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江南城,已經是六月時節,天氣越發的炎熱了。連迎面吹過來的風,都是帶著一股燥熱的氣息,讓人覺得心里煩躁。
「鄂子督!你丫的能不能給老子消停會兒?」一聲咆哮,在安靜的莊府之內響起。
早在半個多月以前,莊紫喬和司徒錦就已經先行離去了。實在是無法享受這種天天听到某人咆哮的聲音的福氣,所以兩人便先逃了。
偌大的莊府內,便只剩下了莊逍遙和鄂子督兩人。
後院的露天溫泉里,莊逍遙靠在池邊,臉紅脖子粗的大罵著某個人。
鄂子督只是笑笑,然後直直的看著逃走了的莊逍遙。「逍遙,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
說話間,還俏皮的對著莊逍遙拋了個媚眼。
「我喜歡你大爺!」莊逍遙嘴角抽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逍遙,你又說錯了,你應該喜歡的不是我大爺,應該是我弟弟。」听著莊逍遙的語誤,鄂子督不由好心的糾正。
听著鄂子督那不要臉不要皮的話,莊逍遙氣得直翻白眼。
「你丫的滾!」用手掌掬起了一捧水,朝著鄂子督潑了過去,莊逍遙怒罵。
「你舍得嗎?而且,好熱,我要降火。」鄂子督朝著莊逍遙眨眨眼,然後便慢慢的朝著他挪了過去。
莊逍遙看著慢慢的靠近的鄂子督,偷偷的退後著。
可是,溫泉就那麼點大,哪里還有後退的可能?
不消一會兒,鄂子督便來到了莊逍遙的身前,伸手用力的摟住他的腰,用力一帶,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懷里。
「逍遙,你最近很不乖,我很生氣,後果,你知道的。」湊到莊逍遙的耳邊,鄂子督輕輕的說道。
聞言,莊逍遙的身體狠狠的一震,下意識的就想推開鄂子督。
這個家伙還沒完沒了了。都一個月了,身上的傷口好了又裂了,好不容易才消停一會,等身上的傷勢都好了,現在又來了。
到底他的精力有多旺盛?還是他想要將之前欠了的一次性全部都補回來才甘心啊?
「鄂子督!你最近性(和諧)欲很強,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了?」沒好氣的白了鄂子督一眼,在鄂子督的胸前推搡了一下,卻發現鄂子督在听到自己的話以後,那一雙鐵臂,將他箍得更緊了。
「你已經七天沒給我踫你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懲罰你?難道你不覺得應該補償一下嗎?」緊緊的圈著莊逍遙的腰,鄂子督惡狠狠的在他的耳邊咬牙。
對此,莊逍遙只是努努嘴。
如果不這樣隔離的話,自己身上的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好起來?這個鄂大禽獸,天天就知道發情,一刻都不消停,好不容易才好了吧,被他粗暴的獸行一刺激,又要裂開了。沒完沒了,他都受不了了。
他可不想兩人一直就這樣傷下去,所以才強硬的隔離了兩人,七天。
結果,今天鄂子督剛剛逮到機會,就又要胡來了。
魂淡啊!好不容易才算是痊愈了的,這個魂淡又想要讓他傷嗎?
「鄂子督!你丫的天天發情,不這樣身上的傷怎麼可能會好?你看你身上的傷口!都還沒完全痊愈!還敢亂來!」看著鄂子督身上的那一道傷口,還帶著粉紅,明顯就還沒有好透,可是這個該死的家伙卻是一刻都不願意消停下來。
一會兒傷口又裂開了,又要麻煩他!真想拍死他!
「看著你我不能冷靜。」摟著莊逍遙,鄂子督一臉的哀怨。
「那你就不要看著我!」莊逍遙咆哮。
「不看著你,我難受。」雙手不住的對莊逍遙上下其手,鄂子督說的委委屈屈的,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小媳婦模樣。
莊逍遙翻了個白眼。
什麼話都被他說盡了,他可以說什麼?
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難道就不可以稍微的消停一會兒?等下有人進來了,看到了怎麼辦?
「先洗干淨!回房間再說!」伸手抓住了鄂子督那只不安分的手,莊逍遙沒好氣的說道。
「你幫我洗。」鄂子督說著,便松開了莊逍遙,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很老實的趴在了溫泉的邊上。
莊逍遙看著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真的是徹底的被打敗了。
抓起被丟在一旁的毛巾,用力的搓著他的背。
「唔,真舒服,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明明是被莊逍遙的粗魯弄得疼的齜牙咧嘴的,可是鄂子督卻偏偏還要故意的去撩撥著莊逍遙的怒氣。
「讓你舒服!讓你舒服!」莊逍遙更用力的在他的背上搓著,只差被搓掉他的一層皮了,後背上的皮膚,轉眼就變得通紅。
「啊~」鄂子督吃痛的大叫了起來,可是卻還不要命的繼續找抽,「逍遙,太舒服了,不要停啊。」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那麼幾個字,鄂子督不住的喘著氣。
莊逍遙一臉的黑線,對于鄂子督的厚臉皮算是服了。
看著已經被搓得通紅的背,莊逍遙下意識的便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感覺到莊逍遙的動作變得溫柔了起來,鄂子督才終于是不再鬼叫了,安靜的趴在池邊,享受著莊逍遙的溫柔。
搓著搓著,感覺到鄂子督沒有繼續鬼叫了,莊逍遙的動作更加的溫柔了起來。
感受著鄂子督的呼吸漸漸的平穩,莊逍遙不由笑了笑。
這個愛逞強的男人,明明就累的要死了,還偏偏喜歡來招惹他。
在溫泉里面泡的時間久了,對傷口不好,本來莊逍遙就不打算讓鄂子督出現在這里的,只是他死皮賴臉的要來。
現在睡著了,莊逍遙又開始煩了。
到底要不要叫他起來呢?
看著他的傷口在池水的浸泡下開始發白,莊逍遙有些擔憂。
「子督?鄂子督?」試探性的叫喚了兩聲,可是鄂子督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莊逍遙只有無奈的從溫泉里爬了上來,然後穿上自己的衣服,才過來將鄂子督拖上來。
鄂子督死沉死沉的,莊逍遙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是將他拖了上來。
看著赤條條的鄂子督,莊逍遙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
拉過他的衣服,為他披上,莊逍遙才想著要把他拖到哪兒去?
莊府之中的溫泉在後院深處,平時就很少人來,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遮擋著陽光,即使是在這樣的炎炎夏日,這里也是有一股涼意。
靠在溫泉邊的大石頭上,看了一眼睡得死沉的鄂子督,莊逍遙嘆了口氣,打算將鄂子督直接丟在這里。
一個人走回到前院,看到小安子正在著急的團團轉,莊逍遙不由有些奇怪。
小安子雖然是知道鄂子督住在莊家大院里,可是卻一直都沒有前來打擾過,今天怎麼會突然跑來了?
「小安子,有事?」看到小安子那一臉著急的樣子,莊逍遙忍不住的問道。
看到莊逍遙,小安子大喜,連忙的跑了過去。
「見過逍遙公子,皇上呢?」匆匆的朝著莊逍遙行了個禮,小安子才緊張的問道。
「他在後面休息。發生了什麼事?」小安子的著急,讓莊逍遙心里升起了一抹的不安來,總是覺得好像是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
「宮里,宮里出事了!」小安子急得不行,說話都開始有些口齒不清了,急急的將大致的情況告訴了莊逍遙,便央求著莊逍遙帶他去見鄂子督。
听完了小安子的話,莊逍遙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沒想到,鄂子督才離開皇宮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那個慕念,難道是真的想要顛覆了無塵的天下了嗎?居然敢在鄂子督不在宮中的期間,獨攬大權?
「你隨我來。」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莊逍遙才帶著小安子,一路朝著溫泉的方向走了去。
鄂子督睡得香甜,卻是突然一驚,睜開了雙眼。
剛才突然有一股很不安的感覺傳入了他的心中,讓他覺得一陣的寒意。
環顧四周,卻發現不見了莊逍遙的身影,鄂子督不由大驚。
「逍遙?逍遙?」試探性的叫喚了幾聲,鄂子督只當是莊逍遙在跟他玩捉迷藏。
可是,周圍靜悄悄的,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猛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是隨著掉下,一陣風吹來,涼颼颼的。
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並沒有穿好衣服。
鄂子督才剛剛準備抓起衣服穿上,便听到了有腳步聲傳來。
根據他的判斷,應該是有兩個人,而且听腳步聲,兩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
快速的將衣服套在了身上,鄂子督冷冷的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皇上,皇上!」小安子身上全部都是傷,一看到鄂子督,便朝著他撲了過去。
在他的旁邊,跟著的是宮中的一個侍衛,而莊逍遙,卻是不見了蹤影。
「何事!」看著小安子一身傷的出現在這里,鄂子督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來,在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宮廷侍衛的時候,眼神帶滿了殺意。
「皇上,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妄想專政,剛才,剛才還派人來抓走了逍遙公子。」小安子一把撲倒在鄂子督的面前,大哭著說道。
鄂子督將信將疑的看著小安子,莊家遠在江南城,從皇城過來需要不短的時間,而剛才莊逍遙還跟自己在一起,離開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如果真的是有人強行要來捉走他,不可能那麼容易。畢竟莊逍遙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人,想要在短時間內制服他,除非是派出很強的高手,或者是幾個人。
但是如果是有打斗在這附近發生的話,他不可能會感覺不到,即使他睡得再怎麼沉,也不可能完全听不到打斗的聲音。
所以,莊逍遙出事的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一臉陰鷙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安子,鄂子督的目光如炬,帶著凌厲的殺意。
被鄂子督的眼神嚇得不斷的發著抖,小安子一臉的不安,甚至不敢抬起頭去看鄂子督一眼,只敢一直垂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地里去。
「說!到底怎麼回事!」看著那個見了自己居然也不下跪的侍衛,鄂子督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似乎是感覺到了鄂子督的目光,那侍衛才不情不願的朝著他行了一個禮。
「參見皇上。」看著那個侍衛的表情,鄂子督心里的疑惑就更濃了。
這個人,一定是從皇城來的,而且,他一定不是自己的人。很可能,他就是慕念的人。
小安子,難道也背叛了自己了嗎?
看著神色怪異從進來一直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小安子,鄂子督心中快速的判斷著。
逍遙那麼謹慎,不可能隨便就被抓住,除非是對方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出手。而最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的,在江南城,除了他就怕只有小安子有這個能力做到了。
所以,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在自己睡著了以後,莊逍遙就離開了,然後遇到了小安子,小安子一定是跟他說了什麼事情,然後讓他帶著他來找自己。就在來的途中,小安子暗算了逍遙,然後將他藏了起來,或者是還有跟小安子一起的人,將逍遙暗中帶走了。
而在這以後,小安子就跟這個可疑的侍衛一起來見自己,謊稱是太後抓走了莊逍遙,得到了自己的信任之後,怕是也會對自己下毒手吧?
看來,慕念是真的對自己沒有耐性了,想要除掉自己了。自己跟莊逍遙在這里發生的事情,怕是早就有人傳到了皇城之內,慕念的耳中了吧?
低頭,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斷地發抖著的小安子,鄂子督的雙眼突然眯了起來。
「小安子,你應該知道,背叛朕的下場。」說話間,鄂子督突然手一揚,銀光一閃,跪在地上的小安子便抽搐了幾下,然後倒地,再也沒有了氣息。
看到鄂子督毫不留情的就殺了小安子,那名侍衛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
他知道,他們的陰謀已經被鄂子督識穿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不過現在想要殺鄂子督,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現在,輪到你了,你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朕朕想知道的事情,還是想讓朕把你打得爬不起來再說?」冷冷的看向神色怪異的侍衛,鄂子督冷冷的說道。
侍衛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劍,指著鄂子督。「廢話少說,打贏了我再說大話吧。」
這個侍衛可是身手超好,自然是不把鄂子督放在眼里。
看著口氣那麼大的侍衛,鄂子督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勾起了一根落在地上的樹枝,指著對方。「那便等朕殺了你,讓你到了地府繼續囂張。」說話間,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侍衛只感覺到一道道的殘影閃過,然後還不等他來得及反應,身上便挨了鄂子督的一下攻擊。
從來沒有人看到過鄂子督出手,一直在宮中養尊處優的他也沒有多少動手的機會,可是,這樣不代表他不強。
就在侍衛在被鄂子督傷了之後錯愕的瞬間,便感覺身體一麻,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鄂子督點了穴道。
身體不能動彈,侍衛手中的劍也是 當一聲掉到了地上,他看著鄂子督,終于是知道自己輕敵了。
「說,逍遙在哪兒!」撿起了侍衛的劍,指著他的脖子,鄂子督冷聲問道。
「要殺便殺!」侍衛只是閉上了眼楮,一臉的傲氣。
「你以為朕不敢殺你?」拿著劍快速的在他的身上劃了一下,鮮血便嘩嘩的流了下來。
鄂子督的每一次下手都是快狠準,而且每一下都是直接擊中對方的動脈處,看著那血嘩嘩的噴出來,而那個侍衛卻還是一臉的不屈,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如果是平時,鄂子督倒是要佩服他的忍耐力,可是現在,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他去浪費。
快速的將那人解決了以後,鄂子督便丟掉了劍,快速的跑了出去。
一路都沒有莊逍遙的身影,路上也沒有看到打斗過的痕跡。
鄂子督一路小心的觀察著,終于是在走到花園的時候,看到了從莊逍遙的身上掉下來的一個香囊。
撿起了地上的香囊,鄂子督放在嘴邊嗅了嗅,然後又開始往前走著。
可是,一直到他出了莊府的大門,都沒有再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站在莊府的門口,手里拿著莊逍遙的香囊,鄂子督的眉心糾結成了一團。
莊逍遙看來是真的被擄走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安靜的躲在城里,等著機會將他偷偷運走,還是已經啟程趕回了皇城。
如果判斷錯誤,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機的話,那莊逍遙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該死的!」想到這個,鄂子督忍不住恨恨的咒罵了起來。
這個慕念,看來是想要逼著自己弒母了!
如果莊逍遙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親手解決了她,即使是要背上天下的罵名,他也不介意。
就在此時,鄂子督突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從他的面前跑了過去。
沒有多想的,鄂子督連忙追了上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比起鄂子督來說還要快上很多,不過他好像一直刻意的在跟鄂子督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讓他跟丟了自己一般。
鄂子督一路尾隨,終于是來到了城郊的破廟。
來到了這里,那人影就不見了。
鄂子督正在詫異,卻是听到了有人交談的聲音從破廟里傳了出來。
似乎是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鄂子督連忙輕輕的繞了過去,在破爛的窗戶看進去,偷听著里面的人的談話。
「嘖嘖,這個逍遙公子還真是個妙人兒,看著我都心癢癢的,想要跟他快活一把。也不知道感覺會不會跟干個女人一樣爽。」一個眉眼間帶著猥瑣的男人一臉賤笑著說道。
說話間,眼楮還瞄向了在一旁昏迷著的莊逍遙身上。
另外的一個男人黑著一張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的掃了猥瑣的男人一眼,那警告的意味很強。
「不要逼著我對你動手,我不想殺人。他,你想都不要想。」冷冷的丟下那麼一句威脅的話以後,冷面男人就不再說話,閉上了眼楮。
「想想而已,想想而已嘛。」猥瑣男人嘿嘿的笑著,還不時的舌忝舌忝嘴唇,那垂涎的意味十分的濃。
此時,在角落里坐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也是開口了,男子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衣服,看上去倒是個翩翩公子。
「冰,你的人果然就跟你的名字一樣冷冰冰的。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玩了就玩了。慕念能夠請我們三來解決這個男人,那就說明了他就算是死了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反正是要死,不如玩了再死,對不對?」
男子眉眼倒是不錯,可惜了那一嘴的話太難听,讓他的人也看著討厭了起來。
「就是就是,還是如水了解我。」那猥瑣男一听到白衣男子的話,馬上就眉飛色舞的應道。
聞言,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再度的睜開了雙眼,冷冷的掃了那白衣男子一眼。
「如水,沒想到你也有那種惡趣味。」
他的話音剛落,如水就紅了臉,張了張嘴,卻是沒敢再說話了。只是看向冰的眼神,卻是多了些奇怪的感覺。
見到兩人之間的詭異,猥瑣男子也是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了。
安靜了一會兒,猥瑣男子才耐不住寂寞的再次開口,「喂,為什麼他們那麼久還不回來?會不會被無塵那個皇帝給干掉了?」
听到猥瑣男子的話,兩人都睜開了雙眼,看向了他。
確實是有點不對勁,如果計劃沒有失敗的話,應該已經回來了才是。而且,也沒有听到求救的信號彈,難道真的出事了?
可是,鄂子督真的那麼強?讓他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掛掉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鄂子督也太強了吧?
可是,慕念不是說他武功不如他們的嗎?
難道是情報有誤?
三人眼神交流間,冰突然看向鄂子督藏身的位置,厲聲道,「誰在偷听?」
說話間,還朝著鄂子督的方向射出去一個飛鏢。
鄂子督快速的躍起,閃過了那飛鏢,然後從窗戶跳了進去,冷冷的看著那三人。
「你們不是要找朕嗎?」看了一眼地上昏迷著的莊逍遙,在確認他並沒有受傷以後,鄂子督才終于是放心了。
「你就是無塵的那個皇帝?」看著突然出現的鄂子督,冰也是一臉的凝重。
剛才鄂子督應該是已經在外面偷听了很久了,可是他卻一直沒有發現,最後是因為他們的談話,讓鄂子督激動了,才被他感覺到了氣息。
看來,這個無塵的皇帝,也是個很強的家伙。
如果單打獨斗的話,他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只是不知道三個一起上的話,誰會贏。
「自投羅網,不知死活。」猥瑣男子看到鄂子督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不由大言不慚的罵道。
鄂子督卻知道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動手吧。要麼我死,要麼你們死,要麼你們退,讓我帶走他。」
隨腳勾起了地上的一根樹枝,鄂子督指著三人,冷冷的開口,那不屑的樣子,讓猥瑣男炸毛。
「老子就不信,你一個人,還能打得過我們淮北三雄!」冷喝一聲,猥瑣男率先出手,拿起了丟在地上的兩個大棒槌,就朝著鄂子督沖了過去。
如水手里拿著的是一柄折扇,而冰手里的是一把長槍。
三人分成三個方向,分別朝著鄂子督襲擊而去。
猥瑣男招數就跟他的人一樣,猥瑣而且是直來直去的,他根本就是在亂砸亂砍,招數毫無章法可依。
如水善于用毒,折扇一敲,一扳,然後便有毒液毒粉朝著鄂子督射去。
冰的長槍使得刁鑽,每次都是趁著鄂子督躲避其他兩人的攻擊的時候,找準了他的要害部位狠狠的刺去。
如果單是單打獨斗,三人沒有一個人是鄂子督的對手,可是偏偏三人經過長時間的配合,默契十分的好,就好像是一個整體一般,這個的攻擊才剛剛被擋下來,那一個的就緊跟著上了。
密不透風的攻擊網,讓鄂子督擋得有些吃力了起來。
本來身上的傷就還沒有痊愈,而且雙拳難敵六手,優劣很快的就看出來了。
尤其是三人之中還有一個善于用毒的如水。
那些毒粉毒液無處不在,只要一個不小心沾上了,就完蛋了。
被這三個配合良好的人搞得有些頭大,鄂子督只想要快快的解決掉,然後救人離開。
就在著急之中,卻是突然看到了三人身後突然出現的易裘。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了的,看樣子,剛才那個引他過來的黑衣人就是他了。
看到他走到莊逍遙的面前,然後將他抱了起來,再跟他使了眼色,鄂子督就明白他想干什麼了。
剛才他應該是早就發現了莊逍遙被人抓走了的事情,所以故意引了他過來,讓他來跟這三個人打,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而他就偷偷的溜進來救人。
沒想到,自己居然變成了他的免費打手了。不過,看在他是為了救逍遙的份上,那就不跟他計較了。
看到易裘救了人以後便快速離開,鄂子督也不戀戰,快速的躲開了三人的一記攻擊之後,便躍身跳上了窗戶,然後快速的跑了。
看到鄂子督居然不戰而逃,三人都是有些奇怪,結果一回身,卻發現剛才還在的莊逍遙,已經不見了。
他們才大罵了起來,知道自己是上了調虎離山計了。
「快追!」最先反應過來的冰大喊了一聲,率先的追了上去。
可是,跑出去才發現,周圍哪里還有鄂子督的身影?
以他的速度,早就已經逃遠了。
而且,他們現在知道鄂子督還有幫手,就剛才的情況來看,對方在他們毫不知情下居然可以將莊逍遙救走,肯定不弱,要是對上的話,誰勝誰敗還很難說呢。
「魂淡!」出了破廟,看著周圍已經沒有了人影,如水不由大罵一聲,有些恨恨的。
「是我們大意了。快回皇城吧。」看著周圍比人還要高的雜草,冰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本來這里就在郊外,到處都是雜草,而且附近就是大山了,如果他們躲進了山里,根本就很難找到。而且對方還有兩個高手,莊逍遙的武功也不弱,如果不是遭到了暗算,也不容易制服。
一旦他也醒了,那麼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三打三,勝負真的很難說。
想來他們肯定也會回皇宮去的,那他們就回皇城去等。
听到了冰的話,兩人也是點了點頭,只有那個猥瑣男看著面前的雜草,一臉的不甘。
早知道,就應該先爽了再說,現在人都跑了,虧大了。
決定好了以後,三人也不再多滯留,馬上就朝著皇城的方向趕了回去。
就在三人剛剛離開不久後,原本一直安靜的草叢卻是突然動了起來。
一個黑影率先的從草叢里閃了出來,看那樣子,赫然就是易裘,他的懷里還抱著莊逍遙。
匆匆的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了以後,他才抱著莊逍遙,走進了破廟之中。
在易裘出現以後,鄂子督也是緊跟著出現。
「易裘,把逍遙還給朕。」看到易裘抱著莊逍遙,鄂子督一陣的不爽,忍不住的上前一步,一把搭在了易裘的肩膀上。
易裘輕輕的一閃,便卸下了鄂子督手上的力度,然後身子往前一躍,抱著莊逍遙就跳到了鄂子督對面,與他正面相對著。
「想要人,打過我再說。」抱著莊逍遙,易裘絲毫不讓。如果不是他暗中相助,莊逍遙怕是早就出事了,這個鄂子督,一點都不會保護人。
「你找死!」听著易裘的話,鄂子督大怒,一掌就朝著易裘揮去,可是易裘的懷里還抱著莊逍遙,他又怕自己會不小心傷了他,處處小心這,打起來自然就不是易裘的對手。
易裘雙手不動,只是用雙腳在不斷地攻擊著,身輕如燕,帶著鄂子督在不停的游著花園,才一會兒的功夫,鄂子督的身上就多出了好幾個腳印,而看看易裘這邊,卻是毫發無損。
「哼!如果不是逍遙在你的手上,你覺得自己是朕的對手嗎?有本事放下他再打一次。」處于劣勢,鄂子督覺得心中不爽,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易裘卻甩都不甩他,繼續抱著莊逍遙。
「你連個人都保護不好,有什麼資格要我還給你?還有,在老子面前,你的那些帝王的臭脾氣,最好給我收一收,不然我就帶著逍遙走了,看你上哪兒找去!」掃了鄂子督一眼,易裘一臉的不屑。
聞言,鄂子督氣極。
「你敢!」對于鄂子督來說,誰要跟他搶莊逍遙,那就等于是逼著他跟對方拼命。
如果這個世界上,鄂子督有任何的死穴的話,那無疑就是莊逍遙了。
「你看看我敢不敢?」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相讓。
昏迷了很久的莊逍遙,此時也終于是醒了。
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被人抱著,而當看清楚抱著自己的人的臉的時候,莊逍遙不由錯愕了一下。
怎麼回事?
他明明記得是小安子來找自己,告訴他宮中出事了,他才帶著小安子去找鄂子督的。可是,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莊逍遙當然是知道這里不可能是莊府。
而且,抱著自己的人,為什麼會是易裘。
「易裘?」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莊逍遙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易裘應該是在宮里,在御膳房里,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江南城?而且,還抱著自己。
听到逍遙叫著自己的名字,易裘的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那溫柔的樣子,讓莊逍遙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好可怕的笑容。
「逍遙,你醒了。」
莊逍遙點了點頭,然後才淡淡的說道,「放我下來。」
雖然是跟易裘的關系說得上是不錯,可是這樣被個男人抱著,還是讓莊逍遙覺得很難適應。
自然,鄂子督抱著他就另當別論了。
「不放!」听到莊逍遙的話,易裘卻是不依了。
莊逍遙聞言臉色一沉,有些不悅了。
「你又抽什麼風?」
「逍遙,我不會再放開你了。」看著莊逍遙,易裘一臉的認真,倒不像是在說謊。
听著易裘的話,莊逍遙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在宮中的時候,易裘似乎也這樣抽瘋過。
難道是又犯病了嗎?
「易裘,你清醒一點,我們是不可能的!快放手!不然我生氣了!」看著易裘的樣子,莊逍遙很生氣,可是又很無奈。
不過,在一旁听著的鄂子督,卻不是這樣想的。
莊逍遙的語氣可以說得上溫柔,甚至是比起有時候對他的時候還要溫柔些,這讓鄂子督這個萬年大醋壇心里一直狂冒酸泡泡,恨不得直接融了面前的易裘,然後把莊逍遙抓回去,狠狠的教訓一番。
「你們打情罵俏夠了嗎?」冷冷的開口,鄂子督看向易裘的目光,好像利刃一般,仿佛想要殺人。
听到熟悉的聲音,莊逍遙猛的回頭,卻是看到鄂子督站在不遠處,狠狠的瞪著自己。
了解鄂子督的莊逍遙,自然是知道自家男人又在吃醋了。
可是,到底有什麼好吃醋的?
「鄂子督!」無奈的叫了一聲,看著鄂子督那一臉的憤怒,莊逍遙很想抽他兩下。
這個男人難道是醋做的嗎?怎麼可以一直都在吃醋?
心中無奈著,卻听見易裘又開口去撩撥某個愛吃醋的男人的醋意。
「看吧,莊逍遙就喜歡我多一點,你還不信。看他對我多溫柔,妒忌吧?」
听著易裘的話,莊逍遙一臉的黑線。
這個魂淡現在是想要害死自己嗎?他到底知不知道某個愛吃醋的男人生氣起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剛剛想要開口,卻是听到鄂子督說話了,「易裘!你想死!」
鄂子督很生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出來的,甚至還可以听到他咬牙時骨骼之間摩擦的聲音, 吱 吱的響著。
听到鄂子督的聲音,莊逍遙心中便忍不住的哀嚎了起來。
糟了!
「我還想活著,還想跟逍遙恩愛纏綿的活下去。」抱著莊逍遙,易裘還不怕死的繼續刺激著明顯已經暴走中的鄂子督。
僵硬的轉過頭來,便看到鄂子督鐵青著的臉上,雙手拳頭握得咯吱咯吱的響。
看著莊逍遙,鄂子督怒不可遏。
他很自然的就覺得莊逍遙是故意要賴在易裘的身上不肯下來的,要不然怎麼都不掙扎一下?這兩人之前在皇宮里面關系就很好,說不定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什麼曖昧不清的關系。
憤怒已經讓鄂子督失去了理智了,所以他心里便忍不住的開始胡亂的猜測著莊逍遙跟易裘之間的關系。
越想,心里就越是氣憤。
看到鄂子督終于是生氣了,易裘才哈哈大笑一聲,將莊逍遙拋了起來,丟回給鄂子督,然後人便消失在了破廟之中。
空氣中,還留著他的笑聲,還有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鄂子督,人先還給你,下次你再把他給弄丟了,我就不還你了。」
鄂子督接過了被易裘拋過來的莊逍遙,恨得牙齒都被他咬得咯吱咯吱的響。
「莊逍遙!剛剛在別的男人懷里待得很舒服?」听到鄂子督那稱得上是無理取鬧的話,莊逍遙不由翻了個白眼。
「鄂子督,你又在發神經!」忍不住罵了一句,對于這個吃醋吃成了習慣的男人表示深深的無奈。
「我就是發神經!我還要發狂!」低頭看著莊逍遙,鄂子督突然將他丟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便朝著他撲了上去。
「靠!鄂子督!你不要發神經了!這里荒郊野外的!」鄂子督的行為,讓莊逍遙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可是,鄂子督卻是滿不在乎。
「荒郊野外才好,反正還沒有試過。」
—_—|||這個,王八蛋!
「呀呀呀」一群烏鴉飛過,似乎也是因為看到了這破廟之內的大好春光,而感到羞澀無比,所以忍不住的逃跑去了。
太陽偷偷的躲進了雲層,不敢再看這兩個年輕人之間關于愛的游戲了。
「鄂子督!」莊逍遙的罵聲,響天徹地的響起,再度的驚起了一群飛鳥。
而某個禽獸,卻是充耳未聞一般,粗暴的將他身上的衣服扯爛,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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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省去圈圈叉叉一萬字,請自行想象,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