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也不想呆在屋子里了,總覺得心煩意亂的,走在園子里遠遠的看見十七爺,想著好久沒有看到他了,索性一路跟著他,他竟然沒有發覺有人跟蹤他,真是個糊涂蟲,他進了書房,我只好在門口等著,隱隱約約听到「四哥,我今天可是來還錢的」,四爺說〞放下吧」〞四哥如今都要當阿瑪了,給弟弟打個折可好〃我一听堂堂一個皇室貴冑也會耍賴偷笑起來,四爺又說道「願賭服輸,豈有不做的道理」,「四哥可真是的」,我一听堂堂四王爺耍賴的功夫倒是不賴,四爺沒有說話,十七爺又說「如今四哥已經如願抱得美人歸,好歹這里也有我的功勞不是,若不是我你們能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四爺又說道「當日打賭時你可說了,抱得美人歸就有五千倆銀子,你也知道你四哥我是出了名的摳門,窮酸王爺,為了養家糊口,我可是不遺余力,你如今要把銀票拿走,你堂堂十七爺做的到嗎」,他們竟然拿我當賭注,十七爺又說「四哥,你這就不對了,得了便宜又賣乖,很不好的〃,四爺說道〃如今蘭軒以有身孕,也算是件得嘗所願的事情」,十七爺說道「既然如此銀票我拿走了」,四爺不準說到「進來我雍王府的東西豈能說走就走得」,十七爺笑說道「那四哥倒是給弟弟個準信,你是喜歡蘭軒才跟我打賭的還是為了銀子」,四爺說道「我府里不差她一個」。
我一听這話,心如刀絞,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場賭局,是我太天真,我以為我可以暖化冰塊,沒想到他卻是做冰山,我這樣算什麼呢,看著微顯的肚子我不由的開始恨,但是恨誰呢,,腦子里一片混亂,我想往回走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他們又在說著什麼我一句也听不到了,巧兒忙跑過來「格格,格格怎麼走的這麼遠」等她走進我才發現我臉色煞白,嚇了一跳「格格,格格這是怎麼了」,大概是巧兒的驚呼聲驚動了里面的人,十七爺踱步而出,四爺跟在身後,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忙的上前扶住我的身子,「怎麼了」,我看著他突然覺得辯不清楚是真是假,對巧兒說道「送我回去」,「是」,巧兒扶助我回身就走。
但是腳下軟的一步也走不出去,竟然摔倒了,四爺忙的把我抱起吩咐到「去叫太醫」隨後把我書房的軟踏上,我斜躺在那里,任由眼淚揮灑,四爺幫我拭淚,輕蹙著的眉頭「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十七爺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又看看四爺,說道「四哥,我先回去了,這太醫怎麼還不來,我去看看」,說著出了屋子,這里只剩下我和他,他又說道「到底怎麼了」,我看著他說道「你府里不差我一個,何必留我」,他一驚說道「那是我和十七弟的玩笑話不能當真的」,「他給你多少銀子,讓你可以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真是委屈你」,說著起身就要走,他拉著我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听我解釋」,「我不想听」。
我要走他要留,十七爺帶著太醫已經到了跟前,沒辦法我又做回去,經過太醫幫我把脈之後說道「沒有大礙」說著退了出去,四爺冷冷的說道「退下去吧」,太醫提步而出,十七爺說道「既然沒有大礙就好,我也告辭了」,四爺點頭示意,而我像是沒有了魂魄,我說道「我不想跟一個不愛我的人在一起,我不介意你有三妻四妾,但是我想要你的真心待我」,他忙解釋到「不是你听到的那樣,我承認一開始是逗十七弟玩,可是我們在一起我絕對是真心的」,我又說道「我不想听了,我累了我先回去了」,他想去扶我,可是我躲開了,但是他一路跟著,直到我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看著我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此刻我的心好像刀絞一陣陣的痛,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來到這里,為什麼我要愛上他,這是一場游戲,而我傻傻的表演著,我最愛的四爺,還有我自以為最好的朋友,他們都在看笑話,我該怎麼辦,想想十七爺每次看我的樣子,突然覺得那麼可笑,如今我該怎麼辦,不,我不能在留下,我不能繼續被他們笑話,我要離開這,昏昏頓頓,我來到府門前,門口的侍衛看著我忙的打千,我出了府門才發現原來這里這麼陌生,我該去何去何從,不知道走了多久,覺得自己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一座府門前……
雍正府此時已經亂做一團,主子,僕人四處尋找蘭軒,那拉氏早已經沒有先前的矜持,差遣著丫頭,小太監,假山,涼亭,湖海,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連個人影也沒有,四爺也早已坐不住了,他眉頭深鎖,緊握著拳頭,那拉氏開始哭泣,弘晝急的一頭汗,雍王府丟了人,況且還是懷有身孕的蘭軒,十三爺怎麼能不到,看著四爺難過的樣子說道「四哥,想必蘭軒是出府去了,咱們派人去外面找找看」,十三爺話剛說完小順子提步而來「王爺,門口的侍衛說,說格格出府了」。
四爺立馬站起身說道「去把今日站崗的侍衛叫來,我有話問他」,「是」小順子一路小跑,不會侍衛來到四爺本就威嚴如今心事重重,更讓人畏懼,忙跪在那,四爺問道「格格出府時,你看見了」,侍衛跪在地上說道「是,奴才看見了」,四爺怒斥道〞看見怎麼不攔著」,侍衛嚇得頭貼緊了地面,說道「王爺贖罪」,姐姐又說「出了府往哪里走了」,侍衛趴在地上說道,「回主子,格格往右手的方向去了」,姐姐忙說到「王爺」。四爺已經明白忙說道「吩咐下去,所有人出去尋找格格,出了半點差錯,小心你們的腦袋」,「是,是」侍衛嚇得爬了出去。
而我此時已經躺在床上,醒來時,屋里空無一人,看上去這里很簡樸,想必是普通人家的屋子,我慢慢坐起,一位中年的女人但是她卻是一身尼姑的打扮,忙的走進我說道「你醒了」,我疑惑的問道「這是哪里」,「這里是桃花庵,你之前在門前昏倒了,如今醒來就好」,原來這里是尼姑庵,想必她是主持了,我忙說道「有勞你了」,師太說道,「出家人本就以慈悲為懷,施主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又問道〞敢問師太,這里距離雍王府……?〃。
我沒有再問下去,她又說道「此處離王府有斷距離呢」,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又說道「還請師太允許蘭軒多住幾日才是」,師太說道「只要你不嫌棄,住多久都好,」,不知道為什麼她顯得格外親近,或許出家人面善吧,「多謝師太」,她又看著我說道「你既然懷有身孕,就不要在到處奔波,留在庵里就好」,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里,不一會一個小尼姑端著食物說道「主持,飯菜已經備好,請姑娘吃點東西吧」,我忙的起身「多謝你了」,她笑著出了屋子,主持扶著我坐下又說「庵里沒有什麼好的食物,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將就著吃些」
我忙說道「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嫌棄」,說著吃了口粥,又說道「師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她笑著說道「說吧」,我說道「若是有人找我,煩請師太,就說從未見過我,可以嗎」,她微愣又說道「出家人不打誆語,姑娘既然有家人來找,為何不願意回去呢」,「師太,蘭軒知道承蒙您好心收留我,我本該坦誠相待,但是這件事我不能說,請師太見諒」,她點著頭說道「我答應你,吃點東西早點歇著吧」,「多謝」,他笑著走出了屋子。
我撫模著微凸的月復部,百種辛酸映上心頭,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阻止不了它的滑落,天已經黑透,我卻無法入眠,從此以後真的要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嗎,姐姐知道我不見了,會不會難過,滿府上下,是不是因為我都在受罰,我不能再想了,在想下去我會心軟,會認輸。
雍正府內四爺站在我們一起居住的房間里,眉頭深鎖,筆挺的站在那,所有人不敢說一句話,也沒有人敢進去打擾。
來到桃花庵已經十天了,比起剛來的幾天,現在心里舒服了許多,我特意從師太那里尋來了各種書籍,每日與清燈古佛朝夕相處,心里也安逸了許多,只是每次想到他,心里還是會痛,不知道這十天他過的好嘛,還有沒有找我,正在發呆,小尼姑惠恩端著茶水說道「姑娘又發呆了」,她是師太專門吩咐照顧我的,我笑著說「哪有,只是看書看累了,休息一下」,他笑著放下茶水說道「佛祖面前你也敢撒謊」,我一听笑著說道「是是是,我錯了」,她出去之後,我看著屋里尊放的佛像,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或許我真的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