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收了玉軒
「表哥,算了,她也是愛子心切。舒駑襻」白惜染毫不在意,淡淡的搖了搖頭。
司馬玉軒嘆了口氣,心道表妹就是太心軟了。
「阮護衛,那些得了時疫的人呢?帶我去看看可好?」白惜染瞅了瞅阮護衛說道。
「這個自然,還請白姑娘移步前面那個大屋子。」阮護衛在看到白惜染親善的笑容後,瞬間紅了臉。
司馬玉軒咳了幾聲示意白惜染不要隨意亂笑,自從白惜染自己調制出了俏顏露後,那整張小臉更是千嬌百媚,明艷動人。
白惜染無語,懶的計較,實在是情況情急。
「白姑娘,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那婦人不止下跪,還一跪一磕頭的朝著白惜染站著的方向爬了過去。
白惜染皺眉了下,便彎腰將縴細的手指搭在了那咳嗽的小孩子面前。
「好燙,發燒了。這樣子下去可不行,你等一下。」白惜染慌忙起身,快步走到門外,用雲紗絲帕包裹了一些雪。
司馬玉軒不放心白惜染冰天雪地的出去,于是也跟著出去了。
「表妹,你這是做什麼?」他不解的疑惑道。
「自然是想幫那孩子退燒嘍,表哥,你跟著我出來做什麼?」白惜染不悅的睨了他一眼,怎麼她去哪兒,司馬玉軒就跟到哪?
「我……我……我擔心你唄,你別忘記你這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呢。」司馬玉軒瞄了瞄白惜染的月復部,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厄,我……他月份小,沒事的。」聲如蚊鳴。
白惜染雖然低著頭,但是仍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猶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他仍負手立在那里,挺拔如竹。雪花紛飛之中,似一幅水墨清淡的古畫,縱使其中蘊藏著滄海桑田,卻亦可簡單到不著一筆。
雖然簡單,但是他眼中的關心不是假的,熱切的讓她心中一跳,望著她的眸子,沉靜之中帶著一絲銳利,斂和之余帶著些許霸氣。
「你明明可以不管的,我不希望你有危險。」司馬玉軒伸手抓住她的縴細手腕說道。
「司馬玉軒,我不會有事的。」白惜染淺淺一笑,安慰她道。
紛飛的雪花下,雪白斗篷下她頸部那如玉般細致的肌膚,竟隱有光澤在流動。還有,那雙明亮的眼眸,靈動,神采飛揚。
「可是……」司馬玉軒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那婦人見白惜染弄了一捧雪包在雲紗絲帕里為那小孩子退燒,雖然不滿,但是想著她是醫女,便喃喃著敢怒不敢言。
「你放心,你的孩子沒事,等下退了燒,再喝點自己煮的蘿卜湯就沒事了,他的癥狀不是時疫,你……還有你們都不必害怕。」白惜染親自將包著一捧雪的雲紗絲帕蓋在小孩子的額頭上,溫柔的解釋道。
「娘……我……我舒服些了。」那小孩子七八歲的模樣,稚女敕的嗓音從他干涸的唇瓣逸了出來。
「啊,謝天謝地,白姑娘,你真是神醫。」婦人差點兒要朝著白惜染再次膜拜了。
白惜染汗顏的搖了搖頭,心道,這古代人就喜歡跪來跪去的,真沒有創意。
司馬玉軒這才相信白惜染所說的略懂醫術。
周圍的村民見白惜染有兩把刷子,從剛開始的半信半疑,到此刻的全然信任,立馬有幾個心急的村民過來給白惜染和阮護衛下跪。
「神醫姑娘,求求你,救救我那可憐的男人吧,他快要被時疫弄的死掉了。嗚嗚嗚……嗚嗚嗚……」一個穿著素白小花補丁服的婦人哭個不停。
「厄……別喊我神醫姑娘,叫我白姑娘就行了。」白惜染心想她可不想流芳百世,什麼神醫名號,她想低調便好。
「白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不想被關在這兒等死……嗚嗚……」也不知道是誰開頭說了這話。
一時間很多人哭的死去活來,活像真的要死了,就連男人們也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吵了,大家安靜,大家先听听白姑娘怎麼說。」阮護衛看見白惜染蹙眉的表情後,馬上聰明的開口阻止村民們的哭聲。
白惜染也很頭痛,但是她不後悔來這兒。
「對了,鄉親們,你們是如何發現自己得了時疫的,厄……這麼說吧,是誰第一個得了時疫?」白惜染忙問道,也是如何治時疫的關鍵。
「是岳老根,當初他就是第一個死的,現如今他的娘子就在這兒,白姑娘,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岳家娘子吧。」阮護衛示意村長回答,于是村長說道。
「白姑娘,我現在身上也不舒服,經常嘔吐,可我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可能懷孕啊,你說,白姑娘,我會不會和我家相公一樣是得了那時疫……會……會死啊?嗚嗚……」岳家娘子一邊說,一邊也哭了起來。
「嘔吐?對了,村長,其他人也有嘔吐的癥狀嗎?」白惜染感覺很好奇。
聞言,村長點點頭。
「能知道他們平時的吃食嗎?對了,岳家娘子,你家岳老根,平日里喜歡吃什麼?」白惜染在幫岳家娘子把脈過後,便眉頭深鎖,問她道。
「如今寒冬,我們尋常百姓家,自然吃的都是秋天儲備好的土豆白菜。」岳家娘子想了想回答道。
「村長,能幫我問問其他人也是吃這類食物嗎?」白惜染妙目流轉,查看了其他村民的脈象後,焦急的問道。
「白姑娘,你別問村長了,吃的起土豆白菜已經很好了,有些人只能吃樹皮野菜呢。」有一個姓黃的老婆子見白惜染提問,馬上撐著竹竿,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
「樹皮野菜?」白惜染扶額,心道,該死的戰亂。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村民皆點點頭,有的婦女還落淚了。
「岳家娘子,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家吃的土豆白菜嗎?」白惜染見大家伙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趕緊問岳家娘子。
岳家娘子看了看阮護衛,得到阮護衛的同意後,她才敢帶著白惜染去她家。
白惜染一看岳家娘子家儲備的那些土豆白菜,頓時臉色大變,這……這不是往自己肚子里灌毒藥嗎?
土豆發了芽兒,還變青色了,焉能吃?
「你……你們村的人都吃這樣的土豆嗎?」白惜染指著那小堆土豆問道。
岳家娘子疑惑的看了看白惜染,雖然不解她的怒意,但是她還是點點頭說了,「是的,我們這樣的人家吃這個已經很……很好了。」說完這句話,她又開始抹淚了。
「好了,別哭了,你先隨我們去見村長。」白惜染嘆了口氣,她猜測,這次的時疫,恐怕不是瘟疫,而是土豆發芽引起的問題。
等白惜染看了其他幾家村民家的土豆後,就讓村民們將土豆給處理掉了。
也囑咐村民不要吃發了芽兒的土豆,因為吃了會食物中毒。
「那……那我們不吃土豆吃什麼?現在這個季節,樹皮和野菜都很難找,嗚嗚,嗚嗚,我們難道要餓死嗎?」已經有村民擔心了。
「大家不要擔心,我們知府大人已經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請大家稍安勿躁。」果然還是阮護衛會說話,一句話就讓村民們住口了。
白惜染在仔細看了那些被隔離的村民們的病情後,很確定的告訴阮護衛那些村民正是因為吃了發芽發青的土豆才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她很確定不是時疫。
當阮護衛把裴家村的事情告訴尹知府的時候,尹知府想要感謝白惜染一番,但是白惜染已經和司馬玉軒不告而別了。
「表妹,你為朝廷解決了這麼大的問題,你怎麼選擇不告而別呢?」司馬玉軒好奇道。
「我喜歡低調不可以嗎?還是表哥你想名動天下?」白惜染看著和自己對坐的司馬玉軒後,掀開馬車簾子,笑眯眯的看著窗外的飛雪,說道。
司馬玉軒搖搖頭,卻整個身子已經移到了白惜染的跟前。
「表妹,我不想名動天下,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給你一個幸福的家。」司馬玉軒雙眸灼灼的看向白惜染說道。
白惜染低頭,假裝沒有听到。自然也不會去接話。
「表妹,剛才我們去岳家娘子家里,看見那簡陋的小屋了嗎?那屋子雖然簡陋,但是她布置的很溫馨,讓我想起了如果我和表妹成親了,也一起過日子了,我想,表妹一定把我們的小家布置的更好更美。」
司馬玉軒伸出修長的手擺正了白惜染的一張精致小臉,讓她的眼楮看著自己的眼楮。
「表妹,我喜歡你,我想給你一個幸福的家,有你,有我,還有我和你的孩子,你……你答應我嗎?」司馬玉軒緊張兮兮的問道。
「這……你該知道……我……我們不可能。」白惜染可沒有忘記他如今的身份地位。
「我可以為你拋棄所有,在我眼中,你是最重要的,富貴如過眼雲煙,再說,我有雙手雙腳,失去了那尊貴的身份,難道我就給不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一個幸福的未來了嗎?你還記得我對你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見面嗎?」司馬玉軒唇角含笑,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白惜染聞言搖搖頭。
「表妹,那日你給舅舅下了一碗熱騰騰的面條,那湯很香,表妹的笑容很甜很美……」
「厄……不就是一碗面條嗎?」白惜染見他提到這個,有點不好意思。
「表妹,你以後每天都給我下一碗面條好嗎?就我們彼此,一生一世,不再有他人。表妹,你回答我。」他笑眯眯的看向她,問道。
白惜染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暗暗挑眉,哎,他這是在步步攻心啊。
只是她怎麼不想反對呢,心里一點點的溢出些甜蜜的感覺。
「表哥,你說的不再有他人?厄……你難道不想納妾了嗎?」白惜染問道。
「是,有了你一個,我已經覺得足夠,怎麼,你希望男人三妻四妾和舅舅一樣嗎?」司馬玉軒促狹的笑問道。
「不……不是的。」白惜染搖搖頭。
「那一生一世,就你一個,之前共妻也是權宜之計,我知道你肯定也不贊同的,表妹,你給我照顧你的機會吧,我們從小就認識,而且我對你的心思,你應該清楚,反正,你給我機會可好?你總不能讓隨便一個男人當你月復內孩子的爹吧?」司馬玉軒看到白惜染似松動的表情後,決定再接再厲,繼續說道。
「這……司馬玉軒,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惜染听到隨便一個男人就火大了。
「沒……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比喻罷了,表妹,你為什麼不給自己,還有我,或者說我們的孩子一個機會呢?」司馬玉軒郁悶的說道。
「行,那就給你一個機會,那我們先說好了,先不成親,等我們覺得彼此在一起不合適的時候,好聚好散如何?」白惜染還是不能確定自己對司馬玉軒的心思,但是淡淡的情愫肯定存在的,其實她潛意識里,還是希望月復內的孩子是司馬玉軒的。
在白惜染看來,司馬玉軒比其他三人比較好應付。
「真……真的嗎?表妹,你……你……你的意思是你以後每天都會給我下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嗎?」司馬玉軒見白惜染被自己說服,立馬將準備好的一疊地契銀票全給了白惜染。
「喂,你給我這些做什麼?」白惜染沒有想到司馬玉軒是那麼認真,竟然把全部家當都給他了。
「娘子,這是相公我給你的月銀,這些地契是我在各國的房屋地契,所以,娘子,你跟了我,我一定可以給你幸福,給司馬包子幸福!」司馬玉軒眼角眉梢都似春風般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