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剛好,可是余力還沒有回來,總是覺得身子發軟,也不想動彈,每日也只是坐在床上休息,要不是看書,就是哄著弘翰,每一次看到弘翰,對自己笑,總是心里欣慰,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要謝謝十三爺及時出現,阻止我的離去。
想著給四爺做件睡衣,也不想丫頭動手,索性自己親手縫制,就連一顆紐扣也是自己親自動手,何況是繡工??正在刺繡,謙嬪已經進了屋子,見我就是忙得行禮請安,「臣妾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只見她一身粉色旗袍,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儀態端莊,大方,秀麗,面容姣好。
我與謙嬪的正面接觸少之又少,本也無心與她們結識,但是她既然來了,我必然要客氣些,忙得說道,「快起來吧,眼看著天越來越熱?你怎麼來了?」,謙嬪微笑著說道,「臣妾來給皇上請安,順便來看看娘娘」,見她一直站在床下,其實她也是個美佳人,我說道,「過來坐吧,不要一直站在那」。
謙嬪忙得行禮,卻沒有推辭,坐在我對面說道,「謝謝娘娘」,見她一直面露微笑,我說道,「多謝你記掛著我」,只見謙嬪彬彬有禮,落落大方的說道,「都是臣妾該做的」,說著無意間,看著我手邊為四爺做的中衣,見她面色有一瞬呆滯,可是瞬間又恢復了原有的典雅氣質,若是多心的一定認為我此舉是,為了爭得四爺的寵幸,我有心跟她解釋,可是竟不知道如何開口遲疑道,「謙妹妹,本宮????」。
謙嬪一抹微笑,真誠的說道,「娘娘不要多心,臣妾入宮的時間雖然不常,但是關于娘娘的事情,臣妾還是略知一二的,宮里的姐妹,都稱贊娘娘,蕙質蘭心,心性淳厚,平日里待人接物是極好的脾氣,臣妾雖然不與靜貴人那般與娘娘姐妹情深,但是一直是敬仰娘娘的,娘娘與皇上的感情十幾年如一日,羨煞了不少姐妹,今日遭此一罪,必然事出有因,臣妾不會覺得娘娘是耍的手段,因為臣妾知道娘娘不是那種人」,見她分析的透徹,句句話在她的眼楮里我看到了真誠,第一次覺得我不該介意四爺與她親近,安慰的說道,「多謝你體諒我,確實事出有因,我不便多說什麼,只盼著你不要多心,破壞了咱們的感情,在被有心人看去,該無事生非,怕是皇上要憂心了」。
謙嬪笑著,看著我說道,「臣妾知道,臣妾從不覺得與娘娘有過嫌隙」,見她難得的清澈靈秀的心境,不由得說道,「難得是個明白人,皇上身為九五之尊,三宮六院是正常的,我無心與你們爭奪什麼?只盼著咱們都是心善之人,莫要彼此記恨」,謙嬪忙的說道,「娘娘說的及是,臣妾不會記恨娘娘,若是沒有娘娘,臣妾怕是不能在這**中安然無恙」,她的話引起我的一番思考,猛地恍然大悟,當初敏貴人的事情,確實是懷疑過她,但是見她也是本分,便沒有多想了,見她心里感激我。
我忙的說道,「本宮什麼也沒有做,是你人緣好,我雖然與你接觸不多,但是我知道,你的心境單純,不是那種有著千絲萬縷心思的女孩,我既然信你,也不是要你來感激我的」,謙嬪一抹微笑,說道,「娘娘謬贊了,不過靜姐姐都告訴我了,謝謝姐姐相信臣妾」,見她如此,我說道,「我不要你謝我,我只要你盡心侍奉皇上,讓皇上無後顧之憂」,謙嬪說道,「臣妾一定做到」、、、、
閏五月甲辰,恆親王胤祺薨,謚曰溫,子弘晊襲恆親王。原誠親王胤祉卒于景山禁所,賜銀五千兩,照郡王例殯葬。吏部尚書勵廷儀卒。庚戌,台灣北路西番滋事,官兵討平之。癸丑,以李衛署刑部尚書。
這個閏五月,康熙皇五子,胤祺,皇三子,胤祉,相繼去世。
皇五子,曾經康熙爺認為此子心性甚善,為人敦厚。19歲,與四爺,七爺,八爺,一起被封為貝勒康熙征葛爾丹時,允祺奉命領正黃旗大營。隨父親一起征討葛爾丹,最終可惜的是,皇五子胤祺,受了重傷,並且破了相,破了相的胤祺一直是受到康熙爺的重用,與四爺的關系也是極好的,30歲時,康熙四十八年,與四爺一起晉親王。再度廢太子的「合齊父子貪贓不法案」中,胤祺、胤祉、胤禛、胤祐都起到重要作用,各得賜銀5000兩,此前後,康熙爺在避暑山莊賜了府邸一座,後人稱,老五爺府。
康熙五十七年,胤祺奉命與內大臣馬爾塞往奠故大學士李光地茶酒,並帶去賜銀千兩。當初,李光地與康熙爺的關系匪淺,可見皇五子在康熙爺看來是何等的重用,七月,鎮國公吞珠病故,上命賜鞍馬、散馬各2,白銀2000兩。遣胤祺送往。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初六日。孝惠博爾濟吉特氏兩周年忌。由胤祺、胤禛、胤禮至奉先殿恭代行禮。十二月初十日,康熙帝命胤祺、胤前往迎作戰陣亡的湖廣總督、西安將軍額倫特靈柩回京。雍正二年清明,胤祺奉命往清東陵的孝東陵致祭。雍正四年五月,雍正令胤祉、胤祺為已獲罪的胤改名。雍正六年,皇五弟,因病不能朝工,上諭允許在府中修養。雍正十年五月十九日丑刻故。諡曰「溫」。時年五十四歲。
皇三子,允祉博學多才,成為乃父學術上的得力助手。康熙征葛爾丹時,允祉領瓖紅旗大營。21歲,被封為誠郡王;但是這個書生氣的胤祉絕對儲位心存想法,他曾經四處活動,聯絡黨羽。也請過方人,替他算命。爭當太子,當時康熙爺並沒有對胤礽徹底放棄,所以,三阿哥的這些事情康熙自然是看在眼里,在他晉封的第二年,康熙爺終于忍不住,斥責他結黨營私,不知天高地厚,對眾兄弟親情淡薄,降為貝勒。
四十八三月,應該是剛了結了,合齊父子貪贓不法案,胤祉立了功,才晉為誠親王。六十一年十一月,與受末命。雍正六年六月,坐貪利降誠郡王。八年二月,復晉誠親王。五月,怡親王病逝,誠親王參加十三爺的葬禮,遲到早退,面無戚容,對十三爺沒有半點兄弟情義,當時四爺已經是痛心疾首,為了十三爺的事情,幾度昏厥,可是這個當三哥的,竟然這麼藐視十三爺,四爺一怒之下,將他拘謹,群臣論罪八款,削爵、拘禁于景山永安亭。十年壬子閏五月十九日丑刻幽死,年五十有六,以郡王禮葬。
正在看書,文倩已經到了近前,由于她躡手躡腳的,一點動靜沒有,看著我認真,笑著喊道,「姐姐、、」,我一愣,這突然出現的毛病是一點也沒有改,不過還是很開心的,說道,「來了,快做啊」,文倩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的書,說道,「姐姐可好些了?」,自我病了之後,她幾乎每日都來,倒是減少了我對姐姐的思念,我說道,「我好多了勞你整日的來看我」,文倩看著我說道,「姐姐說的什麼話,文倩巴不得整天呆在姐姐身邊呢?」,見她如此,嗔他一眼說道,,「好,只要你喜歡,都依你」。
文倩越發的像個孩子,趴在我的肩頭說道,「姐姐最好了」,,見她願意與我親近,我很開心,說道,「我哪里好了?」,文倩見我如此問,忙的起身說道,「不跟你渾說,咱們出去走走吧,整日的呆在房間里,都憋壞了身子,出去走走,對姐姐也是極好的」,想著好久沒有出去了,也不想整日的呆在屋里,說道,「好啊,外面的薔薇花都開了吧?」,文倩說道,「是啊,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河邊的薔薇花盤著牆根,長得可茂盛了,花可得也是極美的」,見她說的那麼好,忙的起身說道,「那你就隨我一起出去看看」,文倩攙著我說道,「好啊、、」。
昨夜,剛下過雨,如今走在地面上還是有些濕漉的,看著碧藍的天空,雨後青藍,確實美不勝收,四爺喜歡的是不會錯的,看著薔薇上的露珠,似乎姿勢也不比往日高昂了,我笑笑說道,「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文倩听著我的話,點頭示意,忽又打趣道,「姐姐總是隨時隨地的頌詩,害的妹妹都覺得自愧不如」,見她故意低著頭,真是個孩子似得,搖頭說道,「如今這張嘴,越發的刁鑽古怪,真真是讓人恨也不是,惱也不是」。
說著不在理她,只顧著自己走著,文倩忙的追上我,撒嬌道,「姐姐、、」,說著拉著我的胳膊不松手,難得見她如此,我說道,「竟不知你也有今日,若是當初,怎麼也是不信你也會撒嬌的女子」,文倩笑了笑,說道,「那也要看著對誰了?若是旁人,我才不呢?」,見她如此說,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正在感受一路薔薇的美景,賢嬪宮里的寵物狗,雪球,竟然直徑向我跑來,圍著我打轉,後腿支地向我作揖,讓我抱她,見她如此可愛,心里開心的不能言語,忙的抱起她在懷里,說道,「呦???看來今兒是要熱鬧了?」,文倩撫模著雪球說道,「是啊,有雪球的地方,賢姐姐一定也在」。
剛說著,賢嬪已經從轉角處,走進,看著我們笑著走了過來,行禮道,「娘娘萬福、、」,看著她碧水色的衣服,襯著她微紅的胭脂紅的臉頰,更是可人兒了,忙的說道,「免禮了、、」,賢嬪忙的說道,「謝娘娘、、」,起身說道,「想著雨後初晴,出來賞花,竟不知道能遇到娘娘呢?」,難得相見甚歡,我說道,「相請不如偶遇,難得的緣分」
文倩說道,「既然這麼難得,咱們到對面涼亭里,賞花喝茶可好?」,我們都是笑著默認了文倩的提議,賢嬪又說道,「就依了妹妹的」、、、、
涼亭里,大家有說有笑,喝茶賞花,文倩看著賢嬪手腕上的鐲子說道,「前幾日,姐姐不是剛得了一件雪玉鐲,怎麼沒戴著?」,賢嬪笑說道,「那是表姐所送的,只因前幾日表姐進宮,才戴上的,平日里我可是不舍的」,听著她的話,宮里的女人最是難得與親人相見,我說道,「既是親人所贈,愛惜些也是有的」,文倩說道,「十福晉,為人豁達,性格是及灑月兌的,所贈與姐姐的東西很多呢吧??」,我一愣,說道,「原來,十福晉與你是近親呢?」,賢嬪開心的說道,「是啊,那是舅舅家的長姐」。
我想著曾經在雍親王府的時候,與十爺也是相見甚歡,笑說道,「說起來,我曾經與十爺,倒也有幾面之緣,只是我們也是許久沒有見到了,他們可好?」,賢嬪說道,「姐夫與姐姐好著呢,就如皇上對娘娘這般」,听著她的話,先前我也听說過,忙的說道,「他們夫妻的感情卻是值得人稱贊」,文倩說道,「姐姐莫要羨慕旁人,姐姐只怕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姐姐呢?」,听著她的話,嗔她一眼,說道,「你這丫頭,越發的管不了你了?」,賢嬪笑著說道,「是啊,這丫頭,仗著咱們的寵愛,可不是口不擇言呢?」,說著我們都是一笑,難得的輕松愉悅、、、、
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似睡似醒間,突然听到,四爺柔聲道,「怎麼這麼早就睡下了?」,我一愣,忙的睜開眼楮,說道,「有些乏了」,說著想起身,四爺攙著我坐到他懷里說道,「巧兒說,你今天出去了??」,見他都知道,我說道,「恩,就是隨便走走,隨便聊了幾句」,四爺抱著我說道,「這幾日下雨,天寒,還是少出去,你身子還沒有恢復好」,知道他一心為我,我說道,「我知道、、、、、、」,話剛必,竟發現他身子僵直,我一愣,臉色微紅,說道,「你今日還是去謙嬪宮中歇息吧」。
听到我的話,四爺輕嘆道,「朕只想留下來陪你」,听到他的話,心里一陣安慰,說道,「謝謝、、、」,四爺笑著,吻在了我的額頭,說道,「我們之間哪里說的了這樣的話」,見他好久沒有這麼輕松了,自己也是一抹微笑,想抬頭看著他,竟發現,我們臉對臉,鼻尖貼著鼻尖,彼此近在咫尺,曖昧的姿勢,讓我心里一陣慌亂,羞得不敢看他,忙的低下了頭,四爺好笑的看著我,在我耳邊輕昵道,「我還盼著你再給朕生個小阿哥呢?」,我一愣,我們時日無多,要是真的有了身孕???到時候就是我想隨他去,十三爺也是不同意的,可是我不能告訴他,只能說道,「我們有了弘浩,弘翰還不夠嗎??」
四爺沒有發現我的異常,抱著我說道,「只要是你生的,多少都不夠」,听他的話暫且放下憂傷,打趣道,「你想累死我啊??再說了,指不定到時候你喜歡誰的呢?」,四爺一愣,大概想起了我說過的,來年會有人生個阿哥的話,扶起我,起身說道,「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說著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盤口,我忙的說道,「你可別忘了咱們還打賭呢?」,四爺輕嘆著嗔我一眼道,「知道了,不能忘」,「我??」我剛想說話,四爺沉聲道,「睡覺,不許說話」,見他如此,自己也是訕笑,「嘿嘿、、、」,見我如此,他背對著我褪去了自己的長衫,看著他想著他,手舞足蹈的空打他一頓,竟不知道他猛地回頭,我的手還留在半空,四爺看著我,說道,「敢在背後搗亂了嘛??」,說著向我走來,我忙的說道,「我沒有啊?」,四爺笑著說道,「有沒有可是朕說的算」、說著已經掀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