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空氣,讓原本就狹小的空間更是悶熱不堪。一目了然的清貧房間內,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破舊的鐵質小床上不安分的翻來覆去。
髒兮兮的小手不斷的抓鬧著後背被蚊子叮的紅腫的傷口。稚女敕的肌膚上頓時紅腫一片。可是小家伙的臉上卻絲毫沒有痛苦,甜甜的做著美夢
忽然一只淘氣的蒼蠅落在了她的小花臉上,小女孩下意識的伸手去拍打。
可能過于用力,她猛然睜開了眼楮,只是一瞬間,下一秒又急忙的緊閉,長長翹起來的睫毛用力的闔上。蹙眉,好像是在強迫自己回到美夢中
可是依舊徒勞。
清澈的眼眸再次睜開的時候,小小的女孩明顯的一怔,隨即看清楚情況之後又平靜了下來,她看見一對白花花的身體,正交織在一起,
瘋狂的在一張破舊的粉色大鐵床上翻滾,嘎吱嘎吱的聲響在屋內響起。兩人渾身貼合無隙,大熱天黏黏的皮膚上揮灑著晶瑩的汗水,兩
個人沁滿汗水的臉扭曲著,男人沒有一絲的憐憫,除了釋放情.欲,沒有其他。
激烈的喘息聲和男人的享受的申吟聲一陣一陣的傳進小女孩的耳朵里,她晶亮的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沒有太多的驚訝,不久,嘴角下壓,無奈的起身。明顯一個處事不驚、早熟的模樣。
床上的一男一女在熱烈的火焰中享受中,被點燃的激情幾乎將彼此焚燒,帶著溫熱的氣息和膩膩的汗水,男人劇烈的沖刺著,馬上要到終點的時候,無視他們的小女孩帶著夢游般的深情出現在男人的眼前,明亮見底的眼楮死死的盯了他幾秒鐘,走開。嚇得他猛地抓起衣服,擋在關鍵位置。
「尹素雅,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不會醒嗎?」。滿頭大汗的男人,還帶著喘息的聲音,放聲大吼道。
女人拖著黏膩的身子,氣憤的起身,靠在床頭沒有看男人猙獰的臉,拿起褶皺的床單熟練的纏在身上,沒好氣的說道︰「大哥,你也太長時間了吧,難道你會付雙倍的價錢嗎?」。說完,女人拿起旁邊小桌子上抽了一半的香煙,放在嘴邊,點著。大口的吸著。迷惘的眼楮穿過縈繞在眼前的煙霧,瞥了一眼那個已經離去的小身影。
「我告訴你,若不是老街坊,我還不願意來捧你的場呢,真倒霉」粗胖的男人一邊生氣的嘀咕著,一邊穿著衣服。穿好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錢,不屑的扔在了床上,轉身離去。
披頭散發的女人,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對待,冷哼了一聲,拿起錢,將煙滅掉,如視珍寶般用手指抹平那張鈔票,然後抽出床下的鐵盒子,整齊的放在里面,干澀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心想︰有了這個錢,就能送女兒去讀書了
「媽媽,洗洗臉吧,我去買菜」長相清秀俊俏但是髒兮兮的女孩,端著一踫水,搖晃的走進屋子。清脆的說道。一看就知道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屋內的的歡愛曖昧氣息帶著潮濕的溫度,讓人呼吸不暢通,卻沒有影響到母女之間的愛。
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不以為然的拿起碎布拼湊的小布兜斜掛在身上,看著下床的媽媽,甜美的笑了起來。
「幻幻,今天有錢了,買點新鮮的蔬菜回來,不要撿別人不要的菜葉,再買點肉」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到小女孩的身邊,伸出粗糲的手沾了一些清水,無比輕柔疼惜的擦拭著女孩髒兮兮的臉蛋,微笑的說道。
再苦再累看到女兒的臉,她也會感覺到很知足。至少上天還為她留下了一個寶貝。
「媽媽,幻幻知道了」小女孩閉上眼楮,緊抿著嘴唇,任由媽媽擺弄完,清脆的回答道,驀地,又好像想到了什麼,黑寶石似的眼楮倏然睜大,一臉興奮的望向女人︰「媽媽,我早上又夢見了那片大海,那里一定會有爸爸的,對嗎?」。
小女孩的話,讓女人再次的陷入惆悵。對著孩子天真純潔的眼眸許久說不出話來,暗自的嘆了一口氣後,沉聲的回答︰「恩」
她不忍心欺騙孩子,可是要怎麼回答才能不傷害到女兒的心呢。難道告訴她,她的爸爸拋棄了他們母女倆嗎?她那麼小會懂嗎?
「媽媽,等幻幻長大了,一定會帶媽媽去找爸爸的我去買菜了,再晚黑女乃女乃就會收攤的」女孩微笑的跑了出去。沒多遠,小家
伙就忍不住了抹著眼淚。她沒有告訴媽媽,小朋友們笑話她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也沒有告訴媽媽,所有人都嫌棄她是妓女的女兒。有大孩子時常會辱罵和毒打她她還想有個爸爸能夠照顧他們,替他們出頭
幻幻每天早晨都會夢見一片大海,在那里她很快樂,很幸福。有媽媽爸爸陪在身邊衣食無憂,還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那里讓沒有朋友的她不再孤單。只是每次都看不清爸爸和好朋友的臉。
她想也許去了那里她和媽媽就會有新的生活,一個向往的生活
小女孩搖頭,強迫自己不要想。因為那是夢,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