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皇族 第七章 風聲鶴唳(源)

作者 ︰

「五哥,你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活在這世上呢?」天佑掛著滿臉的淚痕

「小佑,不可以亂想。」天忘把小人按在自己的肩上,透著一絲無奈

「佑,你細細听我說好嗎?五哥決計不會騙你的。」

肩上輕輕點了頭,算是應了

「你今年多大了?」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停下話等著回答

「馬上就快要十歲了,」那小人兒抬起頭來、帶著一絲不解

「五哥問這做什麼呢?」

「小佑,還記得曾經的翼衛隊嗎?」。天忘撫模著他的脊背問道

「嗯,」天佑在他的肩上重重的點了點頭,仍舊伏在原位「那是姐姐的專屬護衛隊,我知道的」

「那小佑還記得翼衛隊是誰組建的嗎?或者說,是誰完整的成立了它?它曾經的意義又是什麼?」天忘輕輕的抬起窩在自己肩膀上的小人,溫柔的詢問

天佑看著他、看的見他眼中的認真,細細的回答說道

「姐姐六歲時、那年刺客闖入宮中傷了姐姐,後來父皇派遣皇朝禁軍第十三衛隊保護,次年姐姐七歲時就得令組建了專屬衛隊,賜名為翼。」

語氣中帶著些許驕傲,

「那衛隊中的各人都是姐姐自己選出來的。」

只後來慢慢的低落了

「姐姐不在這里、連翼衛隊都不存在了。」

「那小佑沒有想過追隨嗎?」。天佑溫柔地看著小人兒,

「你與她血脈相連,難道沒想過只要你願意、或許會比她更加優秀。」伸手微微撫平小人苦惱的眉頭

「就算如此,你也願意什麼都不做嗎?」。

「我什麼都做不了,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的五年後的現在,」天佑看著天忘,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悲哀,抓住天忘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很是柔軟,

「五哥,你告訴我,我應該做些什麼。母後、、、已經走了,我只有姐姐了,可是、我卻不知道她在哪,我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我、、、很想她。」

天忘望著懷里的小人,細細的看著,什麼都不再說,很多事情並不適合開口。

所以說天佑真的是個乖巧過分的孩子,紫啟帝不明所以的旨意下達後,只去了五皇子天忘處尋了幾支薔薇,就安安分分的听話搬出雍親王府、第二日在朝會進行時就帶著幾位王府中的侍從住進了勤兵部,獨自開始自己的征程,這是他自己的話語。

「五皇弟,甚是好巧,在這踫上你了。」天忘從內閣處行至宮門,便見著偉岸的身軀甚是有力的擋在道路上。

只單听那威武洪亮的聲音不用看那健碩的體格,就可知是天朝的二皇子,

「二王爺,好生閑情呀。」天忘未抬頭,側身意欲穿過路中的阻擋,只眼前的陰影告訴自己、對方不是那麼識趣

「今日有人設宴,既遇著了、就陪皇兄一起去可好?」那人看著天忘甚是冷清的目光,掛著不符合自己的假笑。

天忘見著面前這人的態度,心中泛起漣漪、有著些不解

「這倒是不必了,別人本是請你的。」

二皇子天域,君上賜住「 王府」,子言大妃供養于府中,有妾嬪無主妃,多喜攻事、曾多次與五皇子同征,兩人多有交情。

「五弟這是怎樣說,難不成和做兄長的喝杯酒水還如此推諉。」 王多少有些掛不住臉上的笑臉

天忘听聞如是說,更加的疑惑,一瞬間怔了一下,眼神掃過不遠處停立的馬車,‘馬車’!

「皇兄可是有事要找天忘?」

 王訕訕的笑著

「沒、、沒有,只想隨便兄弟間聚聚。」

天忘眼神愈發的冷了

「若真是如此,二王爺從明日起便去內閣處、大家兄弟們也好聯絡情分。」

側過身來,背對著二皇子站立,「今日是小十四離府的日子,便不與 王多言了。」

天域收起面上所有表情,站在原地看了一會五皇子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天佑一早的便收清備好的各種東西,帶著侍女歌和燕以及另兩個小童離開了睿王府。

直到進入勤兵部時還覺得不真實,蒙蒙切切的。

勤兵部並非單獨部門,分下所屬各類,設在京都之下,征得各地突出學子教授,各弟子其中勤兵為盛

天佑坐在桌邊細細模觸著有些破損的錦盒,看著燕歌兩人正細致清掃地面、整理包裹。

「小主人,您外出走走,仔細飛塵擾到身上,別再傷著鼻腔。」

燕兒見著歌拿起撢子準備抖露,忙放下手中桌布,急急的說。很是不懂歌一向對事冷淡怎就瞧著小主人不順。

小人兒倒是听話,輕輕放下錦盒,乖巧的笑著

「我去院中看看」剛進門的時候好像見著了薔薇,只那花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帶著些許疑問向外面走去

勤兵部雖分各部、但只設有一處學院、供各學子住宿,進學年限不定,通過核定、或合適職位需求,便算學滿。

各地征得所有掛名學子均聚集在此院中,但因著社會等級區分,各部間又有著許多的不同,更不用說勤兵處滿是皇親貴冑、而所給所處待遇也不同語。

為數不少的人都應該還記得當年為著長公主入學,榮皇後曾向皇帝要了一座殿宇,君上賜名‘棲鳳閣’,坐落于學院幽深之地、與其他各院落分離,後天梓學滿遷出,勤兵處也沒改動過閣中一處、十幾年來也沒人在進住過。

而天佑的身份也多有特殊,可卻並未見有何不同,院中提倡共處,因此規定需得幾人合住,一般一個小院落有著四間廂房,會分八或十人,而個人隨帶的各府上的僕人也只能居于他處。因著這如此硬性的規定、使得人數聚集、很多偏僻的小院落就沒有機會有人踏足、顯得廢敗,與著熱鬧之所沸沸揚揚的生氣形成鮮明對比。

說是因為幾處院落正在修葺,天佑因此尋著了個寂渺空曠的小苑,雖說從沒見過如此簡陋的庭院,但乖巧听話的小佑也並沒有突出任何不滿,而侍女燕因著可以就近住下照顧小主人起居、不用與其他府上之人共處倒也沒有什麼不高興。

燕兒和歌兒兩人正清掃著他的新居,兩個小童來回運著雜物,天佑懷著不可名狀的心情漫步在院中,又換了一個新的地方,所有的情況什麼都沒有變、自己仍舊不知道前面是什麼。

‘姐姐,我很想你,你要等著我,我一定可以保護你的’天佑在很早的時候就告訴自己,此生要守著姐姐的幸福。可是,夢中那經常顯現著的鮮血、與無能為力如刺般扎著孩童的心。

自己生性的懦弱一定是讓姐姐傷心了,如果那時候、、、那個時候自己、、、或許、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啊,居然真的是薔薇,怎麼會有這花開在這’天佑在胡思亂想間,居然看到雜草中有一支深紅的花,切切的走近彎下腰看了仔細

用手順了順,居然還有藤蔓,起身繞過荒廢的草叢,定楮看、原來是從牆外伸進來的。

不做多想,就急急的走開,要尋門出去,只幾步眼楮卻掃到了藤蔓下掩飾的缺口,對、是缺口。

天佑慢慢的模索,貼著牆角往里面移動,防止刮傷衣服。破損的洞口不是很大,可是對于一個十歲的少年來說已經是綽綽有余。

天佑上下打量了下缺口,毫不猶豫的跨步過去,雙腳站定,抬頭看了一眼、卻愣在那里。

五年前紫啟帝推崇牡丹,撤掉御苑中所有薔薇類花種,舉辦花會、以牡丹為尊。後國人效之,只幾年間薔薇幾乎絕于人前。

自己對于花種並無喜甚,只是親姐尤其喜愛,曾經有一個孩童暴雨中護下她最愛的白色系花葉,對其另眼相看、不僅收下賜名且時時待在身邊、之後來不知怎麼就不見了,可能是猝死了吧,听說姐姐為此還難過了一陣。

後來那夜親眼見姐姐親手毀了滿園的花,從未見過的癲狂瘋亂

再後來父皇下令撤了滿宮的花種。

移居睿王府後,無意中見著了五哥苑中的薔薇,不知道是真正的喜歡還是因著姐姐的緣故,只覺得愛到了心上。

卻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卻見著了如此眾多的花系,花團錦簇

除了呆然而立、驚訝的天佑不知道自己應該用著怎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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