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看著俊風的動作傾城第一鬼妃。現在她越來越迷惑了。
明明是慕亦驊玷污了秦淮的清白,可為什麼身受重傷的反而像像是慕亦驊?
從打開帷帳的那一刻,俊風就連忙趕了進來,他迅速的點住了慕亦驊的幾個穴道,讓他之直立著坐了起來,然後又在他的身上扎了幾針,最後才讓他轉過身來,朝著他的脊背猛的拍了一掌。
幾乎是同時,慕亦驊輕輕的一滯,一口黑血就吐了出來。
凌霜吃了一驚,眼睜睜的看著俊風對慕亦驊做完這些,又看著他將慕亦驊放下,讓他躺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全身通白的小家伙從慕亦驊的身上鑽了出來。
「這東西是怎麼出來的?」
凌霜下意識的問道,但是,此時卻沒有人回答她。
此時的俊風正聚精會神厄注視著慕亦驊,此時慕亦驊的情況非常的危急,他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而令凌霜更為驚訝的是,那個白色的小家伙在外面看了幾眼便再次鑽進了被子里面。
俊風知道,此時的巴掌已經到慕亦驊的手指處開始為慕亦驊吸蠱毒了。
而此時在另一邊的一片孤寂的樹林里,一個白發白衣的男子拿著一束果色的杏花走在寂靜的小路上。
此時,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像是在走著一段沒有終點的旅途,看不到終點,看不到方向,而他手中的那束杏花也已經開始衰落,像是遭受了什麼蹂躪般變得如此的凌亂不堪。
元絕塵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心還很亂,就在剛剛,他從秦淮房間里出來之前看見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想想他還是真傻,只是因為她這幾日的郁郁寡歡,他就開始調查她不快樂的原因,繼而就知道了寧痕生再此之前來過了。
那一瞬間,他的心髒有一瞬間的停頓。寧痕生居然也來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可是,他也清楚,不管寧痕生回來與否,秦淮都不會在回到他的身邊了,否則秦淮就不是秦淮了。
可即使這樣,他的心還是止不住的滯了一滯。
但是,當他看見她郁郁寡歡的臉的時候,他的心里就一陣不舒服,所以他不遠千里的跑到南齊國為她摘來了這一束杏花。
他記得她對她說過,她最愛的花兒就是杏花了。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男孩,而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而她就站在漫天飛舞的杏花之前,一張稚女敕的臉帶著期待和憧憬,美得不可方物,一瞬間便照亮了他的眸子。
可是,從那以後,他的身邊便再也離不開杏花了。小到荷包,繡品,大到花盆,盆栽,他的周圍幾乎滿是杏花。
終于,他的身上都已經滿是杏花的香氣,他的身上也滿是杏花的影子,可是,這些都是秦淮所察覺不到的。
可即使這樣,元絕塵卻從來沒有停止過,他依舊如此的堅持著,為了一個女子無意之間的一句話堅持著,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秦淮當年之所以會喜歡杏花,只是因為她在那一片的杏花林里遇到了寧痕生,而寧痕生又在那一片的杏花林表達了對秦淮的愛意。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是物是人非!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拿著這一束的杏花來到她面前的時候,看到的不是秦淮的笑顏,而是她和另一個男子在床上不斷纏綿的身影。
那一刻,他的心髒幾乎要停止了。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花束,就連花瓣掉了下來,他都不知道。
那一瞬間,他幾乎要開始恨了,而他手中的杏花就像是無數張的嘴在不斷的笑著他,他們在笑他的傻。
他咬牙,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只需兩個月就好,兩個月之後我們就回去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這只是權益之計。」
「我不會愛上他的,他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
往事一件件的從他的腦海中閃過,而秦淮說過的話更是一句句的從他的面前閃過,可是,結果呢?
他最後還是和那個慕亦驊糾纏在了一起?
是的,他恨了。從他在房間里看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就開始恨了。
她明明說過,她不愛他的,他相信了,一直在身後默默的支持著他。可是,現在呢?
她最終還是和他在一起了。和那個聲稱絕對不會在一起的皇家人在一起了。
元絕塵慢慢的走著,沒走一步,心里的痛就多一分。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絕塵,你恨嗎?」
元絕塵停下了腳步,皺眉。
「絕塵,你覺得這樣對你公平嗎?」
元絕塵環視著四周,沒有說話。
「絕塵,難道你沒有想過站在她的面前嗎?」
「你是誰?」終于,元絕塵說出了第一句話。
「絕塵,難道你想過,為什麼你一定要活在她的身後,為什麼她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你?」
元絕塵沉默,顯然已經陷入了沉思。
「絕塵,難道你不想得到她嗎?」
「難道你不想她一直都留在你的身邊嗎?」
元絕塵看著手中已經開始枯萎的杏花,思緒也開始慢慢的拉遠。
他恨嗎?
是的,他恨!
他甘心嗎?
是的,他不甘心。
他想要得到她嗎?
當然,他想。
……
這樣想著,元絕塵慢慢的抬起頭來。
而那個聲音卻突然笑了,「絕塵,只要你听我的,我就會幫你得到她。」
……。
第二天清晨,秦淮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凌霜立刻湊上前來好高興的喊道︰「小姐,你終于醒了。」
秦淮輕輕的笑了笑,眼角帶著幾分疲憊的看了她一眼,便輕輕的偏過了頭。
但是,凌霜的動作卻在此時頓住,剛剛秦淮看她的眼神太過冰冷,冰冷的讓她覺得陌生。她伺候了秦淮這麼多年,秦淮什麼時候這樣看過她?
但是,現在……
一下子,凌霜沉默了。
她看著已經偏過頭的秦淮,這樣的疏離令她心驚,也令她害怕!
「慕亦驊怎麼樣了?」過了一會兒,秦淮才繼續開口問道。
她雖然剛剛醒,但是,她的頭腦並不愚笨,事情的始末,她基本還記得清楚,就連她中途醒過來讓凌霜救他的事情,她都記得。
只是,她並不是事情的結果。
她中途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的知道慕亦驊的身體病了,可是,她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而且,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她多想。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恢復平靜,而他的情況自然也就成了他最為關心的事情。
「哦,王爺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雖然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但是俊風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听到秦淮問慕亦驊情況,凌霜連忙開口問道。
「控制住了?」秦淮皺眉,事情嚴重到這種程度嗎?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淮坐了起來,神情冷漠的看著凌霜問道。
「小姐……」凌霜看了秦淮一眼才慢慢的開始說道︰「小姐,你昨天中了毒蠱絕情蠱,是王爺救了你。」
「絕情蠱?」秦淮微愣,神色也在瞬間緊繃起來。
絕情蠱,她之前在鬼蜮的時候听說過,這種蠱毒並不同于一般的媚藥,藥性極強,一般人無法承受,強行壓制不但不會得到緩解,反而會加深毒性。
而且,若是此毒按照正常的方法來解毒,兩人必將同時死亡。
若是要解毒,那麼必將在情動之時護住心脈,然後將身上的蠱毒悉數傳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只有這樣,所中蠱毒之人才能解月兌,但是,另一個人則會因為蠱毒的作祟而穿心而死。
想到這里,秦淮驚住了。她中的是絕情蠱,那麼,昨日為她解毒的人是慕亦驊,那麼慕亦驊……。
秦淮不敢想下去了。
而凌霜看出了此時秦淮的慌張,連忙開口說道︰「小姐,你不用急,王爺雖然為您解了毒,將絕情蠱都引到自己的身上,但是現在已經被壓制住了,基本沒有什麼大礙了。」
「壓制?絕情蠱那是什麼東西,豈是隨便就能壓制住的?」秦淮顯然有些急了,提高了聲音說道。
「小姐,實不相瞞,」凌霜見秦淮此時有些急了,便也不再隱瞞,連忙說道,「王爺的身上本來就有蠱毒,每年全靠藥物和半尾靈狐來壓制,而昨日王爺發現您的時候情況危急,您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所以不得已才采取這種辦法,本來以為是靠這種辦法將蠱毒引到他的體內來壓制住,卻沒有想到這絕情蠱引發了王爺體內的厄蠱毒,致使,王爺蠱毒發作,所以才會到現在都沒有醒。」
「蠱毒?」秦淮低聲重復著,原來他的身上早就中有蠱毒,所以才會在那日虛弱至此,所以才會手持一只半尾靈狐,為的只不過是壓制自己體內的蠱毒。
只是,卻沒有想到他體內的蠱毒居然因為他而再次發作!
想起在宣翼王府那一日慕亦驊痛苦虛弱的樣子,秦淮就一陣心驚,不由轉向凌霜問道︰「他現在在哪里?我們去看看。」
說完,抬腿就要下床。
「小姐,別……」凌霜剛要開口制止就听到秦淮一聲申吟聲,「呀……」
一陣陣撕裂的疼痛從她的傳來,她只覺得腳下一軟,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小姐……」凌霜見勢,連忙將秦淮扶了起來。而撕裂的疼痛讓秦淮才猛地回過神來,這才記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一件事情,她差一點就忘記了,那就是身關她清白的一件最為重要的事。
那就是,在昨天,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慕亦驊的人。
想到這一點,秦淮就一陣臉紅。
她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也不是一個足夠開放的人。
在此之前,就算她再清楚,再怎樣,也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人,而現在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變成了一個……。
任誰都會有些難為情,更何況,她和慕亦驊還是這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那一瞬間,秦淮有過一瞬間的猶豫,到底應不應該去看看慕亦驊呢?
畢竟是慕亦驊救了她,她的心里也是在是擔心的厲害,如果不去,她的心里是真的不舒服的。
可是,如果去了呢?
他們兩人之間又會是什麼樣的尷尬的境地?
一時間,秦淮猶豫了。
過了一會兒,秦淮才咬牙,忍著的不適讓凌霜為她梳妝換衣才朝著慕亦驊的房間走去。
慕亦驊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遭些。
她坐在慕亦驊的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楮的慕亦驊久久都沒有說話。
俊風和凌霜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也許,他們想要給秦淮和慕亦驊一些單獨的空間,可是,秦淮很清楚,她和慕亦驊之間,需要的不僅僅是空間。
她看著慕亦驊面色蒼白的臉,第一次覺得自己力量的渺小。
她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卻沒有想到只是因為這一點點的絕情蠱就讓身邊的人支離破碎。
也許,是時候該面對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無意中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子,這個她注定只會想要遠離的男子,卻一次有一次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為她擋住所有的危險,一次又一次的挽救了她的性命。
是她堅強太久了嗎?
一個人在這一條路上走了太多,太多,多的讓她幾乎忘記危險,只顧向前,而這個男子卻在每一個轉角處亦然的站在她的面前,一次次的為她探明方向。
這一次,她應該說些什麼嗎?
……。
從慕亦驊的房間里回來,秦淮便一直沒有說話,對此凌霜也變得小心翼翼。
伺候秦淮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小姐這個樣子,所以凌霜此時格外的小心。
「凌霜。」秦淮突然輕輕的叫了她一聲,讓她的身體一顫。
「是,小姐。」她小心的應付著,但心里則在不斷的嘟囔著,她什麼時候對小姐如此的小心過了。
看來還真是,心情害死人啊,心情害死人。
「昨天你出去做什麼了?」終于,秦淮問出了這句話。
凌霜也輕輕的一顫,秦淮果然問她了,難道秦淮在懷疑她嗎?
她這樣想著,身體卻快速的跪了下來,「小姐,你是懷疑是我給您下的毒嗎?」
秦淮听了凌霜的話並沒有她太大的反應,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道︰「凌霜,起來。」
可凌霜沒有動。
「凌霜,起來。」秦淮又說了一遍。
「小姐……」凌霜疑惑的看著秦淮,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我讓你起來!」秦淮突然高聲喊了一聲,凌霜連忙站了起來。
「凌霜,從你跟著我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輕易的跪下,尤其是你沒有做過什麼事時候,更不能輕易的跪下。但是,現在你在做什麼?」秦淮厲聲的說著,讓凌霜有一瞬間的愣神。
「我只不過就是問你昨天做什麼了你跪下做什麼?」秦淮繼續說著,但凌霜卻在此時笑了。
「小姐……。」凌霜模糊的喊了一聲,弱小的聲音里面帶著幾分哭音。
「現在是叫小姐的時候嗎?告訴我你昨天做什麼了?」秦淮再次喝了一聲,凌霜才頓了頓,說道︰「我昨天出去了。」
秦淮凌厲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凌霜頓了頓,低著頭,偷偷的看了秦淮一眼,才輕聲說道︰「我昨天出去是因為在早上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封信。信里面的人約我去城西的樹林里見面。」
凌霜輕輕的說著,臉色也開始慢慢的發紅,但靈動的眼楮里卻明顯的多了幾分失落的情緒。
而秦淮卻听了凌霜的話輕輕的挑眉,「信?是誰找的你?」
「不知道,听小二說是一個小孩。」凌霜支吾的說著。
「那寫信的人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秦淮繼續問道,顯然是不給凌霜逃月兌的機會。
「寫信的人是……是……。」凌霜支吾著,「是……哎呀,是,西子軒啦。」
什麼?西子軒?秦淮一驚。
西子軒寫信給凌霜約凌霜出去?
難道西子軒對凌霜有情?想起那一日,凌霜睡在西子軒的寢宮里的幸福模樣,而西子軒也是守在寢宮里等著他們的到來。
難道?
不可能的,秦淮輕輕的搖頭。
可是,如果不是西子軒對凌霜有情,那麼他給凌霜寫信讓凌霜出去的原因又是什麼?
「那他去了沒有?」過了一會兒,秦淮才繼續問道。
「沒有。」凌霜低著頭,低落的回答,心情顯然是非常的不好。
沒有?西子軒昨天並沒有來赴約,那麼他又為什麼越凌霜呢?
一時間,秦淮迷惑了,而事情,也越來越復雜了。
秦淮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想,不然只會越想越復雜。
秦淮這樣想著,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倒是凌霜站在一邊看了秦淮半晌才慢慢的問道︰「小姐,你問完了?」
「恩。」秦淮懶懶的應了一聲。
卻沒有想到耳邊立刻傳來一陣尖叫聲,「啊,小姐,這麼說你並沒有懷疑我?」
秦淮無奈的皺起了眉頭,「我什麼時候懷疑過你了。」
「啊,太好了,小姐,你太讓凌霜感動了,居然這樣都沒有懷疑我,我真的是太高興了。」凌霜慢慢的說著,靈動的眼楮里也多了幾分濕意。
秦淮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想,凌霜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她這個大起大落的性子啊,否則,總有一天她會被她嚇死。
秦淮這樣想著,嘴角也不由的多了幾分笑意。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懷疑凌霜的。在她睜開眼楮的那一瞬間,她真的有過懷疑凌霜的沖動。可是,她沒有這樣做。
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她不能過早的下結論。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昨日的一切,昨天她的一切都和平常無異,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那一碗蓮子羹。
她已經找人問過了,那日確實是店家妻子的生辰,也確實是為每一位客人送上了一碗蓮子羹,可唯獨她的這一晚出現了問題。
這樣的事情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可是,如果這下毒之人真的是凌霜,那麼她大可不必采用這樣的方式!
凌霜伺候了她這麼多年,清楚的了解她的一切,如果她想要給她下毒,有著無數種她不會察覺的方式,又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又風險而且嫌疑眾多的方式呢?
而且,凌霜的為人秦淮很清楚,凌霜既然是秦淮身邊的人,那麼秦淮就會在第一時間相信她,這是她待人的方式,也是她用人的準則。
所以,很快,秦淮就想通了,雖然沒有將所有的問題解決,但是至少她已經清楚的知道這是敵人的一種離間法,他想要的是凌霜和她的分離,要的是他們兩個人一刀兩斷。
可是,是誰這樣做呢?
是西子軒嗎?可是,理由呢?
難道是她的師父鬼面?
秦淮想著,再次閉上了眼楮。
不過,今天的耳邊怎麼如此的清靜,感覺到像是少了些什麼?
秦淮頓了頓,才慢慢的睜開眼楮,看著凌霜道︰「今天的耳邊怎麼如此的清靜?南宮彥呢?」
凌霜也是一頓,過了一會兒擦若有所思的道︰「對啊,難道今天沒有看到他呢,要不我去看看?」
說完就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凌霜回來了,帶著一臉的驚訝和疑惑的說道︰「小姐,南宮彥不在,我問過老板,老板說是他昨天的時候就走了,而且走的很急,而且我還看見她的房間里很亂,看樣子走的很急,應該是有些別的事情吧。」
凌霜慢慢的說完,秦淮卻一陣疑惑。
南宮彥居然也不在?難道他和這件事還有關系?
秦淮皺眉,也許,她應該找一個人來分擔一下了。
她這樣想著,便輕輕的朝著房間里叫了幾聲,「絕塵,絕塵。」
可是,空檔的房間里除了她和凌霜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秦淮猛的睜開了眼楮,元絕塵不在?
他去了哪里?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絕塵雖然行蹤不定,但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左右,這一次的事情這麼大,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現在,他居然不在?
而元絕塵現在不在就只有兩種原因,要麼是不在,要麼就是不想出現。
秦淮無奈的閉上了眼楮,凌霜見了連忙上前一步立在秦淮的一側,卻不想又因為太過匆忙,左腿踫到了一旁的桌子,她順勢一閃,鬢間的一支珠花便直直的掉了下來,「啪——」的一聲碎在了地上。
珠花應聲而碎,讓秦淮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她看著地上碎成一片的珠花,許久都沒有說話。
倒是凌霜有幾分尷尬,便試探著輕聲說道︰「這是,當年小姐送給我的珠花,我一直沒有舍得戴,今天無意中看見所以就拿了出來戴上,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的不小心讓我給摔壞了。」
凌霜慢慢的說著,但秦淮仍舊看著那碎片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珠花是由五顆珠子組成,一顆大珠子周圍環繞著四顆小珠子,相得益彰,相互縈繞,非常的好看。」秦淮慢慢的說著。
「對啊,」凌霜也趁機接口道,「確實是這樣,不過也是可惜了,就是因為他們彼此相連,所以,一個損壞,必定全部都損壞。」
秦淮一愣,猛的抬起頭看著凌霜。
「你說什麼?」
「我說……一個壞了,必定都會壞了。」凌霜有些驚訝的重復著。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突然,秦淮笑了。
昨日發生的這一切她想她都明白了。
這就像是一個局,而局的中心的人物則是她,所有的人都圍繞著她變化,一旦她損壞了,所有的人都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就像是著一串珠花,四顆小珠子圍繞著大柱子存在,看起來光鮮艷麗,可是無論是那一刻珠子受到了損壞,整只珠花便會毀掉。
而她就像是那一顆最大的珠子,凌霜,元絕塵,慕亦驊,西子軒則是那四顆小珠子。
他們五個人現在因為各種事情聯系在一起,無論是哪一方受到傷害,必定對他們整體有一定的影響。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個道理,她想她現在可以清楚的明白了。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局呢?秦淮想。
她是不是應該佩服他呢?居然給她準備了這樣一個豐厚的禮物?說來倒也難為他了,為了逼她就範,居然將事情擴大到這個局面。
不過,她現在也不由佩服他心思的縝密,真不愧是她的師父,知道她的弱點是什麼,所以反其道而行之,逐個擊破,立在一舉把她攻破!
首先,他看出了凌霜對西子軒的情誼,便故意以西子軒的名義給凌霜傳信,立在讓凌霜心神不寧,引起她的懷疑,同時也方便他下毒,也成功的將凌霜引了出去。
秦淮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他幾乎是算準了秦淮的脾性,知道她在得知自己中毒之後會竭力的隱忍,而慕亦驊也肯定不會見死不救,而慕亦驊一旦相救,便會因為蠱毒發作而不治身亡。
而慕亦驊一旦身亡,她一定會傷心欲絕,自然便會尋找下毒之人,這時,便會懷疑到凌霜。
而一旦她懷疑凌霜,一凌霜之間便會產生嫌隙,如果她和凌霜之間的嫌隙產生了,那麼她……
還有元絕塵,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元絕塵必然是來過的,而他必定是見過她,但是,至于元絕塵為什麼會離開,她卻猜不到了。
不過,她沒有才錯的話,鬼面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慕亦驊死,讓凌霜和她心生嫌隙,或者是讓她殺掉凌霜,而讓元絕塵不再跟在她的身邊,而讓西子軒與她為敵。
他要的是,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讓她一步步的陷入絕境,讓她再次承受一次被背叛,被拋棄的痛苦。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慕亦驊不但知道這種蠱毒,更知道這種毒的解毒之法,而且他本來就是帶有蠱毒的人,而且他身上還有著半尾靈狐,對解蠱毒有著非常好的功效。
他沒有想到慕亦驊並沒有因此而死,而她也沒有懷疑凌霜。
他太過低估她和凌霜之間的信任了。不過,她想,鬼面他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兩個人之間這種彼此的信任和堅持,更不會明白人與人之間抵死的愛。
這是他的悲哀,也是他的劫數。
可是,元絕塵呢?
秦淮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也許,她現在應該等著絕塵回來了。
不管怎樣,她都相信,絕塵他會回來的。
……
時間又這樣過了兩日,秦淮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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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數有點少啊,明天盡量多更補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