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抓住她的小手到底想做什麼?
這可是在大街上!曹公子他瘋了嗎?
曹公子對上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此刻的目光如明亮的光芒投射而出,顯得那樣的耀眼奪目。
眉如墨畫,顏色清涼,眼神真摯,整個人如同是從畫上走出來的美男子,自有一番風華。
「放手,快放手啦!曹公子——大庭廣眾之下——」白惜染被他憐憫的目光看的一頭霧水,她哪里遭他同情了?
可是想著如今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這般大刺刺的拉著她的手,他一個男子可以不在乎,但是如今她是古代的女子,閨譽一事,她必須考慮。
「厄……很抱歉……」曹公子被白惜染一提醒,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兒過了。「我如何看著你覺得有點兒眼熟呢?」他復又說道。
「你認錯人了!」因為曹娉婷的關系,所以白惜染對曹家人沒有好感。
「不可能,我仔細想想,等等,你,啊,我想起來了,你是白府的野——」曹公子說到一半,硬是將野種二字給咽了回去。
「放手——」白惜染猛的用力,徑自從他的手心之中抽回了她的小手。
「哦……」曹公子瞧著她的眸光變冷,他下意識的點點頭,接著松手。
「白姑娘,哦,還是喊你表妹吧。表妹——」曹公子想起彼此沾親帶故的親戚關系,他的聲音極為好听,那嗓音低沉溫柔的像是那陳年的佳釀,非常醇香厚重,讓人听了心里一蕩,但是絕不包括白惜染。
「別……我可不是你嫡親的表妹,你還是喊我白姑娘吧。」白惜染淡淡拒絕他的示好。
曹公子第一次對姑娘示好,卻踫了一鼻子灰,于是臉色頗為不悅,好在他自控能力極好,強制壓住了不悅,只說,「白姑娘,既然我這扇子打在你的頭上了,就當我給你道個歉,我去請明月公子為你解臉上的毒如何?」曹公子本是好意,卻不明白白惜染為何會拒絕來之不易的讓明月公子診治的機會?
「不必了,我覺得這樣很好。」白惜染輕輕搖頭,她這是故意中的毒,要解自己也有法子,何必去求他人,何況明月公子曾經拒絕為白家人治病,她何必去明月公子面前自取其辱呢?
曹公子聞言百思不得其解,這世界上還有女子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嗎?
曹公子不由得多看了白惜染兩眼,絕美的唇角含笑道,「那你們這是去何處?」
「吃飯!」白惜染給他拋下這兩字後,就帶著千尋往風雨樓的大廳走去去了。
立馬就有穿戴干淨的,肩膀上搭上一條汗巾的小二笑盈盈的走過來迎她們。
白惜染想了想等下吃霸王餐的狗血招數,立馬挑了大廳靠窗的座位。
曹公子見白惜染並不搭理自己的好意,只好模模自個兒的鼻子,轉身飛快的上去三樓飛燕閣了。
「五小姐,你剛才對那曹公子的態度是不是太……太沒有禮數了,好得人家是真心想要治愈你臉上的毒呢。」千尋見白惜染心情還不錯,于是小聲嘀咕道。
「他姓曹,我姓白,和你說的禮數不搭邊。」白惜染優雅的拿起精致的白玉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視線落在茶杯的杯面上,那上面雕刻了栩栩如生的蝴蝶,富有韻味。
「可是——啊——五小姐,你……你……你點了那麼多菜啊?你和奴婢就兩人,可……可……可怎麼吃的掉啊?」關鍵是今日出門帶的銀子太少了,她真怕出來吃白食被這兒的伙計亂棍打死,回去後,少不得還會跟著五小姐跪祠堂。
「我們吃不掉不是還有耗耗嗎?」白惜染的意思是若是她們吃不掉,到時候可以帶給雪貂吃。
千尋聞言唇角抽搐,這麼多美食當真要給雪貂吃?這也太奢侈了吧?
「別問為什麼,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放開肚皮使勁的吃。」白惜染看著眼前菜色豐富的美味佳肴,兩眼閃亮,覺得這一頓倒不比前世吃的那些超級大餐遜色。
「五小姐,你……你可要……你可要注意大家閨秀的風範啊。」千尋對于白惜染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吃相,滿臉黑線條,這不,她結結巴巴的提醒著。
「別嗦,趁熱趕緊吃。」白惜染俏臉一扳,催促千尋道。
千尋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五小姐竟然是來白吃白喝的。
就連白惜染都覺得自己這招太狗血,沒有新創意。
三樓飛燕閣,慕容硯月的黑子正和明月公子的白子努力廝殺在楚河漢界的棋盤上。
「怎麼?曹兄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是被那女子的容貌嚇著了嗎?」明月公子見曹奕宸猛扇扇子,不忘抬頭笑著消遣他道。
「千澤明月!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曹奕宸這回是真生氣了,這不連明月公子的姓氏都給喊出來了。
「曹兄?你剛才為何那般尖叫?是驚為天人還是見了母夜叉?」連慕容硯月也對剛才曹奕宸的喊叫聲感興趣了。
「你說呢?」曹奕宸將手中的扇子合攏,身姿頎長瀟灑的往椅子上一坐,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哈,白姑娘?他可是听到她可是報了一連串的菜名兒,他真懷疑她等下能一下子付出那一大筆銀子來?
此刻,曹奕宸的眼底閃過一抹玩味,他很期待她等下會派婢女來請他下去幫忙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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