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的快,去得也快,「報應」還真是短得可憐,還好多少算是幫到了靈陽,唬住了一幫來鬧事的妒婦,只是好像唯獨對這個枕月毫無震懾之力。
枕月狠狠地瞪著一雙眼,伸出一根手指,只直靈陽。
讓靈陽大為不解,這個枕月全然不像其它那兩個妾氏,她的狠意好像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老公又有了其它的女人,反而到像是有意沖著靈陽而來。
「我們……認識嗎?」。
枕月不答話,莫名的笑意牽動著嘴角,寒冷刺骨。
「表姐,芸姐姐!你們在嗎?」。屋內傳來曉曉的呼喚聲,不一會兒曉曉拄著拐仗一瘸一拐地到了門口。
「曉曉,你怎麼出來了?」靈陽與芸娘兩人回身到了門邊,雙雙扶著曉曉走出門來。
芸娘也略有擔憂,關切地問道︰「曉曉妹妹,你腿傷未愈,怎麼就下床了?」
曉曉強撐著腿疼,「謝謝芸姐姐關心,我腿上的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只是這幾日老是躺在床上,身上乏力,反而有些不舒服。哦,對了,剛才我在屋內听到院子里一陣吵鬧之聲,究竟發生何事?」
曉曉說完,往院子里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院子里早已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了」。
「這里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的姑娘呀?」曉曉吃驚地問道。
「啊……」
靈陽與芸娘一時語塞,她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一無所知的曉曉解釋目前這混沌不堪的狀況,難道要告訴曉曉現在這里正在發生一場「正規二女乃老虎隊」與「假想小三雙人組」的pk秀嗎?
唉!女人們的戰爭同樣殘酷,沒有必要染指曉曉那少女純潔的世界。
「咦?」曉曉驚奇地叫出聲,就在她看到站在院中間一直向靈陽冷目的枕月時。
「怎麼了?曉曉!」靈陽看得出,當曉曉看到那個凶女人枕月時的神情到是有些意外之意。
「我只是覺得,覺得這位姑娘好像……好像……」曉曉欲言又止,像是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肯定。
難道,曉曉認識這個女人嗎?就像剛才這個女人給靈陽的感覺是一樣。
枕月初見曉曉也是一驚,見曉曉對自己也是格外注意,便開始緊張地警覺起來,眼神來回的飄乎不定,不肖片刻便一時計上心頭。
「哎喲!」枕月一聲驚呼,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應聲一看,枕月已然雙手捂著月復部,攤軟在地,還不時喊叫著,「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靈陽,芸娘,再加上曉曉,都是一驚,不知道這一驚一乍的,唱的又是哪兒一出。
枕月身後的丫鬟們急功盡力地一擁而上,扶的扶,揉的揉。
蘇凝兒與子彤也帶著她們的下人重新回到院中,簇擁在枕月一群人身旁。
子彤是個急性子,撥開下人,急著俯身在枕月近前,問道,「月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一下子月復疼難忍……疼死我了……哎喲……」
「怎麼會這樣?這,這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才並無任何癥兆,就在下完這場怪雨之後,我才,所以……我……我就懷疑……懷疑……」
「月姐姐,懷疑什麼?」
「恐怕,我是中了妖邪之術,不然怎會突然如此?」
枕月一邊說,一邊私底下偷偷按了按子彤的手心,子彤也是個機靈的主兒,立刻會意。
這些女人的心思怎麼全用在搞陰謀詭計上了。
「那,月姐姐,依你之見,向你施此妖邪之術的人會是誰呢?」子彤故意大聲問道。
「是,是……」
枕月假裝虛弱無力地抬起眼簾,「唰」地一下,向靈陽射出一記冷箭。
從來沒看過這麼齊的注目禮,院子里凡是有耳朵的人順著枕月的目光在同一時刻齊刷刷地將她們的詭異地目光全部聚集在了靈陽一個人的身上。
「你們看我做什麼?」
靈陽被一群人看得心發毛,乖乖,這事是越來越戲劇性了,被人當成小三找上門來罵就算了,現在還背上了一個施妖術害人的妖精頭餃。
「哎?我可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靈陽終于領會到了什麼是明劍易躲,暗箭難防,她這回是又被人給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