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染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她睜開眼楮一看,是一個紅衣的女子,視線再往上移,鶴發童顏?
「小女娃,這兒是我的荷舫,外人沒我的允許,沒人敢來,今日你我有緣相遇,也算你的造化。」那紅衣女子笑著說道。
「你是……」白惜染抬頭看向那紅衣女子,一臉的不解,她為何救她?
「她是我們絕色宮的宮主,我們是春夏秋冬四婢。」但見四個白衣年輕女子掀開簾子從船艙里邁著蓮步走了出來,聲音清脆動听。
「春兒,夏兒,秋兒,冬兒,這回本宮主找的苗子不錯吧?」那被她們稱為宮主的女子笑的一臉嬌媚。
「姥姥說的有理,且看這女娃兒冰肌玉骨,骨骼也算清奇,見到姥姥也不害怕,可見值得雕琢。」春兒笑著說道。
「是啊,姥姥,這個女娃兒是唯一見到你不害怕,且還能鎮定的問你話的女娃兒,姥姥,你撿到寶了。」夏兒也笑道。
「秋兒,冬兒也是這麼認為的。」另外兩婢女也盈盈一笑道。
「那個……什麼是絕色宮啊?」白惜染初來乍到這個時空,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絕色宮就是江湖上亦正亦邪的組織,女娃兒,你不知道嗎?」年齡最大的春兒笑的一臉嬌媚。
「哦。」原來是江湖組織,白惜染一臉淡定,心道,看那老太婆剛才還救自己,應該不會傷害她,那她不用害怕什麼。
「嘎?你不害怕?」春兒以為她會害怕的。
「嗯。」白惜染點點頭,一臉的淡然,小小年紀給人很沉穩的感覺,春夏秋冬四婢都滿意的笑了。
「我叫夏千瑟,江湖上給我的渾名為千瑟姥姥,你可以喊我姥姥。」紅衣女子盈盈一笑。
白惜染松了口氣,她們似乎對她沒有任何惡意。
「姥姥。」還是喊一聲後,希望她趕緊放她回去,說不定白惜寒會著急找不到她呢。
稚女敕的聲音絲毫不見害怕,讓夏千瑟大感興趣。「孩子,你叫什麼名兒?」
「我叫白惜染,姥姥,你……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嗎?」白惜染笑容甜甜的,還真是讓夏千瑟拒絕不起來。
「好,可以把你送回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夏千瑟看著這麼好的練武的苗子,頓時眉開眼笑。
「嘎?」白惜染听到這話,愣了一下。
「姥姥想收你為徒?你可願意?」夏千瑟想著自己縱然武功高強,卻老是輸給明月宮那個賤人,原因自然是明月宮宮主水殘菊收了個好徒弟,學什麼一學便會,而她的徒弟都笨笨的,這不,看到了白惜染這麼好的苗子,她有點動心了。
「有什麼好處?」白惜染眨巴著美麗的大眼楮問夏千瑟。
「厄……姥姥會的都可以傳授給你,如果你學的好的學的精的話,絕色宮也傳給你。」夏千瑟暗暗嘆了口氣,她想找根好苗子收徒怎麼那麼難,還要附帶條件。
「可是姥姥,你怕是不曉得我的身份吧?老實說我的身份真是不適合學武的。」白惜染想了想自己乃相府庶女,也算大家閨秀,這讓不讓學還是個問題呢。
「沒有關系,只要你想學,姥姥就有辦法。」夏千瑟看著白惜染,那是越看越滿意。
「嗯。」學點防身之術,確實很有必要。于是白惜染答應了。
「請姥姥先送我回去吧,我的家人肯定會著急的。」白惜染擔心白惜寒會擔心自己,于是忙對夏千瑟央求道。
「好,春兒你送她回去,只是今夜子時,姥姥會派春兒來找你,今晚開始教你本門入門心法……」夏千瑟對白惜染一番交代後,便允許春兒將白惜染送回。
白惜寒再次見到白惜染被一個白衣女子送回,心里所有的擔憂都化成一聲嘆息,「五妹妹,哎,剛才你可把我們擔心死了。」
「大哥,我沒事,只是衣服呢有點兒濕漉漉,不過剛才那位姑娘已經幫我把我的衣服弄干了。」還是有武功好啊,內力一催動,立馬濕衣服變干,白惜染這個時候倒是有點期待自己武功大成的那一日了,起碼可以保命不被欺負啊。
白惜舞姐妹幾個趕緊過來,爭著抓著白惜染的手,特別是白惜舞,她假惺惺的說道,「五妹妹,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花兒再好看,也不能不要命啊!」
白惜染淡漠的笑笑,不多言語,心道,白惜舞,你喜歡演戲,我可不喜歡陪你演戲。
白惜蝶和白惜芳則是對白惜染說道,「五妹妹,你沒事就好,剛才我們都很擔心你呢。」
「惜染表妹,你也真是的,要那花兒的話,你叫我幫你去采不就行了嗎?」司馬玉軒淡雅的笑著,如空谷綻放的幽蘭,氣度清華,果然是美男子,也怪不得一顰一笑會讓白惜舞分外在乎了吧。
白惜染頷首輕笑,微微施禮道,「多謝你們關心,下次不會了。」她決定了,她一定要學會游泳。
一場落水風波就這麼結束了,白惜舞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別是看到自己愛慕的玉軒表哥對白惜染那份熱情的殷勤姿態,氣得不得了,可是溫婉的形象還要維持,所以她只能暗中給白惜染設局。
幾人正在畫舫內吃起了香噴噴的烤雞,間或喝了一點兒桂花酒,每個人的臉上都笑眯眯的。
忽然一陣清脆婉轉的歌聲余音繚繞般由遠及近的傳來。
乘一葉扁舟入景隨風望江畔漁火
轉竹林深處殘碑小築僧侶始復誦
葦岸紅亭中抖抖綠簑邀南山對酌
紙錢晚風送誰家又添新痛
獨攬月下螢火照亮一紙寂寞
追憶那些什麼你說的愛我
花開後花又落輪回也沒結果
苔上雪告訴我你沒歸來過
遙想多年前煙花滿天你靜靜抱著我
絲竹聲悠悠教人忘憂若南柯一夢
星斗青光透時無英雄心猿已深鎖
可你辭世後我再也沒笑過
獨攬月下螢火照亮一紙寂寞……
哀怨纏綿的歌曲很動听,也很讓人同情唱歌的歌姬。
「惜寒大哥,你猜這是誰在唱歌?」司馬玉軒揚唇笑道,隨手把玩著隨身佩戴的龍吟寶劍的紅色流蘇,姿態瀟灑隨意,玉樹臨風。
「還能有誰,除了慕容兄那廝的紅粉知己,還會有誰有這本事將《水煙花小調》唱的如此婉轉悠揚?」白惜寒拿起濕帕拭了下油膩膩的掌心,搖頭笑嘆。
「有點耳力,呵呵……」司馬玉軒也笑著說道,揚手指著遠處的那艘精致奢華的畫舫,又道,「慕容兄也看到我們的畫舫了,他已經在向我們招手了,今日真是好日子,如果北皇瀾雪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伙也在的話,哈哈,那咸陽三公子算是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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