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
舒適的白色大床上,穿著寬松浴袍的小絮幻安穩的窩在床中央,自從來到這個島上,她的幻夢癥就無緣無故的消失掉了,在她的夢里再也不會出現爸爸和那個男人的身影,也許真的像酒吧門口遇到的老男人說的那樣,她穿越在一個男人的夢里,失去了原本屬于她的夢?
嬌美稚女敕的身軀上還泛著紅,有幾處傷口已經在愈合,深紅色的傷疤看上去很讓人心疼。
女孩長長的微翹的睫毛落在白皙的臉頰上,完美的五官,美的讓人移不開眼楮。這樣祥和的早晨讓女孩不願意醒來。
恍惚間——
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輪子劃過的響動,絮幻精神敏感猛然被吵醒,微微的蹙眉。艱難的睜開了眼楮。
「」看到映入眼簾的恬靜淡淡的臉,絮幻驚愕的悶哼一聲,猛然的坐起身,身上的酸痛,讓她疼的蹙眉,有些膽怯的看著帶領著一些女佣,站在她臥室的采文。
「絮幻小姐,請起床!」采文淡淡的語氣說道,幽幽的眼眸里沒有半點的尊敬。
這是什麼陣仗?難道她在做夢,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疼」這不是夢,那麼這個女人吃錯藥了嗎?
「我不是什麼小姐,叫我絮幻就好了」小女孩定了定神,澄清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審視著屋內出現的人,全身警備起來,小聲細語的說道。
銳利的眼楮里閃過淡淡的光芒,微微的蹙眉,當她接到這個命令時,也愣怔了,不知道少爺為什麼要這樣做。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女孩的還算是嬌美的臉,除了精致和稚女敕,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她身上並沒有一處與夢語相像的地方。
采文微嘆,冷冷的說道︰「這是先生的吩咐,要是可以我恨不得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她誠實的說道。眼神中透著對女孩濃郁的排斥。
絮幻感覺一股氣息堵在喉嚨里,沒有看她,清透的小臉看向飄舞著白色窗簾的落地窗。小聲的嘀咕︰「要是可以我也想從這里消失」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敢頂撞殷澈希的情人,不過她並不想被這種不冷不熱的嘲諷氣的發瘋。鼻翼間一陣酸澀,女孩硬是倔強的將眼淚咽進了肚子里。
絮幻的一句話,讓采文微怔,剛剛的戾氣漸漸的散去,凝視著女孩一身青紅的傷痕,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忍,這麼小的孩子根本就不懂得怎麼取悅男人,尤其是那樣一個怪脾氣的王者。
「這些衣服是先生吩咐給你的,可以穿,但是不允許弄髒弄壞,它們很珍貴!」采文收回了剛剛的情緒,機械式的吩咐。應該算是一種命令。
稚女敕的絮幻瞪大了眼楮,猛然的回頭盯著采文身後被車子推來的整整齊齊干淨的衣服,這是什麼樣子的懲罰,衣服也要被限制嗎?不允許弄髒,不允許弄壞,那還穿著做什麼,直接搬個桌子,放上貢品,燒香拜佛般的供著就好了。
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沒有這麼說,疑惑的眼眸轉向了采文,「為什麼?」
采文看出了她的疑惑,沒有理會,拿出手中的一張紙,冷冷的目光看著女孩遞了過去。
絮幻的手腕還在疼痛,緩緩的接過那張沉甸甸的紙張,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不平等、喪權辱國般的條約。
果然,幾個大字赫然的出現在紙張上,「收養」、「賠償」「安排」「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