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吃完不許賴 第十章︰假鳳虛凰入洞房

作者 ︰ 微雨菲菲

大宇國皇宮

夜已深沉,乾清宮內卻依舊燈火通明著,上官昊一臉疲憊地坐著,不敢相信手中的消息,喃喃自語著道︰「不會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錯,不可能的,晴兒再喜歡胡鬧也會有分寸的,怎麼可能……」

「昊,我看這個消息是真的,我已經找了很多人問過了,那位一字並肩王不但也叫百里溪,而且精通醫術,長相年齡各方面都與晴兒吻合,我看準是晴兒沒錯。」皇甫迦把玩著手中的杯盞,輕輕地抿了口茶,仰脖一飲而盡。

他的心中也郁悶著呢,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就算再不願意相信,那始終都是事實。

「讓晴兒去雪鷹國是為了探查爹娘的下落,她倒好,在那兒又做王爺又討媳婦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上官昊滿月復心酸無處發泄,也只能跟皇甫迦這位好哥們同病相憐了。

「昊,我們在這里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去雪鷹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吧?」皇甫迦提議道,沒有晴兒的日子里,他度日如年,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去見見晴兒以解相思之苦,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相信晴兒有分寸的,御醫館離不開你,晴兒的事情,我們先看看再說,別自亂了陣腳。」上官昊一听皇甫迦想要去看上官晴,連忙阻止。

在上官昊看來,雖然晴兒一聲不吭成親令他深受打擊,但是,畢竟晴兒是娶妻,對方是女的,兩個女子就算洞房也鬧騰不出什麼事兒來,但是如果皇甫迦過去的話,那才是真的危險。先不說晴兒與皇甫迦從小就青梅竹馬志趣相投,單憑皇甫迦為了晴兒一夜白發,這份深情就足以打動任何一個女子了,他怎麼可以放一頭猛虎在晴兒的身邊呢,到時候自己後悔到死都沒人同情的。

皇甫迦聞言,優雅地甩了甩自己如霜雪般的長發,並沒有出言反駁,上官昊的心中在想什麼,他自然比誰都清楚,他也不想讓未來的大舅子不開心,唯今之計一切還是從長計議吧。

天啟國天香樓

「該死的樓月屏,連我拓跋闕的女人也敢嫁,真是活膩歪了。」拓跋闕星眸含著狂怒,顯然也是收到了這個勁爆的消息。

「樓月屏太不像話了,要不我們出兵去攪亂這場婚禮?」拓跋滄清眸微垂著,看起來一臉的無害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你們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不就是跟個女人成親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戰北溟毫不在意地撇撇唇,起身往自己的嘴中丟了一顆葡萄,一臉享受的樣子。

「溟說的有道理,晴兒這麼做自然有她的打算,我們就靜觀其變吧,反正兩個女子能出什麼亂子呢?」雪瀚陽也是一臉的悠閑樣,顯然對于拓跋兄弟的緊張兮兮感到不以為然。

「成親這種事情,怎可兒戲!?那可是要拜天地的!晴兒這次真的是太胡鬧了,不行,我得去雪鷹國把她給抓回來。」拓跋闕霍然站起,雷厲風行地準備趕赴雪鷹國抓人。

「闕,你先別激動。」雪瀚陽一把拉住拓跋闕道,「晴兒現在貴為一字並肩王,如果她不接受這門親事的話,有誰能夠逼得了她?既然現在她想要成這個親,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我們冒冒然地跑去搗蛋,不是給她添亂嗎?」

拓跋闕和拓跋滄聞言,盡管心中堵得慌,但還是覺得雪瀚陽言之有理,僵硬地點了點頭,而戰北溟本身就跟雪瀚陽差不多想法,也就沒有什麼異議,自顧自地將葡萄往自己的嘴中丟。

新野國

恢弘的皇宮中,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正靜靜地坐在梨花凳子上,濃密的墨發長長地垂至腰際,一身紅衣在燈光的掩映下更顯亮麗,絕美的臉上貴氣逼人,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凝望著一封信箋。

「晴兒,你終于還是要成親了麼?幸好,你只是娶,而不是嫁,否則的話,即使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我也會上門阻止的。」男子紅衣墨發,一身清絕,冰冷的眸中閃爍著熾熱的火焰。

雪鷹國,溪王府

紅毯鋪地,擂鼓震天,空氣中飄灑著鮮花的芳香,在萬眾矚目之下,上官晴一身紅衣,與同樣一身紅衣的樓月屏順利地走向了禮堂。

無論是容貌還是家世,這對新人都非常匹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娘的身高足足比新郎高出了一個半頭,這怎麼看怎麼別扭,然而上官晴卻毫不在意,渾然不覺得自己的身高有什麼問題,笑臉盈盈一臉自信地招呼著各方來賓。

溪王府中,賓客如雲,非富即貴,奇怪的是,在這至關重要的大喜之日,樓相卻有要事出遠門了,上官晴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到底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樓相連自己寶貝妹妹的大喜之日都舍得錯過!

樓相雖然沒有出席,但是,雪鷹國的權貴們卻並未因此而有所怠慢,雖然大伙對樓相沒有出席這次酒席表示萬分不解,但也有好事者為樓相辯解說,樓相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妹妹嫁人,所以才故意不出席的,雖然這種解釋比較牽強,但是,不管怎麼說,溪王爺乃是最近崛起的新貴,更是太後的救命恩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出席上官晴喜宴的人自然非富即貴,有很多甚至是上官晴不認識的。太後皇帝都來了,連剛從國外回來的皇後和太子也都參加了。

由于上官晴治好了太後的病,那一直在外四處尋找神醫的皇後和太子也便順理成章地回國了,剛回國沒多久便听說了上官晴的這門親事,于是便隨著太後和皇帝一起過來參加了喜宴,也算是一種默默的感謝吧。

雪鷹國的太子長孫睿,與天啟國的太子拓跋闕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拓跋闕冰冷而霸氣,一攤上上官晴的事情就會情不自禁變得火爆,而長孫睿溫潤儒雅,而且沉靜如水,與這樣的人相處,就算想要吵架估計也挑不出事情來吵的吧?

當上官晴第一眼見到長孫睿的時候,便覺得此人很適宜做朋友。跟這種人相處,心情必定是愉悅的。與樓相的病美人相比,長孫睿充滿了陽光和強健,給人一種鄰家大男孩的感覺。

除了傳聞中的長孫睿,上官晴還見到了百里無霜的死對頭——澹台逸軒。

澹台逸軒就跟傳聞中的那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痴,在參加她的喜宴的時候,還一直找宴會上的武官們探討武藝,他的生命中除了習武就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了,連身邊的美女們拼命朝他拋媚眼也沒有發現。直到害得人家美女的眼楮都差點抽筋了,他才無辜地來一句︰為什麼今天來參加喜宴的人盡是一些斗雞眼呢?

于是,周圍一片嘩然,美女們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最為驚險的是,百里無霜居然也來了。當百里無霜與上官晴四目相對的時候,上官晴差點沒骨氣地當初開溜了,後來轉念一想,今天她好歹是新郎,整個溪王府多的是各路高手權貴,百里無霜再是膽大包天也不敢在這種場合鬧事。更何況,那百花鳥經她偽裝後,惟妙惟肖,一般的人都是認不出來的,如果自己一臉的心虛樣,反而會令對方起疑。

心中打定主意後,上官晴便落落大方地與百里無霜打起了官腔,百里無霜回以同樣燦爛的笑容,只是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在上官晴的耳邊低聲道︰「想不到我隨隨便便遇到的一個無賴,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溪王,無霜真是有眼無珠,不但沒認出溪王,而且連溪王送的百花鳥的偽裝我都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看來等到溪王有空的時候,無霜得找溪王好好探討一番了。」

上官晴聞言,滿臉黑線,垂眸斂去所有的情緒,再抬起頭來眸中再也看不出任何波動,而是溢滿真誠。

「百里將軍,我們是同宗,五百年前本就是一家,又難得同朝為官,自當多多走動多多探討,待溪新婚過後,溪當親自登門拜訪,怎敢勞煩百里將軍登門造訪呢?」上官晴演戲演全套,一臉真誠地道,邊上的人听了,心中暗嘆為什麼自己不姓百里,否則,也能與溪王爺攀上個什麼親了。

「哼!」百里無霜身為武官,平時最討厭跟文官搞這種文字游戲了,當下冷哼一聲,懶得再說廢話,拂袖遠離上官晴,仿佛她有瘟疫似的。

「哼!」上官晴也是冷哼一聲,只要這尊瘟神不要在大婚之日鬧騰,其他時間,她上官晴都奉陪到底,既然成不了好友,那成為死敵也不錯,至少有了某種關系之後,以後接近他調查爹娘的骨灰也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整個喜宴,除了百里無霜這個不協調的音符之外,一切都喜氣洋洋歡歌笑語,直到酒足飯飽喜宴漸漸接近尾聲後,上官晴終于得以月兌身,回到了屬于自己的新房。

新房之中,紅燭高照,新娘樓月屏一身喜服,頭上蓋著大紅蓋頭,端莊地坐在喜塌上,靜靜地等待著新郎的到來。

身為新郎的上官晴,自然是喝了無數杯美酒,此時還能站得穩已經算是奇跡了,當她搖搖擺擺地來到新娘的邊上,隨手一掀便將紅蓋頭給掀開了,露出樓月屏傾城的容顏,在紅燭的映襯下,更顯得粉潤嬌艷,美不勝收,連同為女子的上官晴都看得傻眼了。

「相公,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吧,我們喝了這杯合巹酒就早點安歇吧。」樓月屏款款起身,拿起桌上的合巹酒,一臉嬌羞地道。

「好……」面對如此盛情,上官晴哪里拒絕得了,拿起樓月屏遞給他的合巹酒,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在樓月屏的照顧下,上官晴又陸陸續續地吃了一些紅棗桂圓花生什麼之類的,然後,便連衣服都不月兌地躺在了床上。

「相公,天氣這麼熱,你穿這麼多衣服睡會不會會不會太熱了,要不我幫你月兌掉一些吧?」樓月屏一臉好心地道。

「不,不用了,我不習慣月兌衣服睡,我,我睡覺都是這樣的,你不習慣的話我睡書房……」上官晴一听月兌衣服,整個人立馬緊張得連連搖頭,還仰起身子準備到書房睡覺。

「相公,今天是你我新婚之夜,你去書房睡,萬一被人知道,那月屏的臉往哪兒擱呀?」樓月屏一臉可憐兮兮地望著上官晴道。

「可是,我不喜歡月兌衣服……」上官晴一臉固執地道。擺明了就是耍無賴,試問新婚之夜怎麼可以……

「不想月兌衣服就別月兌了,剛巧我也不喜歡月兌衣服……」樓月屏一臉好脾氣地道,「那我們就都和衣睡覺吧。」

面對樓月屏的通情達理,上官晴的內心涌現出一股難言的內疚,多好的娘子呀,新婚之夜面對丈夫的冷落,不但沒有哭哭啼啼,反而為了幫丈夫遮掩,故意說自己也不喜歡月兌衣服,明明是一個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借口,但是樓月屏不但信了,而且,還陪著她一起演戲,這份體貼,她上官晴永遠銘記在心。

「謝謝娘子。」上官晴背對著樓月屏,輕輕地低喃道。

「相公,夜深了,累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覺。」樓月屏背對著上官晴溫柔地道。

「嗯。」面對著樓月屏的溫柔體貼,上官晴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要幫樓月屏找一位稱心如意的夫君,讓她一輩子都能幸福快樂。

上官晴一邊想著身邊有誰可以介紹給樓大小姐做夫君,一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新房中傳來上官晴低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深夜里異常清晰,樓月屏在這低淺的呼吸聲中,也跟著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樓月屏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但與夫君面對面了,而且還在睡夢中將夫君給摟進懷里了,當下心中一陣小鹿亂撞,本想偷偷轉過身去的,但是當看到自己的夫君俊臉通紅,紅唇微翹的模樣,忍不住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了。

「來,我們繼續干杯,今日不醉不歸。」就在樓月屏想要偷香竊玉之際,突然,上官晴的口中念念有詞起來,顯然是在說夢話。

樓月屏一陣心虛,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僵硬著身子慌慌張張地背過身去。

然而,睡夢中的上官晴,卻很不安擔,就在樓月屏背轉身的時候,上官晴的大腿往樓月屏的腰身上一勾,害得樓月屏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燥熱。上官晴渾然不知,不但大腿擱到了樓月屏的身上,幾番折騰下來,整個身子全部掛在了樓月屏的身上,樓月屏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深吸一口氣,想著罪魁禍首正舒舒服服睡大覺,心中更加覺得自己憋屈,于是,緩緩地轉過身,本想將上官晴從自己的身上給掰下來的,然而在轉身的那一刻,發現上官晴一臉可愛嬌俏的樣子,便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性感的紅唇緩緩地對上上官晴的唇瓣,偷偷地吻了下去。

原本樓月屏只不過是因為見上官晴實在太過可愛,忍不住偷吻一下的,然而當自己的紅唇對上上官晴的唇瓣後,便覺得上官晴的唇瓣柔軟得仿佛棉絮一般,香甜馥郁得比她以前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好吃,便再也舍不得離開上官晴的唇瓣了,靈舌輕輕撬開上官晴的貝齒,樓月屏輕柔地吸吻起來,雖然她很想要放開懷抱大膽地狂吻,然而,畢竟做賊心虛,怕自己太過狂野的話會將夫君給吵醒了,那樣丟臉可就丟大了。

唇舌交纏的香甜令樓月屏欲罷不能,樓月屏的唇忍不住一路往下,在吻到上官晴的脖頸處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于是便用手輕輕模了上去。

「啊——」樓月屏忍不住一陣驚叫,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將夫君的喉結給弄破了,只不過是輕輕一踫,怎麼就破了呢?

樓月屏的驚叫聲徹底驚醒了上官晴,上官晴揚眸望去,同樣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啊——」

「啊——」

兩道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在靜謐的夜空中異常刺耳,幸好新房中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否則的話,早就將周圍的人全部吵醒了。

待尖叫過後,上官晴收斂起心神,深吸一口氣道︰「娘子你為何如此大聲尖叫?」

「相公,我剛才不小心將你的喉結給踫碎了……」樓月屏驚甫未定地道。

上官晴往自己的脖頸處一模,果然見自己的那個假冒偽劣喉結居然已經碎了,這下該怎麼辦?樓月屏只是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所以才會尖叫,等她反應過來後,自己的女扮男裝可就要戳穿了。

「對了相公,你為何也如此大聲尖叫?」樓月屏一臉不解地反問道。

「娘子,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那尖叫,我被你嚇醒後自然也會尖叫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上官晴眨巴著美眸一臉無辜地道,「咦,娘子,睡覺的時候你還圍著紗巾干什麼?不熱嗎?我幫你解開好不好?」

------題外話------

今天是女人節,祝每一位親節日快樂,越活越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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