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痛,讓小絮幻絕望了,她掙扎著,眼楮死死的盯著男人冒火的眼楮,雙手無力的握著掐著自己脖子的粗糙大手。
她整個人似乎在懸空,窒息般的感覺從氣管到喉嚨一絲絲的蔓延。她痛的全身顫抖,眼淚充盈了眼眶。
「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男人喘著粗氣,大聲的怒吼。恨得咬牙切齒。
被氣急的男人,大手上青筋暴露,眼看著就要掐死一個鮮活的生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站在那里不敢言語。經理也嚇得全身冒著冷汗。一邊是怕惹出事情來不好和新任的總裁交待,一邊又怕招惹到這個五哥,惹禍上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女孩的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求求你」奄奄一息的絮幻,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她抵不住這樣的摧殘,她想哭,想褪去堅強的偽裝,委屈和恐懼的哭出來,滾燙的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想到了家里躺在床上等待著自己的媽媽,她卑微的乞求著。
男人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哪里會可憐這個苦命的小女孩,瞪圓了眼楮,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自己找死!!」
下一秒,他的手更加的用力,淺儂雙腿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小手顫抖著慢慢的滑落了下來,鮮血涌出的手臂變得僵硬,這一剎那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眼眶里滾燙的淚倉皇在漲紅的小臉上滑落。
就是這樣無力的在黑暗里苦苦掙扎,她真的好痛苦,好難受,好累
不要再撐下去了,放手吧,帶著一身的疼痛戰戰兢兢地睡著吧
這樣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閉上眼楮想象著爸爸、媽媽、和那個朋友的身影,她肩膀抽搐著一下,發出一聲低低的、壓抑的帶著強烈酸澀和絕望的聲音︰「媽媽,對不起」
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很輕,輕的飄了起來,傷口也再痛了小小的女孩就這樣的昏了過去。
「夠了嗎?」。一個低沉陰霾帶著徹骨寒氣的聲音響起,深邃的眼眸帶了與年齡不仿的無比狂妄和陰戾的氣息。
所有人都回頭尋找聲音的出處。不禁倒吸一口氣,「好帥!」一個女人不自禁的輕呼一聲。
掐著絮幻的男人一怔,看到俊朗逼人的男人時候,蹙眉,手上的力度恍惚的減弱了好多。
殷澈希深邃的眼眸輕輕的垂下,碎發下面的好看的眉頭微微的蹙起,掩飾著自己眼中不容看到的矛盾,抬了抬手。
身後的博然得到這樣的命令先是一怔,隨即帶著獨屬于紈褲子弟慵懶的笑容走上前,高大堅實的身體一把拉下五哥的手臂,利落的救下了那個已經奄奄一息昏死過去的小女孩。
看到懷里的小女孩,他心疼的蹙著眉,搖搖頭,「吱吱吱可憐的寶貝」
「你們是誰?敢來我的地盤撒野」男人的酒也恍惚的醒了過來,看到兩個俊逸男人身上散發的氣質,不難看出他們的背景非官即富。聲音也變的有些底氣不足。
博然瞧了瞧他,歪頭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將絮幻輕的沒有重量的身體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到她的臉慢慢的恢復了顏色,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澈希,得到允許之後,伸手將桌子掀翻在地!抄起酒瓶再次狠狠砸向男人的頭。這一次玻璃碎片飛濺,叫五哥的男人頭上頓時鮮血直流。暈頭轉向看著眼前笑的嫵媚的男人,還沒等他反應,男人另一手的酒瓶再次的砸了過來。
「砰」一聲,男人應聲倒在血泊中,頭上鮮血汩汩,全身抽搐。
經理顫抖著已經說不出話來,圍觀的人們也瞪大了眼楮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世界終于變得清淨了,殷澈希抬起眼眸,看著眼前嚇得渾身哆嗦的經理,緩步靠近, 亮的皮鞋狠狠的踩著男人鮮血淋淋的腦袋,眼眸里是清澈如深潭般的無辜。
「忘記告訴你不要惹他,他的脾氣不好,遇到血腥就犯病」他醇厚好听的嗓音再次的響起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經理不敢抬頭看他們,只是感覺就知道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狂妄陰戾的氣焰,快要叫人窒息。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男人,他更是渾身顫抖,看樣子這個氣焰囂張的五哥要變成廢人了。
俊逸優雅的男人深邃懾人的視線對上了窩在一邊的那個小小的女孩。
一瞬間,澈希感覺呼吸一滯,好像什麼東西在脖頸間拂過一般。
嬌女敕柔美的小東西渾身都是血痕,手臂的傷口還在流血,蒼白的小臉上還帶著淚花。她蜷縮在角落里緊閉著眼眸,好像在做一個噩夢。這樣的場景讓他心中一顫。小時候的片段忽然在眼前閃過。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可憐,甚至比她還要悲慘。
仿佛是有強大的磁場吸引他靠近了那團柔軟,深邃的黑瞳收緊,將那柔美的小東西鎖定在視野里,輕輕走幾步英俊偉岸的男身軀在她面前緩緩蹲下來。猶如天空里飛過的雄鷹,俯沖下來,修長的手指探過去,牢牢握住她的下巴,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扳正。
指月復上嬌女敕的觸感,女敕滑到不可思議,像是觸模一朵雲,輕柔舒服,他恍然就不想放開,唇邊有著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