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又是一年初春,窗外美景迷人,正在想著出門賞景,竟听到一陣焦急的聲音,「皇額娘,皇額娘」,听著這聲音甚是熟悉,焦急中,聲聲委屈讓我許久的安逸,一陣慌亂,忙的向外走去,沒想到是弘歷的嫡妃,本是溫柔佳人,這一刻,竟然梨花帶雨的,我忙的問道,「婉兒??這一大早的怎麼了??」,婉兒見到我,好似抓到了一只救命稻草,撲通跪在我的腳下,哀求道,「皇額娘,求求您了,救救王爺吧?」,我一愣,這一大早的??還是關于弘歷????忙的問道,「弘歷???發生什麼事情了?」,婉兒哭著,抓著我的雙手,說道,「額娘,王爺不會草菅人命的,額娘」,听著婉兒的話,自己也是大吃一驚,草菅人命???
弘歷平時最是穩重,什麼樣的大事可以使他如此沖動??忙的問道,「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婉兒見我也不知道弘歷的事情,才在我的攙扶下娓娓道來,「皇阿瑪前倆天一早將王爺召進宮,如今三天了,不見回轉婉兒今日入宮,想去額娘宮中一探究竟,誰知額娘被禁足壽康宮,任何人不許探望?」,「婉兒想去養心殿,可是一早被擋在門外」,說著一個輕顫又說道,「婉兒害怕三哥的事情重演,無奈之下不得已來皇額娘宮中求得真相」,听明白婉兒的話,心里陣陣疑慮涌上心頭,卻不知道那抹疑慮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樣??」,看著婉兒滿面淚水不忍細問,忙的安慰道,「婉兒不要著急,來人」。
許是听到我的聲音,幾個小丫頭忙的進了屋子,躬身道,「娘娘」,見她們都在,我問道,「你們幾個是否得知寶親王的事情??」,幾個小丫頭相互偷偷看著,不敢多言,「奴才不知道」,見她們如此,心里大概是有數了,這件事大概是四爺不許我知道的,我又問道,「春喜呢???」,回春一愣,不安的說道,「奴才,奴才不知道???」,見她們都是如此謹慎,我心里氣不打一處來,不怒自威道,「這景仁宮何時換了主人??」,話剛必,巧兒在外間露著腦袋,怯怯的說道,「娘娘,娘娘莫要惱了奴才,奴才進來就是了?」,見她也是如此大概巧兒一早也知道了此事??這個小丫頭,真是的?、?
但是這一刻還是忍忍,看著她們微怒道,「春喜留下,你們都下去,說吧、、、」,春喜跪在一邊說道,「壽康宮,有位宮女名叫綠珠,曾與寶親王有過幾面之緣,誰知前幾日投井死了,壽康宮的宮女私下議論,說是寶親王他??」,說著瞧瞧看了眼婉兒,見她目光焦急,自己也是嚇了一跳,忙的低頭說道,「寶親王欺負了綠珠,綠珠姑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就投井死了,這話不知為何傳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得知後,龍顏大怒,就將寶親王逐去壽皇殿罰跪」,听完這些話,才知道壽康宮最近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可我竟然不知道???
正在想著,婉兒焦急道,「皇額娘,王爺不是那種人啊,皇額娘,皇額娘一定要為王爺做主啊?」,見她如此不安,我忙的說道,「婉兒莫要著」,看著春喜我又說道,「這件事,發生幾天了,你們怎麼不一早告訴本宮?」,許是我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滿,春喜小心翼翼的說道,「是皇上不許的?」,我一愣,皇上不許的???既然是四爺不許的,為什麼熹貴妃宮中禁足,宮女也不許透露半句與我,可是如今為什麼婉兒可以出入皇宮上下自如??又可以出入景仁宮自如??心里想了又想,終于有了一絲眉目,心中偷偷一笑,說道,「下去吧」,婉兒大概還不知道四爺為什麼如此做???哀求的叫道,「皇額娘、、」,見她如此,忙的幫她拭淚說道,「別怕,有皇額娘在,不會有事的」。
養心殿
剛落轎攆,小順子已經走下了台階,躬身道,「娘娘,您怎麼來了?」,看著他??想想四爺,我倒是心里意外四爺的舉動,看著小順子躬身站在那,我倒是想逗逗這個與四爺朝夕相處卻沒有感染四爺清冷的家伙,我打趣道,「怎麼本宮不能來???」,小順子許是沒有見我如此過,身子一顫,頭低了又低,見他如此,我輕笑著看向養心殿,四爺??你也終于會心疼弘歷了??,看著小順子依舊頭也不敢抬,我說道「下去吧」,小順子為難道,「這???」,見他面露難色,我又說道,「若有事,本宮擔著」,小順子忙的說道,「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我一愣,感情我平日里待他們都太好???一個個的都不與我一個鼻孔出氣?心中開始懊惱,狠狠的看著小順子的腦門,許是見我半響不說話,小順子忙的抬頭,正對上我惡狠狠的眼神,忙的低頭道,「奴才告退」。
見他退了下去,我才大大方方的走進養心殿,剛踏入殿內,一抹清香撲鼻而來,四爺正端坐在龍椅之上專注的批閱奏折,我一愣,如此正直,不苟言笑的胤禛怎麼也會玩起花花腸子??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正在想著,四爺抬頭的一瞬正好看到我站在簾外,見到我,一抹笑意,眼神里盡是終于來了的字樣,說道,「來了??」,見他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只說到,「難為你了,等了我這麼幾日??」,四爺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的話里有話?不解的問道,「什麼???」,見他不解,我解釋道,「你將弘歷靜壁壽皇殿,熹貴妃不許出壽康宮半步,還不許宮女私下議論免得被我知曉,可是你卻沒有想到,她們幾個口風如此緊,若不是你有意讓婉兒入宮,我又怎麼會到現在才得知」。
四爺听著我的話,才恍然大悟,見他面色輕松,看來沒有那麼槽糕???我又接著問道,「弘歷???當真是在壽皇殿罰跪??」,四爺攙著我做到一邊,說道,「朕自失去弘暉開始,就一直子嗣單薄,如今弘時也已經不在,朕膝下也就只有弘歷與弘晝可以擔當大任,只是弘晝玩鋝太不合適,弘澔與瀚兒還小,朕不能讓他們如此小的年紀就背負這麼多,左右思忖也就只有弘歷有這個資格,只是這個孩子太過心善,如今綠珠的死是不是與弘歷有關,對于弘歷都多少有些影響,朕不希望他因此喪志,所以特意把他支去壽皇殿讓十四弟好好教教他,而在宮中就以閉門思過的名義宣旨下去」,我一愣,這是怕弘歷受委屈呢??
若是沖動打弘歷幾十板子?那麼這幾個月弘歷怕是不能上朝了,見他良苦用心,我又說道,「你不怕弘歷因此受人非議??」,四爺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怎會讓流言蜚語纏住腳步?」,听著四爺的話,我說道,「話雖如此說,可是如今綠珠的死已經給弘歷造成了陰影,若不查清楚,怕是弘歷不依的」,四爺見我如此問,胸有成竹的說道,「朕已經傳旨下去,著十六弟親自查辦此事,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到時候定會還弘歷和綠珠一個公道」,原來是交由十六爺處理,心里也終于安心,說道,「那就好、、」,「既然弘歷不是在受刑,那就允許熹貴妃出宮吧?總是禁足也不是法子??」,四爺說道,「朕知道,你放心過了這倆天一定給他們母子一個公道」。
見他如此輕松,我故意說道,「婉兒如今在景仁宮哭的似個淚人兒,你打算讓我怎麼說??」,四爺其實起身走向龍椅坐定後說道,「這件事,你回去自己看著辦??」,我一愣???「我???」,四爺準確無誤的說道,「是啊、、」,「朕如今若是松口了,旁人會怎麼說?說咱們草菅人命?沒有人性?朕是皇家,不能這麼輕易的讓老百姓下結論」,听他如此說,無語了、、、、
裝腔作勢道,「知道了,皇上」,四爺笑著看著我說道,「朕在他們心里是皇上,在你心里是不是???」,我起身說道,「是也不是」,「我走了」,剛起步,四爺又說道,「朕還有事要你做?」,我一愣,回身看著他說道,「什麼事???」,四爺說道,「你若得空去壽皇殿看看弘歷,開導開導他,順便看看十四弟」,听著四爺的話,心里那個鄙視,只能說道,「遵旨、、、」,說著提步而走,留下四爺滿眼寵溺的目送我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