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從他離開到現在,三天了,他真的沒有在回來過,而我從此以後真的注定是一個人了嗎?腦海中一直在蕩漾著他的那句話,朕踏出去這一步,從此我們再無瓜葛」。即以無瓜葛何來傷感呢?如今距離十六爺被拘禁已經十天,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不知道十六爺他們有沒有受罪?正想著巧兒說道,「格格,十三爺來看你了」,听著巧兒的聲音忙的拭去眼淚,十三爺嘆了口氣坐到我身邊說道,我忙的問道「十三爺,外面現在怎麼樣了?」,他看著我說道」放心吧,十六弟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皇兄只是罰他們禁足在自己府中,不能隨意走動,不會有事的」,听著他的話,心里的石頭算是閣下一半了,又問道「弘歷怎麼樣了?」,他看著我說道「這孩子身子本就比別人好,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听到這倆個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十三爺總是在我無助的時候雪中送炭,忙的說道「那就好,只要他們都好好的就好了」。十三爺看著我問道「蘭軒,你為了他們,真的就什麼也不在乎了嗎?」。,看著十三爺的疑問我只能說道「十三爺,我沒有不在乎誰,只是他們都是我不想失去的人,我不想他們受到傷害,更不想他們傷害別人」,十三爺看我眼楮里不知道裝的是憐憫,還是不解問道「蘭軒在你心里,你可以原諒他們的錯,那麼皇兄呢?」,我看著他,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愣了一會說道「我怎麼去原諒呢?曾經我離開是因為他的賭注,如今竟是一絲機會都不曾給我了,信任在他眼里就是不堪一擊的,如若相信,今日怎麼會這樣呢?」他又說「蘭軒,你這是何苦呢?其實很多事情只是一個心里的結,打開了什麼事情就都沒有了」,我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明白他的話,他又說道「如果你願意跟皇兄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可以解決的,為什麼你一句話也不肯跟皇兄多說?」,我看著他才說道「十三爺,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哀,而他呢,東邊日出西邊雨,道似有情卻無情罷了,他如果信我,就不會這樣質問我了?」,他一愣,一個幾不可聞的嘆息「那麼你可知道,這件事對皇兄是多大的打擊」,听著他的話,想起他對我說的那句從此以後毫無瓜葛,心里一緊,我又說道「十三爺,我和他從此再無瓜葛,從此以後我也不想在提這件事情」,他立刻反問道「你做得到嗎?」。,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說道「做不到也要坐到」,十三爺搖頭表示不贊同我的說法,又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還有八哥他們是皇兄的軟肋,如今敢有人,拿你們開刀,若不是知皇兄甚深者,是做不到的,可是偏偏你又是一個不肯服軟的,如果你跟皇兄講明白,你們還至于這樣嗎?」。,听著他的話,放佛心里明亮了些問道「十三爺心里可有人選是誰要拿我們開刀?」,他看著我遲了一會說道「沒有,不過,早晚會有的」,听著這些話,我心里倒是有了人選,也明白弘時這麼做的原因了,十三爺,十六爺,十七爺,他們是四爺的心月復,但是想動十三爺是絕對做不到的,但是十六爺,十七爺他們卻是容易的多,再加上我平日里與他們親近,平日里我們又總是護著弘歷,想必這就是他下手的地方,十三爺看著我又說道「蘭軒,你何苦呢?」,听著他的話,我說道「十三爺,我從不奢求他的心理真的只有我一個,但是起碼的信任還是要有的,如今他也掐著我的軟肋,那就是孩子,他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孩子,如今孩子去了,倒成了?????????,十三爺,這一切不管是不是別人有意迫害的,我都不想在追究了,我真的很累了」,他看著我說道「可是這也是皇兄在乎你的表現不是嗎?」。,我不知道為什麼說道「是,但是我不接受」,十三爺搖著頭說道「你還是這麼倔強,苦了自己,又苦了別人」,我看著他為我的嘆息,說道「十三爺,我如今這樣倒也挺好」,他一愣問道「挺好?好在哪里?」,我又說道「好在我可以隨意走動,以前總是顧忌他的感受,不敢隨意走動,如今到可以毫無顧忌,愛去哪去哪?」,他笑著打趣到「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能硬到何時?」,看他識破我,忙的問道「對了,十六爺,十七爺,他們沒有受罪吧?」,十三爺擺弄著茶具說道「皇兄下旨,將他們各自禁與府中,又怎麼會受罪,放心吧,過幾天我尋了機會,再去保他們」,我看著他說道「十三爺可否答應我一件事?」,他看著說道「說吧,什麼事情?」,看你十三爺認真的樣子,自己也不在玩鬧,認真的說道「無論什麼時候,請十三爺,務必保全十六爺他們,因為他們是不會背叛四爺的」,他看著我說道「我答應你,不過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我們兄弟間的情誼,也為了四哥,為了我相信他們」,十三爺永遠不會讓我失望的,看著他說道「那就好,多謝十三爺」,他看著我說道「不用,這都是我該做的」。他好像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欲言又止,我只好以一個微笑回應他,因為即使他知道是弘時做的,如今四爺會真的將弘時置于死地嗎?如今弘時的罪過雖然可圈可點,但還不至于?十三爺看著我可能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吧。所以都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月移西樓,又是一天,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不想傷感可是卻掩飾不住,你在做什麼?有沒有想我,還是根本就是恨,從不曾想起,從不曾難過,正在想著,弘歷提步而來,「姨娘???」,看到他我也是一驚忙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傷好些了嗎?」。,弘歷忙的說道,「好多了」,坐到我身邊說道,「知道姨娘現在的處境,弘歷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你有心了,我沒事」,「姨娘也不要過于難過,皇阿瑪許是傷心極了才會說出那麼重話,等過幾日好些了一定還會對姨娘那麼好的?」,看著他我又說道,「你也不用為我的事情操心,身上有傷,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早點好起來才是」,弘歷說道,「弘歷的身子本就是好,如今好的差不多了?」,看著他卻是臉色好了許多又問道,「你額娘可好?為你擔心壞了吧?」,弘歷說道「額娘挺好的……」,愣了一會說道,「看姨娘臉色不好,可是一直沒有睡好?」,「無礙的,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弘歷忙的說道,「姨娘放心,過幾日我一定幫十六叔他們洗刷冤屈,一定還他們一個公道,姨娘也不要終日愁苦才是?」,「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你懂你十六叔他們就好,只是姨娘現在出不去,你要是有空記得出宮去看看他們?」,「姨娘放心,就是姨娘不說,弘歷也會這麼做的?」,看著弘歷想起弘晝,忙的問道,「弘晝可好,他好沖動,你要時常提點他才是?」,「五弟知道姨娘的事情之後是要找皇阿瑪理論,但是被十三叔和我攔了下來,如今正在自己的住處,裕嬪娘娘會看著五弟,我也不會讓他這麼沖動的?」,听著他的話懸著的心,瞬間著落,說道,「那就好,現在眼下最要緊的是你們學會保護自己,不要讓人再去轉了空子?」,「姨娘及放心吧,弘歷都知道」,「那就好??」,「看姨娘滿臉都是倦容,弘歷就先告退了,姨娘早點休息才是」,「去吧……」,「弘歷告退」,看著他退出去,想著他的傷好了,也就是安心的,但是卻是頭暈的厲害,索性什麼也不想轉身向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