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瘙癢使我無法抑制,只能膽怯的看向他漆黑精湛的雙眼。
出乎意料的,他難得的體貼道「景生,帶她出去透透氣。」
一定是他知道原因,所以並沒打算責怪。
我有些無措的被景生帶出了這間充滿不安與哀嚎的房間,在隔壁一間空蕩蕩的小倉房稍作歇息。其實同這個女人相比他的確沒有把我怎麼樣,甚至有時還有些難言的溫柔和體貼。但我仍舊無法控制自己不要怕他,乖乖的順從他。總是擔心他會傷害我,看著他無情的俊臉沒由來的就害怕。
「砰。」景生啟開一汀飲料,無聲的遞至我面前。他們並不是不了解你的需要,如果不是壞人,也許會是十分值得依靠的朋友。為什麼非要欺凌弱小,殘忍的打打殺殺呢?
「為什麼要這樣……」
我茫然的問出聲,不可否認我的膽量是隨著他們對我的態度而變化的。景生健碩的身體悠閑的倚靠在門板上,亮晶晶的虎目掃了我一眼,不冷不熱道「快喝吧,一會兒還要回去呢。」
我失落的垂下目光,又泄氣了,這應該算是不錯的答案了。
「怎麼樣,覺的好些嗎?」。
他的聲音從來都是低低沉沉,像帶著磁力的隕石性感迷人,那雙深邃的黑眼楮如同夜幕下閃爍的繁星,雙眸一片精湛的色彩。一股奇異的感覺不自知的從心底滋長,我有些感動了,他是在關心我嗎,不怒不腦時他的溫柔確實是致命的吸引。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這麼對我?」
現在他應該會回答我的問題吧,這是我一直很想知道的。他俯身蹲靠在我面前,大手輕輕撫上我雙膝,黑眼楮專注的對視著我,笑道「她是自找的,你嘛……」他了一下,薄唇一揚,戲弄道「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隨即起身,一把將我拉起來。
「我不想回去……」我不願意再看到那種讓我心機膽顫的場面,可是手腕沒他溫熱有力的大手完全包裹住。雖然他沒有用力,可我卻不得不跟著他回去。
剛踏進庫房眼前的景象就在我腦中轟隆隆的炸開。
蘇妮正同兩個男人在桌後糾纏,我只覺得一片尷尬的燥熱靠著在臉上,她迷情的申吟,男人粗重的呼吸,還有他們齷齪嘲弄的笑語,都那麼不堪入目。
匡文龍冷眼旁觀這一切,只是安靜的站在門外。
不消片刻,他們好像發現了他,屋內也漸漸安靜了。那兩個男人急忙狼狽的爬起來,心虛的看了眼文龍低頭沒有吭聲。蘇妮也趕忙粗略的整了整身上敞開的衣衫,站在桌旁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匡文龍松開了我的手,從旁拉了把椅子坐下。
黑眼楮輕蔑的看著女人,片刻後譏諷道「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他唇邊的嘲弄漸漸化開,眸色一斂,陰冷道「放心,今天不會讓你失望……」
隨即如刀鋒般犀利的目光移向適才兩個男人身上。那兩人身體一顫,毫不猶豫的架起正欲求饒的蘇妮猛然按在地上。他們用膝抵住她柔軟的肩背,粗魯的抓起她長發固定一邊,蘇妮絲毫動彈不得,只有不斷的細聲哭泣。
廖賓拿著一只結實的玻璃瓶走到蘇妮面前,看一眼景生後像是得到了鼓勵,奮力的朝那雙細白縴弱的雙手砸去,瓶子砸在女人手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砰砰聲,充斥在陰冷的庫房內。伴隨著女人淒慘的哭嚎,漸漸的,血肉漸現。像是用棍子打在透濕的衣物上,細碎的血點飛濺而起,一滴滴自半空濺落,腥鮮的血液慢慢布滿了周圍的水泥地。
這血腥的一幕使我無法承受,驚叫似乎比她還大聲。我嚇的轉身欲逃,卻更快的被景生揪住了衣領,抓住我的手像是帶著刺骨的鋼針,我不斷的掙扎拍打,想把他的手從身上打掉。
攝錄機突然對準了我,也不顧不上自己的丑態。我依舊驚叫著掙月兌,但一切都是徒勞的。我被景生托了過去,我甚至能感到經過那女人身邊時,細小的血滴濺在我光果的小腿上。
他將我扔給一家伙,自己又返了回去。我雙手被男人牢牢的抓在身後,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慘景,直到那女人連哭嚎的力氣都沒有,他們才漸漸停了下來。
匡文龍視若無睹,安靜得陰森恐怖,黑漆漆的雙眸空蕩蕩的昏暗,此刻連唇邊那一絲淺淺的笑都使人覺得殘忍嗜血至極。他好像無事可做,百無聊賴的隨手拿起身旁的女士手袋,將里面物品抖落在床上。當看到香煙盒內夾帶的小紙片時,黑眼楮如芒似劍般銳利射向幾欲昏厥的蘇妮。
他唇邊笑容漸深,雙指夾著字條,揚手拿去「去這個地址看看。」
待那男人離開後。
匡文龍起身,略微的舒展了下筋骨,向蘇妮走來。他俯身靠了過去,輕輕挑開遮在蘇妮臉上的長發,黑眼楮狀似憐惜,調笑道「感覺怎樣?」
「別再打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蘇妮的聲音微弱低不可聞,顫抖著欲撐起身,但只是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倒在地上。匡文龍微頷首,撫著額際,十分為難的講理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讓我怎麼幫你呢……」
「……」那女人似乎已經無力回答。
片刻後,他好像真的有些不悅了,臉色一沉「那還繼續吧。」
蘇妮好像忽然有了力氣,顫抖著血肉模糊的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褲角,微弱的聲音哀求道「龍哥……」她不停的喘息,好像過了好久,才繼續說「我只知道那是一張磁碟,但磁碟里面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十點膠南灣碼頭有船離開,他可能會在那……求求你放我條生路吧……」
「生路?看你給我惹的麻煩……」
他凝視著蘇妮,踢開了她的手。
她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他對視著她無助的目光,像在無邊無際的海中抓到了浮木,激動的剛要開口,即被他打斷「我相信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蘇妮全身一震,驚恐道「龍哥你听我解釋……」
匡文龍隨即起身,低喝「別說了。」
他顯得很不耐煩,沉聲不悅道「我可不想一句一句听你編故事,你難道以為自己還能離開嗎,今天晚上十一點膠西灣碼頭……」他盯著蘇妮的雙眼漸漸冷酷,唇邊牽出抹冰冷的笑,輕佻道「讓她好好享受一下。」
那女人驚懼的嘶喊還沒出口就被兩個男人拖起來,廖賓手握粗大的棍棒一下下猛力掄在她嬌弱的身體上。棍子無情的不斷砸在胸前月復上,她已經無法順暢的呼吸,不停的干嘔求饒仍舊沒有一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