癢癢的感覺,她可以想象在繃帶下面的自己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段時間你就跟著我,不要回到你那些沒用的同伴那里去了。」安雅的輕松感非常好的被展露在了她的臉上,拉克萊斯看到這個效果很是滿意,他隨意的招了招手,一直默默等在門外的粉發侍女走到了他跟前,他把手里的碗和湯勺放到了她手中的托盤上,她就立刻規矩的退了出去,找不到一絲失禮的地方,讓安雅幾乎覺得自己剛才在她眼里看到那種嫉恨的神情全都是自己的錯覺。
「你別這麼說,他們才不沒用呢。」安雅反駁道。
「不對嗎?要不是因為那些廢物你會受這麼重的傷?一個人的話至少可以逃掉吧。」
「那,那是因為當時和我在一起的只有一個祭司,她又不是很擅長戰斗,只好由我這個法師來對付他們了……」
拉克萊斯看著她,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的……算了,你就听我一次吧,對你不會有壞處的。」
「可我還有任務呀,和你在一起不是臨陣月兌逃嗎?」。安雅不解的問道,她其實不太在意這次任務能否完成。修道院的學生從可以執行任務開始每個人的檔案里都會多一份累計測評表,每次任務完成後修道院的高層會根據這次任務的完成度給于每個成員從a到e不等的評價,完成度的測算標準根據任務的不同有保密度、無關人員傷亡度、環境破壞度等等。當然,完不成任務的話就連e都是沒有的,這次任務就沒有分數可拿。
在每個學生從修道院畢業後這個測評成績就會作為給他們區分等級的依據。被劃為精英的人與等同與廢物的人相比日後的生活幾乎就是天上地下,評價高的人會被作為干部替補送去戰場積累經驗,也會受到較好的保護,而評價低的人就只能作為炮灰被送上前線,在漫天的硝煙和血肉中尋找生路。
所以每個人都非常在意自己的任務。不過安雅完全不擔心這個,因為她的master是迪特里希,他一定會給她開金手指的。
她在意的是她自己的目的,尤利塞斯讓她到這里來是為了見一個人,而不和那些「同伴」們一起執行任務的話她絕對沒辦法讓尤利塞斯滿意。
「我知道,你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來是受了某人指使,對吧?」拉克萊斯盯著她挑了挑眉,低聲問道。安雅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苦笑了一下,「你不信任我是嗎?我從你小時候就陪伴在你身邊,而那個混蛋法師才和你相處了幾個月。」
「……你不要這麼說他……」安雅也找不出什麼借口來辯解了,一開始她在心里的確是想對他隱瞞自己的目的,不過現在看來隱瞞也是白搭。但她這麼做不是因為忠于尤利塞斯,而是害怕透露自己的目的會招來尤利塞斯的怒火,在她作為他學徒的這段日子里對這個法師恐怖的實力和反復無常的性格有了日漸深刻的認識。
盡管在這些人看來她非常的弱小,就連她心里想的事情在他們面前都那麼的一目了然,但她還是隱隱期望自己能有一定程度的尊嚴,起碼在自己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有保持沉默的權利吧。
「不說也可以,你想干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出來。」拉克萊斯無奈地說道,「放心吧,我會讓你完成任務的。」
他整理好安雅身後的枕頭,把柔軟的羽絨被拉到她的脖子下面蓋好。
「你可以再睡一覺,明天我再來找你。」
雖然他還是很溫柔,但安雅覺得他的態度好像突然變得冷淡了,他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了房間,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
安雅看著拉克萊斯轉開的眼楮,那雙讓人聯想起深林的綠色眼瞳此時不再像以前那樣可以讓她輕易讀懂,但她能感覺到那里面有掩飾著的,淡淡的失落。
又是我的錯嗎……安雅覺得自己最近好像什麼事情都處理不好,睡神在亂糟糟的思緒中對她伸出了雙手,沉重的感覺襲上眼瞼,她又一次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