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呀?」李夫人聞言,差點被活活嚇死。
對于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來說,名節是最重要的。昨天音兒剛剛才出了有辱名節的事情,今日她竟然當眾自毀名節,都怪自己將她寵壞了,使得她做任何事情都隨心所欲,完全不考慮後果。
「李瓊音,你說你就是那個神秘女子,可有什麼證據?」上官晴見狀,心中大喜,臉上卻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顫抖著聲音可憐兮兮地問著李瓊音。
李瓊音,你自己想要尋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見上官晴一副心痛欲碎的模樣,李瓊音暗爽大心。哼,只要打擊了你上官晴,我管你什麼證據不證據,就算沒有證據,我也能編出證據來刺激你。
「證據嘛!多得像天上的繁星數也數不過來。」李瓊音得意洋洋地道。
「那你知道靖王殿下的胎記,是在大腿的左邊還是右邊嗎?」上官晴一臉無辜地問道。
天香樓的所有人聞言,皆感覺頭頂有無數烏鴉飛過。緊接著,少女們皆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而男子們則一臉鄙夷地望向上官晴。
真不愧為花痴,連這種問題也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出口,真是不要臉。就連李瓊音,也被這個問題也刺激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會吧?你不是昨晚才跟靖王殿下顛鸞倒鳳的,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上官晴一臉疑惑地問道。那表情,簡直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
「上官晴,我要殺了你!」突然,一陣暴喝聲從天香樓的玄關處傳來,那聲勢,簡直能將整座天香樓給掀了。
一听到聲音,上官晴就知道是苦主來了。
拓跋滄長長的墨發高高束起,用一根通體火紅的玉簪子別住,一身火紅色的錦袍,錦袍的周邊是黑色的燙金滾邊,顯得貴氣逼人。仿佛天上的神仙下凡一般,俊逸出塵。然而,那星眸中閃爍著的怒火,卻仿佛要將整個天香樓燒為灰燼。戰場上打滾多年的血煞之氣,在這個時刻瞬間爆發。
「哇,好帥好有型啊。」
「不愧為長勝將軍,隨便一個動作都是那麼有男人味。」
「要是能被他那魁梧的胸膛上抱上一抱,就算讓我折壽十年我都心甘情願呀。」
……
……
……
天香樓內,那一個個懷春的少女低頭竊竊私語起來。上官晴聞言,仰天無語,這幫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呀,這個拓跋滄,這麼凶悍霸道,要是和他扯上關系,那就完蛋了,以後誰要是成了靖王妃,那簡直就是祖上做了太多缺德的事了。她敢百分百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是家暴專家。
「滄,你干什麼?這麼凶神惡煞的,我天香樓的生意都要被你趕走了。」就在拓跋滄走進玄關,正準備好好教訓一下上官晴的時候,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拓跋滄揚眸望去,正是自己的鐵哥們雪瀚陽。
「瀚陽,你還缺那麼點錢嗎?大不了今天我把這兒包了,讓他們都走好了。」拓跋滄一臉霸氣地道。
「滄,你發那麼大的火做什麼?晴兒她是調皮了點,可她只不過才十三歲嘛,還小,你就當她是小孩子,何必跟她較真呢?」雪瀚陽拍了拍拓跋滄的肩膀,和拓跋滄並肩朝著上官晴的階梯處走去。
「瀚陽,你的事情我也听說了,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傳言,是真的嗎?」拓跋滄的星眸直視著雪瀚陽,認真地問道。
「是!」雪瀚陽回以一個認真的眼神,毫不掩飾便承認了。
他追求上官晴的事情,早就在京城成為一大八卦話題了,他敢做就敢當,任憑別人如何閑言碎語,他既然這麼做了,就決定面對接下去所有的風浪。
當拓跋滄問雪瀚陽這個問題的時候,天香樓內所有人都豎起耳朵想要知道答案。當听到雪瀚陽那個簡單而又有力的「是」字後,頓時碎了一地少女的心。
這一切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上次的那個夢沒做完,這次接著做下去了。天哪,為什麼每次都這樣,夢中的女主角都是上官晴呀,下次做夢,一定要把女主角換成自己呀。
在場的少女猶不死心,拼命找借口想要否決親眼目睹的事情。
「瀚陽,在我回京之前,你怎麼追上官晴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我已經回京了,上官晴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該避一避這個閑?」拓跋滄輕輕地拋出一句話,但是卻足以令整個天香樓听得一清二楚,頓時,竊竊私語聲變成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整個天香樓熱鬧得簡直跟個菜市場似的。大伙做夢都沒想到,靖王爺竟然會公開承認上官晴是他的未婚妻。
連跟他並肩而行的雪瀚陽都被狠狠地嚇了一大跳,停下了腳步,沉眸道︰「滄,你昨晚才剛私會了舊情人,你真心有將晴兒放在眼里嗎?如果你不喜歡晴兒,可以像闕一樣退婚啊,何必……」
「瀚陽,我是沒把晴兒放在眼里,我是放在了心里。」拓跋滄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一臉情意綿綿地道,「昨天晚上的那個舊情人,其實是……」
聞言,上官晴終于忍無可忍,如牛毛般輕細的冰魄銀針月兌手而出,直接朝著拓跋滄的啞穴而去。
要是被大伙知道昨晚那個傳說中的女子就是她的話,那她接下去的計劃就越來越難控制了。
她不怕別人說三道四,更不怕蜚短流長,但是,她最害怕的是局面失控。
將自己賜婚給拓跋滄,明明是她布下的一個局,原本以為可以憑借這個連環計得到鮫人淚,但是現在,一切,似乎已經月兌離了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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