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威將上官晴撲倒的瞬間,四周響起了陣陣抽氣聲。大伙都替上官晴可惜著,這麼俊美的少年,居然就這麼落入了虎口。
雪瀚陽看得心驚膽戰,想也不想就朝著威威舉起了雙掌。
「瀚陽,不要傷害它!」上官晴被激動的威威撲倒在地,眼看雪瀚陽的雙掌就要揮下,連忙出聲制止道。
雪瀚陽聞言,雙掌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心中的疑惑更大。
這麼遠的距離,猛虎誰不好撲,偏偏要撲向離它那麼遠的晴兒,更令人震撼的是,被撲倒在地的晴兒,竟然阻止他對猛虎出手。而且,皇甫迦也變得好奇怪,在這個危險的時刻,居然偷偷離開了晴兒的身邊。根據他對皇甫迦的認識,皇甫迦對晴兒的珍惜更甚于自己的生命。一切的一切只說明一點,那就是,這頭猛虎是晴兒的老相識!
一想到這里,雪瀚陽便強壓住心底的所有沖動,一臉戒備地望著倒在地上的一人一虎。
在眾人驚懼的尖叫聲中,威威一臉依戀地撲在上官晴的身上,虎眸竟流出汩汩的淚水,滴落在上官晴的臉頰上,冰涼透骨。
上官晴的心頭一酸,眼角的余光偷偷望著不遠處的赫連驚宸,見他正一臉狐疑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心中警鈴大作。
絕對不能讓驚宸知道她還活著,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里。
威威,對不起了,等報了血海深仇,我一定會接你回到我的身邊的。
皇甫迦早就偷偷躲在了河的對岸,幸好自己閃得快,否則,威威早就往他身上撲過來了,要是被赫連驚宸發現了,肯定會聯想到晴兒的,到時候就又要糾纏不清了。
「乖,威威,你先跟驚宸回去,有空我就去看你,我現在這個身體,不方便認你。」上官晴將空氣抿成一根聲線,傳音入密,偷偷地對著威威說道。
威威極具靈性,這些年來,早就能听得懂人話了,特別是上官晴的話,它一听就明白,當下依依不舍地離開上官晴的身上,轉身朝著赫連驚宸走去。
赫連驚宸抬頭望向已經從地上站起的上官晴,當他看到上官晴那張陌生的臉的時候,清眸中所有的希望之火在瞬間熄滅,恢復到之前的一片冰冷。
「威威,以後不要再亂認人了。」赫連驚宸繼續朝著上官晴的方向走去,在走到上官晴身旁的時候,心在那一刻突然就歸位了,竟然生出想要永遠停下腳步,再也不四處漂泊的感覺來。
赫連驚宸狠狠地咒罵了自己一句,強迫自己移開了腳步,與上官晴失之交臂。那挺拔的身姿,堅定的步伐,仿佛一個永不言敗的戰士,努力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驚宸,對不起!
望著赫連驚宸離去時孤寂的身影,上官晴在心中泣血哀鳴著,一滴滴清淚在赫連驚宸的身後灑落,可惜,他,始終沒有回頭。
赫連驚宸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早日找到晴兒,在沒有晴兒的日子里,他感覺到自己就快要撐不下去了。所以,盡管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非常奇怪,他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太多,更加想象不到,眼前的少年,便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
在一人一虎悄然離去之後,人群中再度爆發出了陣陣驚嘆聲。大伙皆被剛才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被猛虎撲倒後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大伙皆一臉好奇地涌到上官晴的面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還嘖嘖稱奇著。
突然,一道勁風涌來,人流被逼退數米遠,待眾人回過神來,哪里還有剛才那位絕美公子的身影。
果然,那位小公子不是凡人哪,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與民同樂鬧元宵的。上官晴的突然消失,更加坐實了「他」是神仙的說法,在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里,眾人都在傳說著這個激動人心的一刻。那些當時正在現場的百姓,更是添油加醋說得天花亂墜,直把上官晴說得天上有的地下沒的。
上官晴的突然消失,自然不是動用了什麼法術,而是被皇甫迦和雪瀚陽瞬間帶走的。
開什麼玩笑,他們家晴兒豈是他們想看就可以看的?
雖然時辰已經不早了,但是,大街上燈火通明,猶如白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
三個俊美非凡的少年走在大街上,引得無數少女紛紛側目,一個個掩著唇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還不時嬌聲嬌氣地說著話,希望能夠引起俊美少年的注意力。可惜的是,這三個俊美少年根本就是三根木頭,她們這麼賣命演出,居然連正眼都不瞧她們一眼。
這三個人便是上官晴,皇甫迦和雪瀚陽。
如此粹不及防地與驚宸和威威重逢,她的心情自然是激動的,只不過,她將所有情緒深埋在心中,掩飾得非常好。
淡淡地勾起一抹憂傷的笑容,夜風吹起她錦緞一般的長發,飄逸得不似真人,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皇甫迦攥著上官晴的手緊了一緊,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上官晴就會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突然,碧水橋上的一抹白色身影徹底地吸走了上官晴的魂。
他,踏月而來,清絕俊雅,黑玉般的雙眸幽深得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白色的錦袍包裹住他頎長的身軀,玉樹臨風,如天神下凡。
事實上,在上官晴的心目中,他的分量比天神還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晴心心念念的大哥,上官昊!
「大哥!」上官晴想也不想,飛身撲向碧水橋上的上官昊。
正在碧水橋上望月思親的上官昊,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了一大跳,當他看清楚懷中之人竟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俊美少年時,更是萬分驚訝。
懷中的少年口口聲聲喊著大哥,一臉激動地緊緊抱著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皇甫迦叫他戌時(晚上7點到9點之間)在碧水橋上等他,他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遲遲不見皇甫迦出現,正思量著要不要早點回去練功,誰知道竟會被一個俊美少年緊抱著喊大哥。
「大哥,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迦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不及時通知我一聲呀。」上官晴窩在上官昊的懷中,嘴上雖然嗔怪著皇甫迦,但是,心中卻充滿了滿足。迦這麼做,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吧?
「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懷中的柔軟,讓上官昊不忍心將上官晴推開,只好求助地望向站在一邊的皇甫迦。
「昊,你別介意,她認錯人了。」皇甫迦「一臉歉意」地撒著謊,「前陣子她跟自己的大哥失散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而你跟她大哥又長得太像了,所以,她錯將你當作自己的大哥了。」
上官晴聞言,也徹底清醒過來了,以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方便認大哥,特別是大哥在明處,隨時都會有危險,她得在暗地里守護大哥,不能暴露了身份。上官晴掙扎著想擺月兌那鋼鐵一般的懷抱,奈何任憑她怎麼掙扎,都徒勞無功均告失敗。于是,她只好無奈地抬起頭來,正巧撞上一對如古井般幽深的黑眸。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望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拓跋滄,上官晴欲哭無淚,這尊大佛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她的地盤上來想干什麼?
「我還要問你呢,你倒先問起我來了。這麼晚了,你還記得要回家嗎?啊?」拓跋滄眯起狹長的丹鳳眼,眸中溢滿憤怒。
上官晴納悶地望著暴怒的拓跋滄,一臉無辜地道︰「我回來得晚不晚,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管那麼多干什麼?」
「跟我沒什麼關系,看來,不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永遠不會明白,咱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了。」拓跋滄話音一落,便餓狼撲羊一般朝著上官晴撲去。
「啊,拓跋滄,你深更半夜不睡覺跑這里來發什麼神經?」上官晴左躲右閃,奈何根本就不是拓跋滄的對手,于是,只好大聲吼道,「夏竹,你死到哪里去了?怎麼還不出來幫忙?」
奈何任憑她吼破了嗓子,就是不見夏竹出來。
「你還指望那個小丫頭,早就睡得比死豬還死了。」听到上官晴的吼叫聲,拓跋滄不怒反笑,一臉得意地看著上官晴道。
「你對她做了什麼?」上官晴大聲吼道。
「不要緊張,我只不過用了點小小的藥粉把她迷昏過去罷了,免得她出來壞了咱兩的好事。」拓跋滄一邊說一邊猛地抱起上官晴,朝著房中走去,一入房間,拓跋滄就將上官晴往床上一扔,自己高大的身軀緊接著密密地覆了上去。
「救命呀,救命呀!」上官晴大聲呼喊著,但是,沒過多久,她便再發不出如此高亢的聲音了,因為拓跋滄飽滿的唇瓣已經緊緊貼上了上官晴的櫻唇,肆意地啃咬起來了。
「唔唔唔——」所有聲音都吞沒在拓跋滄的口中,上官晴支支唔唔地再也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滾燙的唇如狂風驟雨般將上官晴給徹底淹沒了,粗重的呼吸聲以及不甘的嬌喘聲從房內溢出,為清冷的夜空平添了無限迤儷的風光。
「無恥!」突然,一陣怒斥聲響起,緊接著,一道勁風將兩人分開,上官晴的嬌軀,粹不及防便跌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大,大哥。」上官晴羞得無地自容,這算怎麼一回事兒,被自己大哥捉奸在床?她真夠無辜的。
「靖王殿下,你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市井無賴,這麼做,不是令天下人恥笑麼?」戰北溟沉著一張俊臉,聲音如寒霜一般冰冷。
「原來是大舅子呀。」拓跋滄輕輕一笑,如天邊的彩虹一般炫目,唇角輕揚著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夫妻的閨中樂事,大舅子難道也想管一管?」
「什麼夫妻不夫妻的,我們還沒成親呢。」上官晴窩在戰北溟的懷中,露出個小腦袋,大聲反駁道。
「原來,娘子是嫌為夫的沒有馬上迎娶娘子過門,所以跟為夫的鬧脾氣呢,放心吧娘子,為夫稍作準備,馬上迎娶娘子過門。」拓跋滄「恍然大悟」地道,黑玉般的眸子則惡狠狠地瞪著戰北溟的手道,「抱夠了沒有?大舅子!是不是可以把娘子還給我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靖王殿下還是早點回去吧。」戰北溟直接無視拓跋滄,抱著上官晴的手更緊了,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本王在自家娘子的房中叫做孤男寡女,那麼大舅子你難道就不是個男人了麼?」拓跋滄終于受不了戰北溟仗著大哥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抱著上官晴,大聲抗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還有,不許你再抱我家娘子!」
拓跋滄一邊說,一邊開始發瘋一般地進攻戰北溟,不把他的手從上官晴身上挪開誓不罷休。
「你們兩個瘋夠了沒有!」上官晴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吼道,「你們要是再這樣的話,我保證永遠消失在你們面前!你們就對著空氣斗個夠吧!」
上官晴的一聲河東獅吼非常有效,拓跋滄和戰北溟瞬間停止打斗,一臉很乖很听話地跑到上官晴的身邊,左右各拉著上官晴的一只手,尷尬地互瞪一眼,瞬間又相互別開了眼去。
見兩人終于停止了鬧騰,上官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輕笑著道︰「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想打架也找個好點的理由,我今天很困了,想睡了,改天再幫你們做裁判,到時候你們再好好打個夠。」
上官晴話音一落,便朝著自己的床上一倒,一副睡著了的模樣。拓跋滄和戰北溟見狀,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賴在房中,只好結伴離去。
待兩人一走,上官晴馬上生龍活虎地從床上爬起,沐浴寬衣後,開始修煉清風訣。十五月圓之夜,正是修煉的最佳日子,她今晚準備通宵修煉清風訣。
一夜無眠,盡在修煉中度過。
接下去的日子,上官晴郁悶得簡直想要撞牆,因為那些個「債主」竟然一個個上門討債來了。
老天,不帶這樣的,那幾位可都是有錢的主,平日子白花花的銀子花都花不完,干嘛來坑她這個窮人呀!
沒辦法,那幾尊大佛可都不是輕易能打發的,為今之計,也只能咬咬牙,吐點血出來了。
戰北溟,皇甫迦,雪瀚陽,她一個一個地請過來,雖然這中間不凡被吃點豆腐什麼的,不過總算安然度過,沒出什麼大的岔子。
今天,是她單獨宴請拓跋闕的日子,本來她已經和雪瀚陽商量好了,看要不要用粉絲代替魚刺,用銀耳代替燕窩,可誰知道,這丫的,拓跋闕那小子是不是有千里眼順風耳呀,居然要求改地點,純粹與她過不去。
改地點是吧,行!不找機會好好地陰你一把我就不叫上官晴!
翡翠樓
上官晴身穿一襲月牙色的錦袍,長長的烏發高高束起,只在耳邊垂下兩縷發絲,顯得俊逸不凡,漂亮的美眸微眯著,形成兩道月牙狀,粉紅的唇瓣微微上翹。
「太子殿下,天香樓的美食舉世無雙,你好端端的放棄天香樓的美食,跑翡翠樓來做什麼?莫非你終于良心發現,想要為我省錢了?」上官晴一臉慵懶地斜靠在梨木椅子上,淡淡地道,那絕美的身姿,讓拓跋闕瞬間失神。
待他回過神來,連忙別開眼,冰冷的俊臉上浮上一層可疑的紅暈。
「誰不知道天香樓是雪瀚陽的地盤,誰知道你到時候給我吃的魚翅鮑魚會不會是假貨。」拓跋闕未卜先知地道。
聞言,上官晴滿臉黑線,丫的,這小子,連這點都猜到了,果然不是什麼善類,成天就在算計來算計去的。
「那你現在好好吃個夠吧,這里的魚翅鮑魚,絕對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上官晴望著滿桌的名貴佳肴,恨恨地道,心卻在拼命地滴血。
這一桌,可是耗費了她不少白花花的銀子啊,無論如何得從他身上撈回來。
之前在天香樓請的那幾桌,瀚陽都有給她回扣的,沒賺她什麼錢,所以,她花的銀子不多,可這一桌,卻是她真金白銀實打實地拿銀子砸出來的。
上官晴惡狠狠地瞪著拓跋闕,心中拼命詛咒著︰吃死你,吃死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拓跋闕優雅地為自己夾了一尾魚,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看著拓跋闕一臉滿足地吃著,上官晴的心情愈發惡劣了,她賭氣地夾了一個鮑魚,往自己的嘴中狠狠一丟,咬牙切齒地吃了起來。因為吃得太過迅猛,馬上,上官晴便噎著了,拼命地咳嗽起來。
「吃慢一點,又沒人跟你搶。」拓跋闕遞了杯茶給上官晴,好笑地為上官晴拍著肩膀。
「你——」上官晴用力地甩開拓跋闕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壺小糊涂仙,往嘴上灌去。
每次遇到這個拓跋闕,總沒什麼好事,反正銀子也付了,索性大吃大喝一番。
小糊涂仙是烈酒,像她這樣凶猛地灌酒,非把自己灌醉不可。
拓跋闕的冰眸暗了又暗,心中更是郁悶萬分。不在天香樓吃飯,有必要那麼傷心難過麼?成天就知道跟瀚陽膩在一起……
越想越煩躁的拓跋闕,索性拿起另一側的西鳳酒,咕嚕嚕地往自己的喉嚨口灌去。既然今天是來大吃大喝的,索性就不醉不休了。
上官晴沒想到拓跋闕居然學她的樣子拼命灌酒,美眸靈動地一轉,一條妙計瞬間涌上心頭。
停下手上的所有動作,上官晴一臉殷勤地為拓跋闕把盞。
面對著上官晴一百八十度的態度改變,拓跋闕也不多想,一杯又一杯地往自己的嘴中灌酒。
他恨自己每天都想著念著這個小白臉,無數次下定決心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逐,可那抹絕美的身影卻越發緊緊地佔據了他整個心房。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這個小白臉長得娘娘腔也就算了,還成天跟一幫男人膩在一起,傷透了他的心。(話說,「他」不跟男人膩在一起,難道要跟女孩子膩在一起才對麼?若果真那樣的話,拓跋太子是不是會毫不猶豫地說「他」是之徒了呢?)
雖然酒杯很小,但是,畢竟是烈酒,沒過多久,拓跋闕便覺得昏昏欲睡搖搖欲墜起來。
「太子殿下,你喝醉了,要不,我幫你在翡翠樓開個房間,你先休息一會兒再回宮。」上官晴「一臉關心」地建議道。
「在這兒休息一會兒?行!那你就陪我一起先睡一會兒吧。」拓跋闕冰冷的臉上布滿紅暈,一把拉過上官晴,雙手很不規矩地環上她的楊柳細腰。
上官晴一看這個陣仗,徹底傻眼了,拓跋闕還真是惡性不改,連喝醉酒了都不忘要佔她的便宜。
喝醉酒的人,力氣比常人還大,更何況拓跋闕的力氣原本就比上官晴要大,上官晴掙扎了一會兒,根本沒辦法掙月兌拓跋闕的鉗制,只好無奈地哄道︰「這里休息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休息吧,你先松開,我先把賬結了,然後再去訂個房間。」
「訂個房間?那你會陪我一起睡嗎?」拓跋闕一臉期待地問道,也不知道說的是醉話還是真心話。
「會!當然會啦!」上官晴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心中卻暗想著︰我若不陪著你一起睡,我的計謀能實現麼?看來,關鍵時刻,我上官晴不得不犧牲一下色相了。
一听到上官晴的應承,拓跋闕戀戀不舍地松開了上官晴的柔腰,乖乖地坐在梨木椅子上等待,那模樣,簡直就是乖巧可愛到了極點。
上官晴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丫的,沒事長得這麼妖孽干什麼,到底是誰在對誰施展美人計呀,怎麼感覺好像被迷倒的人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