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8日,清,泰陵。
千古一帝,雍正,愛新覺羅胤禛的最終所歸,清泰陵,曾經無數專家學子,有待考究充滿神秘面紗的地方,如今終于置身于自己的腳下,當自己越是踏進這位千古一帝的陵墓時,越覺得心里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雖然現在是21世紀,但是只感覺早已化身,身穿旗裝,頭配旗頭,腳穿花平底鞋,自己的雙腳不由自主的向胤禛的身邊走去,越來越踏進泰陵,越覺得心痛難以。
接近胤禛,越覺得是上天有意的安排,突然間雙膝跪與泰陵門前,口里輕輕的叫著「四爺」。眼淚卻不自覺潸然雨下,隨後是三個有節奏的叩首,磕完頭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立刻起身,只是還在跪著,默念著胤禛的名字,心里的痛,越來越清晰,一瞬間,不知哪里來的思念的瞬間痛漫步全身,眼前竟然浮現,一起並肩而走的記憶,突然覺得一陣眩暈,暈倒在了這位千古一帝的泰陵門前。
清康熙五十七年,四皇子,愛新覺羅胤禛府邸,圓明園。
「格格,格格,快起來,起來跟王爺道個歉,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這老跪著,可不是辦法,待會傷了身子,王妃又該心疼了,格格,格格」,只覺得,一個聲音在耳邊,一邊晃著我的胳膊,原來自己跪著竟然睡著了,抬起頭看見一個小丫頭,長得甚是清秀,一抹微笑在她白如皎月的臉頰上,讓人覺得很溫暖,很安逸,只見它身穿旗裝,花平底鞋,我不明白的,看著她,她看我睜開眼楮,她莞爾一笑的說道「格格,您快起來,咱去跟王爺道個歉,就好了,來起來。」
「我不是在泰陵嗎?這是??」我疑惑的被她摻起身,站在她身邊輕蹙著眉頭,忽然覺得不對,又不見得是在做夢,開口問道「我為何要跟王爺道歉,王爺又是誰?」那女子忽听得我這麼說,那抹微笑換做了驚慌失措,環顧著四周,小聲說道,「啊?格格,你???你是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不想認錯,也不能裝作誰也不認識?」「你是?」我疑惑的問著,她笑著配合我「是,奴才巧兒,咱們爺是,當今皇上的四皇子,如今的四王爺,不知道奴才的提醒,您可記得了?」
心里一驚,去了趟泰陵,就算我在喜歡雍正也不用真的把我送到他身邊吧????我笑著,沒有說話,心里在想「四王爺,難道真的??是愛新覺羅胤禛」,我承認一直希望有一天能一睹皇顏,心里邊想邊看著巧兒,說道「不知道我是犯了什麼錯誤,惹得王爺,發了火,讓我在這罰跪?」她一愣,看著我忙的說道,「哎呀,格格,你可真是的,你打碎了,王爺心愛的木蘭花瓶」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想到木蘭?猶豫的看著巧兒,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這麼安靜,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又回頭問「巧兒,你剛剛說,王妃,王妃是指的哪位?」
因為雍正除了嫡福晉烏拉那拉氏,還有年羹堯的妹妹,齊妃等等,巧兒看著我說道,「我的好格格,這話,你也就只能問問我,換了別人可不能說這胡話,知道嗎?」。我一愣,果真是說話也不那麼想說什麼是什麼了??忙的說道,「知道了」見我如此平靜的說。巧兒又接著說「王妃是王爺的結發之妻,也是王爺當年的嫡福晉,如今雍親王的王妃」我听著她的話,打量著身在其中的府邸,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宅子,原來這里果真是胤禛的府邸?看到這樣的美景,竟不是欣喜若狂,反而是些許落寞,突然想著自己的身份,我說道,「那??我是,王妃的??」巧兒看著,努努嘴欲言又止,最後說道,「格格你啊,王妃是格格的表姐,王妃的額娘呢?是格格的額娘的姐姐」,我好似明白的說道,「是這樣,那我的名字是?」
巧兒一愣,怪嗔著說道,「格格,你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的?」說完盯著我的眸子,我只是輕笑一下,說道「巧兒,你只管告訴我便是了」,巧兒似乎不奇怪我的反應,輕嘆著說道,「格格,名字是,烏拉那拉蘭軒」,蘭軒?心里重復著這個名字??還好不驕矜,隨後只是笑笑。心里卻安靜的可以听見任何聲音。竟不知自己為什麼沒有因為自己的那麼大的變化而震撼。
不一會兒,到了書房,問口站著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小太監,看見我過來,趕忙打了一千「格格,您怎麼來了,王爺在書房跟王妃商量事情呢,格格還是等會進去,奴才,給您通報一下」他說完就要進屋子,巧兒忙攔住「哎,小順子,爺今天心情可好」,小順子躬身說道。「巧兒姐姐過豫,爺不會真的跟格格生氣的」
說著笑著推開了門,我心里疑惑??看著巧兒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不一會小順子走了出來,躬身道「格格,進去吧」,巧兒,示意我不要怕,隨後攙著我進入了房間,牆的一角擺放著一副絳紫色的書櫃,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香爐上,香爐內升起陣陣裊裊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屋子。
一身紫色長袍的男子端坐在在軟榻上,左手扶額,右手卷著書,他雖然眼瞼下垂著盯著書面,可是身上那股無所畏懼,正義凜然的感覺讓人心里一緊,或許是覺察到我在看他,他抬起頭競一瞬間會上了我的眼楮,那張,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的臉頰上,那份冷靜篤定,成熟內斂,讓我一驚,忙的低下頭不敢看他,一瞬間心里一陣酸楚,巧兒,忙打了一個千,「王爺吉祥,王妃吉祥」,我自顧著盯著自己的腳尖,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在輕顫著,見我沒有反應巧兒拽拽了我的胳膊,怯怯的叫了聲「格格」、
我一愣,抬頭看著面前的這位冷峻不羈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心里瑟瑟的,苦苦的,眼淚在眼楮里打轉,直直的站在那,坐在下側的女人,笑著走到我身邊,「好了,好了,不要委屈了,爺已經不生氣了,還杵在那,快,跟爺磕個頭,道個歉」,我看著眼前的人,笑了一下,轉身面向他,跪在那平靜的說著「蘭軒知道,自己魯莽出動,不慎打碎了爺的花瓶,知道王爺,沒有怪罪,甚是寬慰,在這謝過,王爺了」說著伏在了地上。他大概不知道我知道會行這麼大的禮,先是一怔,又听見他,淡淡的說著「只是讓你跪了一會兒,也好讓你改改性子,也惹得你滿臉淚水,起來吧」
听著他的話,戰戰兢兢的心,一緩,伏在地上淡淡的說道「謝四爺,不責怪」說著起身,站在那,四爺略驚得看了我一眼,馬上恢復了臉上那麼俊冷的表情,姐姐又說,「爺今晚不知道歇在哪里,臣妾好讓他們準備」他溫柔的一笑,看著她面前的人笑著說「不用那麼費事,我們一起回去」
听到這番話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點酸楚,果然他就是康熙爺的四皇子,愛新覺羅胤禛,將來的雍正皇帝,歷史上的雍正,是正直不阿,成熟內斂,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是出了名的鐵血君王,直到看著他走在我的視線前,自己才跟在他後面,靜靜的走著。
巧兒,拉了我一下「格格,你怎麼了?」我一愣,看著她笑這說,「沒事」,巧兒盯著我半晌,笑了笑,倒是身邊的王妃,說「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說著拉著我的手,關切的問道,我笑笑,看著眼前的這個姐姐,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含辭未吐,氣若幽蘭,典型的古典美,舉止投足間,落落大方,溫文爾雅,好生羨慕這樣的女子,忙的說道,「沒事的,姐姐,謝謝姐姐關心?」話一說完,四爺,巧兒,王妃,還有丫頭,小太監,都看著我,我忙低下頭,心里想「難道,我說錯話了?」
王妃笑了笑,面向四爺打了一個千「還得謝謝爺的這番苦心」只見他嘴角上揚,笑著走在了前面。丫頭太監都是一笑,巧兒拽了我一下「格格,走了」,我一愣,這是怎麼回事??我靜靜的走在他們身後,看著面前這個稍清瘦的背影,覺得心里有些酸痛,眼楮瑟瑟的,直直的看著他,巧兒,看著我,忙拽著我」格格「一聲提醒我才收了心。
進了屋子,仔細打量著,甚是清新淡雅,陣陣清香若隱若現,紫色的珠簾襯托著無與倫比的美,但是,卻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四爺跟姐姐坐下後,丫頭上茶,四爺看了我一眼,眉宇間有了一抹輕蹙,但是很快輕蹙落下,淡淡的說了聲「你也坐下吧」既然賜坐,我只好坐在王妃的下坐,姐姐的笑容自我見到她,就一直都在,讓我不知所措間,有了些許安慰,但是,坐著愣了半響我卻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又為什麼會來到清朝,難道真的是受到步步驚心的渲染,跑到清朝來了????
轉眼已經來到這里半月有余,每日除了給姐姐請安,就是自己在屋子里看書,練字,原來今年已經是康熙五十七年,雍正現在已經封為雍親王,而如今住著的宅子,則是圓明園,圓明園是康熙四十八年賜給四爺的,我記得康熙廢除太子之後,因為八爺的設計陷害,康熙開始忌憚四爺有奪嫡之心,而四爺則在園中開闢田地,韜光養晦,種植瓜果,農務,才消除了康熙爺的戒心,父子二人才能重歸于好,
而今年是康熙五十七年,十三爺已經被拘禁,我是無緣看見瀟灑不羈的他了,據歷史記載,十三爺詩文翰墨,皆工敏清新,精于騎射,發必命中,馳驟如飛。從小就被康熙帶在身邊,康熙每次出塞都會帶著太子,大阿哥之外就是允祥,除了允祥,別的阿哥都沒有每次都被康熙戴在身邊的殊榮,自康熙四十九年以後的十年,十三爺就很少出現在歷史記載里,說是被康熙幽禁了,也有人說是因為允祥腿上有傷,不宜走動,也有歷史表明康熙是因為怕允祥受到手足的侵害,所以才幽禁了他,總之往後十年就是沒有出現了。
而八爺,已經遭到康熙的懷疑,重重打擊,不僅停止了俸銀俸米,還把有利八爺的大臣都派往別處去了,十四爺已經做了撫遠大將軍,而我則是雍親王的王妃,未來雍正的皇後,烏拉那拉玉蘭的表妹,今年只有十八歲,現在距離康熙逝世還有4年時間。看著書桌上的筆墨紙研,突然想寫點什麼,拿起毛筆,撲好紙張,仔仔細細的寫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因為之前練過書法,再加上看過步步驚心,更是在現在的時候每日晨起都會書寫,所以也就練了不知道多少次,字跡已經寫的很好,所以所幸就多寫了幾幅。看著這一幅幅的字,倒也覺得心里沒有那麼煩躁,倒是覺得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