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亦闌珊 第十七章 康橋

作者 ︰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清晨,阿寶穿著許妍的睡衣站在窗前,念著徐志摩的再別康橋。許妍還在睡覺,被阿寶吵醒了,只手扔了個枕頭過去,阿寶接住了。「你丫,精神過了頭了你,大早上的,吟詩,啊,還是徐志摩的再別康橋,擾人清夢,看我呆會起床了,怎麼修理你。」許妍躺在床上閉著眼楮嘴里嘟囔道。阿寶跑過來蹲在許妍床前,「人家只是感觸啊,突然想到了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就隨口念了出來,你不覺得很愜意嗎,嘻嘻」。許妍一下子坐了起來,兩手扯著阿寶的耳朵,「我叫你還愜意,愜意個鬼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疼,疼,疼,快松開」阿寶求饒道。許妍又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困死我了,真的好困,睡覺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我真想永遠跟床上呆著,多舒服啊」「你沒發燒吧你,睡多了會頭疼,會發胖,總之,睡覺也有很多缺點的啊」阿寶揉著耳朵說道。許妍又扭了下阿寶,「瞎說,我就是喜歡睡覺,我不行了,我又要睡了」。阿寶嘆了聲氣道「真是太不公平了,睡懶覺的人居然還那麼瘦」。客廳里白陽,于斕,白玉澤,辛月四人正在吃早餐。「妍妍跟她同學怎麼沒有下來吃早餐」白陽問道。于斕笑著說道「我剛去看了下,兩個孩子還在睡著,等她們醒了再吃早餐吧,反正是禮拜天嘛,就讓她們睡個懶覺好了」。白玉澤附和道「是啊,是啊,要不是辛月要我陪著她在上海逛逛好玩的地方,我也想睡懶覺的,嘻嘻」「辛月第一次來上海吧」于斕問道。「是的,阿姨,我在電視上看過上海,挺繁華的一個城市,好想來的,趁這次機會,我一定好好欣賞一下這美麗的上海。然後多拍些照片回去給我的同學看看」辛月回答道。「這孩子,看把你興奮的,那我就讓司機給你們開車,你們想去哪里都行,好好來個上海兩日游」白陽笑著說道。「謝謝叔叔,阿姨」辛月害羞道。于斕笑了笑,辛月看了看白玉澤,偷偷地笑了一下。飯後,白玉澤跟辛月拿著數碼相機,由司機載著出發了,一路上辛月看著窗外的風景,贊嘆不已。開心不已。「斕斕。一會我約了客戶打高爾夫,你要不要去?」白陽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行裝。于斕正坐在電腦前寫著小說,「你去吧,我還要趕著寫小說,」白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于斕,「那好吧,我晚點回來,不用等我吃晚飯了」「我晚上有約了,也不在家吃,妍妍他們,我叫陳媽給他們準備晚飯」于斕邊打字邊說道。「你約了誰?」白陽站在鏡前問道。「林黛玉啊,她懷孕了,我們聊聊,好久沒見了,一起吃個飯」于斕說道。還是很專注地寫自己的小說。「好事啊,是該慶祝一下,替我問候他們夫妻兩吧,給點紅包什麼的」白陽走到于斕身邊,俯身親了下于斕的臉頰。「你寫吧,我走了」白陽說道。于斕沒說話了,白陽徑自走出房間,在門口的時候,他轉身看了于斕一眼,她還是沒有回頭。于斕知道他已經離開了,才回頭看了看空檔的門口,她在想,這一刻,他會不會回來,再親自己一下。她假裝不在意他,她假裝冷酷,她把對他的那份愛隱藏的太深,深的連自己都無法觸模。白陽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開著車窗,吹著夏天的風,發絲被風吹的飄了起來,瞬間,臉上的皺紋暴露在空氣中。是的,歲月催人老,人終究是人,抵不過歲月的摧殘。白玉川的別墅里,安靜的近乎詭異,他一人睡在房間里,他喜歡趴著睡,這樣有安全感,他認為,手機鈴聲響起,他睜開眼楮,接了電話,「喂」「你不會是還在睡覺吧」「爸,我昨晚睡的晚了,我給忘記了,給我半個鐘,很快到,」「還以為你忘記了今天的事」、「爸,我先掛了,我盡量早點到」白玉川撓了撓頭道。「嗯,」白陽掛了電話,搖了搖頭。白玉川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刷牙,洗臉,刮胡子,胡亂用手撓了撓凌亂地頭發,穿上阿迪達斯地休閑運動裝,五分鐘搞定,他走到門口,才忘記,車鑰匙還在房間里,于是又跑到房間里拿車鑰匙,他邊走邊打電話,走到車庫里,然後疾馳而去。阿寶在許妍電腦前睡著了,嘴里還流著哈喇子,許妍醒了,她伸了個懶腰,「好舒服啊」。她看到阿寶的一瞬間,覺得極為搞笑,于是拿著自己的隻果手機給阿寶拍了幾張照片。邊拍邊笑。「哈哈,這就是以後我對付阿寶的秘密武器了,哦哈哈哈」。她小聲地踩著小碎步走了出去,抱著饑餓的肚子,走進了于斕的臥室,她從背後抱著于斕道「好媽媽,我餓了啦」于斕用手模著許妍的臉道「好孩子,你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只要是媽你做的飯,我都愛吃」「貧嘴,你先去洗漱一下,媽媽去給你們準備早餐」「好的,媽媽」說完,于斕下了樓去做早餐,許妍雙手放在上做被綁狀,一跳一跳跳進了洗手間。白陽到了湯臣上海浦東高爾夫球場,他遠遠地就看見了老朋友及其助理。他笑著喊道「老王,我來了」只見王總扔下高爾夫球桿子,張開雙手像老鷹撲小雞一樣撲了過來,「白陽,你小子可算是來了,你讓我好等啊你」「才數載不見,老王,咱能別這麼曖昧嗎,叫屬下看了,影響不好」白陽說道。王總松開白陽「你還是那麼愛開玩笑,呵呵,走,打球去,」「走,看看你球藝進步了沒有」白陽笑道。「那咱們拭目以待」。白玉川剛到,他走過去,很是不好意思地跟白陽,王總打了聲招呼。在旁邊看著,站著跟個保鏢似的。「白陽,你兒子挺像你的啊,越來越帥氣了,」王總邊打球邊說道,「有嘛」白陽看了看白玉川,白玉川撓了撓鼻子,往一邊看去。「有女朋友了嗎」「這個不急」白玉川說道。許妍,阿寶坐在客廳里吃著早餐,阿寶感嘆「多好吃的額早餐啊,也就你媽媽有這手藝,為什麼我不是早出生20年的帥哥呢,那樣的話,我就追你媽媽了」。「阿彌陀佛,幸虧老天爺沒干這蠢事,否則,這世界上又少了一才貌雙全的我了」許妍揶揄道。「妍妍,不帶這樣的,人家只是想想而已啊,其實,做男人挺累的,又要養家,又要工作,多累啊,還是做女人好,嗯,對,不做男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做女人,你呢,妍妍?」阿寶吃了好多三明治,嘴里嘟囔道。「我啊,我當然是做女人了,女人多好,生氣了可以哭,還有人遞紙巾,累了,有人背著,可以穿漂亮的衣服,戴好看的首飾,穿最時尚的高跟鞋,情人節有人送花,生病了還有人照顧,何樂而不為,下輩子,老天爺不讓我做女人,我都不干。」許妍開心地說著。還想象著那美好的畫面。阿寶听的目瞪口呆,「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不是所有女人都有這些待遇的,也就是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鬼見鬼呆,賊見賊采的女人,才可以的喲。」許妍听了,做嘔吐狀,「我的聖母瑪麗亞啊,阿寶,咱能低調低調嘛,我有點承受不了你的自我評價耶」「許妍,我要掐死你」阿寶作勢要掐許妍的脖子,許妍趕緊跑掉,「大美女,來追我啊」阿寶塞完最後一口三明治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哼,」突然想到自己也是女人,于是又補充了一句,「嘻嘻,除了阿寶我之外」。高爾夫球場處,太陽出來老高了,白陽說道「老王,太陽出來了,我們進去吧,喝點咖啡,怎樣」。「說實話,今天這一仗打的真是不過癮啊,不過咱倆嘛,來日方長,走,咱們進去吧」王總的助理替他拿過球桿子,白玉川走在兩人身後,三人進了室內咖啡館,喝起了咖啡。辛月挽著白玉澤的手走在上海博物館里,「阿澤,今天,我好開心啊,我們玩了幾個地方了,你數數看」「今天啊,我們去了外灘、豫園、新天地、思南公館、田子坊,好像是這些吧。」辛月踮起腳尖親了下白玉澤,「阿澤,謝謝你,我愛你」然後跑了白玉澤的前面,白玉追了上去,「你別跑啊,這是博物館,摔了東西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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