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子督的吻,很狂野,很激情,仿佛是想要將這些日子對莊逍遙的所有思念都宣泄出來一般,靈活的舌趁著莊逍遙張嘴呼吸之際,便直接的滑了進去,汲取著屬于他的美好。
莊逍遙雙手無力的抵在他的胸前,胸口微微起伏著,感覺被鄂子督的一個吻榨干了身上的力氣,讓他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將莊逍遙按在了門上,肆意的撩撥著他,而那一雙手,也沒有閑著,趁機探入了他的衣內,肆意的挑弄著他的敏感。
莊逍遙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同時一張臉也是漲得通紅,一股的熱流從下月復升騰而起,瞬間便彌漫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的身體忍不住的輕輕顫抖了起來。
良久,鄂子督才終于是放開了莊逍遙,低頭深深的凝視著他。
此時的莊逍遙,臉頰潮紅,衣衫半褪,讓他看起來分外的撩人。
分別一個多月了,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會那麼那麼的想他,時時刻刻都恨不得可以馬上就離開跟他一起雙宿雙棲。
可是,他還有太多太多沒有處理好的事情,如果讓莊逍遙留在皇宮之中,他也會害怕他會受到傷害。
同樣的悲劇,他不想再發生一次了。
上次有易裘救他,可是如果這次易裘不在他的身邊呢?
有些東西,他承受不了失敗,更不想去承受。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莊逍遙的臉頰有些微紅,抬頭看了鄂子督一眼,有些責怪的意味。
剛才,他差點就被他這個狂野的吻弄得無法呼吸了。
一會兒之後,他才終于是平復了自己的呼吸。
「鄂子督。」看著鄂子督,莊逍遙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
鄂子督並未開口,只是低頭深情的凝視著他。
「你為什麼要騙我?」伸手,撫模上鄂子督的臉,莊逍遙輕聲的問道。
聞言,鄂子督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張了張嘴,卻終究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他很想告訴他,在寫完了那封信之後,他就後悔了,可是,他卻怕自己會拖累他。
畢竟,如果沒有了皇帝這個名餃,沒有了一身的武藝,又失去了聲音,那他就只能是一個廢物了。這樣的他,又怎麼可以去保護莊逍遙,讓他不受任何的傷害呢?
可是,在他想要放開,想要放棄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放棄,比讓他死去還要難受。
他突然就後悔了,可是,卻沒有辦法追回了。
鄂子督沒想到,莊逍遙會回來,他更沒想到的是,他什麼都知道了。
「你不能說話了,是不是?所以,你才會想要讓我忘記你,讓我不再愛你,是不是?」輕輕的撫模著鄂子督那明顯瘦削了的臉頰,莊逍遙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眼神也是盈著溫柔。
鄂子督依舊沉默著,只是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緊,似乎是想要傳達些什麼。
「可是鄂子督,你有沒有問過我怎麼想的?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跟你分開?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的就做決定,就想要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這句話,你還記得嗎?失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鄂子督,你要記得,你沒有權利決定我們是不是要在一起,也沒有權利決定我是不是應該忘記你。因為,你已經住進了我的心里,如果你想要離開,那除非是把我的心也一起挖出來帶走,這樣,我才有勇氣去忘記你。」
將臉埋在鄂子督的胸前,貪婪的吸取著屬于他的氣味,莊逍遙的聲音,悶悶的傳了過來。
聞言,鄂子督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眶一熱,眼淚便差點流了出來。
莊逍遙從來不會說任何動人的情話,他一直就是那樣,安靜淡然的,可是,現在,他卻突然跟他說了這番話。
他第一次感受到,莊逍遙是這般的深愛著他的。
他的心,原來是跟他一樣,都是寧願死去,也不願意分開的。
用力的摟緊了莊逍遙,鄂子督終于是笑了。
「逍遙。」沙啞刺耳的聲音從鄂子督的嘴里發了出來,听得就好像是拿著鋸子在切割著銅鑼一般。
听到鄂子督的聲音,莊逍遙微微一怔,隨即卻是用力的抱著他哭了起來。
「你可以說話!你可以說話了!鄂子督,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就知道!」
听著莊逍遙哭喊著的聲音,鄂子督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可以說話了,雖然很難听,可是,他終于可以輕聲的叫喚著那個讓他心醉的名字了。逍遙逍遙,這個名字,即使是叫一輩子,他都不會覺得膩。
感受著懷里的軟肉溫香,鄂子督突然便覺得喉嚨一緊,下月復猛的就升騰起了一團的邪火來。
他有太久沒有要過他了。
突然的將莊逍遙攔腰抱了起來,大步便朝著大床的位置走了去。
雙手有些緊張的抓住了鄂子督的衣服,莊逍遙的臉忍不住的又紅了起來。
他自然是知道鄂子督想要做什麼。
將莊逍遙輕輕的放在了床上,鄂子督便直接壓了過去,將他壓在身下,嘴唇,便急急的找到了他的唇,貼了上去。
同時一雙手,也是急急的將莊逍遙身上的衣服拉扯開來,肆意的在他那細膩柔滑的肌膚上面流連。
莊逍遙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也是越來越快,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感受到鄂子督的吻,莊逍遙試探性的回應著。而他卻沒想到,自己的這般舉動,好像是燒開的油里突然滴進去了一滴水一般,引起了劇烈的連鎖反應。
鄂子督覺得心里咆哮著的*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即使是他這樣意志堅強的人,都要控制不住了。
好不容易的,才終于是將莊逍遙身上的障礙物全部清除掉,鄂子督卻是來不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一月兌下了,便直接佔有了他。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莊逍遙好看的眉忍不住的擰了起來,而鄂子督,卻仿佛是安撫般的,雨點般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上,臉上……
靠在床上,莊逍遙的呼吸還是沒有順過來,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的紅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誘人。
鄂子督伸手摟著他的腰肢,同時手指還有些不安分的在那沒有任何贅肉的腰上彈跳著。
「不要動,癢。」鄂子督的舉動,讓莊逍遙感覺好像是有毛毛蟲爬在身上一樣,很是不舒服,便忍不住的低聲嘟囔了一句。
現在他是被折騰得什麼力氣都沒有了,連帶罵人都是那樣的溫柔,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不要嗎?」鄂子督卻是不管不顧,一個多月不見,他要連本帶利的全部討回來。
對此,莊逍遙感到很無力。
這個不知道節制的男人,如果他是女人的話,估計孩子都生出來一籮筐了。
「我好累,你讓我休息一下。」輕輕的推了推鄂子督,莊逍遙一臉疲憊的開口。
連續三天三夜馬不停蹄的趕路,他確實是累壞了,偏偏這個可惡的家伙還不知道體諒他一下。
聞言,鄂子督有些心疼的撫上了莊逍遙的臉頰,看著他那明顯的黑眼圈,有些不忍心。
「休息吧逍遙。」拉著莊逍遙過來躺下,將他箍在懷里,鄂子督枕在他的肩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汲取著來自他身上的美好氣味,才終于是安心了。
看到孩子氣般的鄂子督,莊逍遙不由笑了笑,同時一陣疲憊的感覺,也是席卷而來。
眼皮漸漸的耷拉下來,呼吸也是漸漸的變得平穩,莊逍遙終于是靠在鄂子督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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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宮中,南宮影才覺得這里的空氣是那樣的清新,那樣的美好,這里的美男,是那樣的美。
遠遠的看著那個一襲白衣,坐在涼亭里,靠著柱子發呆的男子,南宮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男子的衣服隨著清風微微的飄動著,讓他看起來飄逸若仙,此刻他正閉著眼楮,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美得仿若不似人間之物。
腳步忍不住的朝著他前進,南宮影甚至不敢用力的呼吸。
感覺到了正在向著自己靠近的腳步聲,易裘猛的睜開了雙眼,狠狠的瞪向了南宮影的方向。
見被人發現了,南宮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樣子看上去分外的憨。
「你,你好啊。」有些傻氣的打著招呼,南宮影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擂鼓一般,一顆心都快要從胸口處跳出來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那日在那漫天黃土之中,帶著他們一起出來的那個神秘人!
這雙眼楮,他不可能會認錯!
看到南宮影傻傻的看著自己,易裘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畢竟,被一個男人這樣*果的看著,並不是一件什麼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你有事嗎?」冷冷的看了南宮影一眼,易裘只是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看著易裘那張臉,尤其是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被他那麼一看,南宮影都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沒想到,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居然會那麼丟人。
可是奇怪,以前看到易裘的時候,怎麼就不會有這種感覺呢?
難道是因為靠近莊逍遙多了,連帶著他的性取向都出現了問題嗎?
想想還真是危險的事情,看來臉斷袖都是可以傳染人的,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就有一種心中小鹿亂撞的感覺呢?
「我喜歡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南宮影才刻意的將臉上的小心謹慎收了起來,故意的做出一副浪蕩公子哥兒的模樣,連帶語氣口吻,都刻意的改變了。
听到南宮影的話,易裘那好看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然後淡淡的掃了南宮影一眼。
「我對胸口少了兩團肉的人不感興趣。」易裘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只喜歡女人。
聞言,南宮影有些失落,可是隨即卻是又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直接的走到了易裘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還大大咧咧的伸手,環上了易裘的肩膀。
「沒關系,你模模,我胸口也有兩團肉,只是比較少,不過我相信,只要你天天模著,就會慢慢習慣的。」語氣故作輕松的調笑著,可是天知道,南宮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听到南宮影這樣不要臉的話,易裘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嗯?既然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的話,那我們就試試吧。」隨即轉念一想,易裘也是生出了要捉弄一下南宮影的念頭來,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便笑了笑。
看著易裘那桃花眼,南宮影覺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尤其是,在他感覺到,易裘的呼吸,越來越靠近,越來越靠近……
「喝。」就在易裘就要吻上他的時候,南宮影終于是沒骨氣的逃了。
猛的轉過了臉,彎身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南宮影還是覺得心的心跳得好可怕。
沒想到,想要厚著臉皮去調戲人的,結果卻是被人調戲回來了。
深呼吸了好多下,才終于是讓自己的呼吸漸漸的恢復了。
南宮影再次轉過頭來,卻是看到易裘正在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一迎接到了易裘的目光,南宮影便又開始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了。
看到南宮影的反應,易裘突然笑了,「下次去調戲人之前,先搞清楚了彼此的性別,不然的話,會悲劇的。」
說完,易裘便不再理南宮影,起身走了。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屬于他的味道,南宮影伸手往前面抓了一把,不由的有些懊惱。
該死的!他竟然去調戲了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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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院內,南宮影左右懷抱著一個女子,正在大口大口的灌著酒。
入口火辣,這是這里最烈的烈酒,可是,喝了那麼多,他卻還是沒有太多的醉意。
眼前,一個人影揮之不去,不管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楮,都還是可以看到那樣的一張臉。
充滿了魅惑的,帶著勾魂的笑容,即使只是一個挑眉皺眉的動作,都讓他的心跳忍不住的加快。
大手不斷的揉搓著懷里的女人的那兩團軟肉,可是南宮影卻是生不出任何的感覺來。
完蛋了!他對女人真的提不起興趣來了!
有些懊惱的將坐在自己的懷里,嘴里發出浪蕩的聲音的女子推開,南宮影覺得有些煩躁。
「下去下去!全部都給我下去!」煩躁的將一屋子吵鬧著的人全部都趕了出去,等屋子里終于安靜下來了,南宮影便又開始懊惱的灌酒。
喜歡一個男人!這個事實讓他不能接受!
可是,心中,卻又是不由得生出了某種奇怪的感覺來。
矛盾的感覺,讓他覺得很煩躁。
「砰。」用力的將自己手里的酒杯扔了出去,南宮影忍不住的低吼了一聲。
「南宮將軍,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真是不夠意思。」就在南宮影憤怒的那一刻,一個酥軟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南宮影抬頭,看向聲音發現的方向,便是看到了一個扭著小蠻腰走進來的絕美女子。
女子很美,那種美是一種近似妖孽的美,一顰一笑都帶著勾魂奪魄的魅力,讓所有的男人都無法抗拒。
女子穿著半透明低胸的一群,一眼看去便能看到那胸前的波濤洶涌。
如果是平時,南宮影或者會很高興見到此人,因為她正是著玉蘭苑的花魁,媚姬。
平日里,不知道多少的男人不惜千金散盡,只為了能夠見她一面。
當年,南宮影也在她的身上花了不少的錢財,可惜連個嘴都沒有親到。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一個極致勾魂的主,可是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主。
「媚姬姑娘,原來是你啊。」看到媚姬進來,已經是有七分醉意的南宮影,忍不住嘿嘿的傻笑了起來,然後伸手,便將近在眼前的媚姬拉入了懷里,大手很直接的撫上了那團軟肉。
「呵呵,南宮將軍你不要這樣,真討厭。」南宮影的舉動,讓媚姬不由掩著臉咯咯的笑了起來,可是那柔若無骨的身體,卻是更加的貼近了南宮影,更是大膽的往他的身上蹭去。
這樣,分明就是誘惑。
南宮影也不抗拒,一雙大手對她上下其手,吃盡了豆腐。
可是,身體的某處卻還是毫無反應,這讓南宮影很是沮喪。
算了。
猛的將懷里的人推開,南宮影騰地站了起來。
沒有任何防備的媚姬,原本還在享受著南宮影的輕撫,可是卻沒想到他突然推開了自己,讓她猝不及防,便摔倒在了地上。
「南宮將軍!」有些微嗔的叫了一聲,媚姬看向南宮影的眼神也是幽幽怨怨的。
南宮影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從懷里模出了一疊的銀票,甩在了她的身上,便搖搖晃晃的離開。
頭有點暈沉沉的,南宮影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一陣的夜風吹來,帶著些許的涼意,也讓他清醒了許多。
心里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一般,悶悶的,很是難受。
腦海里一直有一個人影揮之不去,讓他的心情更是壓抑。
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皇宮外,守著宮門的侍衛認出了是他,也沒有阻攔,讓他進去了。
不過看他走路都是走的曲線,還是有些擔心,便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南宮將軍,小心。」早在之前,鄂子督便已經恢復了他將軍的職位,雖然還是在莊逍遙之下,但是畢竟也不再是個小兵了。
「我,我沒事,沒事。不用管我。」身體搖晃著,南宮影甩開了過來扶他的侍衛,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看到南宮影的樣子,侍衛有些納悶,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了,突然就這樣。
不過,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邊境才對,怎麼就突然回來了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當事人卻明顯沒有來給他們解答疑問的意思。
一路順著意識往前走,終于是來到了易裘所住的宮殿門口。
猛的推開了門走進其中,南宮影的嘴里還喃喃的念叨著,「易裘,易裘,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似是有幾分的醉意,卻又仿佛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
南宮影搖搖晃晃的,便走到了床前,然後嘿嘿的看著那個依舊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便一頭栽了上去。
「易裘,我好想你。」嘴里依舊是在念叨著,同時也是在尋找著易裘的嘴唇,想要吻上去。
可是,不管他怎麼尋找,卻始終找不到。
床邊,一襲白衣的易裘正在站著,月色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靈動飄逸,不似凡人。
手里,還拿著已經出鞘的劍,可是看著那個抱著他的被子正在胡亂的吻著的男人,他卻最終沒有刺下去。
苦笑著搖了搖頭,易裘才過去將南宮影拉過來,讓他躺好。
看著臉色潮紅的南宮影,听著他嘴里不停的念著的話,易裘微微的有些怔然。
「這個家伙,是真的愛上我了嗎?」手指指月復輕輕的在南宮影的臉上劃過,易裘低頭喃喃的自問著。
感受到臉上那粗糙的觸感,南宮影不由挪了挪身體,臉更是很自然的便想要貼近易裘更多一些。
看到這樣的南宮影,易裘淡淡的一笑,替他蓋好了被子,便走出了房間。
外面月色正美,易裘有些漫無目的的走在宮中,到處都可以听到蟲鳴的聲音,讓他覺得心情似乎也跟著變得有些煩亂了起來。
這樣的夜晚,同樣失眠的人,還有很多。
御花園里,易裘看到了月光下的莊逍遙。
此時的莊逍遙,也是一身月牙白的衣衫,站在月色下,手里拿著翠綠色的玉簫,悠揚的音樂傳了出來。
听著那簫聲,易裘有些微怔,腳步不由自主的就朝著莊逍遙處走了過去。
來到了莊逍遙的身後,站定,看著那沐浴在月光下的男子,易裘還是覺得有種在夢中的感覺。
「逍遙。」輕輕的叫出了這個名字,易裘感覺自己的思緒,好像又回到了曾經。
听到熟悉的聲音,莊逍遙猛的轉過頭來,一眼便是看到了身後的易裘。
「易裘!」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再見的機會,那一日,他便以為易裘為了救他而死了。可是,上天也許是公平的,舍不得見好人慘死,所以便給了他一個活命的機會,也給了他們一個再見的機會。
「能夠活著見到你,真好。」看到莊逍遙臉上的驚訝,驚喜,易裘不由的也笑了起來。
「易裘。」听到易裘的話,莊逍遙一時激動,便撲了上去,抱住了易裘。
身體是暖的,可以真實的抱著,所以,這並不是他的幻覺。
松開了易裘,上下的看著他,莊逍遙的臉上忍不住的揚起了笑容來。
「你沒有死為什麼躲著不出來?」雖然再見到易裘是很高興,可是莊逍遙還是忍不住的埋怨。
天知道他以為易裘死了的時候,有多傷心多難過!
听到了莊逍遙的抱怨,易裘有些哭笑不得。
他雖然是活下來了,可是也是受了很重的傷,而且他還是被人帶走的,一走,便是到了那片墓地那里。當時他的情況,哪里有可能爬回來告訴莊逍遙他還活著?
不過這些,易裘卻是不打算說。
「不是沒事了嗎?你怎麼回來了?這樣很危險,知不知道?」現在宮里的情況易裘很清楚,莊逍遙出現在皇宮,一旦被慕念的人發現了的話,那肯定就會出點什麼事情來了。而且,最近兩國都想著要把公主嫁過來,要是被兩國的人發現了莊逍遙的話,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知道,明天我就跟南宮影一起離開。」點了點頭,對于宮里現在的情況,莊逍遙也是從鄂子督的口中得知了,所以他很清楚現在回來會有多大的危機。
可是,見不到鄂子督一面,他實在是不甘心。
「南宮影?」听到這個名字,易裘的表情有些奇怪,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如果他記憶沒有出什麼問題的話,莊逍遙口中的那個家伙,現在應該是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吧?
「恩,怎麼了?你看到他了?」說起南宮影,莊逍遙不由得就有些郁悶了。兩個人回來以後,他自己就找了借口溜了,這都一天了還沒看到人,也不知道跑哪兒鬼混去了。
明天還不知道上哪兒找他去呢。
「沒有。」易裘下意識的就否認。
他可不想莊逍遙誤會點什麼。
可是,莊逍遙火眼金楮,一眼就看出來他有問題了。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一看易裘就是在掩飾些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看到易裘那有些閃爍的眼神,莊逍遙忍不住的掩嘴輕笑了起來。
「咳咳。」易裘忍不住的輕咳了一聲,有些不滿的看了莊逍遙一眼,怪他看的太透徹,也不知道給他個面子,幫他掩飾一下。
「好了好了,就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你。你說的那個家伙,現在在我的房間里。」易裘才剛剛說完,便看到莊逍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由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你不要亂想,我們什麼都沒有。」
「哦,我知道你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啊。」看到易裘還狡辯,莊逍遙就忍不住的繼續捉弄起了他來。
聞言,易裘才發現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瞬間就有些別扭了起來。
「好了,你快去把他帶走。喝得最醉醺醺的跑到我那里去,還佔了我的床,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易裘說著還是有些埋怨。
「哦。」聞言,莊逍遙卻是突然哦了一聲,那刻意拉長的聲線,里面帶著太多的含義。
听到莊逍遙這一聲哦,易裘的臉皮忍不住的抖動了一下。
「我們真的沒什麼。」看到莊逍遙的樣子,易裘又忍不住的解釋。
「明白明白。」拍了拍易裘的肩膀,莊逍遙一副我懂的樣子。
易裘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下倒是好了,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了。
「你到底要不要去把人帶走?」看著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的莊逍遙,易裘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留著吧,我回去陪鄂子督了,不然他一會兒醒了看不到我,又要發瘋了。」拍了拍易裘的肩膀,莊逍遙瀟灑的離去。
看著莊逍遙的背影,易裘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搐著。
這個家伙,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哎,長夜漫漫,距離天亮,還有好久啊。那他今晚,要睡哪兒?
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吹來了一陣風,涼颼颼的,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里衣就跑出來了。
最後,看了一眼天,易裘還是無奈的往回走。
反正都是男人,就先將就著,一起睡一個晚上吧。
今夜的風,似乎有些大,易裘一邊往回走,一邊忍不住的縮了縮。
回到屋內,南宮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還死死的抱著床上的被子,不時的用臉蹭一下,那樣子,仿佛是偎依在愛人的懷里一般。
看到這樣的南宮影,易裘微微的怔了怔,忍不住的搖頭。
「喂,喂。」推了他兩下,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只是迎來了一聲不滿的嘟囔。
有些無奈,看了一眼被南宮影霸佔了一大半的床,易裘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看了一下天色,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的樣子,今晚也只能先將就著睡了。
輕輕的將南宮影抬了起來,將他的身上往床里面挪了挪,易裘才鑽進了被窩里,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南宮影睡得並不安分,一下便將手搭了過來,搭在了易裘的身上。
易裘不耐煩的將他的手拿開,可是還不等他閉上眼,南宮影的腳便又搭了過來。
「南宮影!」咬牙切齒的吼出了他的名字,易裘是真的很想把他丟下床去。
可是,南宮影卻只是嘟囔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半個身子很不客氣的壓在了易裘的身上。
易裘一額的冷汗,很想要抓狂。
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才忍住了那股強烈的想要將南宮影丟下床的沖動。
用力的將南宮影推開,再將被子拉了回來,背過身去,易裘閉上了眼楮,準備睡覺。
可是,那剛剛被推開的南宮影,卻又是不依不撓的翻過來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旁邊有人,南宮影伸手,一把將易裘拉了過來,壓在身下,身體還不停的蹭著他的身體。
被南宮影這樣折騰得一陣的煩躁,同時的也是升起了些奇怪的感覺來,易裘的眸色漸漸的變深。看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無意識的蹭著的南宮影,易裘的臉色一沉,然後一個翻身,便將南宮影壓在了身下。
「南宮影,這是你逼我的,你可不要後悔。」易裘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便瞬間化身為狼,嘴唇找準了南宮影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的入侵,南宮影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身體卻是更加的貼近了那溫暖的源頭。
好熱,一股股的燥熱彌漫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拉扯自己身上的衣物。
南宮影那無意識的回應,卻好像是往油里點燃了一把火一般,讓他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意志。
大手猛的一扯,將南宮影身上那礙事的衣服扯掉,易裘終于是不再壓抑自己,將所有的*都宣泄了出來。
突然的疼痛,讓南宮影猛的睜開了雙眼,而當他看到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時候,一雙眼楮更是差點就瞪了出來。
「你,你,你……」似乎是對于現在兩人的狀況感到有些驚訝,南宮影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易裘卻只是淡然一笑,然後低頭看著南宮影,一臉的玩味。
「你不是勾引我嗎?我只是在成全你而已。」語畢,便又再次的吻上了那正欲開口的小嘴。
「唔。」一聲嚶嚀,將南宮影所有的反抗都堵在了喉嚨之中。
這一夜的狼嚎,似乎特別的響亮,也特別的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