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鸝紅自白
我叫鸝紅,今年17歲。
不要問我的職業是什麼,因為我還是個高中生,而在黑主學院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學校上學,兼職的機會則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只是個純學生。但慶幸,家中大人雖不負責任的常年外出,過節也很少回來,他們還是會寄定期生活費回來的,所以我和我弟弟才能無衣食之憂。
即便這樣,我還是認為我的父母很無厘頭,試問有誰會把一雙還未成年的子女置于家中自己跑到南極不為觀光不為研究只為挖煤的?!他們是外星來的麼?思想這麼異于常人!!對于這樣的父母,我除了撫額失笑外,還能怎麼樣?再者,與他們的聚少離多我也確實沒有多少感想。因我失去了一段記憶,連帶的對他們的感情也隨著這記憶的失蹤淡化。
我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和他們相處的••••••
我不記得自己是為何在外漂泊5年最終被父親尋回的••••••
我甚至在5歲回家之前不記得他們的模樣••••••
5歲歸家之時,我沒有被父母安慰後的安心,相反我卻十分不安。仿佛世界是個戴著面具的旁觀者,讓萬物都似真似假,連帶我和他們的血緣關系也是。我在希望我是他們的女兒,也懷疑著他們是否是我真正的父母;在希望他們臉上慈祥包容的笑容屬于我,也害怕著這只是一廂情願的鏡花水月,膽小至極的我承受不了這種空歡喜,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排斥他們。
一開始就沒有信任的基礎的我們,有怎能擁有那溫暖的親情,只不過是兜兜轉轉卻免不了形同陌路罷了!這樣守著心偽裝親人,畏手畏腳的觸踫著親情的相處,讓我••••••尷尬。所以,他們走了我也自在。
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從未想過父母也許是察覺了我的不適才常年不回家,我從不認為弟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與父母聚多離少。同時我也是個偽善的人,我對所有人都笑容滿面讓人人都稱我溫柔,我對弟弟關懷備至讓他依賴我更甚父母。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任性的拒絕別人的善意,隨心的對別人好,然後又在自己厭倦之後又抽身離開。就像弟弟是多麼的期待和我一起讀同一所中學,而我卻偏私選擇迎合自己的利益,即使我是真正在意他,我卻任然不會為了他委屈自己,毅然選擇轉校到黑主學校。
我知道我的為人,但我並不打算改變。如若不是我的自私和偽善,我又怎能混的風生水起,練得一身技藝,不就是因為父母在外,所以我才會在長久的實踐中善于家務,不就是因為弟弟迷糊易受傷,我才會在經驗積累後擅長照顧人,不就是因為有微笑這一面具,我才會憑著表面的溫和贏得好評省去麻煩的同時又獲得利益。百利而無一害的行為,我為什麼要改?
可見,我也是個幸運的人。
這樣的我是澤田家女兒,是澤田綱吉的姐姐,即使骨子里滿滿的都是自私,我任然擁有溫暖如春日,包容如大空的家人,何其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