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男女通吃?該死的,他可是霧國尊貴非凡的太子,根本就沒有好男色之說。
「段——染——兒!」龍輕狂顯然氣極,一字一頓的說道。
雪雨愣了一下,按往常太子的性格,若是誰沖撞了他,肯定會直接讓人拖下去杖斃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段染兒斜眼睨了他一眼。
如今身為啞奴的皇甫權直接把好友千澤明月罵了個半死,他不就是賭輸了嗎,至于讓他假扮啞奴,還得了個伺候一條蛇的下場。
此刻更因為听到段染兒說龍輕狂喜歡他,更讓他後背上冷汗狂滴,心道,千澤兄,你這回害死我了。
不過,為了他手中的一株麝香牡丹,他怎麼也得扳回一程,將這個麻煩女人帶出太子宮,他好用她去換那一株名貴的麝香牡丹。
他皇甫權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太喜歡牡丹花了,這不,把自己的自由也給搭上了。
「不對,本殿只喜歡太子妃你。」龍輕狂忽而一笑,這個笑容看的白惜染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算了吧,我寧願阿蟒喜歡我。」段染兒這話說的龍輕狂差點想上前去掐死阿蟒。
阿蟒似乎察覺到了龍輕狂眼中的殺意,立馬可憐兮兮的看向龍輕狂。
「龍輕狂,別嚇阿蟒。」段染兒直接指名道姓的喊道。
雪雨聞言,縴瘦的身子縮了縮。
「哼。」龍輕狂一想到阿蟒的地位還在自己之上,這麼大的落差,心里很不是滋味。
「太子,你若有事先走吧。」段染兒心想以後龍輕狂事情肯定會很多,現在讓他離開,他正好可以給啞奴治那啞疾。
龍輕狂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的皇甫權憋屈死了。
只是等龍輕狂一走,叫雪雨的那個丫頭也被段染兒喊了出去,于是偌大的室內就剩段染兒和皇甫權了。
「哎,我和你這個啞巴交流起來有點兒難度,這樣吧,我教你手語,你若學會了,也好和我交流。」段染兒瞧著這麼美的男人,心想竟然是個啞巴,于是便想到了手語。
皇甫權苦逼的扯了扯唇,終究是假裝依依呀呀幾聲,倒是真的啞巴了一般。
段染兒伸出縴縴玉手想要上前為皇甫權把脈,只是段染兒沒有想到皇甫權竟然直接搖搖頭。
搖頭?她要給他治那啞疾,他還不要她治。
「為什麼?」段染兒忍不住問了出來。
皇甫權肯定不會直接告訴段染兒的,繼續搖搖頭做害怕狀。
「罷了,罷了,你不想治好啞疾,那就算了。」段染兒嘆氣道,難得她想日行一善,偏偏人家不給機會。
皇甫權在剛才看到段染兒那欲將上前把脈的動作嚇了一跳,心道,千澤兄,你的女人明明會醫術,做什麼要我假扮啞巴啊,這下好了,他不僅得防著自己的美色被人覬覦,還得防著這女人別來拆穿自己。
就在皇甫權胡思亂想之際,段染兒已經重新喊來雪雨。
「雪雨,去取一些阿蟒喜歡吃的生雞之類的食物,等下讓他給伺候阿蟒進食。」段染兒說的理所當然。
皇甫權听了之後,一張白皙嬌美的俊臉頓時變黑,他果真要伺候一條蛇了,如果是一盆花也就算了,怎麼偏偏是一條蛇呢。
不過,皇甫權呢,忘記了一件事,叫做人比花嬌,很多年之後,他終于明白了這四個字。
雪雨便應著段染兒的吩咐真是去將阿蟒的食物給端了過來。
「太子妃,這人還沒有名字呢,你看,你是不是該給他取個名字啊?」雪雨走到皇甫權跟前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絕美啞奴還不曉得叫什麼名字?
「厄,是啊,倒是忘記了。這樣吧,也沒有旁的名好想,就挑簡單點的,一一吧,這樣好記些。」段染兒笑眯眯的說道。
一一?
皇甫權差點吐血,好吧,一一就一一吧,好得兩個一呢,一統天下,一馬當先,一鳴驚人,一字千金,一言九鼎……不錯不錯。
誰料段染兒的解釋直接讓他倒地不起。
「什麼?太子妃,你……你真聰明。」雪雨只好訕訕笑道。
剛才太子妃解釋了一遍,是要這個啞奴一心一意照顧阿蟒,希望他對阿蟒一見傾心,一見如故雲雲。
雪雨同情的目光掃向皇甫權,心道,這年頭當個下人不容易啊,特別還是要去伺候一條大蟒蛇的下人。
他皇甫權何等身份需要她一個小小的婢女來同情?
但是事實如此,皇甫權也只能和阿蟒打好關系,這不,他真的盡心去伺候阿蟒了。
段染兒見他還算听話,心道,之前花的銀子還算值得。
皇甫權乘著給阿蟒喂食的瞬間,他仔細打量了下段染兒,他還真是沒有瞧出來眼前的女子倒底哪一點好了,讓千澤明月對她死心塌地的,畢竟她馬上要當太子妃了。
沒錯,眼前的女子的確很美。
一身粉色紗裙,雖然不華貴但是也足夠精致,烏黑的秀發在用兩支碧玉簪別在後頭成為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髻未將秀發全部盤起,細小柔滑的幾縷發絲垂在腰間,顯得格外清新,額上也有一絲柔亮的細發垂在臉頰,讓人生出可人之感。
至少眼前這個女子看在千澤明月的份上,他也不可能去討厭她的。
「看著我做什麼?」段染兒疑惑的眼神瞄了過來。
皇甫權只得搖搖頭,誰讓他現在扮演著啞巴的戲份呢。
段染兒適才打消了心頭的疑惑。
……
霧國延禧宮張貴妃處
「輕霜,如今你父皇昏迷,你可有什麼打算?」張貴妃雍容絕美的臉上不見平日的一絲溫柔,此刻低聲問兒子龍輕霜。
「母妃,既然你把人都支開了,兒臣也不瞞你……」龍輕霜的一雙眸子幽若寒潭,深冷難測。
「此事,你外公和舅舅他們如何表示?」張貴妃的母族強盛,張貴妃的祖父是先帝時期的驃騎大將軍,更是被封為虢國公,這一代,張貴妃的生父更是張太師,大哥繼承了驃騎大將軍一職,也可以說張家乃將門之後,如今掌握著霧國二十萬的兵力。
「母妃不用擔心,此事兒臣心中有數,只是母妃想法子將宮務攬在身即可。」後宮雖然比不得朝堂,但是他希望他的母妃不會拖他後腿。
「輕霜,此事母妃知曉,行了,你沒事告退吧,時間太長,免得皇後她們胡亂猜測。」張貴妃目光閃了閃,溫和的說道。
「是的,兒臣告退。」龍輕霜適才出了延禧宮。
等龍輕霜出了延禧宮後,忽然想起千澤明月拜托的事情,便招來貼身太監小吉子問道。
「西菱來的公主現在何處?」
「啟稟十一皇子,那公主不是在大殿上犯了刺殺之罪嗎,如今還被關押在天牢里呢。」小吉子趕緊回答道。
「什麼?真被關押了?」但是那天他也在場,他真是沒有瞧出來軒轅馨蘭有帶了人一皮面具的痕跡啊?
「十一皇子,此事千真萬確。」小吉子忙點點頭回答。
「哦,去一趟天牢。」順便確認一下,她是否就是千澤明月的心上人?
「十一皇子,此刻緊要關頭,你——?」小吉子想起另外幾位皇子以及太子對十一皇子的間隙,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無妨。」龍輕霜淡淡道。
等龍輕霜走到了天牢門前時,遇到了才從天牢里出來的龍輕睿。
「十一哥,是什麼風把你往這天牢里吹啊?」龍輕睿和龍輕霜向來不對盤,只因一個是冬季的冰塊,另外一個是夏日的烈火,這不,遇到了,總要刺上一下,對方才舒服。
「十二弟,你能來,本宮自然也能來。」龍輕霜越過他的身前,徑自走了進去。
只是進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眼前的女子哪里還是風華絕代,艷壓群芳的西菱公主啊,這臉上被打的和豬頭有什麼兩樣。
軒轅馨蘭哼哼唧唧的痛著呢,如今雲鬢散亂,她斜靠在稻草鋪就的地上和牆壁的邊緣,曾經精致的小臉此刻也了無生機。
「你是誰?你也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嗎?」軒轅馨蘭此時此刻還擺出皇家公主的風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本宮受人之托,來看看你。」龍輕霜用眼神示意小吉子丟下一瓶芙蓉霜給她去淤痕。
「這是我家十一皇子殿下賞給你的芙蓉霜,還不快謝恩。」小吉子本就對這個公主沒有什麼好感,如今因為龍輕霜的緣故,說話的口氣才稍微好了一點。
軒轅馨蘭在接到那瓶芙蓉霜後,心中劃過一抹暖流,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有人關心她,只是他說的受人之托,究竟是誰呢?
「他是誰?」軒轅馨蘭很想知道。
「你不必知道,好了,本宮該走了。」龍輕霜俊眉一挑,揚手一垂落,示意小吉子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天牢。
軒轅馨蘭的視線落在那瓶芙蓉霜上,立即輕輕的旋開了紅色瓶塞,在嗅到那淡淡的芙蓉花香,她在這一刻有了一種美好的少女憧憬,曾經因為慕容硯月消失的芳心,瞬間被喚醒了。
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嗎?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從這天牢里走出去的。
十二殿下說的交易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難,她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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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段染兒和男主白惜寒的領養者,三天之內不冒泡的話,小桃做主重新領養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