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帶你離開。」水墨玉蹙眉,飄逸廣袖下的手微微彎曲,接著緩緩點點頭,步履優雅的朝著白惜染走去。
「水墨玉,染兒是我的娘子,你如何可以帶走她?」千澤明月有絕對的否決權,可是在白惜染眼中,什麼都不是了。
「千澤明月,我當你們都是朋友,求你別阻礙我。我不可能呆在這兒一輩子的。」白惜染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當真要離開?」千澤明月臉色陰鷙的問道。
「那是自然,我要回去霧國。」白惜染直白的坦誠道,她有些事情的謎底還在霧國地宮,她必須去解決掉。
「不準,我不準,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準許的。」千澤明月的眸光如雷達一般掃射了一下白惜染後,又側目瞧了瞧北皇瀾雪和慕容硯月。
「染兒,既然我們決定的事情,怎麼可以輕易放你離開,你當我們是什麼?」慕容硯月當然也不贊同,全身似籠上了冰寒之氣,臉色陰冷極了,看的白惜染有點小害怕,因為在白惜染的印象之中,慕容硯月還算溫柔型的,如今一看,這事情可說不準。
「白惜染,我和慕容兄舍棄家族的事業,真心想要守護你一生一世,你卻如此待我們,你的心難道是鐵做的嗎?你的心中可有我們?我們對你的好,你全給忘記了嗎?」北皇瀾雪的炙熱目光直直的看向白惜染,眼中的痛楚有她難以承受的深情厚愛。
「不,不,不是這樣的,你們別這麼說,我……我……我才沒有……厄……不對……你……你們沒有必要為我這麼做的,真的……真的……我不是好女人……一直都不是……」白惜染說完這話,低頭垂淚。
不干淨了,不是嗎?一個女人和四個男人的糾葛,其中一個還是同父異母的兄長,這算什麼事兒?
「染兒……你別傷心……你不要落淚……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北皇瀾雪見白惜染哭了,心中躊躇,特別是看到白惜染那梨花帶雨的楚楚可人之嬌態,臉色更是僵硬了。
「北皇瀾雪,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真的!我也知道,司馬玉軒,曹奕宸也想放棄家族的事業,只為尋找我,可是……可是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我如今有了身孕,還是懷著生父不詳的孩子,我……我……你們還是讓我回去吧……霧國也許是我最好的容身之處!」白惜染淚流滿面的說道,實則心中另外一番算計,她要離開這些煩擾,看來,只能去別的地方,或許還能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染兒,你在胡說,你在我的心目中,你不是貪圖富貴的女子,這一點,我很清楚,你沒有必要欺騙我們。」北皇瀾雪一下子戳穿了白惜染的謊言。
白惜染抬眸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她如此唱做俱佳容易嗎?
「那……」白惜染無語。
「好一出離別戲。」來人沙啞的嗓音,帶著七分的邪魅,三分慵懶,卻該死的性感動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浮花國七皇子楚雲崢。
「楚兄,你如何來了,為何不說一聲?」千澤明月見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好友楚雲崢,輕輕挑眉,畢竟有句話叫做家丑不可外揚,可是現在卻讓楚雲崢知道了。
白惜染瞧著他淡淡一笑,她為何能恢復記憶,此人功勞甚大。
「是我娘讓你來的嗎?」
「白姑娘,你猜對了。」楚雲崢頷首輕笑,果然是她的養女,性格倒是有些隨她。
「染兒的母親不是失蹤了嗎?為何?為何?」慕容硯月很是不明白,如何此時冒出來一個娘來?
「楚兄,有你來神醫島,真是事半功倍了,如此就讓你我護送白姑娘離開神醫島吧。」水墨玉心道楚雲崢出現的真是時候。
「水墨玉,楚雲崢,你們這是何意?」千澤明月想不明白了,怎麼水墨玉會和楚雲崢聯合起來帶走白惜染呢?
「千澤明月,你此刻還不明白水墨玉和楚雲崢兩人在這事件之中所扮演的角色嗎?」北皇瀾雪冷冷一笑道。
「倒是北皇公子看的通透。不過,你們知道了,也無濟于事,我們必須帶白姑娘離開,不管是我們的意思,還是白姑娘自己的意思,都必須離開。」楚雲崢笑道,只是笑容未達眼底。
「我怎麼覺得何時似听過你的聲音呢?」白惜染仔細辨認後,便說道。
「嘿嘿……」楚雲崢干笑兩聲,只是不解釋。
「染兒,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離開神醫島?」千澤明月寒霜籠罩的臉上掠過一抹陰鷙。
「是的,我要離開神醫島。」白惜染很確定的說道,只是眼神不敢去看千澤明月,不為別的,只因她分明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種叫做深情的東西。
「好,你走可以,但是必須帶上我。」千澤明月走到白惜染跟前,修長如玉的手握住她的大手,笑著說道。
「啊?」白惜染啊了一聲,她不可置信的眸光了他一眼。
「怎麼?染兒懷疑我的話嗎?還是說染兒擔心我付不出銀子,一路上不能好好保護你?」千澤明月俯首看了她許久後,淡淡出聲道。
「不……不是的……」怎麼辦?怎麼還有這麼強大的牛皮糖呢?夠粘人的。
「染兒,我也會在身邊保護你的,你如果不喜歡在神醫島,去別的地方,我也願意跟著去的。」北皇瀾雪馬上說道。
「染兒,我也是這個意思。」慕容硯月也如此表態。
這三人一致的態度讓白惜染差點咬碎了銀牙,該死的,她想要自由,咋就那麼難呢?
可是楚雲崢的出現卻是一個契機,既然和娘有關,只是是她的生母還是養母呢?這些她好期待去揭開那謎底。
「好,那便一起去吧。只是一路上一切請你們自費!」白惜染終于答應了,只是笑容未達眼底,讓千澤明月,慕容硯月,北皇瀾雪覺得心上懸著一塊大石頭似的。
「沒問題。」慕容硯月和千澤明月點點頭說道。
「染兒……那我呢?」皇甫權笑的一臉得瑟,輕輕一揚手,臉上出現一張半面黃金面具。
「櫻魑哥哥?是你嗎?櫻魑哥哥?櫻魑哥哥?」白惜染看到那張熟悉的半面黃金面具,頓時嚇了一跳,怎麼……怎麼……怎麼可能是櫻魑?她明明記得他的臉上有蜈蚣一樣的疤痕的。
「染兒——可要跟櫻魑哥哥離開?」皇甫權笑眯眯的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是你的醫術治好了我臉上的疤痕。」
「啊……怎麼……怎麼可能?我可是見過你消除疤痕的臉蛋的,怎麼?怎麼是如今這個樣子?你也太好看了吧?」白惜染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的,但是你難道忘記了我出自駐顏世家。也可以改換容顏?」皇甫權笑著看向白惜染說道。
「皇甫兄,你現在說這些所謂何事?」千澤明月奇怪皇甫權將他隱匿的另外一個身份為何要說出來?
「千澤兄,得罪了!」皇甫權迅速的俯身沖過去,抓住了白惜染的小手,另外一只空著的手中握著一瓶液體,微微使力,液體化成銳冰,砸向千澤明月,慕容硯月,北皇瀾雪三人,三人立即昏倒。
「他們不要緊吧?」白惜染有點擔心。
「不礙事的,我們快走,這東西只有半柱香的功夫!」皇甫權蹙眉說道。
「船只已經備好,我們趕快離開。」楚雲崢的臉上帶著一抹堅定,既然答應了要帶她走,肯定是想辦到的。
「行,一起離開吧。」水墨玉揚唇一笑。
「好吧。」白惜染點點頭,反正她也不想留在神醫島,甭管去哪兒?等先離開了再說。
……
浮花國城門口,走來三個面容平凡的女子,只是其中兩人身高很高,另外一人顯得小鳥依人。
白惜染瞧著身邊兩個男扮女裝的男人,心中暗自好笑。
「笑什麼笑?還不都是你想的爛主意。」楚雲崢瞪了白惜染一眼,心中郁悶,這臉上化的妝實在是太濃了。
「可我沒有要你們倆都假扮女人啊。」白惜染把頭一偏,俏生生的吐了吐舌頭,存心氣氣他們。
「就水墨玉好命,抽中了晚上進城的簽。」楚雲崢嘆了口氣,他也是沒有辦法,為了救父妃,這是唯一的一個辦法。
那個能掐會算的老尼姑說了只有鳳凰貴命的醫女才可以挽救他父妃的性命。
而他的父妃因為遭人暗害得罪了父後,在母皇面前,越來越不得寵,所以他們此刻為了避免被父後或者其他敵對的人發現,不得已女扮男裝進入了浮花國的皇城東京。
也算白惜染他們好運氣,檢查的士兵們都是女子,白惜染在賄賂了一些胭脂水粉後,很順利的進了城里。
夜晚的風有點兒涼,彎月如鉤,幾人坐在如玉客棧一等客房內歇息。
「楚雲崢,什麼時候行動?」雖然她不相信迷信,可是古代信啊,那個老尼姑做什麼陷害她啊?還說她鳳凰貴命來著?
「等水墨玉和我們回合,我們便一起行動。」楚雲崢回答道。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兩人肯幫我?」白惜染覺得事情不該像想象之中那麼簡單的。
「這……這……」皇甫權看了一眼楚雲崢,欲言又止。
「怎麼不說話了?櫻魑哥哥,我想听你解釋。」白惜染清澈晶瑩的眸子看向皇甫權。
「白姑娘,還是由我來說吧。」水墨玉一襲黑衣人打扮從窗戶口翻身而入。
「水墨玉,你,或者你們三個是一丘之貉?」白惜染只覺得自己似被欺騙了一般,雪白的小臉上不見絲毫笑意。
「不,你錯了,染兒,我們不是一丘之貉,可是她說了我們若把你帶來浮花國,她即將會告訴你全部實情。」水墨玉笑眯眯的說道,反正,他看到白惜染的心情極好。
「那麼快點安排我和她見面吧。」白惜染看他們神色不如從前凝重,似有些輕松的樣子,只是心下疑惑,莫非她的生母和養母之間有什麼交易嗎?
「好。」水墨玉點點頭。
「你還記得當初我送你的墨玉玉佩嗎?」水墨玉又笑著問道。
「記得,怎麼了?」白惜染只覺得好奇,他到底想說什麼?
「墨玉玉佩是你養母拜托我交給你的,你可曾仔細自己把玩過?可發現有什麼異樣沒?」水墨玉蹙眉說道。
「曾經把玩的時候,覺得那玉如凝脂,很是順滑,其他並沒有什麼發現。」白惜染見他們三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便淡淡道。
「有用你自己的血試過嗎?」皇甫權俊眸一斂問道。
「沒有。」白惜染很堅定的搖搖頭。
「不如你此刻試試看。」水墨玉溫潤含笑道。
「好,我也想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麼古怪的?」白惜染淡淡道,雖然面色淡定,可心里還是沒底。
白惜染從腰間的香囊里取出那塊墨玉玉佩,仔細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于是在三位絕色美男的注視下,白惜染很不情願的用銀針刺了一點血出來。
將嫣紅的血液傾注在墨玉玉佩的玫瑰花紋上,忽然那朵玫瑰似得了天地之間的靈氣似的,一下子豐滿立體了起來,竟然還嗅到了玫瑰花的香味。
「天啊,怎麼會這樣?」白惜染嚇了一跳,這眼前所看到的……是她的幻覺嗎?
「不是幻覺,是真的。」水墨玉會讀心術,自然也察覺到了白惜染心中所想。
「啊?那可否解釋一下。」白惜染見皇甫權和楚雲崢兩人呆若木雞的站在一邊,便知道問他們倆也是白搭。
「這塊墨玉是浮花國第一代女帝之物,據說神靈庇佑,會以鮮血認主,一旦認主,便是浮花國地宮所有死士的令符,而開啟這塊墨玉的主子必須是異世之人。所以守護墨玉的阿蟒才會尋找到你。」水墨玉慢慢的踱步到軒窗前,推開窗,望著黑漆漆的夜空,扯下了上戴的黑面巾,緩緩啟口道。
「啊……你別胡說……」白惜染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是她還是很佩服水墨玉的,竟然知道她是異世之人。
「白姑娘,我是不是胡說,你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需要我再次強調了。」水墨玉搖搖頭嘆息道,心想,師傅和女帝真是給他出了一道難題。
「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或者,請你們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白惜染不認為自己該處在死局而不敢朝著他們發難。
「楚兄是七皇子,我和皇甫權在暗處的身份是浮花國國師的弟子。」水墨玉見白惜染並沒有如他想象之中的暴跳如雷,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你們何時知道我是異世之人的?」白惜染並沒有馬上接話,而是繼續問道。
「你對阿蟒的心思,並不如一般姑娘家遇到蛇會害怕,後來我仔細推算,才知道你是我們正在尋找的異世之人,不,確切點來說,是異世之魂。」水墨玉擔憂的眼神瞅了瞅白惜染,因為白惜染潔白精致的額頭此刻上面滲出了些許細密的汗珠。
白惜染在听到異世之魂四個字後,大驚失色,他……他……水墨玉……水墨玉他竟然都知道。
于是她臉色煞白的倒退了一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所幸皇甫權立馬接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染兒?你?你怎樣了?」皇甫權自然不希望白惜染有事,他的神功還未大成之際,必須讓白惜染愛上自己,不過,櫻魑的身份倒是可以大加利用。
「我……我沒事。」白惜染低頭,心中百轉千回,她必須想辦法擺月兌他們。
但是這一想法馬上被她打消,因為水墨玉,他會讀心術,她必須懂得隱匿。
于是下一秒抬頭,白惜染已是笑顏如花。
「這墨玉對我來說好似沒有什麼用場,還是還給你吧。」果然是棘手之物,她才不要呢。
「別還給我,我已經送給你了,再說,你馬上要見到你的生母和你的養母,難道你不開心嗎?」水墨玉在看到楚雲崢的眼神示意後,繼續說道。
「厄……那好吧。」罷了,她不要,她就先收下,以後再說,此刻她笑了笑,「我餓了,再吃些食物,咱們去皇宮好嗎?」
「嗯。」水墨玉他們三人都點點頭贊同了。
白惜染在吃了一些精致的糕點後,借口茶水喝多了要去出恭,在出恭的時候,她順便想了下自己的處境,立馬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在水墨玉等人喊了好幾聲後,白惜染才慢悠悠的出來。
白惜染和水墨玉三人的輕功都是極好的,所以在險險避過禁軍們的守衛後,進入了皇宮僻靜處的柔福宮柔貴妃處。
柔貴妃是楚雲崢的父妃,他的面容嬌白,體態修長,並沒有戴發簪,而是一頭如海藻絲般順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就是身體太過孱弱,連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的。
「父妃,這位白姑娘就是慧菩神尼提及的和你有緣的醫女,你的病也許她能治。」楚雲崢在見到柔貴妃後,立馬下跪後,指著一旁站立著的白惜染說道。
柔貴妃溫柔的目光看向白惜染,「白姑娘,有勞了。」
白惜染從他柔和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絲痛楚,莫非是什麼惡疾,導致他這般表情?
白惜染心中揣測許久後說道,「柔貴妃,等下我為你施針的話,如果很痛,你一定要喊出來。」
「好。」柔貴妃點頭。
很顯然,柔貴妃是熟悉皇甫權和水墨玉的,在看到他們對他行禮後,馬上起來了,不過,倒是沒有責難白惜染不曾下跪。
楚雲崢是無所謂白惜染有沒有下跪的,他自然清楚白惜染目前還是霧國太子妃呢,先不說,人已經被他們三個給拐到了浮花國。單說,白惜染肯醫治他父妃,光這一點,他已經很感激了。
「火冰疾……」白惜染在給柔貴妃把脈許久後,才皺眉說道。
「什麼?」楚雲崢愣了一下,問道,這什麼疾病?為何他從來都沒有听過?
「就是……就是你父妃有時候疼的如冰刺一般,又一陣後宛如被那炙火燒烤一般,所以……所以……就是火冰疾啦。」白惜染避過水墨玉探究的眼神,繼而看向柔貴妃黯然的神色,心道,莫非是宮斗的犧牲品?
「還請白姑娘努力救治我的父妃,若是治好了,一定重重酬謝。」楚雲崢看到父妃絕望的眼神,心中很痛,眼楮酸澀的說道。
「我……我這醫術……可是半路出家的……不一定有把握治好……」白惜染謙虛道,其實也不是疑難雜癥,不過在于古代那些太醫來說,也許還真是什麼疑難雜癥來著。
而對于她白惜染來說卻不是疑難雜癥。
「只要我可以尋找到的藥材,我一定會想辦法弄到,還請白姑娘幫忙醫治。雲崢給白姑娘磕頭了。」楚雲崢見白惜染不是很願意醫治的樣子,他著急了,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猛然朝著白惜染下跪了。
白惜染被楚雲崢的一片赤忱孝心感動了,「好吧,只是如果失敗的話,你可不能埋怨我。」
「好。」楚雲崢在听到白惜染答應救治他的父妃後,心情很輕松。
他自然有打听到白惜染暗處的身份,絕色宮的大小姐,那絕色宮最出名的不止是媚術,還有醫術來著,而如今絕色宮是听命于白惜染的,所以他對白惜染的醫術還是相信的成分居多的。
更何況還有慧菩神尼所言,更是堅定了他覺得白惜染一定可以治好他父妃的火冰疾。
「啟稟柔貴妃,紫微宮的福嬤嬤來傳話,說陛下想要見白姑娘。」門外一名宮人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楚雲崢听了暗暗失笑,原來他的一切動作,母皇都了如指掌。
水墨玉和皇甫權面面相覷,陛下還真是著急了呢。
接著水墨玉和皇甫權的視線看向白惜染。
「看我做什麼?只是你們的女帝陛下為何要見我?」白惜染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賣糕的,不是見生母或者養母嗎?怎麼和浮花國的女帝扯上關系了?夠亂的?
「白姑娘,你去吧。」楚雲崢望了望父妃張了張干涸的唇角,便點點頭說道。
「我們陪你一起去。」水墨玉自然清楚白惜染的擔憂,便和皇甫權互看了一眼,便決定陪著她一起去那紫微宮。
「父妃,母皇這是?」楚雲崢垂下了眼簾,眸底劃過一絲擔憂。
「我們的一切都瞞不過你睿智精明的母皇的,該她的還是她的,不要強求,我只願我的崢兒在往後的日子里歲月靜好……」柔貴妃接過楚雲崢手里的白玉杯喝了幾口茶水後,輕輕抬手揉了揉楚雲崢的頭發,愧疚的眼神瞅了瞅他。
------題外話------
本來請假三日寫大結局的,可小桃自己回頭把本文看了一下,發現還有某些伏筆沒有搞定,如果和花痴郡主那樣寫續的話,小桃擔心自己休息的時間一長,自己會把前面的劇情給忘掉了,所以,只好4月7號起努力更新卷二,親zmxc121說的對,男主們的名分未定,孩子還沒有出生,小桃就這般完結,有些不妥。小桃為了讓女主對男主們負責,更為了對真正支持本文的親們負責,小桃必須咬牙堅持再繼續更新本文,雖然很累,但是小桃會堅持的,謝謝親們對小桃的諸多包容,真心的,如果有可能,小桃還會繼續寫NP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