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好笑地看著兩人吃驚的表情,揶揄道︰「明明是我的婚事,你們兩個怎麼比我還緊張,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都看上那個拓跋滄了,怕我搶了你們的心頭肉麼?」
「晴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們開這種玩笑。」雪瀚陽一臉焦慮地抗議道。
「就是,晴兒,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皇甫迦黑著一張俊臉,很不給面子地道。
上官晴知道這兩人是真心關心她,所以,對他們的此時的態度毫不介意,還叫夏竹加了杯子斟了人參茶,招呼著兩人坐下,一邊品茗一邊輕笑道︰「人家拓跋滄都不急,你們急什麼?」
雪瀚陽和皇甫迦聞言,總覺得上官晴話中有話,均一臉疑惑地望著上官晴。
上官晴優雅地抿了一口人參茶道︰「我就等著拓跋滄急了,自己找上門來,我趁機可以……」
「哦,我明白了,你是設計想要敲詐他的鮫人淚。」皇甫迦與上官晴多年以來的默契自然一听便知道了上官晴的用意。當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心急火燎地和皇甫迦一起趕來了,壓根兒就沒仔細思索過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听上官晴這麼一提醒,皇甫迦馬上猜到了上官晴的用意。
雪瀚陽聞言,馬上也明白了上官晴的良苦用心。只是,用這樣的方法,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晴兒,你這個連環計確實不錯,但是,萬一事情有什麼變數,那你……」雪瀚陽的雪眸中凝滿擔憂,闕一直以來都討厭女人,從不費心觀察女人,所以才會遲鈍地發現不了晴兒的好,但是,滄就不一樣了,萬一滄看中了晴兒,那……
「能有什麼變數?難道拓跋滄還能看上我不成?」上官晴拋給雪瀚陽一個安心的眼神道,自信滿滿地道。
我們就是擔心拓跋滄看上你啊,大小姐,雪瀚陽和皇甫迦在心中默默地哀嚎著,但是誰也沒勇氣把這句話說起來,免得被晴兒說他們異想天開杞人憂天了。
見夜色已深沉,上官晴還想著再修煉一會兒清風決,于是便下了逐客令,雪瀚陽和皇甫迦把該說的都說了,也就不再多留,相伴著離開了丞相府。
等雪瀚陽和皇甫迦離開後,上官晴便急忙坐上床榻,開始了清風決的修煉。
第二天,上官晴換了一身男裝,頂著百里溪的名號大搖大擺地出去混了,听說烏川河上都結冰了,京城的百姓都在河上玩耍呢。自從她修煉了清風決後,她對人生又有了新的見解,多去自然界走走,對功力的提升有幫助。打坐苦修是必須的,但不是唯一的,到自然界感悟清風明月,是另一種修行方式,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雪初晴,烏川河畔人來人往,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們含羞輕語東張西望著,也有一個個俊美的少年們肆意談笑著。天氣雖寒,烏川河畔卻是一片春意盎然,各種嬉笑聲充斥著這冰冷的世界,帶給人無限的歡愉,仿佛只要融入其中,便再也不會有任何苦痛。
今天是天啟國的第一青樓怡紅院頭牌花魁月如夢的從良選拔之日,怡紅院有個非常吸引人的福利,只要能連續三年穩坐花魁寶座,便能有機會為自己選擇良人,月兌離怡紅院。
這個月如夢,不但臉蛋兒長得妖艷迷人,身段更是柔媚得讓男人渾身發軟,更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花魁的寶座上已經連續坐穩三年了,今日是她選擇良人的日子,說是選擇,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拓跋瀾的心頭肉,誰敢跟皇家搶女人啊,又不是活膩歪了。之所以這麼多人捧場,道理很簡單,花魁的良人選拔日,三年才一次,怡紅院自然不會放過這麼盛大的節日,所以,今日,怡紅院內各色美女都將傾巢而出,隆重歡送自己的好姐妹從良,順便,同時也將選拔出下一任的花魁。
花魁的選拔方式很簡單,由在場所有的公子哥們為花魁投票決定,一兩金子為一票,沒有上限。想想也知道,怡紅院怎麼可能為投票設置上限呢,又不是白痴,嫌金子太多扛不動。
烏川河畔,一個高大的樓台早就搭好,樓台上,紅色絲帶迎風飄揚著,月如夢身穿一襲大紅色嫁衣,雙手撫琴,如仙子一般在台上表演著,身為青樓女子,能嫁給像瀾王爺那樣的英俊多金有權有勢的男子,靠的自然不僅僅是她的這張仙子一般的臉蛋,更多的,是她的手段以及演技。
小財不出,大財不進,她買通殺手,與她演了一出精彩的好戲。先是讓殺手去刺殺拓跋瀾,然後,她再來個美女救英雄,為拓跋瀾擋住了致命的一刀,為求真實,那一刀是真真實實地砍在了她柔弱的身軀之上的,雖然刀走偏鋒,卻也險些要了她的性命。幸好她的苦心沒有白費,拓跋瀾深受感動,一顆心就這麼輕飄飄地被她釣走了。
不得不說,這個月如夢非常聰明,她選擇的男人是拓跋瀾而不是拓跋闕。
看起來,月如夢仿佛做了很多事情,但事實上,總的來說,她做的事情和當初上官晴做的事情一模一樣,只不過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其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如果她當初選擇的男人是拓跋闕的話,那得到的,絕對不會是憐香惜玉,而是破口大罵。
琴聲悅耳,月如夢在台上搔頭弄姿,顧盼生輝,拓跋瀾在台下看得如痴如醉,一臉沉迷。
「瀾,你不要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我查過她的底,當初那個刺客,根本就是她買通了演戲騙你的,你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一道憤恨的聲音打破了這美妙的一切,百里薔猶自不死心地怒吼道。
「百里薔,你嫌丟人還不夠嗎?當初如夢那一劍,被刺得那麼深,險些掉了性命,如果是在演戲,試問,誰會拿自己的性命來演戲?你會嗎?」剛才還溫情脈脈的拓跋瀾,頓時露出一臉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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