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澈希擺月兌掉夢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不自覺的走到了絮幻的門前,望著那精致的白色房門,大手緊緊的握著手機,就好像要捏著女孩一樣,許久都沒有接听,一連幾個電話不是被掛斷就是不接听,他心中甚至不爽。
這個女人竟敢這麼無視他。脾氣越來越大。
挺拔俊逸的他,剛剛要抬起手想要敲開她的門,可是又猶豫了起來,他深邃的眸子里有那麼一抹憂郁一閃而過,現在他真的恨不得沖進去抱著她,告訴她上午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可殷氏的事情並沒有解決,許多預料不到的危險還沒有被解除,他只能讓她再忍忍。
「絮幻,乖,再忍忍」這是他心底的話。
他轉身,大步走進了書房,修長的兩條腿不急不慢的走到書桌前,碎發低垂,在抽屜里拿出一部新手機,按下開機鍵,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說」接通後,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殷先生請您放心,一切正常,爭取在您指定的日期內完成任務,只是」電話那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只是什麼?」殷澈希蹙眉,冰冷的詢問道。
「只是因為連夜的工作,弟兄們病的病,傷的傷,人手不夠,還有最近有一個記者盯上了這里」電話那頭的人匯報道。
殷澈希挺拔的眉陡然翹了翹,眯起眼楮,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會加派人手過去,至于那個記者,事情沒完成之前,我不喜歡走漏一點風聲」
簡單的幾句話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是!」
就這樣男人掛斷了電話,時間緊任務重,他必須要盡快的扭轉局面,否則一切便沒有回天的可能。
面對即將到來的變動,殷澈希仍面無表情,深邃黑亮的眼眸里沒有半點漣漪。
想起看似一如往常其實暗流涌動的別墅和公司,殷澈希嘴角竟然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輕易的拿走他的東西。
他倒要證明被人看看,殷氏是別人動不起的,它永遠姓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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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邊更是緊張加倍。
有些灰暗的別墅里,冰冷極了,沒有半點人氣。只有書房開著燈。桌子上的電腦散發著強烈而冷冽的光芒。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為了避免意外,要做好進退兩手準備」奕先生端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屏幕那邊說道。
那個只能看到一條腿和手的人,靜靜的听著,雙手交叉。大笑兩聲道︰「哈哈這回殷澈希是徹底的失敗了,只要我們有了這個,還怕他不乖乖的交出殷氏,別說是殷氏,就是半個地球我們也買的起」
奕先生微怔,眼眸里透著邪魅,冷冷一笑,說道︰「這件事情你辦的很好,事成之後我定不會虧待你,我只要殷氏,剩下的任你處置」
他一臉的貪婪。
「謝謝奕先生,我一定鞍前馬後為你效命」視頻那頭的人倒是相信,信誓旦旦的承諾了起來。
奕先生倒沒那麼樂觀,心中總是有些不安,總是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多容易,可在他認為殷澈希必定是孩子,再怎麼凜冽再怎麼威風也不過是毛頭小子。不過,跟著他這麼多年,他一向穩準狠的做事風格還是不由的讓人戰栗。
「他現在已經被夢語控制住,如果出現意外,我讓你第一時間利用好這個丫頭,記住不能讓她暴露真實身份」奕先生冷冷的說道,再次給自己找個退路。
「是,您放心,我知道怎麼處理,您先前說的那個女孩要不要」男人側了側身,倒是對絮幻有了興趣。
這一切被中年男人看在眼里,電腦里人明顯的興奮不禁引起了他的注意。眉頭一蹙。
「她已經沒有價值了,焱儒既然那麼在意她,我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傷害了父子情分,這個你不用管,也省著麻煩,你要記住你這次的目的,不要因為女人壞了我們的事」奕先生認定殷澈希在意的女人終究是夢語,而絮幻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現在正版的夫人回來,殷澈希白天的態度也很明確,她已經沒有什麼地位和價值了。wsdn。
更不想再因為絮幻,讓自己苦苦經營一輩子的計劃泡湯。
切斷了視頻,男人倒下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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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著機許。輕柔的風伴著斜落的夕陽吹拂著臉龐。
任憑發絲凌亂的飛舞著,絮幻身子依靠著陽台的落地窗,她白皙的小臉上還有模糊的掌印。火辣辣的疼。唇瓣被咬得發紅,天知道她有多委屈。
「滾!」「滾」
她的耳邊都是殷澈希絕情的話語,猛然,她捂住了耳朵。不想听身體里矛盾的兩個自己打架的聲音。
「他不是故意這麼說?」
「你只是一個替代品,現在沒有價值就被踢開,你和他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別」
「不會這樣的,他說過要留在身邊,你們一起經歷過很多的風雨」
她發瘋似的抓這頭發,掙扎的抬頭,澄清的帶著未干淚水的眼楮望著遠處,不語,想象著這座島和這座島上發生的事情,心頭更是痛得厲害,她不知道怎麼來到這里的更不知道怎麼能走出去回家。
她想媽媽了,想告訴媽媽她經歷的這一切。想讓媽媽像小時候一樣的抱著她,安慰她。
恍然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絮幻無力的接通︰「喂~」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有說什麼嗎?」。歐陽楠楠小心翼翼的詢問。
絮幻點了點頭,低語︰「嗯,我想回家」听到朋友的聲音,她再也堅強不起來,小聲的抽泣。
歐陽楠楠一驚,頓時手足無措,連忙說道︰「絮幻,殷澈希他」
「我不想听」絮幻猛然的說道,聲音沙啞帶著迷茫的痛,一滴一滴的淚珠流下來。她再也不想听到那個名字。
「好了好了,不說他」歐陽楠楠有些慌了,急忙收聲。
絮幻擦了擦臉上的淚,壓著眼淚輕聲道︰「沒事男男姐,我只是有點想家,睡一覺就會好的,不要擔心」她知道淚水解決不了問題,有些事情早點面對結束,要比執迷不悟好。
一陣風過後,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在心情最最低落的時候,她能想到的仍是媽媽和殷澈希。不過,那個說愛她,讓她一直留在身邊的人著實是個騙子,她不需要和一個騙子守什麼約定。
沒有人能好好的疼她,只有自己給自己溫暖。她抱著自己消瘦的肩膀,走出了房門。走出了這個連禁閉都不需要她的別墅區
深夜的海邊如惡魔,像是要吞噬著一切,遠遠看去是不見邊際的水。
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在海邊,小手撩起一些水,任憑海水浸濕她的裙擺,好涼,一股透心涼的刺激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絮幻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面對未知,心中倒是沒有半點的畏懼。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來到這里的那片海的一角。
突然,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便是兩個人爭吵的聲音。
「你說什麼?焱儒跑了?廢物!一群廢物!快點給我去找,不能讓他回島,明天絕對不允許他來壞事」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驚訝和些許的憤怒,嚴厲的質問起來。
「對對不起奕先生,焱儒少爺已經回島」男子結巴的說道。
「廢物!都他。媽的是廢物!這麼多精英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快點給我找」奕先生憤怒的咆哮起來。
男子低著頭看不清臉,但是表情一定很為難又很膽怯。
孩子?那是孩子嗎?把一群人玩的團團轉,傷的傷,暈的暈。如果一個孩子能這樣厲害,這個世界還要不要了。
「可可是如果大動作尋找一定會引起殷澈希疑心,到時候,也會影響明天的計劃」男子低聲提醒。
奕先生微怔,險些亂了陣腳。
听到殷澈希三個字,躲在一旁的絮幻的猛的一驚,急忙起身,躲在了角落里。借著岸邊微弱的燈光,她看清楚了兩個男人的臉,更加吃驚。奕叔叔?還有那個男人總感覺有幾分熟悉。好像好久好久之前她就認識一樣。
管不了那麼多了。
焱儒跑了?殷澈希?明天的計劃?他們要做什麼?
絮幻突然緊張不已,心怦怦直跳,整個人躲在石頭後面,屏住呼吸不敢動彈分毫。小手緊緊的按在冰涼的石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讓夢語纏住殷澈希」遠處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是」
過了良久,沒有了聲音
絮幻一怔,伸出頭看了看,卻望不見人。
嗯?人呢?
就在她東張西望心提到喉嚨的時候。
「啊」突然她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捂住了嘴巴,一聲尖叫活生生的被咬碎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