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那群文人雅士時,突然發覺,他們真是閑的無聊!一群人大大小小聚集在一起,幾乎每人都持有一個樂器,有時會演奏,但每一次有人演奏時,不管好听與否,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來,這就是尊重啊!怪不得沒幾個其他人士,被這種環境下,沒兩把刷子的人都相形見拙,誰好意思?
「斷橋殘雪。」我輕輕的說,這景色雖不是最美,但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可在我眼里卻不知為何,有一種憂傷感。
「有何感想?」沫雨看到我,輕輕問道。
「斷橋殘雪。」我不禁想起了前世的歌曲,不知那名歌手看到的,與我一樣嗎?我輕輕一躍,就到了那座斷橋上,越到那段斷處,就越搖擺,可是我卻還是穩穩地站住了,我的武功在遇到沫雨到時候就已經展現出來了,所以也不用隱瞞。
湖本就很美,被冰封的湖更美。但被這斷橋一襯,卻顯露出幾分殘敗。而這時,笛聲傳來,其中並無悲傷,反而還有幾分喜意與歡愉!
我轉身看向那人,眉頭已經皺起。我回到了沫雨身邊︰「給根簫。」
「干嘛?」沫雨怎麼問,但還是給了我簫,沒想到她真有,剛剛沒看見,天知道她怎麼變出來的!我拿簫,自然是要將吹笛的那人比下去,簫,是最好表達憂傷的樂器!
笛聲未盡,簫聲又起。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吹起了那首《斷橋殘雪》,雖沒有許多樂器的配合,獨獨一只簫卻使憂傷更進。很快,笛聲消失,這片地段只有我的簫聲,還有那無止境的憂傷
終于,簫聲盡,可眾人都沉浸在樂曲中,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我淡淡地說︰「在下獻丑了。」
所有人如夢初醒,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敬佩。而霂羽則走了過來︰「在下霂羽,請問公子大名。」
「蕭寒。」我淡淡道。也不擔心他認出我來,畢竟我的易容術可不是一般的,就連聲音都變了,他還能認出我我就去跳樓!
「蕭公子,這曲子是你創的嗎?」。他十分有禮貌的問道。
「算是吧。」我冷冷的回答,「有事?」
「沒」
「再見。」我打斷他的話,「沫雨,走吧。」
「你不想看美女嗎?」。沫雨走了出來,也不顧其他人,眼里充滿了戲謔。
「不用了,反正又沒人比得上你。」我淡淡地說,沫雨則勾起了一抹微笑,「柳兄弟,後會有期。」也不等他們回答,我轉身就想離開,不知為何,我不想再呆在這里,直覺告訴我必須快走,似乎有什麼人讓我害怕。
「等等我!」沫雨無可奈何地說。我才發現,沫雨似乎不會武功,我轉過身,拉起她的手,挽住她的腰︰「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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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去哪?」當我們降落後,沫雨問我。天都快黑了,但顯然她不想就這麼回去。
「你說呢?」我嘿嘿一笑,「晚上那邊最熱鬧?」
「你不會想去」她看著我,眼里滿是鄙夷。
「腦袋里想什麼!」我巨囧,瞪了她一眼,「帶你去看戲!」
「呵呵」她尷尬的笑笑,頓時我感覺,我被電了
我們來到了戲劇院,這兒也算是大雅之堂,但來這里的人大都是王公貴相,一邊看戲一邊說話,現在簡直一社交場合。而來這里的人,每一個帶錢的,因為普通人都有自知之明,而那些貴族只需要登記一下就行了。而我與沫雨,就是撿這個空子,不用現場付錢,那就好辦多了。隨便冒充一個,別人又沒辦法
「你想吃些什麼?」我問沫雨。
「你來這兒就只想著吃?」沫雨好笑的問道。
「來點點心嗎,而且我對戲劇不感興趣。」我無所謂的回答,轉對旁邊的侍女說,「來一盤桂花酥,還有綠豆糕。」
「是的。」那侍女點頭,「只是現在是冬天,公子吃綠豆糕可能會太涼了。」
「听了你的話,我全身暖洋洋的,一點綠豆糕不算什麼。」我心神一動,調笑道,「你在我看來,可是冬天里的一抹陽光,溫暖宜人。」
「公子說笑了。」她臉一紅,轉身就走。這副嬌俏模樣,惹得我笑了起來。
「調戲人家有這麼好玩麼?」沫雨看向我。
「還行。」我淡笑,「對了,你有喜歡的人嗎?」。
「啊?」她被我的轉折驚了一下,「沒怎麼了?」
「沒事呀。」我面無表情的說,「我無聊問一句。」
「你呢?」她不懷好意地看向我。
「我呀」我瞬間就想到了那雙充滿戲謔的眼楮,還有那高貴的紫色面具,轉而笑了笑,「有啊」
「誰呀?」沫雨看著我的表情一驚,問道。
「是」我剛開口就想起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忙改口道,「你猜。」
「切。」她白了我一眼,眼珠一轉,問我,「他喜歡你嗎?」。
「嗯」我剛想回答,但又有一剎那的失神,仿佛我另一個人來到了我的心中。心痛的感覺傳來,眼里閃過一絲落寞,「我不知道。」
沫雨沒有放過那絲落寞,有些奇怪的問︰「你,沒事吧?」
「當然沒了。」我回答,收拾好情緒,轉問她︰「你叫君沫雨?」
「沒錯。」她點點頭。
「你認識君漠風嗎?」。我質疑道,雖有些魯莽,但我還是問了出來。
「認識啊。」她情緒不變,「大名鼎鼎的君漠風,誰不認識?」
我突然發現,這句話、這種語氣,與我回答君漠風的時候的話語一模一樣!我壓下心中的震驚,轉而笑了笑︰「我唐突了。」
「公子,你的糕點。」沫雨正想說話,那名侍女端著兩個盤子過來了。
「嗯,謝謝。」我對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用。」她臉又紅了,飛快地跑了下去。
「吃糕點吧!堵住你的嘴。」沫雨直接喂給我一塊綠豆糕,沒好氣地說。
「吃醋了?」我笑道,但被食物噎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心點。」沫雨不悅的皺眉,遞給我一杯水「明天帶我去一個地方。」
「哪兒?」我接過水,問道。
「‘靈苑’」她說。
「噗——」剛喝下去的水就被我噴了出來,我又遇到了一個奇葩。墨軒是男的,邀請我個女的去逛青樓;沫雨是個女的,邀請我個男的逛青樓,他們還真是絕配!
「怎麼了。」沫雨幫我擦了擦桌子。
「你是個女的。」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不一樣在那里嗎!」沫雨淡然。
「那我」我不好意思道,「我一個男的,帶你去青樓,別人怎麼想?」
「也是」沫雨點了點頭,突然反問道,「你是個男的?」
「你質疑我?」我眯起了雙眼,然後發現,這句話有歧義
「不是,我只是從來沒听說過‘蕭寒’這個名字。」沫雨看向我,似乎想把我看透,「你有什麼事沒對我說?」
「為什麼我的事要跟你說。」
「我說有關我的事。」
「好吧,我坦白。」我看向她,眼里滿是堅定,「我喜歡你。」
「啊?」她呆滯了。我心里大笑,想要讓我說出什麼,還得修行啊!我看你怎麼應對。
「你呢?」我問道,眼里滿是期待。這畫面,就連我自己都認為是真的。
「我不是同性戀。」她突然說道。我頓時僵硬。