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寵軍婚 第六十三章 眾所期待的婚禮

作者 ︰ 殘留的影

青蘺深深呼吸了一次,心里有事不吐不快,于是乎,決定干脆一股腦兒全說了算了,反正要死要活都就這麼一次︰「那個同事是個女的,連婧給檢查的,檢查完了就把我給拽走了,當我再回到病房的時候,他倆……」

抬眼,看了看歐陽婧媛的表情,似乎沒什麼變化,才又放心大膽的接著說後話,「他倆抱在了一起……」

「什麼?!抱在了一起?!」歐陽婧媛像被打懵了一樣咋呼了一聲,「怎麼抱的?是她抱了虞慕,還是虞慕抱了她?或者說他們兩人主動抱在了一起?」

歐陽婧媛一邊嚷嚷,一邊比劃動作,好像生怕青蘺看不明白似的︰「發什麼愣啊?說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真真急死她了。

「其實……」青蘺揪了揪抱枕一角,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你……」這不清楚就不能給人定罪,就算人家親了都定不了罪,誰叫她女兒不清楚來著。

歐陽婧媛換了個坐姿,順了順氣,她不能慌,不能亂,她必須先鎮定下來︰「這事兒偉仔知道麼?」

接收到歐陽婧媛的詢問眼神,青蘺挫敗的點頭︰「知道,但是,他……是為我好。」

「你這孩子,哎……」歐陽婧媛嘆了口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沒想到還被偉仔給知道了。她不是不相信偉仔不會到處亂說,畢竟曾經她是希望偉仔能夠和青蘺走到一塊兒去,現在……哎,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才好。

「那虞慕沒看見你麼?」事關女兒幸福,歐陽婧媛還是想了解一下當事人當時的情況。「看見了。」青蘺如實的點頭,「他還跟我解釋了一大通。」雖然虞慕解釋的頭頭是道,可她心里就是覺得難受,「媽,您知道嗎,我不是不信他,我就是很怕。」

她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歐陽婧媛從單人沙發上挪了身體,坐到了青蘺的身邊,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里,梳理著她干練的短發︰「傻丫頭,你以為媽真的不知道嗎?」本來還想肖輝那二世祖辜負了她女兒也就算了,沒想到現在又搭一個虞慕,但她還是覺得虞慕不像會做出對不起她家丫頭的事情,「蘺兒,媽媽是過來人,對有些事情看的開了,也不想去計較,不過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對有些事情需要去計較,但也不能太計較,你說是不是?」

「媽?」茫然地抬起頭來,她不是很理解,「能解釋麼?您說的‘計較’太多,繞的我頭疼。」

拍了拍青蘺的腦袋,歐陽婧媛拉住她的手,寬慰道︰「虞慕既然能夠給你解釋,可見他還是怕你誤會了。站在我的角度看,他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站在你的角度看,你害怕他的解釋只是一種耍人的手段。」

額角踫觸上女兒的額角,摟住女兒的肩頭,歐陽婧媛的話里全是對女兒的寵溺味道,她只希望女兒能夠無憂無慮幸福就好,「蘺兒,把你的那顆小心肝擴大一些,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勇敢地去闖一闖。媽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肖輝就會有第二個肖輝,但是,如果你不把你的心放開,那麼縱然虞慕不會成為第二個肖輝,也會在你的半虛半掩的心門里成為第二個肖輝,明白嗎?」

離開媽媽的懷抱,青蘺眨了眨眼︰「媽,我明白。其實在虞慕追出來跟我解釋的時候,我知道我小家子氣了,當時腦子太亂,總覺得他會背叛我,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忽然之間覺得我的世界好暗,而且我也好累。」

「傻瓜。」歐陽婧媛寵溺地刮了一下青蘺的鼻頭,「如果你沒有小家子氣,弄不好虞慕會覺得他在你的心里一點位置都沒有,就算你不生氣,他弄不好也會生氣。」

「呃?」她不生氣他還會生氣,小氣不對不小氣也不對,好亂的感覺。

「听來亂七八糟對麼?」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黑暗漩渦,但不是每個人都會落進這個漩渦里面,「覺得亂沒關系,等你到了媽媽這個年紀,你就什麼都想明白了。」「哦,是麼?」還是很亂的感覺,就像無數條雜草攪合到了一起,她得一根一根的理出來。

青蘺抱著抱枕歪倒身體躺在歐陽婧媛的膝蓋上,望著新聞里的主持人喃喃自語︰「媽,我記得我以前問過您,您跟我爸也是這樣麼?當初為什麼會離婚。現在我不問了,我想估計您們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迷糊了吧。」

「喲喲,這話听來還真老成。」撫模了一下擱在自己膝蓋上的腦袋,歐陽婧媛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事實難料。當年我要不跟你爸離婚,弄不好你爸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嗯?」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歐陽婧媛。她一直都不知道爸媽為什麼離婚,現在听到媽媽親口說出這麼一句,心跳幾乎漏跳一拍,「有……那麼嚴重?」

歐陽婧媛抿了抿唇,笑得很自然。重新將青蘺的腦袋放在膝蓋上,像撫模小貓一樣撫模著她,往事如煙,一點一點的回憶著︰「是啊,挺嚴重的。當年你爸在部隊,一次任務讓他負了重傷,後來從部隊醫院轉到軍區醫院,家里那時候窮的沒米下鍋,哪兒有錢去給你爸做手術?再加上你女乃女乃本就不喜歡我,認為我這個七月半出生的人是個克夫家的命。我跟你爸結婚不到半年,你小叔就跳樓自殺了,欠了一債還沒人幫他還呢。然後就是你女乃女乃,身子骨自認為硬朗的也在一次勞作中昏倒了,經過檢查有各種病癥,然後就是你爸……」

「媽,我女乃女乃那不是老封建麼,您還听她的啊?」她才不信女乃女乃說的什麼克夫家的命。

直起身體,勾住歐陽婧媛的脖子,青蘺學著媽媽的口吻說道︰「歐陽女士,您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所以,別把我女乃女乃的話全數記住,您要記住的是我爸的話,還有您寶貝疙瘩女兒的話,懂麼?」

「行行,你跟你爸一個鼻孔出氣,行了吧?」歐陽婧媛笑著拉下勾在脖子上的手臂,「時間真不早了,你要不要睡覺了?」

「啊?睡覺啊?」現在睡覺是不是太早了?十點還沒到,她不習慣,「媽,您給我講故事。」

「講故事?還沒長大啊?行了,去洗澡睡覺!」歐陽婧媛瞪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露出大腿根的丫頭,「噯,下次你要再穿這件睡衣,當心我把你丟出去展覽。」

「展覽啊?好啊。」蹦地站了起來,由于是站在沙發上,硬是比她媽高出了大半個身子。青蘺調皮地比了比,「親愛的歐陽女士,您太矮,沒您女兒的戰斗力。」

氣啊,眼睜睜的氣大!

歐陽婧媛站起來,要再跟青蘺廢話下去,估計今晚別想睡了。

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換了幾個頻道,沒什麼可看的︰「你不睡啊?那我去睡了,反正電視也沒什麼好看的。」

把遙控器塞到青蘺手里,打了個哈欠,一步一步往自個兒的臥室走︰「早點睡。」

「哦。」老媽退場,青蘺也就覺得無聊了。瘋狂地將遙控器上的數字鍵狂按了一通,也沒看見有什麼好看的節目,索性關了電視,丟開抱枕滾回臥室洗澡睡覺去了。

听見青蘺回了臥室,歐陽婧媛反鎖了自己的臥室的門,從放在衣帽架上的包里掏出了手機。

撥通號碼,手機放在耳邊靜靜地等待著。

「喂,媽,有事?」電話接通,傳來虞慕懶懶地疲憊聲。

「是啊。有點事情想跟你談,你現在方便嗎?」歐陽婧媛也不拐彎,開門見山地回答道。

「哦,你等等。」

歐陽婧媛不做聲,听見手機里的電視聲音逐漸遠去,隨後是關門聲,沒有了嘈雜,估計是虞慕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好了,媽,您有什麼事就說吧?」

「小虞。」拉開窗戶,任憑夜風吹了進來,「今天你跟我女兒是不是吵架了?」雖然她已經通過青蘺的口知道了兩人之間的事情緣由,但她不能挑明了說,只能繞個彎子。

「哦。」虞慕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坦然,「今天下午我和青蘺發完喜帖之後接到了我戰友的求救電話,然後我們一起去了她家,撞開門,把她送到了醫院去。」

「然後呢?」兩人敘述的差不多,她心里也有數。

「然後我覺得事情很蹊蹺,我戰友的家里是干赤腳醫生的,按理說對一些食物相克,或者致命物質她都應該有所了解才對。加上她死而復生的事情一直都讓我覺得奇怪,所以……」

「死而復生?!」歐陽婧媛逮住了一個線頭,「怎麼說?」

「哦,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她死在了我眼前,兩年後,也就是上次青蘺因為任務住院的那一次,她回來了。」

「你說的這個戰友我們應該認識吧?」依稀記得是有那麼一個女兵到過醫院,而且見到虞慕的時候眼楮似乎都在發光。

「嗯,是我以前的下屬。現在還是干的老本行,做她的機要秘書。」這些事情沒什麼可瞞的,虞慕也不避諱的直接說。

「既然是你的下屬,那你和蘺兒怎麼會吵架啊?」

扒拉了一下短寸的頭發,虞慕也為這事擔憂著︰「其實也不算吵吧。我想了解為什麼她會中毒都不知道,結果我們話題岔遠了,聊到了初次相遇的事情。我看她情緒不對,就不想再談,想等她休息好了再問的,沒想到會因為對她的那麼點小小內疚而沒把持住。」

「嗯?」歐陽婧媛臉上很平淡,畢竟這事不能急躁,得一點一點滲透,「我能理解為你對她有除了上級對下級的關切之情之外,還有男女之情嗎?或者再進一步說是余情未了?」

歐陽婧媛臉上很平淡,畢竟這事不能急躁,得一點一點滲透,「我能理解為你對她有除了上級對下級的關切之情之外,還有男女之情嗎?或者再進一步說是余情未了?」

「媽,我沒有!」听見歐陽婧媛的質疑,虞慕有些急,「我跟她真沒有什麼男女之情,我一直當她是我的妹妹,甚至在工作中我當她是我兄弟,從來沒有涉及過男女之情啊。如果要說有,我想只是她對我有,而我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原來如此。

歐陽婧媛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她家女兒小家子氣了一回︰「既然是這樣,怎麼會吵架啊?我看蘺兒的情緒不對。」

「她生氣了嗎?」已經糾結了一個晚上的他想給她打電話卻沒那個膽量,很怕她會不接電話,「媽,您幫我跟青蘺說說,我承認我當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抱了雪蘺,但是,我絕對沒有其他情感參雜進去,只有一個上級對下屬的關心和內疚。」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們年輕人啊,還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敞開了說呢?」歐陽婧媛的話里听來滿是責怪,但細細品來又是有那麼點欣慰的,「我會幫你說,但是呢,你得給我保證啊,堅決不能做第二個肖輝。我雖然不知道你對我女兒進行過多少調查和了解,但是,我身為我女兒的媽,也就是你的岳母,我肯定在不管哪種情況下,都會站我女兒這邊的,明白嗎?」

「嘿,媽,我明白。您很公正,要不,您也不會打這一通電話來問我了。」虞慕厚顏無恥的在手機里笑道。

听見虞慕這麼說,歐陽婧媛恨得咬牙︰「虞慕,你少油嘴滑舌,就算我吃你那一套,蘺兒吃嗎?真是的。」

「她……」說道青蘺,虞慕又失了神采,「晚上我送她回來,她就沒跟我說一句話。她睡了嗎?」

「睡沒睡你自己不知道打電話嗎?」歐陽婧媛抬高聲音反問了一句,「不會那麼大個人了,還要我來教你該怎麼哄老婆吧?」

「嘿,那是,那是。」岳母大人教訓的是,他銘記于心。當然,這句不要臉的話還是在心里說說就好。

「行了,你要打電話還是要怎麼樣,自己看著辦。我了解了大概,心里也明了了。」歐陽婧媛搖了搖頭,拉上窗戶,扯過窗簾,準備休息,「順便說一句,蘺兒現在在洗澡,你要打電話估計也不方便。給你提個醒吧,三十分鐘之後你打,估計有人接。就這樣,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好,媽,晚安。」

闔上電話,虞慕狠狠地搓了一把崩了一晚上的俊臉。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還要三十分鐘才能打電話啊,他老婆這澡洗的可真夠久的。

躺在潔白的浴缸里,白色的泡沫漂浮在水面上,一團團的擁簇著,嬉鬧著。偶爾有兩三團泡沫上冒出一個透明的大泡泡,青蘺調皮的從水里抬起手指,指尖輕輕一扎,泡沫應聲而破。

「呵呵。」

泡澡就是舒服,可以減輕她一身的疲乏感。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咧。我愛洗澡烏龜跌到嗷嗷嗷嗷,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嗷嗷嗷嗷,潛水艇在禱告。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嗷,帶上浴帽蹦蹦跳跳嗷嗷嗷嗷,美人魚想逃跑。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來握握手。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來握握手。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嚕啦嚕啦嚕啦咧……」

玩的興奮的人完全忘我,狼嚎的聲音都發了出來,不過這又有什麼要緊的女敕,只要她高興就好。

「呼!」

捧起一團泡沫,鼓起腮幫吹了一口氣,泡沫瞬間化身細小的顆粒飛舞了出去。

「哇,好多泡泡哦。」仰頭吸了一大口氣,躺在浴缸里的身子順勢往後一縮,腦袋潛入了水里,一顆一顆的小氣泡從嘴里冒了出來。

望著頭頂上的水面,黑暗像一道屏障一樣壓了下來,一張人臉面皮帶著一雙鷹鷲眼楮突然在眼前閃過。

虞慕,救我!

「哇!咳咳……」

扶住浴缸,大口大口的喘氣。她這不是自找的麼?腦子里還時不時有被黑鷹沉浸在湖里的情景閃現,結果她還不怕死的玩兒這種自閉游戲。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青蘺呆呆地盯著積滿了水漬的米黃色地磚。

虞慕現在在干嘛呢?晚上她的反常舉動有沒有嚇到他啊?

扯下頭上的浴帽,青蘺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打開花灑,低著頭,任由溫水順著頭頂淋了下來……

嘟嘟——

持續的通訊傳輸聲音,握住手機的手指不禁緊了緊。突然之間好害怕,害怕他不接她的電話。

「喂?」

清晰地聲音傳來,不過不是虞慕,而是虞慕的媽媽,連漪的聲音。

「……伯母……」猶豫了片刻,青蘺輕輕地叫了一聲。她跟虞慕雖說已經辦理了結婚證,但婚禮沒舉行,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那麼堂而皇之地叫虞慕的媽媽為媽。

「是青蘺啊。」連漪的聲音不溫不火,「大晚上的有事找木木?」

「……」有事麼?似乎又沒有,就是想起來想給他打個電話,「哦,沒有什麼重要事情。」

「是嗎,那既然沒有就早點睡吧。你們白天才見過,沒那麼一會兒不見如隔三秋的,來日方長,見面的機會多了去了。就這樣,掛了。」

連漪的動作很快,說掛就掛,手機里傳來頻率比先前快了很多的嘟嘟聲。

默然地扯了扯唇角,虞慕的媽媽說的沒錯,他們來日方長,見面的機會多了,不在這一時。

心里有些難過,可她又能怎麼樣呢?

掀開被子,跪上床,翻了個身,躺下,將被子拉過來蓋上。床頭燈昏暗的照耀在她的臉上,朦朦朧朧的,兩只眼楮有些發紅,估計是她又想哭了吧。

難受……

單手放在額頭上,閉上眼楮,眼睫輕顫,有點點水汽沾濕了濃密的睫毛。

睡吧,反正虞慕在家,沒接電話很正常……

鈴……

一道鈴聲,劃破了滿室的寂靜,驚醒了昏昏欲睡的人兒。

不接,不想接,煩。

此時,在青蘺心里的就這有這麼三個感覺,虞慕沒接她電話她心里別提有多難受,現在手機在床頭肆意地叫囂,她一點接的想法都沒有。

鈴……

手機繼續叫嚷著,好似主人不接,它就不會停歇。

啪!

滿室通亮,歐陽婧媛披著一件單衣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床頭上忽閃忽明的手機屏幕︰「怎麼不接電話?」

「不想接。」知道是老媽進來,青蘺懶得睜開眼,手背故意遮擋了閉著的雙目,她不想讓媽媽看見她的異樣。

歐陽婧媛搖搖頭,嘆息一聲,徑自走到了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嘴角微彎,故意裝出是看見了騷擾電話一般說著責怪的話︰「哎,深夜十一點了還不睡覺麼?這誰啊?死臭魚?最討厭這些胡亂打騷擾電話的。行了,睡吧,我給你掐……」

「媽!」一听到死臭魚三個字,青蘺鯉魚打挺似的一躍而起,從歐陽婧媛手里搶過電話護在懷里,生怕她媽把電話給她掐掉。

「你啊。」對青蘺的小心思歐陽婧媛還是猜到了幾分,「早點睡,別聊太晚了。」

囑咐完,歐陽婧媛才給她關掉了臥室吊燈,闔上門,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喂,虞慕?」按下接听鍵,青蘺重新躺回床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痴痴傻傻的笑著。

「老半天才接電話,是睡了麼?」他等了好久,還以為她真睡了不接他電話。

「剛躺下。」其實她是準備睡了,但她不想跟他說實話,「你……還沒睡?」

「剛才洗澡,隱約听見有電話在響,我還想等我洗完澡了再給你打電話,結果你的電話就來了,我媽接了。為這個,我還怪她呢。」想起五分鐘之前看見他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他差點肺都氣炸了,跟他媽狂吼了一通。

「你怪你媽干嘛啊?她還不是為你好。」口里說著不能怪,其實心里還是挺怪虞慕媽媽的。要不是她接了電話,自己也不會那麼郁悶了。

坐在窗台上,吹著瑟瑟的夜風,虞慕淺薄的唇抿出一絲好看的弧度︰「老婆,還生我氣麼?」

「氣,怎麼不氣!」青蘺想都沒想,順著虞慕的話就回答了一句。回答完畢,又後悔了,「就是氣你不接我電話。」

「……」他以為她還在生他和雪蘺之間的氣,原來是在氣這個?

好吧,听到她的解釋,本來陰郁了一晚上的心情稍微好點︰「對不起。」

「嗯?」莫名接到道歉,青蘺有些懵,「理由。」

「讓你對我失望了。」這個算不算理由呢?虞慕不知道,但他不想她誤會,「我跟雪蘺純上級和下級的關系,我沒有對她有過任何男女之情。」

「……」

沒有男女之情?俊男本該配靚女,居然會沒有男女之情?如果是平時青蘺听到這個話,估計會笑岔氣,但是現在她听到,心里卻是流過一股暖流,刺激的她眼眶酸澀。

「虞慕……」

「老婆?」虞慕莫名地覺得有些緊張,听她的聲音有些不對,「你沒事吧?聲音怎麼怪怪的?」

「沒……」胡亂地抹了抹眼角,好丟臉,居然真的哭了,「就是覺得你丫說的這些話忒矯情。」

「是麼?」矯情麼?怎麼感覺不像?

「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只覺得有點感人,我老婆估計感動的哭了吧?」不要臉的人就是不要臉,說出來的話也一樣不要臉,心情又變好了點,「你相信我,這輩子,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堅決不會有阿三阿四。」

「嘁,嘴貧的家伙。」躺在床上的人嬌嗔地呢喃了一句,翻了個身,手指踫觸放在床頭櫃上的陶瓷不倒翁女圭女圭。

抓了抓頭皮,由于是在電話里,看不見他妞的表情,只能用猜的︰「心情好點了麼?我的心情好多了。」

「你的?呵,你有什麼難過的?」青蘺不解,按照道理該是她難過才對。

「因為你一路上都沒跟我說話,而且也不要我送你上樓,我心情就不好了。」他說的是事實,想起在車上的情景他就覺得超級不爽。

「哦,那現在心情好點了麼?」青蘺學著虞慕的口吻,問出一樣的問題。

「你好點了我就好點了。」這算不算回答?

「哎,好吧,我好多了。」打了哈欠,青蘺真的有點累了,「虞慕,你給我講講你跟雪蘺的故事唄。」

「……」講故事?他表示不會,「老婆,你給我講一個得了。」

「干嘛呀?讓你講故事你就推三阻四顧左右而言他,該不會剛才的那些話都是編的吧?」他不給她講故事,她就往歪的地方想,總而言之氣死他。

「……」

「喂,干嘛不說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虞慕實打實的回答,「因為我跟她之間沒什麼故事可以講,而且,我也不會講。」

青蘺收回撥弄不倒翁的手,嘴角噙出一絲笑︰「就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看來,他是不講今晚她就不打算放過他了,「好吧。其實我跟雪蘺是在組建陸戰隊,到各地方軍事學院挑選隊員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的她……」

兩人之間的陰郁在虞慕講了半個小時的故事之後宣告結束,原因麼……自然是他講著講著就听見青蘺均勻的呼吸聲,當時他是滿頭黑線嘴角狂抽。

不過好在,青蘺這丫頭的陰郁是來得快去得快,經過這麼一個小小誤會,兩人感情似乎有所增進。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婚禮是如約舉行,上次拍婚紗照缺席的肖輝同志今天也是按時按地點的到達了。

花園小區門口,一長串的高檔汽車呈一字型排開緩緩而來,不管是從前往後看,還是從後往前看,再來從側面往對面看,從對面往側面看,都是齊刷刷的黑色寶馬X6越野,唯獨中間一輛軍綠色的路虎攬勝格外顯眼。

「喲,這是哪家閨女出嫁啊?這麼大的派頭。」圍觀的某大媽艷羨的扯了扯旁邊提著菜籃子的老姐妹,一雙眼楮里擺明了寫著各種羨慕嫉妒恨。

「哎,你不知道啊?」身邊的老姐妹沒回答,反倒是站在她旁邊的一位看起來稍微年輕點的阿姨開口了,「這是歐陽的閨女啊。我也是今早才听說,這派頭老大啊,一眼望去全是寶馬,我孫女說是X6越野,一輛上百萬吶。至于中間那車,我孫女不認識。」

「歐陽家的?就是那個18歲進了軍事學院,23歲身為少校的丫頭?」說起青蘺可能沒多少人認識,但說起歐陽婧媛家的武裝女警少校,那可是半數人都認識。

「對啊對啊。就是她家的。」阿姨點頭表贊同,「那丫頭有本事,軍功立了不少,听說這次重傷進了醫院,差點醒不過來了,還好老天長了眼,嘿,居然奇跡般的醒了。不僅如此,還得到了一個是上校的特種兵首長的青睞。今天正式出嫁吶。」

……

圍觀大媽大嬸老太太嘰嘰喳喳像麻雀開會般的議論著,迎親車隊已然停穩。兩個英俊的伴郎率先從領隊的寶馬車里走了下來,一個筆挺西裝要多帥氣有多帥氣,一個霸氣綠色軍裝,肩上扛著兩杠二星,要多神氣有多神氣。

路虎攬勝車門開啟,一身筆挺綠色軍裝在身,大檐帽,肩上兩杠三星泛著金色光澤,一張帥氣的臉龐,劍眉英挺,深邃黑眸是一片看不到的神秘黑淵,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出一絲淺淺的弧度。

抬頭,望向某層樓的窗戶,那里,有他的新娘,今生,要跟他共度一世的女人。

「哎哎,那穿軍裝的是伴郎還是新郎啊?我好像見過他。」人群堆里又有人開小會了。

「知道知道,那人是新娘以前的男友,不過兩人沒緣分,所以今次做伴郎。」阿姨又開口了,「新郎比他帥,比他家有錢。」

「嘁。」龔星偉嗤笑一聲,壓低聲音道,「肖輝,你還真是美名全世界啊。」

肖輝沒有說話,一個後肘送給龔星偉當問候。、

「嘿嘿,我就說麼,這新郎啊,比那伴郎帥。」圍觀的阿姨笑得合不攏嘴,好像今天結婚的不是歐陽家的閨女,反倒像他們家的閨女。

「就是就是,這小伙子長的不賴。」又一個居委大媽摻和了進來,「噯噯,你們看啊,倆伴郎中的一個不是老龔家的兒子嗎?哎喲,歐陽家的閨女可真有面子啊,連青梅竹馬都拉來做伴郎了。」

「這有啥啊?只要沒結婚,都能做伴郎和伴娘。听說伴娘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

這些大媽大嬸阿姨老太越說越起勁兒,龔星偉和肖輝齊刷刷的滿臉黑線。

「噯,我說虞上校,你還是率領大部隊快點進去吧,今天我們這陣仗打的比中央級領導視察還高調,寶馬X6開道壓軸,路虎覽勝坐鎮中央,我估模著你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新郎再在這里多呆一秒,弄不好交通堵塞,交警叔叔會來找我們的茬。別到時候婚沒結成,反倒弄到交警隊里去喝茶。」

睨了一眼大嘴巴的衛成明,虞慕沒有說話,深深地吐了口一起,新郎迎親頭一回啊,怎麼著都有點緊張。

「明子,你別再攛掇了。」雷啟泰咧嘴打趣,「你沒看見老大緊張的額頭都冒汗了麼?」

「……」雷啟泰不說還好,一說虞慕額頭上又冒出了幾顆細密的汗珠。

他媽的,想他槍林彈雨都闖過,生死邊緣無數次徘徊都沒覺得緊張過,這結婚娶媳婦兒還讓他莫名其妙的緊張的直冒虛汗,這究竟誰他娘的設計的?(無良作者曰︰大爺我設計的,啦啦啦~)

搭上雷啟泰的肩,龔星偉給了他一個爆栗︰「小雷同志,你能不那麼直白麼?」

沖他眨巴了一下眼,雷啟泰的嘴巴立馬變成了O型,看來他家老大還真是緊張了。

叩、叩、叩。

三聲很有節奏的叩門聲,早已堵在門口的伴娘和其他姐妹直接無視。

叩、叩、叩。

又是三聲響,這次沒有敲門不說話了,門外是龔星偉龔大爺的叫門聲︰「俏妞,開門啊。」

「開門?干嘛?」覃美俏雙手交抱斜靠在牆壁上,對屋內的所有姐妹兒眨眼努嘴,壓根兒沒開門的意思。

「接新娘。」龔星偉清清嗓子繼續叫門道。

「你是伴郎,新郎不叫由你叫?開什麼玩笑!」不開不開,沒誠意,死活不開。

「噯,我說覃美俏同志,你不能這樣啊。良時吉日不能耽擱,速度點。」這次換肖輝來叫門。

「哎呦喂,中校同志,今天是結婚,不是執行軍令,哪里有速度的?」覃美俏不說話,換連婧來說,擺明了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

站在門口,捧著鮮花的虞慕同志很憂傷,原來結婚阻擋新郎就是這樣啊︰「那你們說要怎麼辦?」

嘿嘿,既然新郎開口了,那就開點小條件。

招呼眾位姐妹,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大紅紙拿了過來,姐妹們堵在門口,覃美俏壯膽拉開了一條門縫︰「上校你好,麻煩你拿著這個從一樓挨個敲門,讓每一家每一戶都要簽名寫祝福語。這祝福語還不能隨意寫,我們要看到九十九個不同形狀不同字跡的‘白首偕老永結同心’,還得成心形狀。」

啥東西?!

虞慕眼珠子豁然瞪了一下︰「九十九個?還要心形?」

「那哪兒成啊?這一個單元還沒九十九戶人啊。」

新郎的哥們兒兄弟同事好友不同意了,都開始嚷嚷了。

「行不行你們自己看著辦。」

新娘姐妹們也嚷嚷著,隨後砰地一聲,把一干人等全部關在了外面。

「怎麼辦?」龔星偉將紅紙往虞慕眼前晃了晃,「行動不?」

「廢話!」

不行動接不到媳婦兒,錯過了時間多不吉利。

扯過龔星偉手上的紅紙,虞慕率先沖向電梯,身後的一幫人跟著沖了過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覃美俏雙手交抱彈著手指,連婧站在原地扭腰扭脖子,其他人靜候旁邊等啊等。

歐陽婧媛走進臥室,看著坐在床邊安靜等待的新娘︰「是不是等得無聊啊?結婚就這樣,圖個熱鬧。」說著,眼圈不禁紅了,「蘺兒,嫁過去可就是人家的人了,別什麼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媽——」今天說好不哭的,結果還是止不住的哭了。

青蘺握住媽媽的手,眼眶里的淚水滴了下來︰「媽,你別哭嘛。」

「你媽那是高興。」青建澍站在一旁,想著他和婧媛就這麼一個女兒,今天一過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眼窩難免一熱,「蘺兒,你媽說的你要記住,凡是以婆家為主,娘家這邊吃點虧沒什麼。」

「爸——」越說不哭越哭得厲害,青蘺癟著一張紅潤的嘴唇,哭花了精致的妝容,「媽,你們別哭,我知道,都知道。」

「好好,知道就好。」青建澍揉掉眼眶邊沿的淚水,走上前,撫上歐陽婧媛的肩頭,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叩、叩、叩。

這次的敲門聲有些急促,覃美俏一听見敲門聲立馬招呼姐妹們堵門拉開一條門縫︰「搞定了。」

「搞……」虞慕氣喘吁吁地喘著氣,二十分鐘跑遍九十九家人,比越野訓練還要累,「搞定了。」

接過紅紙,覃美俏闔上門,跟眾位姐妹認真研究仔細數,一二三四……九十八,九十九,不多不少,剛好九十九,各種形狀各種字跡,而且達到她們的要求,好大一個心形呈現在眼前。

嗯嗯,不錯,虞慕辦事效率真真兒高,姐妹們表示第一套方案沒啥大問題,太簡單了。

此招既然沒有難住新郎,那麼火速實行第二套方案。

「新郎官。」這次換連婧上,門縫翕開一點點,巧笑倩兮,「你們干的不錯,但是呢,我們有一個要求,你們滿足了,我們就讓你們接走新娘子。」

要求?

虞慕屏住呼吸等待他家老妹給他出難題。

「我們的要求是紅包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玫瑰需要九百九十九。」

「一千塊行不行?」衛成明耐不住了,這幫女人折騰的沒完沒了。

「不行。」連婧美美地笑了笑。

「沒問題。」紅包玫瑰早就準備好了,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多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一個特大紅包和一特大束的玫瑰,「能讓我接走新娘子嗎?」

「不行!」新娘姐妹們哄堂大笑,然後跟著又有人出餿主意了,「鑒于新郎是特種兵出身,我們考慮了一下,決定請你們展示一下特種兵的本領,不進門,不撬門,不爬窗戶不翻牆,看看特種兵新郎你今天如何接走我們美美的新娘。呵呵呵……」

出主意的人笑得跟個巫婆沒兩樣,門外的一幫漢子听得毛骨悚然。

砰,大門又一次地關上了。

「哈哈,我看我哥怎麼接人。」關上門,連婧笑開了,她不信她哥敢擺著規矩不遵守去爬窗戶。

「你確定他不會翻牆爬窗?」覃美俏有點不相信。

「放心吧,他啊,絕對不會這樣的。」連婧十分只有把握的拍了拍覃美俏的肩頭。

里面的人開始等待新郎沒辦法而再度敲門,門外的人卻是一合計全點頭,然後迅速撤離新娘家門。

轟轟轟……

在等了將近三十分鐘之後,眾姐妹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耳邊似乎有轟鳴聲。

「天啊。」她們看見了什麼?

連婧不可置信地捂住嘴,拉住覃美俏就往新娘呆著的臥室跑。一進門,徹底傻眼,新娘不見了,而新郎正站在直升機艙門口對著她們得意的笑。

啊啊啊,老哥,你怎麼能這樣啊?

連婧對著窗外的直升機抓狂的怒視︰「虞慕——」

「婚禮現場見,拜拜啦。」雷啟泰像只猴子一樣趴在機艙門口搖手揮舞說拜拜。

話說就這麼點要求哪能難得住他們特種兵啊,一個電話,武直的兄弟就立馬行動了,這叫多套方案隨時候命,哈哈哈……

博蘭大飯店——

龐大的迎親車隊準時到達,伴郎伴娘到位,路虎覽勝車門打開,新郎走下車,新娘……眾人不答應新娘走下來,死活要求虞慕公主抱。

「哈哈,新郎官,我們考慮再三,本來應該豬八戒背媳婦兒的,可你的身份太高貴了,實在不敢難為你扮演豬八戒,所以,公主抱啊。新娘腳不能著地,抱到紅毯那頭我們就饒過你。」

今天是玩兒不死他,他們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虞慕咬牙,結婚麼,圖的是熱鬧和喜慶,公主抱而已,沒問題。

抱著青蘺,虞慕穩穩地往前走。

看著虞慕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雖說是深秋了,但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再加上又穿著禮服,怎麼著也累得夠嗆了。

窩在他懷里的新娘有些心疼,但又不能發言,只能任由一幫親朋繼續瞎折騰。

到了目的地,青蘺被放了下來,眼看時間還早,捉弄新人肯定必不可少了。

要求︰新娘要用嘴餃著一顆山楂喂新郎吃,所謂酸甜嘗盡,恩愛百年。

青蘺听完之後杏眼圓瞪想反對,可是今天她結婚,新娘新郎無發言權,無反對權,各種哀怨。

有人遞上一顆大紅的山楂果,青蘺恨恨地拿了起來,餃在嘴里,仰頭要喂虞慕,結果目測了一眼,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距不算短,而且虞慕竟然被人給固定了不讓他彎腰,可憐見的她怎麼那麼悲催。

得咧,今天真的是他們的苦難日。

青蘺沒辦法,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脖子伸直伸直再伸直,腦袋後仰後仰再後仰。

好不容易山楂踫觸到他的嘴唇,結果不知道誰那麼討人厭的推了她一把,到嘴的山楂華麗地被踫掉,而她的嘴唇很榮幸地跟虞慕的嘴唇踫在了一起。

「喔——」

圍觀的哥們兒姐妹兒興奮地齊齊鼓掌喝彩,他們要看的也就這麼一出親嘴的戲碼。

既然山楂被踫掉了,那就完事了吧。按照慣性思維,青蘺也本以為這樣就算完,誰知另外一顆山楂又送了上來。

瞪著眼前的那顆紅彤彤的大山楂,青蘺欲哭無淚,她忒麼想說一句你們能換個好咬的東西不?比如隻果之類的。然而今天她身為新娘除了被哥幾個,姐幾個輪番嬉鬧之外,默不作聲之外,其他言語統統的都會被自動過濾為浮雲。

玩兒人的賓客傷不起,神傷的新娘超級無語。吸氣,吐氣,微笑,皓齒一咬,張嘴又一次餃住山楂喂虞慕。

緩緩踮起腳尖,重復上一輪的動作。有了前一次教訓,青蘺擔心再度有人使壞,第二次在山楂要踫到虞慕的嘴唇時,小手率先緊緊抓住了虞慕的腰身,舌尖頂住了山楂,以此避免被人推了之後落地上,那樣她弄不好還得重來一次。

說擔心被人暗算果真就有人暗算,突然背心又一次地往下一沉,丫的,要讓她知道是誰那麼無恥濫用同樣的招數她鐵定把他(她)大卸八塊兒。

想歸想,青蘺的整個身體還是踉蹌地往前在,這次她機靈了,趁機用力掂了腳尖,奮力的將嘴上的山楂準確地踫上虞慕的嘴唇。虞慕一見山楂送來,配合的張嘴餃住,一口咬下去,兩人各自咬了一半,微酸的味道,淡淡的甜味……

眼見著沒有鬧騰成功,圍觀的男女唉聲一片。于此同時,司儀前來招呼大家各歸各位,時間差不多了,婚禮正式開始了。

當賓客們坐到各自的位置上,神聖的婚禮進行曲在鋼琴的黑白琴鍵的演奏下,緩緩飄起,美妙的旋律響徹在整個大堂里。一身瑰紅長裙的司儀手持麥克風,站在前台上,用她好听的聲音開始了肆無忌憚的調侃和莊嚴的誓詞宣讀。

隨著司儀一聲拉長鼻音的隆重邀請,大堂里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青蘺一身雪白及地婚紗,在兩個小花童的引領下,挽住青建澍的手臂,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了站在前台回首等待她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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