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收藏破六十要加更,但礙于都已經定時了,所以只能推遲到國慶回來,抱歉———
埋下自己那麼惡劣地說謊,還不知悔改,甚至想著如果知道事情會這樣她還是會說這些話的念頭。
她是不是罪大惡極?以後死了是不是會下地獄?菩薩一定不會保佑她了,因為她在欺騙這麼善良這麼單純的白斬雞。
顏嬌在心里一個勁地念自己的不是,然後尋著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美好詞匯來贊美柳墨延。
腦海中突然憑空「 」地一聲變出來了小男孩,毫不留情地用大木槌子狠狠砸了她腦袋一下。
「你怎麼那麼笨?怎麼那麼單蠢?他不過是兩句話就把你騙得死心塌地了,你怎麼不想想如果他真的這麼好,這麼善解人意,為什麼在你那麼動情地告訴他你遇到的事,並且聲明只有他才能幫你解決,他不肯答應?既然他有你說的那麼好,你又何須騙他?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的話,你何必逼自己做一個騙子?」
你今天的話好多哦……顏嬌心里訥訥地說了一句。
結果又挨了錘子重重一下,「老子是為了你好!好不好!!」
是因為他堅持原則!顏嬌在心里怯懦卻沒有開口。
「那、那……」她支吾。
「我不吃,去煮面條好不好?」微笑著模模她的腦袋,柳墨延起身進了廚房。
看著他的背影,顏嬌有些恍惚,為什麼一個人的脾氣能夠好到這種程度?
為什麼柳墨延看上去就真的是那種很好騙,但騙起來會讓她有罪惡感?
莫非她骨子里其實是個善良透了的孩子?
如果真的搞不懂自己,抹抹不小心外滲的眼淚,顏嬌抽噎一聲,那一定是她果然還太純潔無暇。
等到柳墨延端著面條出來,無論多麼好吃,只要是面條就是禁區,就絕對不會觸踫一絲一毫的顏嬌總算是不眼紅了,這不眼紅的話自然就不會去搗亂。
于是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後乖乖地看著電視,玩著手機,典型的一副心不在焉無聊之極的模樣。
柳墨延見自己這回沒加辣她就沒吱聲,知道她是真的關心自己的胃,不禁在心里暗嘆了一聲,他的心確實很難再敞開來接受除了自己認為以外的事物。
他之前覺得她是這樣的,就應該沒有看錯,一眼識別是好是壞,那便是看了不下上萬人,看走了不下千次。可這一回,確實是他先入為主了。
顏嬌翻著自己的博客,最近很久沒有上新/浪更新,不知道莊哥要回來了沒有。想了想,就打開網頁,在文字欄里停頓了很久,才開始打字。
打打刪刪,內容似乎都十分不合她心意,最後還是粗粗的一句,莊哥,你要是還不回來的話,我就要是別人的了。
博客的標題一覽下來,都是清一色的日期,因為她不會取題,也懶得故意去想東想西。所以博文的內容通常都很簡單,簡單到人們一進去就一目了然,知道她喜歡著誰,而誰不喜歡她。
顏嬌沒有將自己要和柳墨延一起結婚的事情來龍去脈在博客里發表,這種只需要一個月時間的合作,就不用特意提了。
因為沒人會在意的。
這樣想著,手一滑,不小心就點進了微博里面。
說顏嬌不出名吧,听眾倒也有三百來個,幫里的兄弟有,現實里的好友也有,一些不知道聞誰而來的網友也有。
所以在看到自己無意間發布的一條微博有上百個評論也不覺得驚奇。因為博文也會發生這樣的事,雖然不頻繁,但畢竟她很少發微博,被關注的程度自然高了一些。
既然進去了,她又無所事事,所以就翻著看了好一會兒,評論大多都是「你說的他是誰啊?」「哇哇,你不愛你的莊哥了啊?」這樣清一色捉弄取笑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評論,是認識她的人回復的。
而一些什麼「看開些,栓死在一棵樹上很不值得的。」「為什麼要如果啊?也許你試一下,你就得到幸福了呢?」……這些則是那些不知道打哪兒來的網友評論的。
翻到最後一頁,瞥過後發現沒什麼新意的,就隨手挑了幾句有代表性一些的回復,然後就下了網,專心看電視。
這個時候的電視劇顯然都不怎麼樣,首先這不是黃金時間,其次,這也不是肥皂劇時間。于是她看著那些不知道做什麼,整天傻笑沒個正經的綜藝頻道,捧著吃撐了的肚子,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傻笑,看著這樣的節目,似乎是在應景,又似乎是真的很好笑。
柳墨延吃完,兩人如昨日一樣去散步。
不過今日剩飯有些多……
顏嬌的手沒大礙,出門買菜就自己給拆掉了,只留一些淺淺的傷口,已經不疼,,也可能是夏天的緣故,所以復原得很快,手心里只剩些已經結痂的疤痕。
「對了,我都差點忘記,你的手怎麼樣了?」柳墨延走在前頭,手里提著一大袋的飯和一盤倒扣進去的青椒牛柳。
「我的手啊,早就沒事了。」對了,今天還被那個所謂的民警吃去了豆腐!那時候手確實是有一點點的疼,不過好在她也知道服軟,不然還有得她好受的。
不過就那個家伙,早晚得讓他嘗嘗自己的厲害……
跑偏了,她追上他與他左右相間,抬手給他看。
柳墨延倒是十分的配合,停下腳步看著那些已經好很多的傷口,皺皺眉,「這麼快就拆了?還沒好透。」
「哎呀沒事啦,你忘記我還要做飯啊。」顏嬌這絕對是無心之失,這麼一隨口,倒像是在有意怪他沒有體諒她是傷患一般。
「不然,明天你回去吧。三百,不過我員工一天的工資……」柳墨延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遲疑,因為顏嬌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停下來等她,也沒有看她。
這就是心虛和心里沒有個準頭兒的表現吧?
反正顏嬌就是這麼認為了,她小跑幾步追上前去,「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堂堂炎幫大小姐,我怎麼會賴賬!而且,我都說了我手沒事,你怎麼這麼愛瞎操心!」語氣多少有些壞,因為心里有些焦急,怕柳墨延真的是這樣想。
不過就算是這樣想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柳墨延的性子她清楚了些,隨便再糾纏一下就可以。
所謂死纏爛打的招數在他身上真的是百試百靈,還有就是裝可憐。
不過她得盡量地減少這招的使用,因為如果是讓他萌發起同情和憐憫的心思,那麼他八成就是將她又看做他妹妹了。
她是不會當他的妹妹的!她是不會和他有一絲牽扯的!她的未來,她的婚姻,他只能是一個連腳步都不能停的過客。
他只能乖乖配合,或者是趨于她的婬威之下被迫配合。
總之……她的世界,誰來誰往雖然不是她說了算,但誰得走誰能留,卻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夠做主。
柳墨延听著她的話,沒有回答,只是腳步明顯有些加快,讓顏嬌不斷小跑才趕上。
「你跑那麼快干嘛?」以前也經常練習跑步,所以這麼小距離和小步伐的慢跑她跑上個兩小時都沒問題,但前提條件是有人陪她講話。
但是……但是柳墨延根本就沒有吱聲!
不管她是問聲細語的問話也好,惱羞成怒的咆哮也好,他都只是掛著淡淡的表情,嘴角邊上的笑意早早不知隱在哪里去。
白斬雞生氣了?他又在莫名其妙的生什麼氣啊?顏嬌一時不明白,卻馬上就參透其中玄機,用大步伐跟著她,伸手想要拿過他手里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