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舊那麼清澈朗朗。
空氣中透露著一絲難耐的濕熱,太陽像被火燒起來一般的烤著。
正午時分。泥濘的道路上,一輛吉普飛速的前進。
那男人帶著遮陽鏡,茶色半透明的流線,鏡面很闊。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跨肩背心,寬厚的迷彩褲,黑貂色的皮靴。乘著敞篷吉普,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後面站著兩人背著槍,但是都沒有穿軍裝。
這時,有一個女孩突然攔路沖了出來。
「媽的,滾開!」
開車的男人亂罵,用他們當地的話。她只是緊張的大聲喊道「睡我,睡我!」
「婊*子,媽的,你不想活了。」他掏出槍來。
她睜著一雙大眼楮,很年輕,可能只有十五六歲,甚至還不到。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恐懼,顫抖的身體,微微驚喘的呼吸,但她卻沒有離開,還是大聲的喊,說道「睡我,我很便宜。」
她年輕也清秀,就是全身上下髒兮兮的,縴細的小身體像是沒有重量。
開車的那家伙明顯懶得理她,正欲踩足油門從她身上碾過。一旁帶墨鏡的男人始終沒有開口,一直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適才抬手攔下,他很輕的聲音,平靜的對那女孩說道「我沒有錢給你。」
「吃的,吃的也行。」她依舊用最大的聲音說。
「去洗干淨。」看來他接受了她的條件。
這里很多竹木制的房屋,周圍都是樹木植被,良田和種植的罌*粟。里面的設施簡陋,但是有電有武裝,尤其這片圈起來的山地守衛十分嚴密。
女孩和他們一起回來,被人帶到一間小屋前。
桌上有一鍋米飯。
是的,他只給她一鍋米飯,只有一鍋白飯而已。沒有菜,甚至沒有碗筷。但那女孩還是像條野狗一樣撲了過去,她雙手抓起米飯,急切的往嘴里塞,她的嘴很小,用力甚至撕破了嘴角。
當男人走進木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幅景象。他很厭煩,落手打掉了盛飯的器皿,米飯全都撒在地上。他握住女孩的手臂從桌上拽了起來,皺眉看著她,說道「先做。」
絕無半點憐惜,這只是一次交易。
那女孩嘴里都是飯,還沒來得及咽下,沖他使勁點了點頭。
他拽著她的胳膊推到床上。摘掉眼鏡,他的眼楮是棕褐色的。
他看著她。
她一動不動,像一條死魚。他沒有親吻她,甚至沒有模她,只是一直不停的大力沖撞。她開始哭了,很大聲音的哭。他弄疼她了,很疼很疼,她還無法適應和接納他,這畢竟還是她的第一次。
不過他不需要給她多少憐憫,他生長在這里,她這樣的姑娘太多了,到處都是。他也不應該可憐她,但他還是做了件讓自己意外的事情。
「你留下吧。」
那男人起身穿好衣服,門前留步看了她一眼。不過她已經睡著了,睡的很沉,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困透了,累透了,也餓壞了。
他笑了,這是從他見到她到現在第一個笑容。
這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饑餓貧窮,時局動蕩,殺戮爭斗,還有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武裝派系各自為政,他們靠種植罌*粟販賣走私毒品維持武裝勢力。
在這里唯一一幢洋房式的建築里,大廳的客宴上擺著一桌豐盛的美食。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坐在桌宴前,他體態有一點發福,但是依然威風凜凜,穿著夏涼的軍衫,胸前掛滿了勛章。開口道。
「亞。」
「將軍。」他走了過去。
「亞,當年我們一起打仗,他可是我的老兄弟。」將軍熱情道,拍了拍身旁的男人。
「洪爺。」他看向那人。
「倪副官,久仰大名。」
洪*志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