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亦闌珊 第十一章 流年

作者 ︰

終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2000年到來了,這是一個新世紀的開始,除夕夜里,家家燈火通明,各處商鋪大多關了門,休養生息,安度除夕,舉家團圓,其樂融融。夜上空,不斷浮現出片片璀璨的煙花,煙花易冷,它給人帶來的是短暫的視听盛宴。它綻放的那一瞬間,俘虜了無數雙幸福的瞳孔。江邊上,白陽和于斕佇立一起,共同凝望著同一片夜下江景。「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除夕,」白陽溫柔地口吻說著。「是的,不知道我們還會有多少個這樣的除夕」于斕笑著說,心里似乎多了些失落。「你不開心嗎」白陽轉而望向于斕,她還是那麼美,自從她失去了那個孩子,她變得更不愛說話了,更加憔悴了,他心疼她,可是他卻不知道怎樣面對她,因為「不知道,開心又怎樣,不開心又怎樣,生活一樣得過,你一樣是忘不了她,我永遠住不進你的心里。不是嗎?」。于斕也望向他,似乎在期待他說,不是這樣的,我早就愛上你了。「我們回去吧,孩子都在家里呢」說完,徑自離開,于斕緩緩跟上,她看著前面這個男人的背影,她覺得自己好丟臉,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愛他愛到無可救藥了。回到家里,只見許妍一個人坐在冰冷的門口,于斕迅速下車,跑到許妍旁邊,「妍妍,怎麼了,抬起頭來,給媽媽看看」許妍一把抱住于斕,「媽媽,媽媽,你回來了,他又欺負我了,」越說越哭。白陽隨後跟上來了,看到這幕,想也知道,那孩子又欺負妍妍了。于是也蹲下,說︰「叔叔等會去揍他,妍妍乖,別哭了,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們去玩,不帶他,好不好」「你進去吧,我陪我女兒呆會,」于斕冷冷地說道。「斕斕」「進去吧」白陽愣了愣,沒有再說話,徑自走了進去。他來到白玉川房間門口,見門開著,他看著兒子在書桌上胡亂地寫著東西,他走過去,看到,滿張紙上都是重復的三個字,壞女人。他忍不住脾氣,迅速地拿起那張紙,然後將它撕個粉碎。白玉川站起來,看到是白陽,他一句話也沒有。「你,你,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就不能少給我惹點事,你就這樣恨她們嗎,是不是連我也一起恨了。既然都已經是一家人了,我們就不能像普通人家一樣過生活嗎?」。白陽吼道。白玉川還是站在那里,一言不發。「不說話是吧,你給我好好呆著,不準出去房間,三天不準吃飯,如果被我看到,你吃東西,把你打死算了,氣死我了,你」白陽很生氣,說完後,狠狠地摔上門,走出他的房間。白玉川蹲在了地上,撿起那一片片被白陽撕碎的碎屑。他怕那三個字玷污他的房間。樓下,于斕听到了白陽訓斥白玉川的聲音,隨後,她把許妍抱回了房間,許妍在她的懷里睡著了,許妍做了一場夢,夢里自己長大了,變得跟個白雪公主一樣美麗,她睡在美麗的花床上,她忽然張開眼楮,有個男人帶著面具走到她身邊,對著她說,你再美也只不過是只狐狸精,我要看看,你美麗的皮囊下包裹的到底是怎樣一顆壞心,她害怕極了,他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任她怎樣反抗,都無濟于事。時光在流年隧道里穿梭,許妍終于長大了。「許妍,許妍,醒醒了,醒醒了,你又做那個怪夢了,哎,到底那個男人是誰哦,希望不要真的發生才好」阿寶坐在許妍的床前,一邊擦拭她額頭的汗水,一邊嘮叨。小米听到阿寶的這番發言,原本打電腦玩的正爽,于是說道「哎,我說,阿寶,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我們家許妍才不會被人xx呢?許妍一頭黑線。這話一出,方文按捺不住了,放下盆里的衣服,滿手還是洗衣粉泡泡,走過來許妍床前說,別理她,許妍,這家伙從來說話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許妍笑了笑,你們啊。于是做了起來。怎麼你們都沒有出去的,今天禮拜天耶,我睡的太沉了,所以又做那個噩夢了,沒嚇到你們吧。阿寶接了些水遞給許妍,說道,今天下雨了,沒出去找兼職,嘿嘿,這個月生活費快沒了,生活如此拮據,我是否能夠餓瘦了呢,165的身高,130斤了,哎,沒人要了,悲劇。許妍笑了笑,說道︰「阿寶,你前世準是楊玉環,你就等你的唐明皇哥哥轉世吧,你們終會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難後重逢,相愛。」「啊」阿寶驚訝一聲。然後三人同事大笑,小米笑著合不攏嘴,許妍,你太有才了,哈哈,干脆叫阿寶直接穿越好了,不用歷經磨難,就可以做唐明皇的女人了,只是沒有大學上,沒有網上,沒有高跟鞋穿,阿寶耐得了這嗎?方文接話道︰「這話倒是很有道理呢,現在網上穿越小說那麼多,穿越的女主角幾乎全是呆在古代的,沒有回來的,真不敢想象這沒有電話,沒有電腦,沒有qq的古代生活。「你們,哼,不理你們了,我這款衣服,雖然不是名牌,雖然寬大了些,我堅信,屬于我的買家遲早會找到我的。現在嘛,不急不急」。許妍笑了笑,「你們沒錢了,記得跟我要啊,誰跟我客氣我跟誰急,我爸有的是錢,話說,我好像有點想我家人了,」小米語氣一下子深沉起來,「你有空,就多回去看看他們吧,哪像我,想看也沒得看,」阿寶抱住小米道︰「小米,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方文附和︰「是啊,許妍,你說對吧」「當然了,我們四個永遠是好姐妹」,許妍幸福地說著。雨終于在傍晚時刻停止,夏日的天氣,這個時候本該熱的,由于剛下過雨,空氣中微帶絲絲涼意。地面殘留些雨水,學校門口的燒烤攤處坐著她們四個女孩。許妍吃的不亦樂乎,阿寶時不時地模著肚子,又大了。小米仰空長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呵呵,一首蘇東坡的水調歌頭,獻丑,獻丑啊」小米笑嘻嘻地說道。方文拍了拍小米的肩膀,「那麼,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來,姐妹們,cheers」。「cheers」四個女孩一人拿一瓶啤酒,踫瓶,然後同時喝著,這海量,任旁邊的mm們看了咋舌。都喝完了整瓶後,許妍說了句過癮,阿寶說了句,爽歪歪,方文說了句刺激。輪到小米發言的時候,小米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看了看手機,于是接起,「喂,你好?「這個,見了面再說」「好吧,我一會過去,先掛了。」許妍問道︰「小米,誰找你呢,大晚上的?」「就是啊"其余兩個附和。「不是誰,我在孤兒院時候的發小,呵呵,找我有點事,姐妹們,先喝著,我去看看情況。」小米盡量掩飾內心的慌張,她以習慣這樣,自從她開始供養弟弟跟自己。說完斜跨著包包迅速離開。「難道是小米談男朋友了。嘿嘿,」阿寶賊賊地婬笑道。「呵呵,要是的話,就好了」方文手托下巴做深思狀。「是啊,她從小只有一個弟弟,還要她照顧,她真的很辛苦,應該有個人為她分擔了」許妍若有所思,自己不也是只有媽媽嘛。她正出神時,她的隻果手機里的馬林巴琴鈴聲想起。她從包包里掏出手機,一看是白玉川,那個從小把她欺負大的男人,如今已經是博弈公司的總經理了。他身邊的女人比他身上的毛孔都多。哎,悲劇。自從讀了大學,她覺得她終于逃出魔掌了。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喂,你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客氣了,妹妹」白玉川已經在驅車在開往無錫的路上。邊開車邊打電話。「妹妹?你吃錯藥了,這輩子,你還沒有這樣叫過我。」「你媽病了,爸叫你回家一趟」「我媽沒告訴我啊」「神經,她是怕你擔心」「那我打個電話給她,等會」「她手機關了。剛打完點滴,在休息」「那我現在過去吧」「我去接你,學校門口等我,一個小時左右到」「喂,喂,我不要你接,我自己回去」說完傻傻地望著她們兩,他剛說完就掛了電話。自己跟空氣對了幾句話。方文跟阿寶看了這情形,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吃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他該到了,許妍付了賬,跟阿寶她們倆說道︰「你們回去吧,今晚我回去一趟,不管是真是假,關系到我媽的事,我都要回去的」阿寶走過來以她肉感的身軀抱了抱許妍︰「goodlucktoyou"."呵呵,thanks。"方文也走過來笑著說道,又不是上戰場,妍妍,好好照顧自己,我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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