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晴兒,你再說一遍,你,你難道真的是,真的是……」還沒等林馥雅反應過來,滿心期待著的南天凝星眸直勾勾地凝視著上官晴,結結巴巴地道。
上官晴渾然不知道自己所造成的巨大震撼,一臉無辜地點點頭,隨即無奈地撫上那個赤玉鐲道︰「這到底是什麼鐲子呀,怎麼會拔不出,砸不爛的呢?」
雖然她真心喜歡這個鐲子,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傳家之寶,而且,還是天凝的護命寶貝,早知道這個手鐲會拔不下來,她一定不會傻傻地往手上套。
「太好了,晴兒,你居然是女子,我太高興了。」南天凝興奮的手舞足蹈,猛地一下子撲進了上官晴的懷中。
上官晴一頭霧水,她是男是女有那麼重要嗎?怎麼天凝竟會激動成這個樣子。
「天凝,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手鐲拔出來啊,你快放開,我們趕緊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將這個手鐲拔出來。」上官晴掙扎著想將南天凝推開。奈何南天凝像八爪魚一般,越推粘得越緊。
「晴兒,沒用的,就算你將這個手鐲還給我,我也是活不過明年的,我的生命本來早該結束了的,是這個鐲子為我續了命,還讓我遇到了你,我知足了,你就別再糾結這個鐲子的事情了,送給你,是我心甘情願的。」南天凝一臉滿足地道。
南月王此時也終于回過神來,虎眸若有所思地盯著上官晴,突然間來了一句驚人之語。
「是個女的更好,既然戴了我們南家的兒媳婦鐲,那就為我們南家留個後吧。」南月王語出驚人,直把上官晴雷得風中凌亂,南天凝更是羞紅了俊臉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林馥雅聞言大驚,她大老遠地將南月王請來,可是為了替自己趕走這個小白臉的,現在不但沒有將這個小白臉趕走,還讓南月王說出了這番話來,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她名聞天下的香香郡主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不管這個小白臉是男是女,得罪了她香香郡主,不死也得去層皮。
「這個,不太好吧,我已經許了人家了。」上官晴總算感悟到了為什麼古往今來的女子都喜歡有個未婚夫,原來在這種關鍵時刻,有個未婚夫真的比說什麼話都強,她不禁遙望北方,對那位正在戰場上廝殺的未婚夫深表感激。
「什麼?你許了人家了?」南天凝一臉受傷地望著上官晴,而南月王則一臉無所謂地道︰「是哪戶人家啊?退了親不就好了嘛。」
南天凝聞言也是滿臉希翼地望著上官晴,上官晴仰天無語,這父子兩個在關鍵時刻還真是夠像的,居然連退婚都認為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拓跋滄的婚要是有那麼容易退的話,早八百年前她就退掉這門婚事了。
「他是……」上官晴正想說出他是靖王殿下這幾個字的時候,林馥雅早就忍耐不住了,將手上的鞭子一抖,厲聲道︰「我管他是誰,一個風吹吹就會倒的弱者,也配做南月王的世子妃,得先問問我手上這根鞭子同意不同意。」
上官晴見狀,冷笑著道︰「我配不配做南月王的世子妃,關你鳥事,既然你想對著我揮鞭子,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哈,你想對我不客氣,那你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有種就和我比試一番。」林馥雅一臉自信地揮舞著手中的鞭子,鼻孔朝天,滿臉的輕蔑。
「有何不敢?」上官晴冷哼一聲道。
「那好,如果我贏了的話,那你就將自己戴著赤月鐲的手給砍下來。」林馥雅死死盯著上官晴的手腕,陰沉著臉道。
此時這片空曠的地方早就圍了一大幫人,連皇甫迦和上官昊也都聞聲趕來了。他們是見識過晴兒的本領的,知道林馥雅絕對不會是晴兒的對手,所以放心地站在一邊看好戲,但是,其他人卻不清楚晴兒的底細,一看林馥雅氣勢洶洶的樣子,都是上官晴捏了一把冷汗。
「晴兒,不要啊,林馥雅雖然刁蠻任性,但是,她手中的鞭子還真的有兩三下子,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晴兒你赤手空拳的,怎麼跟她打?」南天凝連忙出來阻止。
「天凝你別著急,不就是一根鞭子嗎,我一只手就能搞定了。」上官晴自信滿滿的道。
其實她這說的都是實話,但是眾人卻不這麼認為。眾人只知道上官晴醫術蓋世,然而這個武功嘛,從沒見她使出來過,但大凡神醫的武功都是極差的,畢竟人生的精力有限,要成為一代神醫勢必耗費很多時間與精力在上面,哪里還有時間習武,再看上官晴那神仙般的身姿,怎麼看都感覺是弱不禁風啊。一只手搞定,怎麼可能?
「哼,大言不慚,先吃我一鞭!」林馥雅一听,勃然大怒,揮舞著鞭子就朝著上官晴劈頭蓋臉地襲來。
「且慢!」上官晴大吼一聲。
林馥雅被她突然之間的大吼聲給震住了,襲到一半的鞭子竟傻傻地軟了下去,待她回過神來,厲聲吼道︰「怕了就直說,何必找借口。」
「誰說我怕你了?」上官晴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是你自己太猴急了,我們的彩頭還沒說完呢,既然你贏了我得砍下一只手,那如果我贏了呢?」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贏呢?!」林馥雅鼻孔朝天地道。
「可能不可能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那彩頭總得事先說好的。莫非你是怕了我了?連彩頭都不敢說一下。」上官晴一臉狂妄地道。
看著晴兒一本真經地演繹著紈褲子弟的形象,皇甫迦和上官昊死命憋著笑,心中暗想︰不知道晴兒看上了林馥雅的什麼寶貝,竟如此努力地替人家下套。
上官晴確實看中了林馥雅身上的寶貝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寶貝,在與林馥雅的幾次見面中,上官晴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敢確定的寶貝!
據說,林馥雅天生異香,這股異香來自于娘胎的遺傳,但卻會在女子生完孩子後失去這股異香,據說林馥雅的娘親出生的時候就身帶異香,待生下林馥雅後,這股異香就傳承給了自己的女兒,而自己身上的異香則消失了。
以前,上官晴只是當做一個故事來听,還曾想過哪天遇到林馥雅的話得好好研究一番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真相終于大白了。
原來,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天賦異香,所謂的異香,並非天生的,而是因為林馥雅身上帶的那個香囊,因為在那個香囊內,竟然隱藏著傳說中的神藥——香雪桂!
林馥雅一出生,她娘親就將自己身上的香雪桂給了自己的女兒,對外宣稱是自己身上的異香遺傳給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則失去了這股異香,連自己的丈夫都隱瞞。這麼做無非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在婚姻市場上更有吸引力,反正自己早就憑著這股異香騙到了男人,那麼,這香雪桂給女兒自然更有價值了。
哼,想要斷我手臂奪取赤玉鐲嗎?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香香郡主一旦沒了那股異香,會引發怎樣殘酷的後果!那些曾經對你俯首稱臣的男人們,是否還會多看你一眼!
對一個人來說,將她最引以為傲的自信打碎,那便是對付她的最佳手段。而更為重要的是,有了香雪桂,天凝便有救了。
「誰說我怕了你了,隨便你說什麼彩頭我都答應,反正你是不可能贏我的。」林馥雅果然毫不猶豫地上當了。
「那我就要你腰間的香囊!」上官晴一臉我很不貪心的表情道,「當然,包括香囊里的所有東西!」
林馥雅聞言大驚,條件發射地按住腰間的香囊,這個小白臉眼楮也太毒了吧,竟然一眼就看上了她的命根子。這個香囊要是賭丟了,那她還怎麼出來混?
「怎麼?連個小小的香囊都輸不起嗎?」上官晴一臉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是怕了我了。」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香囊嗎?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就算里面藏了什麼翡翠瑪瑙,那也完全不如人家一只手來得寶貴呀,剛才看她還有點氣魄,原來只是對別人有氣魄,一輪到自己,就這般沒有豪氣。」
「是啊是啊,說不定她壓根兒就不會使鞭子呢,只不過是嚇唬嚇唬對方的,現在對方準備迎戰了,她就真的怕了。」
……
眾人一個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議論紛紛著,看林馥雅的表情越來越鄙夷。
林馥雅被氣得咬牙切齒,頭腦發熱,再想想自己無論如何都能贏了這個小白臉的,就算同意了又怎樣,反正自己是不會輸的。
「好,香囊就香囊!反正你是贏不了的!」林馥雅手中的鞭子一揮,直接朝著上官晴襲來。
「哇,又搞偷襲!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了?」很多圍觀者都看不下去了,議論聲此起彼伏。
上官晴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腳上踩著詭異的步伐,看起來輕描淡寫的一個動作,便輕輕松松地避開了林馥雅手中的鞭子。
「已經給你兩次出手的機會了,現在,也讓你嘗嘗我銀針的美味了!」上官晴冷笑一聲,素手在腰間一模,幾根泛著寒光的銀針朝著林馥雅閃去,只一個眨眼間的功夫,便見林馥雅一臉震驚地整個僵住了。
一招定勝負!
抽氣聲,震撼聲此起彼伏,眾人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居然有如此殺傷力,只一招,便輕輕松松地贏了對手!
就連南天凝和南月王也是一臉石化地呆望著上官晴,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皇甫迦和上官昊則是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又出來嚇人了。
面對著自己造成的一片混亂,上官晴一臉淡定,優雅地走到林馥雅的面前,素手在林馥雅的腰間一扯,那個香囊便落入了上官晴的手中。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傻還是喜歡出來炫耀,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白痴得戴著它到處招搖,還真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嗎?
香雪桂到手,上官晴心情大好,素手在林馥雅面前輕輕一揮,那幾根封住林馥雅穴位的銀針重新回到了上官晴的手中。
林馥雅穴位一解,便拼了命地想要搶奪上官晴手中的香囊,眾人紛紛鄙夷地一頓咒罵,上官晴仰天無語,心想自己難得做一回好人,居然還有人不領情,手指輕輕夾起幾根銀針,素手一揮,林馥雅再度變成了一個木偶人。
「既然你這麼喜歡做僵尸,那就繼續僵著吧,一個時辰後穴位會自動解開,如果你還想繼續嘗試一下我銀針的美味的話,歡迎你再來找我比劃。」上官晴優雅地撢了撢身上的塵土,轉身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香雪桂已經到手,她得抓緊時間去煉制丹藥了。
「晴兒,等扥我!」一見上官晴離開了,南天凝急忙跟上,南月王不讓心自己的兒子,也連忙跟上。
「迦,你說晴兒要一個破香囊干什麼?」上官昊一臉不解地輕聲問道。
「昊,這個香囊里藏著的,可是稀世珍寶啊,你可別小瞧了它。」皇甫迦若有所思地道,隨即朝著上官昊招招手道,「不如我們也過去看看吧,也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上官昊點點頭,與皇甫迦一起,急急跟上上官晴的腳步。
一回到自己的帳篷,上官晴便來到煉藥台邊不停地忙碌起來。
「晴兒,你還沒告訴我你許配給誰了。」望著忙忙碌碌的上官晴,南天凝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皇甫迦一把拉住南天凝道︰「晴兒在配藥的時候你別去打擾她,你想知道晴兒許配給誰了是吧,那就讓我來回答你好了,那個未婚夫就是我!」
「咦?你是晴兒的未婚夫?」南天凝吃驚地望著皇甫迦,不敢置信地道,「那我怎麼從沒听晴兒提起過?」
「你之前還以為晴兒是男人呢,你跟晴兒認識才多久呀,不知道這些是很正常的。」皇甫迦一臉理所當然地循循誘導著,時不時地沖上官晴拋個媚眼,奈何上官晴只顧著忙碌地配藥,哪里有時間理他。
不過上官晴不出來澄清,不代表其他人也任由皇甫迦在那胡說八道,第一個跳出來戳穿皇甫迦謊言的人便是上官昊。
「南世子,你別听迦胡言亂語,其實,晴兒的未婚夫另有其人。」上官昊輕咳一聲道。
「哦?那是……」南天凝一臉好奇地問道。
「那自然是我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晴兒,在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人是不是我?」上官昊信心滿滿地道。
「啊?」南天凝和南月王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相信這三個字。
終于,真正公正無私的人出現了。
「南世子,你別听他們兩個胡說八道了,他們竟喜歡瞎起哄,其實,晴兒的未婚夫……」林中鶴挺身而出想要為晴兒說幾句公道話。
南天凝和南月王皆一臉緊張地等待著林中鶴的下文,心中暗道︰你該不會也跟著毛遂自薦說自己是晴兒的未婚夫吧?
「是這麼一回事!」林中鶴整頓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晴兒本來的未婚夫是拓跋太子,但是後來由于種種原因,晴兒與太子殿下解除了婚約,後來晴兒又被賜婚給了靖王殿下,但是,後來,在選妃宴上,拓跋太子宣布說自己跟晴兒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而大宇國的赫連太子竟然又突然出現說自己才是晴兒的未婚夫……」
林中鶴口沫橫飛地講了半天,南天凝和南月王以及隨著一起跟進來的幾位神醫皆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些心髒承受能力比較弱的人,都快听得當初昏厥了。
天啟國的太子妃?天啟國的靖王妃?大宇國的太子妃?再加上剛才皇甫神醫和上官公子爭相說自己是晴兒的未婚夫,這樣算起來,晴兒的未婚夫至少有五位了?而且還都是名揚天下,權傾朝野,赫赫有名的美男子?這些男子隨便一個就能令天下女子為之瘋狂,而這五個美男子居然在爭同一個女子?這還讓不讓其他女人活了呀?!
「原來,晴兒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靖王妃!」南天凝一臉震驚地望著忙碌的倩影,喃喃自語道。
听了半天,雖然不能完全听懂林中鶴所說的話,但是,最關鍵的幾點還是听明白了。
原來,晴兒竟然就是傳說中赫赫有名的花痴無能女上官晴!就在前段日子,她洗清了自己花痴無能的污點,還向世人展露了絕世的容顏,當時他听到這個消息,只是一笑置之。對于與自己無關的小道消息,他向來沒多大興趣,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跟這個傳聞中的人物扯上關系,更是將自己的真心遺落在了她的身上。
帳篷中的人早就一個個都震驚得快要暈倒了,上官晴卻依然固我地煉制著手中的丹丸,壓根兒就沒意識到自己引發了怎樣的騷亂。
如此驚世絕才的大美女,竟被世人誤以為是不學無術的丑八怪,是上官晴之前掩飾得太好還是世人實在過于愚昧?
「沒想到她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靖王妃,這個婚還真不好退。」南月王聞言沉吟著道,「凝兒,要不你就來個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
南天凝聞言滿臉黑線,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竟然彪悍至此,當下扶額輕嘆道︰「父王,孩兒已經命不久矣,不想糟蹋了晴兒,只要能跟晴兒在一起,孩兒就知足了。」
「你這個傻孩子。」南月王搖頭輕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上官晴終于結束了煉藥,手持一瓶藥丸,一臉興奮地來到南天凝的面前。
「天凝,這些藥丸是我專門為你煉制的,一日服用一粒,你的病一定可以好起來的。」上官晴從瓶中取出一粒藥丸,放到了南天凝的唇邊。
南天凝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吞了進去,舌頭還意猶未盡地舌忝過上官晴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容易相信人,被人家賣了都不知道,如果我這藥丸有毒怎麼辦?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上官晴無奈地搖頭輕嘆著道。
「能死在晴兒的手上,我死而無憾。」南天凝一臉無畏地道。
上官晴只道他小孩子心性,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倒是邊上的皇甫迦忍不住插嘴了。
「南世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晴兒為了你,費盡心機從林馥雅的手上得到了香雪桂,忙碌了那麼久終于幫你煉制出了解藥,如果這都是毒藥的話,那我皇甫迦心甘情願服下這整瓶毒藥。」面對這幫不識貨的人,皇甫迦星眸含著薄怒。
「什麼?你的意思是,林馥雅的香囊之中竟是香雪桂這種神藥麼?」在場有很多神醫,聞言皆是一臉的震驚。他們的醫術沒有上官晴和皇甫迦高明,自然沒有認出來香囊中的東西竟然會是香雪桂這麼名貴的東西。
香雪桂,那可是傳說中的神藥啊,這上官晴竟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悶聲不響地將其煉制成了丹丸了?還全部送人了?那可是香雪桂啊,說它能起死回生都毫不為過。
最為激動的莫過于南月王了,他曾經替南天凝到處求醫過,偶然間遇到過一位識貨的神醫,跟他提到過香雪桂,然而他畢竟是個外行,就算香雪桂在他面前他也不認識,他能做的只是四處懸賞,還遇到過不少騙子,沒想到,今天,他真的見到了一直尋找著的香雪桂。
于是,南月王感覺自己灰暗了大半輩子的人生,終于又一次出現了曙光。
「凝兒,你感覺怎麼樣?」南月王一臉期待地問道。
「感覺身體一下子輕了很多。」沉浸在震撼之中的南天凝,听自己的父王這麼一問,頓時感覺整個胸腔一下子被一股靈氣所充盈,渾身比泡溫泉還舒服。
「太好了,凝兒,雖然南家失去了傳家之寶,但是,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父王就算傾家蕩產也是值得的。」南月王喜極而泣。「父王,那是孩兒真心誠意送給晴兒的……信物,怎麼能說失去呢?」南天凝輕聲反駁道。他本來想說定情信物的,但怕晴兒听了不高興,所以就跳過了定情兩個字。
「對對對,凝兒說的是。雖然跟晴兒的那些未婚夫比,凝兒你似乎弱了一點,但完全是因為你先天的體質所造成的,等治好了你的病,你有的是大把時間急起直追。跟晴兒的前任或者現任未婚夫相比,凝兒你至少比他們年輕啊,年輕就是資本嘛。」南月王努力地給自己的兒子打氣。
「天凝,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這瓶藥,每天一粒吃滿一年,你身體內的陰毒之氣就能全部逼出來了,因為你體內的陰毒是先天的,所以必須這樣慢慢地拔清,一下子吃下整瓶藥的話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每天一粒,千萬別吃多了。」上官晴一臉嚴肅地道。
南天凝一點鄭重地點點頭。
正在這時,帳篷中突然闖進一個彪形大漢,眾人見狀大驚,皇甫迦和上官昊更是最好備戰的架勢,待看清楚來人的五官,上官晴的心中突然一陣激靈,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雪彪,你怎麼會來這里?發生什麼事情了?」上官晴一個箭步沖到來人的面前,急急地問道。
「上官小姐,我家主子快不行了,求求你快去救救他!」雪彪一見上官晴,五大三粗的人竟然就當著眾人的面嚎啕大哭起來。
「瀚陽到底出什麼事了?」上官晴一臉焦急地問道。她出發到嶺南一帶的時候曾去天香樓找過瀚陽,但掌櫃的說瀚陽有事外出了,現在不知道瀚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否則的話,雪彪也不會千里迢迢趕到嶺南一帶找她了。
「主子被赫連信楠打傷了,受了嚴重的內傷。很多死士拼死將主子從赫連信楠手中救出,我們好不容易突出重圍回到雪晴山莊,找來京城最有名的幾位醫者為主子看病,卻都說主子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了。」雪彪淚流滿面地道。
也就是說,瀚陽至少還能支撐一個月的時間。無論如何,得先替瀚陽把個脈她才能放心。上官晴一邊思索一邊匆匆忙忙地整理起自己的包裹來。
「晴兒,你別著急,現在整個天啟國的神醫差不多都集中在嶺南一帶了,京城中的醫者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我和師父這就去整理一下行囊,馬上跟你一起回京城,我相信,合我們三人之力,就算瀚陽一只腳已經進了閻王殿,我們也能將他拉回來。」皇甫迦一臉鎮定地拍拍上官晴的肩膀,見上官晴抿著唇點了點頭,便轉身與林中鶴並肩回自己的帳篷去整理行囊了。
上官昊也一語不發地跟了上去,估計也是準備行囊打算和晴兒一起回京城了。帳篷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從京城過來的,一听說林中鶴等人要回京城,于是也都出了帳篷準備大伙一起上京。頃刻之間,偌大的帳篷內只剩下上官晴,南天凝和南月王了。
就在南月王以為自己的兒子會跟著上官晴一起去京城的時候,南天凝卻一臉嚴肅地緊緊握住上官晴的手,不舍地道︰「晴兒,雖然我很想跟你一起去京城,但我知道,現在的我,還在弱小,跟你一起回京城只會連累你,我打算回南月一邊服藥一邊修煉,希望能練就神功,好幫助晴兒對付敵人。」
「天凝,有了這個藥,你練功不成問題,只是在你還沒有完全服用完整瓶藥的時候,效果沒那麼好,但是一旦等你體質改善後,那些曾經壓制著的功力都會回流的,所以,好好修煉,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我的事情,你不用記掛,我自己會擺平的。」上官晴從自己的儲備藥箱里取出幾瓶丹丸,交給南天凝道,「這些藥丸,上面都有服用的說明,你帶著做防身之用吧。」
南天凝一臉感激地將藥丸收好,依依不舍地望了上官晴一眼,咬咬牙,隨著自己的父親離開了上官晴所在的帳篷。
沒過多久,皇甫迦等人都整理好了行囊,眾人在上官晴的帳篷外集合,然後,出發回京城。
終于,在經過幾天幾夜的顛簸後,上官晴趕到了雪晴山莊。與她同行的,還有上官昊,皇甫迦和林中鶴。
一路上,雪彪早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上官晴了。
原來,自從上次赫連驚宸那麼一鬧後,赫連信楠的探子便將此事告知了赫連信楠,本著寧可錯殺不可錯過的原則,赫連信楠布下天羅地網,準備擊殺上官晴。雪瀚陽收到消息後,帶著一幫死士先發制人,雪瀚陽雖然神功蓋世,然而,與赫連信楠比卻還差了那麼一點點,最後雙方各自使出殺手 將彼此擊傷,由于赫連信楠的功夫要比雪瀚陽略高一點,所以,雪瀚陽受的傷更為嚴重,幸虧死士們拼死相救,否則,估計再也回不了雪晴山莊了。
上官晴等人在雪彪的帶領下,來到了雪瀚陽所在的雅間。
輕輕推開房門,上官晴飛也似地來到了雪瀚陽的床邊。
但見雪瀚陽俊朗的臉上蒼白若雪,原本紅潤的唇瓣也沒有了一絲血色,原本如朝陽般明朗的他,此時看來,仿佛雨後的楊柳,失去了活力。原本緊閉著的雪眸,在听到動靜後緩緩睜開,一見來人竟是上官晴,虛弱的身軀掙扎著想要站立起來。
「瀚陽,你躺著別動,我們準備給你來個會診,相信不用多久你就能活蹦亂跳了。」上官晴連忙上前制止雪瀚陽,滿臉心疼地道。
「晴兒,你來了我哪里還舍得死啊!會診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雪瀚陽揚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故作輕松地輕笑道,然而額角冒出的細珠透露了他此刻的劇痛。
「什麼條件,我全都答應你。」上官晴一邊說一邊動作麻利地掏出一塊手帕,輕柔地幫雪瀚陽擦拭著額角的細珠。
「你先親我一下!」雪瀚陽努努自己的唇,雪眸中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