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劇烈的刺痛在他不斷親吻下漸漸緩和。他又哄又騙耍盡惡劣手段,我只能一次次滿足他的索要,最後不知何時累的熟熟睡去。甚至入睡後還全都是他的身影,不停的與我糾纏,嘮擾我的清夢。
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好像听到了敲門聲。
聲音越來越清晰,把我從酣眠中驚醒。
「叩、叩、叩叩叩——」
景生無聊的倚身門前,一手無力的敲著門板,看來已經站了很久的樣子。
我迷茫的睜開雙楮,睡意還未盡退。呆愣了片刻,隨即羞惱的一把拉過被子遮在身上。他怎麼能隨便進人房間,而且我還躺在床上!我羞惱的指責道「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呢。」
「大小姐,我不敲門你能醒嗎。」
景生滿臉不在乎的出聲嘲諷。
可無論如何也要等人家答應了他才能進來啊。再怎麼說我是個女生,這可是最基本的禮貌。不過和他們講道理等于對牛彈琴,我只是很生氣的一直等著他看。
他不以為然的白了我一眼,隨手丟來一套小洋裝,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就別這麼多將就了,我都等了一下午了,快點吧。」
話音剛畢,便听 一聲,門被他甩上了。
我尚未完全清醒,還呆坐在床上,被他搞的莫名其妙。
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大床才慢慢恢復思考,原來都已經下午了,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匡文龍,頓時心里泛起一絲甘甜,雙頰不禁染上淡淡的潮紅,昨天我和他什麼了……
我抓過身旁的小洋裝,開始有些緊張,再見他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才好。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整夜都沒睡麼……
嬌烈的日光被厚實的窗帷遮擋在外,睡房內昏昏暗暗的。
醒來後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多少有些失落。
心里忽喜忽憂的,攪的我心神不寧。忽略掉那些胡思亂想,我起身梳洗。
已是下午五點,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晚起身。
我望著鏡中嬌小縴細的自己,一張白淨清麗的容顏尚還稚女敕,尤其此時臉色有些蒼白無力,這樣的我和英俊挺拔的他站在一起應該很不般配才對。
我要讓自己快點長大,再長高一些,成熟一些才好。
臉上不禁洋溢出溫馨幸福的笑容,就像個戀愛中的小女孩兒一樣,我嗅著暖洋洋和煦的海風,他溫柔的言語總是在腦中揮之不去。
「大、小、姐啊……」
「你好了沒有……」
「幾個人就等你一個了……」
景生煤耐性的催促,推門進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見我基本穿戴整齊,毫不客氣的一把將我拉了出去。
「我們去哪呀?」
我被他一直拖著,只能狼狽的跟在後面,直到等候電梯間方才喘口氣。
他背對著我,說道「你去哪,我不管,不過我會讓人陪你去。」說著,轉過身來,遞給我一張金卡「龍哥讓你自己隨便添點什麼,我們晚上去找他……」
哦……
我似乎答應了一聲。之後很快被他帶到停車場,景生在一輛房車前停下,一拉車門,對著里面輕喝道「去,後面坐著去。」
「呵,生哥。」
是廖賓,他被景生從副駕駛的位子抓了下來,踉蹌了兩步,待站穩後,急忙拉開車後門示意我上車,還一臉討巧的笑嘻嘻道「阿嫂好。」
我被他沒由來的曖昧搞的尷尬不堪,怔怔的愣在原地。景生腦袋探出車窗,一幅忍無可忍的樣子,沒精打采的抱怨說「靚妹,你沒事,我還很忙,麻煩你就快點上車吧——」
我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被他催促的心煩意亂,一路上我都垂首不語。只有廖賓和兩個少年,還有他們帶來的幾個兄弟在旁有說有笑津津樂道。我和他們在一起總顯的格格不入,車子沿著海邊一直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在商業街一家酒樓後的停車場泊車停靠。
景生讓廖賓帶了兩人便將我們打發走了,剩下的家伙也不知道都干什麼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很久沒有出來轉轉了,沒人看著我反倒輕松自在些。
廖賓見過了就算熟悉,而且他禮數周到對我照顧有佳,跟前跟後的噓寒問暖十分細心。加上他和我差不多年級,我到也不拘謹。拿著文龍給的金卡隨便劃款,家里以前就寬裕,現在花著別人的錢更不懂什麼叫節省了。不過總覺得沒什麼好賣的東西,只是隨意添了幾件衣裳。
雖然很久沒有出街,但當真讓我大購物又沒什麼興趣。兩三個鐘頭逛下來就開始有些厭倦了,走走停停的。我無聊的坐在長椅上休息,此時已是過了晚飯時間。
廖賓看我漸漸失了興趣,體貼道「阿嫂累了?咱們找地方歇會兒?」
我不好意思了,既好笑又好氣,無力的看著他。這種刺耳的稱呼讓我全身都不自在,不免疑惑道「為什麼非要這樣叫我,我叫小薇。」
「呵呵……」
廖賓憨笑兩聲,一抹鼻子也有些尷尬,吱吱唔唔的解釋說「你現在是龍哥的人了,我當然要這麼叫了……」
听他這麼說,我霎時紅了臉。也不知是歡喜,還是羞惱。仍然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呼,默*默的垂首掩飾自己的羞澀。還好廖賓很精明,十分識趣。
他急忙岔開話題,建議說「要不,咱去找生哥去。」
我點了一下頭。
反正走的也累了,不想一直飄蕩在外,跟著他來到一家鴻運茶餐廳。是一間普通的小快餐店,像這樣的店面一般都是做熟客的小本生意,沒有漂亮的裝潢,也沒有精美的食物,只是坐落在鬧市區。
我奇怪了,開口問「景生會在這里嗎?」。
「應該吧,生哥正等著收數呢。」
廖賓將我帶進去,見到坐在角落里正吃著加餐的景生,急忙過去交付差事。他邊找個位子坐下,邊笑說道「生哥,人我可帶回來了啦,全身全影。」
說著用手比了比我。
景生沒抬頭,不冷不熱的吩咐著「吃什麼自己叫吧。」服務生立時送來兩杯熱飲,他有一答沒一答的和廖賓閑聊著,帶走的幾個人也都陸續回來了。
景生看人返回的差不多了,拍拍站起身,剛要離開就被喚住。
「生哥,呵呵。」一個中年男子跑了過來,看樣子像是店里的人。他有些為難,猶豫了半天方才開口,試探道「生哥,前兩天咱店里被人給砸了……」
「哦?」景生嘴里叼著跟牙簽,懶洋洋的問道「誰呀?」
那人一臉委屈,听見景生問話馬上回道「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就說讓我們交保護費,我告訴他們這一帶都是新義岸的,可是沒用……」
景生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叼著的牙簽狠狠的啐到地上。毫無預警的一把扣住男子後頸,迫使他將視線轉向街道對面的一間警署「看見沒?警察局,干什麼的你知道嗎?」。他說著一腳蹬翻男子,凶巴巴的喝道「你家的事,和我嗦什麼,不會找長官?有什麼事就打999……」
我驚詫萬分的看著他,簡直太暴*力了。
那男人根本就是在試探,甚至什麼都還沒說。他把氣氛搞的這麼尷尬,我也不想再多停留,金昂快走兩步跟上他們,還是忍不住想問個究竟。
這次他和我都坐後面,正好給我機會開口「我們要去哪?」
「找龍哥。」景生閉目養神,癱在座位上。
看來似乎還算友善,于是我步入正提,好奇道「你們是在收保護費嗎?」。
片刻後,他嗯了一聲,算是做了答復,他好像對我的問題沒多大興趣。
沒關系,只要他不凶我還可以繼續問。我看了看他,又小心的問道「那……剛才的茶餐廳也是你們‘保護’的範圍了?」
他不語算是默認了,我接著問「可是你們收了保護費為什麼又不去保護人家呢?」
「幼稚。」
他給我兩個字,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或許有些郁悶,不禁出聲嘲諷道「你有病嗎,要不要我再帶人去給他們做衛生,順便看孩子買菜帶做飯……」
「你們不‘保護’人家,干什麼還要收保護費?」
我正義嚴詞的駁斥,景生似笑非笑道「誰說我們不保護了。」
見我一臉疑惑擺明了還沒听懂,他賊笑一聲,理所當然道「保護費,是保護他們不受我們的騷擾,至于別人的,咱可管不著了……」
這不是明搶嘛,他還好意思說,真是個大無賴。我想要是有人觸及他們自己的利益,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吧。
雖然看不過他們的做法,但我也沒資格說教他們。
「你之前的衣服呢?」景生皺著兩道眉毛,才剛發現我換了著裝。
之前的洋裝我覺的有些花俏,所以剛才在外面買了一套清淡素淨的長裙。有什麼不對嗎?我不解的看向他。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他抽出根香煙點上,好像對我十分了解似的,特別叮囑道「今天龍哥給人接風洗塵,你可別生事……」見我沒什麼反映,繼續威*脅道「這可是在外面,你要找麻煩,不但大家不開心,你自己更難堪,听見了嗎?」。
我隨便應付了一聲,他們接風洗塵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又能生出什麼是非來,沒把景生的警告放在心上。我失神的望向窗外,到是有些期盼見到文龍。
「下車吧。」不知過了多久景生把我叫回神。
他們將車停靠在路邊,我看著街道兩旁花花綠綠的霓虹燈,閃爍著耀眼的光彩,之前從未來過,不禁好奇道「這是哪里啊?」
「你在哪長大的,天外來客嗎,連這里都不認識。」
景生將信將疑,一開口就損我。他一副自以為是,洋洋得意的自夸道「這是咱們的場子,現在是five最火爆的了,連敦煌宮都不知道怎麼出來混,回去補習功課吧……」
他一邊說一邊將我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